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只羨鴛鴦(2)

我覺得我現在的臉肯定比猴子屁股還紅。他突然把他的臉移開了,脫下外套彎下腰又一次栓在我腰上。

我心裏咯噔一聲,想到了什麽,尴尬地望着他,他說:“你回宿舍把褲子好好洗一下。”

我明白是怎麽回事,但還是裝作天真無邪的問了一下:“怎麽了?”

他說:“褲子上有血啊,就像我第一次見到你那樣。”

我說:“你不是一直走我旁邊嗎?怎麽發現的?”

他笑着說:“從教室裏你站起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了,我順便幫你把板凳上的'線索'銷毀了。”

我咬咬牙:“那你真是.....善解人意啊。”

“過獎。”

他把我這個走路姿勢怪異的人送到宿舍樓下後,轉身走了。

回到宿舍,我一邊洗着鮮血淋淋的褲子,一邊後悔着為什麽不穿條深色的褲子。對于這個白同學我也是很忌諱的,為什麽他總是能撞見我來大姨媽?這算有緣嗎?有緣也是孽緣吧。啊他肯定覺得我丢死人了。不過我管他幹什麽?我應該專心致志找男朋友。

這時,我腦子裏想起之前的場景,他那句讓我找他做男朋友,還有行為調戲,我不由得臉又一紅,一個奇怪的想法從我腦袋裏閃過:找他做我男朋友。

不行不行,我馬上否定了這個想法。我寝室裏就有一個對他芳心暗許的,他們系還有一個,說不定還有更多,太麻煩了,我還是放棄吧。

我把白溯洄沾了點血的外套也洗好,晾起來的時候,姚裏潼走了過來:“尹蒹葭,這件衣服好眼熟啊,不是你的吧,是......白溯洄的?我記得我看見過,他好像有這件衣服。”

我真的不想遇上那些多餘的事啊,我僵硬地笑笑,說:“不不,你誤會了,這衣服也不會全天下只有一件對吧。”

她遲疑的點點頭。

文荔走了進來:“做了事怎麽不敢承認啊?明明都跟男朋友一起去上課了,還瞞着姚裏潼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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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冷靜下來說:“你誤會了,白溯洄是陪我去上課了,但是不是男朋友。”

文荔走到姚裏潼旁邊,對我說:“先不說教授都知道你們是男女朋友關系了,他不是你男朋友,你幫他洗衣服幹嘛?”

我說:“因為我把他的衣服弄髒了。不然你覺得我那麽好心?”

文荔繼續咄咄逼人:“好了你不用說了,我跟姚裏潼真是傻啊,掏心掏肺的對你們,把喜歡的人是誰都告訴你們了,結果你跟李萋萋呢?一點不講先來後到,一個一個的做出這麽對不起我們的事,你們能睡安穩覺嗎?”

我已經默默在心裏把我哥跟白溯洄詛咒了一遍,想了想說:“首先,李萋萋喜歡我哥并不在你之後,她跟我哥認識四年多了,你說是誰不講先來後到?況且感情的事不是先後的問題,你從來沒對我哥做出什麽明示暗示告訴他你喜歡他,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指責李萋萋?”

這時,姚裏潼氣急敗壞的沖我大喊:“尹蒹葭,那我呢?我給白溯洄送過那麽多東西,這算是明示了吧!在我開始喜歡他的時候你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吧。你也是一直都知道我喜歡他的,為什麽你要對不起我?你說啊!”

我只覺得頭都大了,耳根子真是不清淨,說:“我再重複一次,感情沒有先來後到,更何況我在我十四歲就認識他了,你覺得你在我之前嗎?而且我已經清清楚楚地跟你解釋過了,他不是我男朋友,你們不信我也沒有辦法。如果你介意的是那件衣服,你可以自己洗一遍送還給他,也幫我省一件事。”

她理屈詞窮,就瞪着我:“你......”

“你什麽你啊,”不知什麽時候,李萋萋就出現在了門外:“你們罵我就算了吧,可是蒹葭跟白溯洄根本就沒有你們想的那種關系,為什麽冤枉她還這麽理直氣壯的?你們覺得我們對不起你,我可不覺得我們有什麽錯。憑什麽因為這一點事,就要我跟蒹葭一直覺得虧欠你們啊?”

她說完這句話,拉住我朝門外走去,冷冷的留給屋裏人一句:“你們要覺得追得到就去追好了。”我發誓,這個時候七七在我心中的形象比奧特曼還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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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萋萋拉着我潇灑地坐在了大排檔,幾瓶幾塊錢的啤酒,幾十根烤串。

我覺得這樣的生活才真實,雖然沒有什麽西餐紅酒,沒有大廚酒店,沒有音樂舞者,沒有名牌潮流,就這樣坐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才最難得。

我不是一個能喝酒的人,李萋萋卻是一個不能喝酒的人,在我喝了一瓶啤酒,她喝了一杯啤酒的時候,她的臉已經微紅了,她說:“蒹葭,我雖然不覺得我有什麽錯,但是想到文荔的眼神,還有她說的那些話,我就覺得心裏難受,也說不上哪裏難受,就是特不舒服,好像我欠着她了,但我又沒欠她什麽啊。蒹葭,你知不知道這種感覺啊?”

我又給她倒了一杯酒,遞給她說:“我知道。”

她接過酒喝了一口,皺皺眉,繼續說:“我不喜歡喝酒,可是這個時候我只想喝酒,就真的不好喝,說是喝醉了什麽都忘了,可是我為什麽覺得自己醉了,神志又是清醒的呢?你不知不知道這種感覺啊?”

我點點頭說:“我知道。”

她又繼續說:“蒹葭,我真的很喜歡你哥,在我認識你之後,我第一次見到他,我就喜歡他了。看到你幫別的女生送他東西,剛開始我很難受,可是後來慢慢習慣了,因為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無論到哪都有人喜歡他的。可是,文荔那麽指責我,說是我搶了她的東西,要是我喜歡你哥這麽多年,突然冒出個女生就跟他在一起了,我說不定也會這麽想。我好像能理解,但是我并不能釋懷。我現在根本不敢想,要是有一天你哥甩了我跟別人在一起,我該怎麽辦啊?蒹葭,你知不知道這種感覺啊?”

我說:“我知道。”

其實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想我暫時不會懂得她說的這全部感覺,我不像她那麽好心,我并不覺得我哪裏欠了姚裏潼;我沒喝醉過,因為我喝的都不多;我離不開我媽,離不開我哥,但我現在并沒有一個喜歡得像她那樣離不開的人。

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人們呀只适合做一個旁觀者,一旦成了當局者,就根本不能堅持自己當初的想法。就像姚裏潼,她知道我哥跟七七在一起的時候,她還說跟誰在一起都是自己的事;可如今,她誤會了我跟白溯洄,她卻只會怨天尤人,甚至氣急敗壞質問我,根本忘了她當初說的話,只因為她不喜歡我哥,只喜歡白溯洄。所以啊,人啊真是個善變的動物。

我喝一口酒,以後的路還不是自己走。李萋萋還在滔滔不絕,突然擡起頭問我:“蒹葭,之前你提過你跟白溯洄有一面之緣,我那時候沒來得及問,剛剛你也說你十四歲就跟白溯洄認識了,究竟是什麽一面之緣啊?”

我把“三角梅外套大姨媽事件”告訴她過後,她說:“你們倒真是有緣,像小說裏一樣,怎麽不在一起啊?”

我說:“我和他畢竟不在小說裏。”說完這句話,我的手機響了,我拿起手機,上面顯示着“白溯洄”三個字,我的心不受控制地撲通撲通跳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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