第63章 我回來了!(求首訂) (1)
因為發生爆炸,演唱會被迫中斷,所有的歌迷都被請出了演唱會的現場。
冷氏為了彌補這次意外,決定只要持有票根的人都會退還票錢。
冷君池交到完一切之後,他回到了禾汀的身邊。
禾汀坐在二樓的椅子上,手裏握着沾有血跡的紅色手鏈,眼神異常的銳利,而且銳利中還帶着一抹殇。
這是冷君池從未見到過的。
他凝望着禾汀手中普普通通的手鏈,心中暗暗猜測這條手鏈的意義和價值。
“禾汀,我們可以走了。”冷君池覺得待在這裏也沒有什麽用途。
神秘人的實力也不容小觑,在被禾汀刺傷以後,還能完美的消失在衆人的眼底下,足以說明對方也是實力非常。
禾汀微微颔首,她捏着手裏的手鏈,目光異常的凜冽堅定。
冷君池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禾汀的過去對她來說卻是禁忌,他也不會去問。
畢竟在禾汀的心中,他們的關系還沒有熟悉到可以分享彼此內心深處的秘密。
禾汀一直不曾袒露自己的過去,甚至不願意說出自己的身份,這就是一種防備和不信任的表現。
其實冷君池無比透徹,他們不過是合作關系,互利互惠,不存在其他的情感。
從演唱會現場出來,冷君池将神秘人見面的目的說給禾汀聽。
禾汀雙眉緊鎖,她早就猜到神秘人是不會輕易放過鹽虎幫的。
五百萬美金注資一個小小的幫派本身就不可思議,而且當初之所以會答應柳靜軒,也是為了引出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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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現在看來這個神秘人,真的不是一般的神秘。
雖然如此,禾汀原本以為這件事情至少會消停幾天,沒有想到轉天容兒就給禾汀打電話告訴她,原本存在賬戶裏的五百萬美金不翼而飛。
容兒去過銀行,但是對方卻無法給出合理的解釋。
禾汀明白是神秘人出手了,對方在暗示容兒自己的實力,讓她不要輕舉妄動。
自己出手的時候,神秘人已經在懷疑容兒是否出賣自己,但是即便知道容兒會出賣神秘人,可是神秘人卻依舊不肯放過鹽虎幫,這是為什麽?
禾汀匆匆趕到鹽虎幫,可是來到容兒的身邊的時候,她卻告訴自己賬戶上的五百萬美金又回來了。
“姐,我們要選擇和神秘人合作嗎?”容兒有些擔憂起來,如果神秘人可以暢通無阻的将這五百萬美金拿走,那麽其餘的錢或者股票是不是也可以如此的不費吹灰之力的拿去。
禾汀對神秘人的行動頗為在意,如此大膽的拿走錢財,如此的肆無忌憚,對方的自信在哪裏?
她盯着容兒筆記本電腦屏幕,一雙冷眸在屏幕上倒映的清晰無比。
“電腦拿去修過嗎?”禾汀冷靜的問道。
“沒有。”容兒搖搖頭,不過她瞬間明白過來,很有可能自己的電腦被人動過手腳。
禾汀拿出手機給冷君池打了電話,讓他派一名電腦專家過來。
二十分鐘後,電腦專家出現,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是向烈。
向烈雖然給人一種非常狂野邪魅的感覺,可是在電腦的态度上非常的專業。
他給容兒的筆記本電腦做了檢查,然後撬開筆記本電腦的後殼,他找了找,終于在一個非常隐蔽的角落,找到了一個只有小米米粒大小的監控器。
“這是最新型的電腦監控器,可以套取電腦中一切資料。”向烈将拿在手裏的監控器随手扔進容兒喝水的杯子裏,直接毀滅。
因為想要反監控是根本不可能的,取出來後這監控器就沒有多大意義了。
禾汀雙眸深沉,“有誰來過你的房間嗎?”
