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他真的很幸福
“周應瀚！今日你有本事就休了老娘！”周應瀚休了她是她夢寐以求的，只要他休了她，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和白君彥在一起，做白王妃了。
“好，好！”周應瀚氣得直哆嗦，沖門外吼道：“來人，拿紙筆來！”
門外的人吓得都是一哆嗦，卻沒有人真的敢去取紙筆。
終究還是周如海冷靜一下，連忙拉過周應瀚，小聲訓斥道：“你這孩子怎可如此莽撞，柳姒鸾是柳相的愛女，你若真的休了她，柳相将來，必定在朝堂上與我作對，那你爹的政治前途可就毀在你手上了！”
“那難道就任由這潑婦為所欲為？”周應瀚額上青筋直跳，很是不甘。
周如海嘆了口氣，看向和丫頭婆子們撕扯的柳姒鸾，眉頭緊緊地皺着，卻也無可奈何。
在柳姒鸾進他家門之前，柳姒鸾在京城中一直是以知書達理，溫婉賢淑而被所有人稱贊，如今怎會變成這副模樣？還是她原本便是這個樣子，以前的種種，不過是她的僞裝？
“罷了，罷了，忍一時便過去了，再過幾日，爹再給你物色個好的女子娶進來，這位，就把她放在府裏養着，不管她便是了。”周如海嘆道。
周應瀚雖是不情不願，卻也只得應下，吩咐丫頭婆子們将她拉回去。
“我不回去！周應瀚，今日你若是不休了我，我還不依呢！”柳姒鸾卻不肯善罷甘休，怎麽也不肯離開，仍舊在原地撒潑。
“老爺！老爺！白王到了！”
白王？白君彥？周如海吓得一哆嗦，白王怎麽會突然到他府上，旁的不說，若是讓白王看到他家兒媳婦這幅德行，可不是得笑話他？
“快！快将少夫人帶回房去！”周如海驚慌失措地吩咐道。 只是他話音剛落，門口便響起一個清冷的聲音：“這是怎麽了？”
周如海又是一個激靈，卻也只得硬着頭皮，轉過身來，帶着屋內屋外的人跪下，齊聲說道：“參見白王殿下！”
當然，這跪着的人中，不包括柳姒鸾。此刻她正看着白君彥，心裏又是喜悅，又是委屈，忍不住落下淚來：“白王……”
白君彥并不讓衆人起身，只是走到她面前，急急地問：“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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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如海并不傻，見到兩人這般景況，頓時明白了些，心內頓時一片冰涼。
自家兒媳婦若是真的和白王搞上了，傳出去，他這張老臉可往哪放？
“白王，賤內不懂規矩，還請白王不要怪罪。”周應瀚卻遲鈍得很，并未發現兩人之間得暧昧，只想着柳姒鸾見到白君彥竟然不懂行禮，生怕白君彥會怪罪周家，連連解釋道。
白君彥冰冷的目光射向周應瀚，冷冷道：“她再如何，也輪不到你來評說。”
周應瀚頓時愣在那裏，看着柳姒鸾委委屈屈的神情，再看着白君彥眼裏的心疼，哪怕他再遲鈍，也不可能察覺不到二人之間的端倪，登時大怒，卻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這女人，竟然敢給自己帶上了綠帽子，而且還是和白王！
若是別人還好，只是這人竟然是白王，他周應瀚便只能老老實實地做這個烏龜王八！
“都起來吧。”也不知周家人跪了多久，白君彥才開口讓他們起身，周如海連忙親自搬過椅子來，恭恭敬敬道：“白王請坐。還不快快看茶！沒規矩的東西們！”
小丫頭們聽到這話，連忙下去沏茶。
“茶倒是不必了，本王今日來，是耳聞姒鸾在周府過得并不是那般稱心如意，故今日來看看，究竟有沒有此事。”白君彥也不坐，只是站在柳姒鸾身邊，涼涼道，“如今看來，這竟是真的。”
周應瀚額上青筋一跳。眼看着別的男子對自己的女人關懷備至，就算周應瀚只是貪圖柳姒鸾的美貌，卻也咽不下這口氣！
“我夫人如何，怕是用不着白王費心吧。”終究是年輕，又腦子笨，周應瀚此刻竟然開口反駁白君彥。
“哦？”白君彥卻也不惱，只是略一挑眉，“若本王今日，定要管呢？”
周應瀚剛要說什麽，周如海卻攔住了他，好聲好氣道：“白王菩薩心腸，對我周家的媳婦關懷備至也是有的，只是若是被那起小人聽了去，恐又會以訛傳訛，對白王的聲譽不好。”
