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朝陽無限(2)
兩個小時的路程在有說有笑中過去了,我們卻只用了一個半小時,就到了第一個目的地。這裏有一塊平地,可以供休息,生火煮飯什麽的。
張代山用幾塊磚頭架起鍋,找來幹柴生起火,我就開始勞動了。先往鍋裏倒了水,加了油啊,辣椒啊,豆瓣醬啊各種調料,然後放進七七準備的各類肉和肉串煮啊煮。鍋裏咕嚕咕嚕冒着泡,張代山跑過來聞了一下,說:“看來你廚藝真不錯啊。”
我說:“我也就會做點簡單的。”我沒有謙虛,我真的只會做這種不費腦子的東西,這麽一股腦地全部煮了多方便,或者像炒蔬菜涼拌菜這種多簡單,像我媽做的魚啊,螃蟹啊,蝦啊,什麽煮了還要炸,調料還有些我名字都叫不出來的,這種想都不用想,果斷放棄。所以我老是做這些簡單的,倒是爐火純青了。
七七湊過來:“我去你家就沒見你做過菜啊。”
我說:“你是我們家貴客,當然用不着我這種小廚子。”
我哥說:“只有我媽不在,我餓的實在不行了,她才會做點吃的。”
我說:“你還好意思說,你這個當哥哥的怎麽不做給我吃?”
他說:“有主子給丫鬟做飯的道理嗎?”
我給了他一個“算你狠”的表情,然後繼續看着鍋裏。
林臻菀走到我旁邊問:“可以吃了嗎?”
我說:“可以了。”
然後一群人拿着碗和筷子圍在鍋旁邊大吃特吃起來。
張代山一邊吃一邊說:“這次怎麽沒有人帶酒啊?這也算是吃火鍋了吧,吃火鍋怎麽能沒有酒呢?”
我說:“萬一你喝醉了,一不小心從山上咕嚕咕嚕滾下去就不好了。”
他閉上嘴,繼續吃肉。
我看了看白溯洄,沒怎麽聽到他說話,他就是安安靜靜的。我真的很想問問他覺得好不好吃,但是在他們比賽那天晚上過後,他就再也沒有和我說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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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代山把我碗裏最後一塊肉搶過去放他嘴裏過後,我們就算結束了午飯。七七收拾了鍋碗筷子,我們一行人又上路了。
通往第二個目的地的這一段路,是最長最難走的。我也覺得越來越吃力,腳下的怪石越來越多,樹也越來越茂盛,還有一些帶刺的小灌木。
走着走着,我問了一句:“這山裏有沒有什麽蛇啊蟲子什麽的?”
張代山問:“你問這個幹什麽?”
我哥在前面說:“從小她就喜歡捉蟲子什麽的來吓人。”
我說:“誰讓你害怕蟲呢?”
我感受到他恐怖的眼神已經越過中間的兩人,直接刺向我,我不寒而栗。
突然林臻菀大叫一聲“啊”,大家都停下來,白溯洄問:“怎麽了?”
她把她的褲腳卷起來,她腳踝上面有一條比較長的血紅的傷痕,我從背包裏拿出酒精和棉簽,給她把傷口處理好,然後把棉花貼在她的傷口上,說:“放心,不是被毒蟲子咬了,就是被灌木上的刺刮到了。”
她說:“謝謝你,還好你帶了藥。”
我說:“不客氣,你能走嗎?”
她站起來,邁了兩步,說:“還好,能走。”
于是一行人又繼續出發。大家都更加小心地走。張代山問我:“你怎麽還帶了這些東西?”
