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回頭,就見舒瑤的臉上濕漉漉的,仿佛剛下了一場雷陣雨

,不求轟轟烈烈,只求平平淡淡。

只是這最後一段話,實在覺得不合時宜,到了嘴邊又生生咽了回去。

可是湯紅玉只聽到了前半段。

“不,你在騙我,你在騙我……”她拼命地搖着頭,眼神空洞的可怕,宛如失去了心魄。

那神色,讓舒瑤看得胸中一痛。

她想,她是可以理解湯紅玉的。

這麽多年,她恨父親的理由,是父親為了名利另娶她人,卻從沒想過父親是真正的移情別戀……

比起後者,她反而更能接受前者吧,前者至少說明,他離開她,只是一種迫不得已的取舍,并非不愛她。可後者,是真真切切地讓人痛心啊……

舒瑤沉浸在悲憫的思緒裏,沒有注意到湯紅玉的舉動。等她反應過來時,一柄匕首離她父親的胸口只剩兩拳不到的距離。可是父親卻挺立着高大的身子,神色從容毫無躲避的意思。

舒瑤心中一顫,來不及多想,自己的身子便擋上去。豈料一股強大的外力推過來,将她推倒了。

然後,那柄尖銳的匕首,插入了另一個人的肩膀,卻不是舒文宇,而是一位大眼睛的年輕姑娘。

“程璐?!!”

舒瑤怎麽也沒想到,她找了好幾次的程璐,會突然出現在這裏,更沒想到,程璐會替她挨這一刀!

鮮血汩汩直流,在場的人全部驚呆了。

“哐當——”,湯紅玉扔掉了匕首,臉上是如夢初醒的神情。

作者有話要說: 《非你不可》快要完結啦,大家想不想看番外?想看番外的請留言!!

☆、新生

急救車上,舒瑤始終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程璐臉色蒼白,氣息虛弱,卻還努力抓着她的手,睜大了眼睛問:“湯……湯紅玉……”

護士說她失血過多,需要休息。舒瑤知道她在擔心什麽,輕輕掩住她的唇。

“別說話了。湯紅玉已經去自首,你放心吧。”

她果然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神情,慢慢阖上了眼。

搶救過程中,舒瑤用她的手機撥給了霍明秀。霍明秀二話沒說,除夕的當夜就開車趕到了舟市。

他聽完了舒瑤的講述,忍不住捏起拳頭,眼神幾乎要殺了她。

舒瑤心裏一顫,下意識地想要躲開,他的拳頭卻已揮出,只是拳頭擦過她的耳畔,重重地打在了牆上。

“太傻,真他媽太傻了!”

舒瑤怔了怔,默默地紅了眼眶。

她當然也知道,程璐所做的一切是為了誰。只是她沒想到,程璐竟會舍命救自己。難道,這也是為了他嗎?

她轉向窗外的天空,雙手合十默默祈禱。

外面人聲鼎沸,到處是歡呼,斑斓絢麗的煙花在夜空中争相綻放,美得令人窒息。

可是,上帝啊,請睜開眼看看吧,這世上還有那麽多的可憐人,請您垂憐,保他們平安!

時間變得無比漫長。直到醫院的大廳,突然傳來了振聾發聩的鐘聲。

零點了,新的一年開始了!

他們看向搶救室門上的那盞紅燈,眼神無比絕望。

然而下一秒,那扇門終于被上帝的手推開,醫生走了出來。

“沒事了,各位可以放心了。病人已經蘇醒,有什麽話你們趕緊去說吧,一會兒她要休息。”

醫生的話音未落,霍明秀已經沖了進去。

程璐躺在床上,目光卻投向了霍明秀身後的舒瑤。

“舒瑤,你過來……”她虛弱地說。

霍明秀緊抿着唇,雖不想讓開,但還是由了她的心意。

舒瑤走過去,主動握起她的手,聲音潸然地問:“你為什麽要救我?”