容兒努力的回憶着,“這間房間平日裏只有我自己,只有上個星期安妮絲來讨過生活費,外面的人沒攔住就讓她進來了。”
“安妮絲是一個利益熏心的女人,為了錢她什麽都肯做,容兒你太大意了。”禾汀語氣淡淡,卻擲地有聲。
“我知道了。”容兒慚愧的低下頭,她知道是自己沒有管教好手下,這樣下去,很有可能這些人蹬鼻子上臉做出更加過分的事情。
“安妮絲,我會處理,你現在去換電腦,順便讓向烈安裝反監控程序。”禾汀不想再出現任何的意外。
容兒輕輕颔首,她知道禾汀都是為了鹽虎幫好,哪裏敢說不。
禾汀離開鹽虎幫,現在,她的腦子裏滿是神秘人和那條手鏈,如果真的從安妮絲的口中得到印證,那麽這一切就真的和禾家有關。
不管如何,她都要親自去查一下才行。
按照容兒給的地址,禾汀順利的找到了安妮絲的住所。
安妮絲居住在L城的老城區,這裏肮髒不堪,是有名的紅燈區和瘾君子的聚集地。
禾汀連門都沒有敲,一腳将本就脆弱的門踢開。
屋子亂糟糟的,吃完的便當和喝完的啤酒瓶扔得到處都是。
此時一間房間裏居然傳來男人和女人纏綿的聲音,顯然他們太過忘我,沒有聽見外面的動靜。
禾汀冷笑,沒有發現最好,她可以給安妮絲一個意外驚喜了。
安妮絲和一個陌生的男人正在床上換好,就在他們*的時候,禾汀卻從外面拿着紅油漆直接潑到了二人的身上。
果然,二人受驚不已,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他們還以為禾汀潑向他們的是血。
“啊!”安妮絲的叫聲簡直可以刺破耳膜。
而那個男人更是一臉的愕然,不解與憤怒的看着禾汀。
他剛要對着禾汀大喊大叫,誰知禾汀轉動戒指,将針尖對準了男人的脖頸就是一下,男人瞬間就昏迷了過去。
安妮絲認識禾汀,她惶恐不安的看着禾汀,不停的求饒着,“饒了我吧,我以上帝的名義發誓,我什麽都沒有做,求求你了。”
禾汀卻拿出手術刀一步一步的逼向安妮絲。
她将冰冷的刀片貼在安妮絲的臉頰上,嘴角上揚,語氣冷異,“上帝名義?呵,我可是從地獄來的人,從來不信上帝!說,容兒電腦裏的監控器是誰給你的?”
安妮絲吓得倒吸一口涼氣,她沒有想到自己的事情這麽快就敗露了。
那個人明明說過不會被發現的。
安妮絲的嘴角微微抖動,眼睛若有似無的飄向別的方向,一臉的心虛,“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哼,不知道嗎,很好,我會讓你知道的!”禾汀幽幽冷笑,語畢,她直接拉着安妮絲拖出了房間。
安妮絲身上什麽都沒有穿就被禾汀拖出了屋子來到了大街上,因為是晚上,來這裏的人都是尋歡作樂的,看見安妮絲不安分的眼睛都停留在她的身上,眼神無比的邪惡。
可是任憑安妮絲怎麽反抗都是無濟于事,禾汀的力氣很大,她根本掙脫不開。
禾汀将她帶到流浪漢聚集的地方,那些流浪漢看見*身體的安妮絲,雙眸放出幽幽的綠光,有些甚至按耐不住的想要靠近,可是卻從矗立在冷風中的禾汀的身上感受到了一分煞氣。
“你到底知不知道?”禾汀語氣悠然,漫不經心的問着,可是眼神越發的幽深。
她的眼神若有似無的飄向那些急不可耐的流浪漢,嘴角浮現一絲邪笑。
“不,我的肚子裏可是還懷着容兒爸爸的孩子,容兒是不會讓你這麽做的!”安妮絲覺得拿着肚子裏的孩子一定可以為威脅住禾汀的。
禾汀的笑容越來越可怕,因為這個女人撞上了自己的禁忌。
她不喜歡被威脅。
“嗨,這個女人賞給你們了!”禾汀對着那些流浪漢喊道。
果然,那些人帶有試探性的靠近,見禾汀沒有阻攔,動作就更加大膽起來。
安妮絲覺得被這人碰太惡心,她急急的嚷道:“我說,是容厲讓我這麽做的!”
