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二節

獵人之家的獵人們，相互述說着自己的見聞與今天的收獲。場面十分熱鬧。

星志（将右腳放在板凳上，揮手大聲地說）：大家知道嗎？！

獵人們紛紛轉過頭去，看着他。

星志：我在樹上探望道路時，見那鏈游人命獵狗捕捉兔來作食，就是前些日子來的那些猖狂的家夥，與那只令他們引以為豪的獵狗。獵狗卻未捉到兔子，鏈游人一怒之下，便殺了那獵狗，吃了，吃了。

獵人們一陣大笑。

一些獵人：他們想做捕捉獵者的獵者，也不必将自己的狗用來作以顯示吧？

星志：沒有絕對服從的獵物，他們的狗，都對他們做出了反抗。想做世界的獵者？我們絕不會認同他們任何一種殘酷，鏈游人休想成為我們的獵者。他們獵得的只是黑暗，兄弟們，我們是生命的獵物，我們有權自由的活的八十歲！

獵人們大叫起來，星志左傾右斜地撞了撞弟兄。

待屋子裏不甚喧鬧時。

意箭：殘風和尋音還未回來呢，我去尋他們一尋。

獵人們先是一愣，後又看了看四周，催意箭前去尋找。

疑頁：意箭，要不要讓幾個弟兄同你一行去尋他們？

意箭：不用了。

意箭持着良弓，腰佩鋒刀，向外走去。屋內很靜。

門‘吱‘的一聲開敞起來，只見殘風和尋音在昏暗中擡着兩只老虎，立在門前。意箭奔了過去，三人互相擁抱。

“你們怎麽現在才回來？”

屋內的獵人們：好樣的！相信山中惡狼的叫聲，沒有吓到你們。

意箭一行擡着老虎走進屋內，将老虎扔在地上，獵人們看着他們。

殘風像回到久未入住的家中，四處打量：動物的頭角，老虎的花皮，挂着滿牆的各式獵刀與弓箭，一幅溫暖人心的字幅“獵人可愛而溫暖的和平之家”。七十多張不同的面孔，他們穿着簡樸，都圍着一條刻有“兄弟情深”四個字的腰帶。殘風又看了看地上死去的一群獵物，地面上沒有一滴血—像往常一樣打掃幹淨了。

殘風：兄弟們，我們今天喝酒，吃肉。看哪位兄弟不爽快。

獵人們大叫起來，殘風三人一行走過去。

酒一壇一壇的放在長桌上，粗糙的瓷碗左七右八的放着，大塊大塊腌好了的，和做熟了的肉擺遍了桌子……

獵人們圍着餐桌或坐或站，他們端碗歡快地随手伸出去。酒湧出來，喝過才叫痛快。

翅士：這酒喝得真叫爽快，比突有酒性的和尚喝得更是急切.來，咱兄弟們再連飲三碗也不作醉。幹！

“幹”

獵人們齊同仰飲辣酒，一飲而盡。喝得急的，澆了一身的酒氣，喝完一碗酒，便從桌上扯下大塊肉來，大口食着，食慣了肉味，便将它扔在餐桌上，倒酒再喝。

疑頁：兄弟們，如若有一天咱們生活好了，還做這獵人嗎？不，我們便一起作詩，我們定要抱那可愛的動物，我們還會在一起喧聲笑語，我們定是遍及世界的自由者，在任何地方都會有我們的笑聲。

兵達爾：你還會找個老婆，安生過日子吧？！

獵人們都笑了起來。

疑頁：有何不可？哈哈。

殘風：別說了，我們喝酒，以後的事，以後打算。

獵人們又都端起酒碗，将酒飲盡。疑頁顯得有些失落。

翅士（獨飲了半碗酒）：哈哈，兄弟們，我想那些鏈游人還在黑夜中點着篝火，吃他們那只獵狗哩。當聽到野狼們嘶聲長吼時，那聲音已獵獲了他們的勇氣。我等兄弟何等自在，不似那馬上的“黑鬼”，整日在大地上奔跑，捕獲了世間一切生命的哀怨與咒罵，天啊，多麽好的生活啊！

獵人們大笑起來，有的還瘋狂地拍打着桌子，殘風臉上毫無表情；尋音總不時看那老幼兩虎；星志與意箭總不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