我說:“難免有人受個小傷的。”
他說:“你倒細心。”
我說:“我到盼望着出現幾條蟲什麽的,拿回家研究研究。”
他說:“你真是惡趣味。”
我回過頭,看到前面林臻菀走路越來越吃力,但是又忍着不說,我想大概是她的傷在腳踝,影響了走路。這個時候我不知怎麽的,突然就說了一句:“白溯洄,你背着她走吧。”說完之後我自己都愣了一下。
他回過頭驚訝的看着我,李萋萋回過頭,說:“對啊,背一下嘛,她腳肯定很疼。”
我覺得我哥的神情有些怪異,還有張代山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繼續對白溯洄說:“你沒注意到,她走路很吃力。”我并不是一個善良的人,只是此刻我心裏有個聲音在促使我說這些,我承認,我很想知道白溯洄會不會按照我說的去做。
林臻菀不好意思地說:“沒事的,不用了。”白溯洄已經蹲到她前面:“上來吧。”
林臻菀不好意思地跳上他的背。我松了一口氣,其實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嘆了一口氣。白溯洄背着林臻菀,我看着他們繼續向前走,我也跟了上去。張代山就在我旁邊輕笑一聲,看着我似笑非笑的說:“哼,有趣。”
我說:“什麽有趣?”
他說:“天機不可洩露,你快走吧。”
我瞥他一眼,鄙視的說:“你又不是神婆。”
經過一路艱辛,在五點半的時候,我們就到了第二個目的地,比七七預料的提前了半個小時。
七七說:“既然這麽早就到了,那就早點吃飯,吃完飯早點睡吧。”
衆人默許,開始準備晚飯。七七說:“早上要吃好,中午要吃飽,晚上要吃少,所以我們晚上就吃點蔬菜就可以了。蒹葭,你看蔬菜沙拉怎麽樣?”
我說:“行。”
于是,大家都被打發去山裏偷山裏人種的蔬菜去了,林臻菀因為腿傷,就坐在原地。
我沿着山間四通八達的小路,也就走了幾分鐘,就看見前面有一大塊菜地,種着番茄,白菜,地瓜,紅蘿蔔什麽的。在這春天快要結束的時候,居然就有這麽多菜了,我不由得驚訝了一下,但又想起七七說這裏海拔氣候不同,所以我又冷靜下來,去摘菜。
摘着摘着,我聽到水流的聲音,我不由竊喜,應該是山上浸出的山泉水。當我抱着兩棵大白菜,幾個小紅蘿蔔,還有幾個番茄朝着水流聲的方向去時,我看到了白溯洄,他也回過頭看見我。
我頓了一下,繼續朝水流的方向去,我已經看到了山泉水就在前面,我徑直走過去,蹲在那旁邊,把懷裏的菜一個一個洗幹淨,又捧了水洗了把臉,我站起身,将菜抱在懷裏,準備往回走。白溯洄突然就出現在我面前,我愣了一下,看着他兩手空空,我說:“你怎麽什麽都沒摘?”
他說:“我看見你懷裏抱了那麽多,覺得怎麽也夠吃了。”
我說:“你倒真會省事兒。”
他說:“把你的菜給我,我幫你拿吧。”
我把兩棵大白菜丢給他,鄙視的說:“你是不想讓他們覺得你什麽都沒摘吧?”
他說:“你知道的真多。”
我說:“也有很多我不知道的。”
我們一起往回走,路上說了很多,就像以前一樣,我很懷念這種感覺。
當他們看着我們滿載而歸時,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我看了看他們找來的蔫不拉幾的莴苣,和樹上摘來的青色的桃子,我真的為他們的智商感到擔憂:“這桃子誰摘的啊?這是青春期都沒過的桃子吧?倒也真忍心。”
菜已經洗好了,我切了菜混在一起,加上七七帶來的沙拉醬,分到六個盤子裏,這就是晚飯了。七七一邊吃一邊說:“下次我去你家,一定要逼你給我做一次菜。”對于她的誇獎,我真的有點汗顏,不過就是一些生的菜合在一起加點沙拉醬,十歲的孩子也能做的。我看着白溯洄,他還是一句話都不說,就好像剛剛我和他說了那麽多話,只是一場夢。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就上一篇文章點擊過10,再更新新的一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