禾汀冷眸一眯,果然和她預想的沒錯,容厲才是出賣容兒爸爸的人,隐藏的真是夠深!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禾汀轉身就走。
安妮絲卻大聲喊着,“救我!帶我走!我的肚子裏還有容家的骨血。”
禾汀腳步微微一頓,回首冷笑道:“我對背叛我的人從來不心慈手軟,而且你沒有懷孕,好好享受吧。”
安妮絲雙瞳怔然,不敢置信的看着禾汀,可是那些人已經緩緩的将她包圍,任憑她怎麽呼叫,禾汀都沒有回頭。
暗夜中的禾汀,步伐穩健,笑容冰冷,容厲下一個就是你!
禾汀找到了容厲的住所,是一棟非常高級的公寓。
樓下停放着各種豪車,看來說有錢人聚集的地方。
容兒曾經提起過,鹽虎幫這幾年的財政都是赤字,後來她開始炒股才漸漸有了起來,所以說身為鹽虎幫一員的容厲怎麽會這麽有錢住在這種地方。
錢從何而來,可以想見。
這棟公寓有非常嚴密的安保系統,一般人想要進入除非是這裏的用戶或者工作人員,不然一律都要登記。
禾汀不想讓容厲知道,她在外面轉了一圈,這時候發現了一名保潔人員推着保潔車準備潛入。
她嘴角一揚,快速靠近,趁着保潔人員不注意,一掌劈在對方的後脖頸。
保潔人員只覺得腦後一痛,而後整個人都失去了知覺。
禾汀給保潔人員喂了一些*藥,而後換上了保潔的衣服,帶上口罩,潛入了公寓中。
果然是因為對安保系統特別的有信心,大堂裏居然空無一人,保安室裏也是靜悄悄的,看樣子沒有人。
禾汀在保潔車的一旁找到了一份清掃名單,容姓很少見,她很快就在名單中找到了容厲的名字,是在十五樓。
禾汀走入電梯,将保潔車推入,而後按了十五層的按鈕。
約莫一分鐘後,電梯停在了十五樓。
她推車走出,來到容厲家門前,按了按門鈴。
須臾,從裏面傳來容厲有些沙啞的聲音,“什麽人?”
“保潔。”禾汀沉聲道。
門倏地一聲打開,容厲穿着睡袍站在門邊,“今天不需要打掃。”
禾汀悠悠的擡起頭,一雙冷眸露出冰冷的神色,“我看需要打掃不是你的房間,而是你這個人!”
話音未落,禾汀一步上前,手持手術刀沖向容厲。
容厲吓得大驚失色,他根本不知道眼前的人是禾汀,可是對方的眼神實在是可怕,而且轉瞬之間就拔刀相向。
雖然如此,容厲混跡江湖多年,反應也是快速。
他側身閃躲,雖然動作也是快速,可是禾汀銳利的刀劍還是在他的脖頸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傷口,瞬間就有鮮血流出。
禾汀殺意再起,拿着手術刀再次攻去。
容厲這才隐隐的感覺到眼前的人似乎有些眼熟,他驀地想起她的眼神,全身為之一震,是容兒的“未婚夫”。
禾汀!
