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出謀劃策滅羌族

第三十三章

回到鳳璃殿，讓權隐下去，龍蘇煙自己一個人呆着，整個大殿都陷入了無邊的空曠之中。

如袖如琅也被驅趕了出去，這是他們第一次被趕出來，心情莫名地有些失落。

龍蘇煙閉目養神，只不過手裏還緊緊攥着一只酒杯，就是那天晚上和權隐一起喝酒的酒杯。

顧世淩進來時就看到了那幅畫面，讓他第一次感覺這個女子還有失意的時候。

“皇後可否為朕解決一下麻煩啊？”他人還沒有跨進殿門，就那樣說了起來，龍蘇煙忽然感覺有人來了，聲音很大，被吵醒了。

“皇帝可知道君子不擾人清夢？”龍蘇煙不情願地睜開眼，見到他翩翩而來的樣子，她又想起了今天早朝的時候。

“皇後做夢了嗎？”他一甩紫袍，在椅子上盤腿坐了下來。

放下酒杯，桌子上，她起身，踱步來到顧世淩身邊坐下，“皇帝怎麽知道我做了夢？”龍蘇煙沒有用“臣妾”這個字眼，全宮裏面的人恐怕只有她那麽大膽。

“皇後做的什麽夢，朕之前和一個析夢高人讨論過，或許朕可以幫皇後參詳一二。”顧世淩看着龍蘇煙的眼睛說。

“夢見皇上來找我談論羌族之事。”

顧世淩尴尬地笑道：“不錯，正是為此而來。”

“臣只問皇上想得到一個什麽結果？”龍蘇煙只問結果，至于過程，要都在結果裏計算，她還是思慮直到萬無一失的。

“如果要邊疆從此太平，四海升平，八方朝賀，你有能力做到嗎？”顧世淩知道她不僅擅長謀略，就連帶兵之道也谙熟于心，因此這個任務還非得交給她不可。

龍蘇煙輕輕一笑：“自然是盡力而為，若是以琉璃國鄰國的身份，那麽皇帝可算是與他們持平，為兄弟情分。若以天下之主的身份來與他們抗争，自然是天下都可納入囊中。皇帝聽我一言，琉璃國之所以一朝崛起，那是因為神宗皇帝從來就是兢兢業業治理國家，前後征戰，休生養息，但如果要想讓他強大一輩子，那麽必須保證羌族不在我們後面侵擾，擺脫這個千年疾患。”

“是啊，只是形勢嚴峻。羌族在咱們的北方，朕不是無能為力，只是羌族在作戰時尤其靈活，雖然以步兵為主，但可聚可散，朕不知道從何下手，所以來問問你。”顧世淩分析利弊，權衡實際，說的也不無道理。

龍蘇煙稍微低了低頭，沒有立即作答。

顧世淩見她沒有反應，又繼續說：“羌族善于步兵，我方騎兵和車兵在翻山越嶺的時候尤其不便，經常被他們偷襲，朕不能看着他們腳踏裏山然後欺負我們的百姓，決不能。”說着，還攥起了拳頭。

“皇上，這倒也不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羌族此次進京，必是試探和挑釁，皇上加以寬容，但絕不犯國之根本便不要緊。他們的兵雖然游勇，但卻比我們少了一樣東西，那就是智謀，我們有的是正規的訓練了的軍隊，紀律不用皇上擔心。我們可以先佯裝投降，然後引他們入我們幾道埋伏線裏，我已經讓如琅查了查他們，不過是争名逐利，各不相讓，失敗了，又東奔西跑，互不理睬。他們見我軍後退，前面的人必然會為了財務和更多的俘虜貿然前進，遇到我們的伏兵，一定又會為了不當俘虜而迅速逃跑，而後面的人鐵定不會上前支援，皇上想怎麽打他們難道還算難嗎？只是一定要裝的像樣一點，羌族人雖然沒有智謀，不代表人家就是傻子，肯任由我們擺布。這樣一來，消滅幾千人應該不在話下，只是皇帝，這對于羌族來說，也夠他們傷筋動骨了。”

龍蘇煙好像說累了一般，神情有些恍惚。她想起來那天晚上如琅帶回來黎哥亞的手書，上面沒有別的內容，算是關于羌族的事情，龍蘇煙本以為不會有用武之地，只是沒有想到，事事有他，已經為自己鋪好路了。

“你說的不錯，朕這就讓郁染帶兵設下三重防線，并讓他在把敵人完全放進包圍圈之內再動手，讓他們成為甕中之鼈。”

第二天，顧世淩就在邊境布置好了一切，另一邊，又在景都召見羌族使者。說是羌族使者，其實也是當今羌族的親王博彥木兒和一些随從。

“微臣奉我朝皇帝聖旨而來，朝見皇帝陛下，望皇帝陛下身體康健，福壽無疆。”顧世淩見那兩個人說的倒是不錯，可是手上動作未免有點差強人意，他們雙手交叉抱胸，絲毫沒有下跪的意思。剛想說一下他們，猛地想起龍蘇煙囑咐他的事情，就生生地把話咽了下去。

“好，你們皇帝有心了，代朕問候他。朕已經在紫璃殿設了晚宴招待各位，希望你們都去。”顧世淩的語氣盡量謙卑，只是誰也想不到遠方的一場大戰就因為一個禮節毫無征兆地開始了。

酒席上，皇帝坐在最上面，右下面坐着羌族王爺，按照最優等，離顧世淩最近的地方坐了羌族的王爺，整個人好受重視的感覺。

“皇上，幹了這一杯，我們兩國和睦共處，從今以後就是兄弟之國，互相決不能侵犯。”博彥木兒三寸不爛之舌說盡恭維的話，可是那一頭的他的哥哥，此刻正準備攻打琉璃國。根本不顧萬一兩方開戰，他的弟弟很有可能深陷囹圄的情況，看來黎哥亞說的不錯，羌族人的醜陋是從皇室開始蔓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