“聲譽？本王從不在乎聲譽。”白君彥冷笑，又看向柳姒鸾：“姒鸾，你沒事吧？”
柳姒鸾搖搖頭，只是抽泣着，并不言語。
白君彥見周家人都陰沉着臉，心知自己此番前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本來今日前來，只是想找機會，來表現出自己與柳姒鸾關系暧昧，沒想到一來便碰上周家人争吵這一幕，當真是老天爺都在幫他。
過不了多久，柳姒鸾和他的事情，就會在京中傳遍。
他是男子，又是鳳淩的戰神白王，百姓們自然是不會說他什麽，而柳姒鸾，則會受到所有人的唾罵。
“罷了，今日的事情，本王可以不予追究，但若是再有下次，本王絕不輕饒！”白君彥冷冷地說完一句，又對柳姒鸾輕輕笑了一下，便拂袖而去。
“恭送白王！”縱然心內不滿，周如海卻仍是沒忘了禮節。
白君彥離開後，周應瀚看着站在那裏一臉得意的柳姒鸾，向地上啐了一口，上前就要揮巴掌，卻被周夫人攔住了。
“瀚兒，萬萬不可！”周夫人驚叫着說。就算他們可以不講柳相放在眼裏，但是白王，他們是萬萬無法與之抗衡的。
周應瀚卻始終是咽不下這口氣，拉扯了一會子，才被幾個小厮拉着離開了。
雖說白君彥今日前來，并沒有提出帶她離開，但柳姒鸾心內仍是得意得很。
白君彥肯來周家替她出頭，這就表明，他不會抛棄她。
看來她坐上白王妃這個位子，是指日可待了。
白君彥猜的沒錯，不過一天工夫，柳家小姐已為人婦，卻又不知廉恥地去勾引白王的事情，便傳遍了大街小巷。
事情傳開，因為白君彥在百姓中的威信，所以自然是沒人會去責怪白王，而是都在指責柳姒鸾水性楊花。
這件事很快便傳進了宮裏，連鳳傾嬈都聽說了這件事。
柳姒鸾勾引白君彥？鳳傾嬈只覺得啼笑皆非。看來柳姒鸾還真真的是不甘寂寞，盡管已為人婦，卻還是不知滿足。
這樣的女子，左灏以前究竟是如何看上她的？
左灏見鳳傾嬈一直盯着他看，便知道她心內在想些什麽，好笑地揉了揉她的頭發：“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怎麽還沒忘？”
“如何能忘？”鳳傾嬈撇了撇嘴，“朕可沒忘記，你當初在朝堂之上為了她，那樣對朕大吼大叫，從小到大，你第一次跟朕說話用吼的，你可知朕當時有多傷心？”
見她一臉委屈，左灏笑着把她擁進懷裏：“我向你保證，我再也不會了。”
“當真？”
“當真。”
鳳傾嬈聽他語氣認真，完全沒有敷衍的樣子，心便不覺變得又軟又柔，卻又忍不住問：“那你現在……對她是什麽感覺？”
左灏知道，她說的是柳姒鸾。
“什麽感覺？”左灏重複了一遍，似乎在思考着，突然又笑了，“要說沒有感覺了，你怕是肯定不會信的吧。畢竟那麽多年的感情了。”
“……哦。”鳳傾嬈悶悶地應了一聲。看來左灏果然對柳姒鸾還是有感情的。
是啊，那麽多年的感情，怎麽可能說忘就忘。
“但是，即便有感情，也只是對朋友的感情吧。”她還沒有完全緩過神來，左灏的聲音便已在她耳邊輕輕響了起來。她呼吸一滞，擡頭看着左灏，見他滿面笑容，眼裏還閃過了一絲促狹。
“你……”鳳傾嬈心知他是在故意逗自己，頓時紅了臉，嗔道：“真是大膽！”
“好，我的皇上，是我錯了，如何？”左灏哄道，眉目間滿滿地全是笑意。
曾經他想過這種生活，只是在他的想象中，懷中的人是柳姒鸾。
不想如今卻變成了鳳傾嬈，只是對于這種改變，他不僅沒有遺憾，反而還有一絲小小的慶幸。
還好有白王，讓他看清了柳姒鸾的為人，要不然今日被帶上綠帽子的，可能就是他了，他還如何能擁着自己懷中的小妻子，享受着這樣的生活？
能和傾嬈在一起，他真的很幸福。
幾日之後，龍嘯的使者進宮，鳳傾嬈設宴接待。
原以為龍嘯派來的使者會是一個年長之人，卻沒想到竟是一個年輕男子，生得面若桃花，口若櫻桃，竟比女子還要美一些。此刻他坐在鳳傾嬈下首，引得衆多王公大臣們頻頻向他那邊偷看。
即便他是個男子，但這樣的模樣兒，還是讓不少酒色之徒們都垂涎三尺。
“使者遠道而來，朕先敬使者一杯，希望使者不要怪罪朕招待不周才好。”鳳傾嬈端起酒杯，微笑道，笑容中看不出任何一絲異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