知道對方是誰,容厲就知道禾汀是不是放過自己,也知道是自己的事情敗露。
在搏鬥中,他也發現自己根本抵不過禾汀,能夠避開也是暫時的。
而且禾汀在戰鬥中實在是一個怪異的人,她只會遇強則強,真是可怕的存在!
容厲不停的閃躲,他沒有武器只能随手拿起東西砸向禾汀。
禾汀動作迅如獵豹,快速閃躲。
此時二人已經争鬥到了書房門前,容厲臉色一變,他書房的抽屜裏有手槍,他快速逃到書房中。
禾汀一眼便瞧出了他的目的,就在他的手快要觸碰到抽屜的拉環的時候,禾汀卻猛地扔出手中手術刀。
容厲這次反應不及之前,手術刀不偏不倚的刺中他的手腕。
“啊!”容厲感覺自己的整個手腕都快被切下來一樣。
禾汀三步并兩步來到他的身邊,一腳踢在容厲的胸口,他整個人向後倒去,撞在了牆邊。
禾汀走到他的身邊,将手術刀拔下,一腳踩在容厲的胸口,冷聲問道:“說神秘人是誰?”
容厲痛得面容猙獰,他咬着後槽牙,痛苦道:“那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
“不說就是死路一條!”禾汀從來不說大話,惹到她的人絕對不會輕饒,說着她的腳移向容厲的受傷的手腕,狠狠用腳尖一踩。
“啊!”容厲疼的冷汗直冒,額頭滿是汗珠。
“再給你最後的機會!”禾汀已經失去了耐心。
“不說!”容厲知道就算說了以禾汀有仇必報的個性,自己也難逃一死。
禾汀嘴角微翹,雙眸滿是駭人之色,“很好。”
說着,她的手起刀落,硬生生的将容厲的另一只手給切了下來。
伴随着容厲凄厲的嘶喊聲,他的斷裂的手腕鮮血噴湧而出,他的臉霎時蒼白無色。
“再不說下一個就是你的腳!”禾汀滿是殺意的目光幽幽的落向容厲的腳腕。
她曾經也受過這樣的酷刑,知道最痛苦的是什麽。
容厲沒有想到禾汀折磨人的手段如此的極端,他忍着劇痛,不想再在臨死前忍受這樣的痛苦。
“我不知道對方是誰,可是對方只是告訴我,他是冷家的人。”容厲如實的說道。
禾汀眉頭緊蹙,“每天陪在容兒身邊的雷翰就是冷家的人,你怎麽會相信冷家還會派人來支援鹽虎幫?”
單單只是一個冷家的人範圍太廣了,有可能是冷濤或者冷墨豪,更或者是冷家其他的親戚。
“對方只說不想讓冷君池安穩的坐在冷家接班人的位子上,讓我盡量利用鹽虎幫給冷君池抹黑,這樣……”容厲痛得有些說不下去了。
禾汀瞬間明白,對方是想利用鹽虎幫打擊冷君池。
冷君池說過冷老爺子嚴禁他們與黑道往來,可是冷君池卻還是将一份很大的合作項目給了容兒。
如此,那些人想要繼續陷害冷君池的想法就死灰複燃了。
看來他們的想法都偏了,那些人根本就像是想要利用鹽虎幫來陷害冷君池,到時候兩敗俱傷,他們坐收漁翁之利。
可是,那個神秘人的身份也太詭異了!
禾汀想起還在口袋裏的手鏈,只有禾家的人才擁有這樣的手鏈,而且必須是擁有冷家血脈才行!
難道是禾家的人想要陷害冷君池嗎?
可是冷濤等人也确實很有嫌疑。
“你見沒見過對方?”禾汀繼續問道。
“見過是一個女人,不過她穿着黑色的風衣,見面的時候還會蒙面,不知道樣貌。”容厲沒有絲毫的隐瞞。
禾汀也猜到對方很可能是個女人,而且身手矯健,完全不在自己之下。
可是那條手鏈又怎麽解釋?
難道是自己那個便宜老爹在外面的私生女嗎?
禾家一脈到她這裏,一共有孫子二人,孫女五人。
但是,這其中真正的嫡系自由禾汀自己,按照禾家的規矩自己是唯一繼承人。
禾家的規矩非常變态,不是只傳男,而是只傳嫡系。
雖然禾家的子孫都有這串手鏈,可是每個人的不盡相同。
其中這條其實是屬于她的,并非那個女人,可是那個女人卻堂而皇之的戴在手腕上,這說明她和禾家有莫大的關系。
複仇的火焰在胸口燃燒着,禾汀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擱了,她要盡快完成M國這邊的事情,趕回去!
容厲原本以為禾汀會殺了自己,可是她并沒有這麽做。
禾汀心裏清楚,失去雙手等同廢人,就讓他嘗嘗那種滋味吧,簡直比死了還難受。
而且他曾經背叛了容兒的父親,想必容兒知道也不會容下他。
禾汀離開公寓,她驅車回到了冷家豪宅。
冷君池見她回來,右手還有些血跡,他劍眉微蹙,“受傷了?”
“能讓我受傷的人還不存在。”禾汀冷冷的說道。
冷君池知道自從昨天的事情發生以後,禾汀原本有些緩和的态度又變得冷淡起來。
甚至更冷!
禾汀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可是她卻像是刺猬一樣不讓人靠近。
“廚房有飯,你自己熱來吃。”冷君池語氣淡淡,現在已經十點鐘了,她回來的這麽晚,他的心中有些不安,現在看見她平安無事也可以放心了。
雖然他一直安慰自己不用擔心,禾汀這麽強大,可是他的一顆心就是不受控制。
禾汀微微颔首,感覺自己剛剛似乎有些情緒化,不過她着實沒必要把什麽事情都告訴給冷君池。
他們不過是合作關系,等到報了仇,他們自然是要各走各的路,不會再有交集。
——
約莫過了五天,一切都是風平浪靜,可是禾汀知道這不過是暴風雨的前兆。
雖然她知道這幾日會有大事發生,可是為了自己回國以後可以有一個極好的身份,她還是要去學校參加入學考試。
她的想法是只要入學考試通過,她會以最快的速度跳班,到時候只要兩個月,她就可以拿下畢業證和醫生執照。
而且那個時候,鹽虎幫的生意也有了起色,她就會讓鹽虎幫改名換姓,成了一家公司。
她不會以為自己的名義管理公司,因為這間公司将會是顧洵和那個女人最終的墳墓。
禾汀走在學校的路上,沿途有人會對她指指點點,甚至有人更加大膽,停下車子認真的看着她。
她偶爾也會聽到一些人的話,都是在讨論自己和林妃雪的賭約。
還說有很多人都在期待着,大部分的男人都希望禾汀能贏,因為這樣他們就可以看到林妃雪的身體了。
禾汀懶得去理這些惡俗的話,她來到醫學院的考場,沒有想到門前圍滿了人。
這些人原本還在熱情的讨論着,可是禾汀一來,立刻都禁了聲,但是雙眼難掩興奮,甚至有一些人是幸災樂禍。
禾汀漠然前行,她走入考場,讓她有些意外的是林妃雪站在講臺前,一臉獰笑的看着自己。
禾汀明白只要林妃雪耍耍手段,林妃雪就會成為監考老師。
與禾汀參加入學考試的還有四人,但是都是男生。
“我真是期待你像一只狗一樣被趕出這裏。”林妃雪目光挑釁,一臉的傲慢。
“我更期待那些人淫蕩的目光停留在你身上的樣子。”禾汀悠然冷笑,想要在心理戰上打壓她,真是蠢笨!
林妃雪臉色一變,沒有說話。
她看了一眼腕表,沉聲道:“現在考試,答題時間一個小時,這是試卷。”語畢,她将手裏的四份試卷分發。
所有人都期待着林妃雪會給禾汀一個下馬威,所以當禾汀拿到考卷展開的瞬間,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興奮。
禾汀也以為林妃雪會在試卷上做文章,然後試卷展開,普普通通,反倒是讓人有些敗興。
禾汀冷眸微眯,不過她對林妃雪倒是有些贊賞,畢竟試卷在試卷上做文章實在是太蠢,容易被人發現手腳,她的壞水一定都留在了最後。
果不其然,禾汀前兩場的筆試與醫藥兩項都非常的順利,而第三項就是實際操作。
實際操作的考試要在醫學院的住院部進行,而負責審考的是埃德爾教授。
不過此時埃德爾教授正在進行一場非常艱難的手術,所以禾汀和另外的三個人穿着白跑站在手術室的觀察室看着。
這場手術是給兩個腦部連接的連體嬰進行分離手術,因為連體嬰大腦非常的接近,想要分離絕非易事,稍有不慎就會破壞大腦皮層,将來兩個連體嬰都會成為癡兒。
禾汀還是第一次見到連體嬰,她目光明光,比任何的時候都要興奮。
然,手術的進行中總會有意外發生,主刀的埃德爾教授忽然停住了手,他身子微微一歪,居然昏倒了在了手術臺上。
埃德爾的昏倒吓壞了衆人,這些人手忙腳亂的把埃德爾教授扶到了外面。
禾汀等人也跟着出去了。
走廊上,埃德爾教授手捂着胸口,痛苦道:“我的上帝啊,我的心髒病可能犯了。”
埃德爾教授的臉色确實非常的難看,臉色發青,嘴唇發紫,看樣子情況并不好。
“拉文,你繼續手術。”埃德爾教授對着一個叫做拉文的男人說道。
拉文臉色微滞,“可是教授,咱們醫學院在腦科你才是專家,這次的分離手術不是一般人就能勝任的。”
拉文對自己實在是沒有那個自信。
埃德爾教授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拉文一眼,感覺胸口更加疼了。
不過他的話是沒有錯的,放眼整個醫學界,只有他在腦科這一方面最有權威。這也是這次手術由他操刀的原因。
可是之前為了分離連體嬰的其他粘連部位,他已經耗費了大量的體力,又心髒病突發,實在是無法進行了。
然而,手術更不能終止,還沒有一個人值得他去托付。
埃德爾無奈的一嘆,想要強迫自己站起身來,強行進行手術。
可是他站起來卻又倒下,情況越來越糟糕。
這時,手術室裏面的人護士告訴他們,手術臺上的連體嬰的情況十分不妙。
就在衆人愁眉不展的時候,禾汀卻說道:“埃德爾教授,我來可以嗎?”
她是真的很有興趣,而且她有信心可以完成這場手術。
埃德爾有些不相信的看着禾汀,從一開始埃德爾就對禾汀很沒有好感。
他對禾汀很有偏見,可是……
這時,有一個人輕輕的在埃德爾的耳邊耳語了幾句,雖然不知道二人在說什麽,可是埃德爾居然同情了禾汀的要求。
“可以!”埃德爾目光如炬,禾汀的冷靜與淡定倒是讓他非常的欣賞。
禾汀雖然沒有聽見他們二人到底在說什麽,可是她也猜得出,對方一定是告訴埃德爾自己是冷君池的人。
就算手術出現意外,也有冷家出面擺平此事。
禾汀讨厭被算計,不過既然手術她真的有興趣,她自然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我也有要求。”禾汀語氣沉沉,神色嚴肅。
“說。”埃德爾問道。
“手術結束之後我只要一份畢業證書和一份醫生執照。”這兩份東西對他們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
“沒問題。”埃德爾非常爽快的答應道。
禾汀跟着拉文去了更衣室換上了手術服,而後又給手消了毒。
她在裏面都能聽見林妃雪刺耳尖銳的聲音,“教授你在開玩笑嗎,居然讓一個什麽都不懂的人進行這麽大的手術。”
只聽埃德爾用非常不友善的語氣回道:“你要是有那個能耐,我立刻讓你上,把她換下來!”
一句話就讓林妃雪閉上了嘴,她看見走出來的禾汀,雙眸帶着深深地恨意。
禾汀卻聳聳肩,神情不屑,徑直的走進了手術室。
手術臺前的醫生和護士都用不信任和鄙夷的眼神看着她,在他們的眼中像禾汀這種仗着權勢進來的人,根本沒有半分的學識和能耐。
這場手術無疑會是失敗的。
而唯一的好處就是,手術失敗,這對連體嬰的父母想要追究責任,冷氏必然會出面,他們醫學院也就不會受牽連。
禾汀自然是知道他們心中的百轉千回,她冷眸如刃,神色肅然。
這場手術只能勝不能敗!
禾汀淡定從容的站在手術臺前,她拿起一旁的手術刀,湊到連體嬰的最後粘連的腦部。
埃德爾教授的手法非常的精妙,切口完整而整齊,看來是在進行腦膜體分離的時候,他才犯了心髒病。
禾汀冷靜的觀察着,手術确實複雜,但是她仍舊對自己很有信心。
雖然在場的人對禾汀仍然保有懷疑,可是他們仍舊會全力配合禾汀。
禾汀下刀的每一步都非常的堅定而果決,完全看不出半分的猶豫,而且穩準狠,專業度讓人嘆為觀止。
奧德爾教授透過監控器看着禾汀的動作,他原本平靜的雙瞳越來越亮,因為禾汀的手法讓他想到了一個人。
那個人名噪一時,可是卻瞬間不知所蹤,不知道那個人與禾汀有沒有關系。
這時,顯示器上顯示的一些體征漸漸趨于正常,這證明禾汀的手術起到了作用。
所有人呢長舒一口氣,衆人漸漸的對禾汀有了一點點的好感。
不知不覺手術進行了四個小時,禾汀已經成功的分離了腦膜體,現在就是要分開神經區域。
這些區域控制着人的一切,語言,感覺,肢體動作等等。
所以這才是手術的鄭重之中,現在所有人都跟着緊張起來,因為稍不慎就會觸碰到某個區域,到時候就算分離,一切也功虧一篑。
不過禾汀還是老樣子,神色冷靜,面無表情,她讓護士給自己擦汗,手上拿着修複刀開始切了下去。
衆人屏息凝神,整間手術室安靜的可怕,只有滴答滴答的儀器的冰冷的聲音。
就在這時,顯示生命體制的儀器想起了警報,護士急道:“左邊的孩子血壓在下降。”
禾汀雙眸如冰,沉着道:“輸液補充血容量。”
嬰兒沒有明顯的大出血,顯然不是這個問題,因此禾汀讓護士進行輸液來穩定血壓。
護士動作迅速,在嬰兒的手腕上插入墊底,很快嬰兒的血壓平緩了下來。
手術繼續,衆人提起來的心又放了下去。
約莫過了四個小時,禾汀也累得汗流浃背,只剩下最後一刀,手術就能完成。
她切完最後一刀,整間手術室仿若寂靜無人,過了五秒鐘,衆人爆發出激烈的掌聲。
整場手術禾汀的表現都非常的棒,她的沉着冷靜讓人非常的佩服,
觀察室裏的埃德爾一臉的興奮,他激動的嚷道:“感謝上帝,他居然給了我們一個天才!”
這場手術連他自己都沒有把握,可是禾汀從下刀開始就非常的專業,動作流暢,他已經想不出更加完美的詞去誇贊禾汀。
真的是太棒了!
就在衆人相互慶祝的時候,只有林妃雪滿臉愁容,心髒撲通撲通的快速跳動,她想起了自己與禾汀的賭約,她輸了。
她驀地全身一寒,她抱緊自己的身子,想要逃走。
剩下的縫合,禾汀交給了其他的醫生進行。
從隔離山出來,這是第二次參加大型手術,可是相對于上次的,這次才是更加具有挑戰性。
禾汀也是難掩興奮,一雙冷眸難得融化了冰碴,有了些許的暖意。
“你真是天才!”埃德爾毫不吝啬的誇贊道。
“謝謝,希望埃德爾教授可以履行我們的承諾。”禾汀語氣平淡道。
埃德爾真的是越來越欣賞禾汀,榮辱不驚,淡定從容,這個中國人真是讓人尊敬!
禾汀回到更衣室換回了自己的衣服,她到處在尋找林妃雪,畢竟她硬了,而林妃雪就該履行賭約。
人不能言而無信。
禾汀的事跡立刻傳播開來,所有人都将禾汀信奉為神,甚至紛紛改口誇贊禾汀是天才,與之前完全不同。
暮色下,禾汀終于找到了林妃雪。
她似乎是想要逃走。
禾汀快步上前,一攔住了林妃雪的去路,她笑容邪魅,“林妃雪,做人要講誠信。”
林妃雪的全身都在不由自主的顫抖着,她杏眸含恨,柳眉倒豎,卻無力反駁。
這時正是下課的時間,所有人都圍了上來,誰人不知他們的賭約,明眼人一看就猜到二人劍拔弩張的是為了什麽。
“脫!”禾汀毫不留情的說道。
林妃雪知道現在是胳膊擰不過大腿,怎麽說禾汀也是一個“男人”,她立刻拿出自己的拿手絕活。
她杏眸含淚,可憐兮兮的看着禾汀,希望禾汀可以放過自己一馬。
禾汀目光幽幽,語氣沉冷,“快一點,我沒有時間和你耗!”
林妃雪一怒,“你不知道憐香惜玉嗎?”
“哼,我最讨厭女人,特別是裝可憐的女人。”禾汀的語氣陡然一降,沉聲道:“你不脫我就自己動手。”
反正她是不會手下留情的,有仇必報,這是她的風格。
林妃雪對禾汀咬牙切齒,忍不住大罵道:“你就是一個同性戀!”
禾汀無所謂的聳聳肩,“同性戀怎麽了,難道你歧視同性戀嗎?”
現如今在國外同性戀并不會被人當成是怪物,而且M國尊重人權,林妃雪這樣辱罵禾汀,會引來同性戀者的反感,沒準就會上升到歧視問題。
林妃雪咬咬牙,手放在胸口卻沒有勇氣去脫。
禾汀失去了最後的耐心,她拿出自己的手術刀,快速上前,她手上的動作讓人眼花缭亂,看不真切。
林妃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她只感覺身子一涼,低下頭去看的時候,已經全身*,地上全是衣服的碎片。
而禾汀已經悠然遠去,身邊全是男人尖叫聲和女人鄙夷的笑聲。
林妃雪眼眶含淚,她雙手捂着胸口,往宿舍跑去。
其實,她該幸運,在M國裸奔真的不算什麽,不然她早就被抓起來了。
——
禾汀在酒店裏等了一天,翌日就從埃德爾教授那裏拿到了大學的畢業證書和醫生執照。
沒有想到在國外走後門更加爽!
她眼眸微眯,拒絕了埃德爾教授想讓她留下來的邀請,她重新回到了L城。
她沒有回冷家,只是給冷君池打了一個電話說了一聲,他人現在在國內,去考察之前顧洵說的那個項目。
冷君池本來不想接,可是禾汀希望他接,但是要求鹽虎幫以與冷氏是戰略合作夥伴的關系,參與此次的合作。
禾汀想要挖一個很大的坑,送給顧洵,就當五年未見的見面禮了。
鹽虎幫內的氣氛稍稍有些微妙,禾汀發現這些人看自己的眼神都變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