程璐彎起蒼白的唇淺淺一笑,“一切都是我的錯,我自然要去盡力彌補。”

“舒瑤,我要向你道歉……這麽多年是我太執着了,害了逸文,害了你,也害了我自己。”

“要不是我威脅他,他也不會娶莊萌萌,更不會卷入是非,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這些年他一直很不快樂。我現在想通了,愛一個人,應該讓他快樂。”

“你是他深愛的人,他不能接受你出事。如果你死了,他就生無可戀了。所以,你不需要內疚,更不需要感謝……我只是把欠你們的,還給你們……”

她說完這些話,已是極度虛弱無力,手也垂落下去。

舒瑤的內心深深地被震撼了。想當初,程璐是多麽地極端,為了得到鞠逸文,甚至自殺,她是那麽瘋狂地愛着他,那麽強烈的占有欲,沒想到如今,也能開悟到如此境界?

愛一個人,應該讓他快樂。這真是最樸素的真理。可是這世間,有幾人能做到呢?

霍明秀耐不住了,搶身上前,神情激動地俯看着她,“你就沒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嗎?”

“你這樣不顧後果,就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嗎?如果你死了,我也是生無可戀,你知道嗎??!”

舒瑤默默地退到了一邊。

程璐閉着眼,看上去很累了,但是嘴唇翕動着,仍然在回答他的話。

“霍明秀,上次吸毒的照片是你發給MG的,這次捏造的通奸報道,也是你發給SG的,你一直都在針對鞠逸文……”

“我可以不再針對他!”霍明秀不假思索地說,“只要你跟我,我願意放下一切,再也不針對他了!”

程璐緊閉的睫毛動了動,晶瑩的淚水滑落。

舒瑤退到了一旁,默默想着,霍明秀對程璐的這份情意,至今未變過,也着實令人感動。程璐,你何不珍惜眼前人呢?

--------

歡騰熱鬧的除夕夜,空中是此起彼伏的煙花,樓下是車水馬龍的街道,遠方是閃爍不斷的霓虹,只是這座城市裏,再也沒有熟悉的那個她。

林嘉順立在窗前,突然感到徹骨的恐懼,不知自己是否做錯了。似乎是自己親手将彼此割裂成對立的兩端,又親手制造了分離和漸行漸遠。

如果可以,我要你回來,其他的,什麽都不重要。

他剛下定決心,想要再給舒瑤撥過去,卻收到了局裏的電話。

“湯紅玉來自首了。”

當下風馳電掣地趕到檢察院,連夜将人帶走,親自審訊。

他望着這位曾經的女副市長,意味深長地說:“新年意味着新生,希望你主動交待問題,脫胎換骨,重獲新生。”

湯紅玉的面部仿佛僵硬了,沒有任何表情,長發披散着,落魄又憔悴。

“2011年,我和莊道宇在一個飯局上認識。當時他做連鎖酒店,積累了一些資本,想做房地産。得知我分管城建,便和我拉攏關系。起初我看不上他,但他窮追不舍,又出手闊綽,後來我就和他越走越近。”

“結成親家以後,我多次利用職權幫他拓展業務,他也不需要再給我金錢上的好處。因為都是一家人了,我們達成一個協議,以我兒子和他女兒的名義,在海外投資項目和房産。”

“如果不出意外,再過兩年,我們會全家移民海外。”

林嘉順提着筆問:“這些事鞠逸文是否都知情?”

“他在婚前肯定不知道我和莊道宇來往。婚後,我曾經暗示過他,他岳父在海外給大家置辦了不少資産,以後時機成熟就全家移民。”

林嘉順沉默着若有所思。

“莊道宇涉黑,你是否知情?”

“不是太清楚,我不管他這些。”

“此前幾次襲擊,你有沒有參與策劃?”

湯紅玉停頓了幾秒才開口,“有。”

“鞠逸文是否參與?”

“沒有,他毫不知情。”

“好。”林嘉順冷靜地看着她,始終克制着個人情緒,秉持客觀公正,只字未提齊慧的事。

審訊一直持續到淩晨才結束,他出來時已疲倦至極,可穿過大廳時,眼角餘光瞥見門外站着一個熟悉的身影,登時精神一振。

“舒瑤?”他抑制不住內心喜悅,快步走上去。

舒瑤穿着白色的棉衣,臉頰凍得通紅。他連忙刷卡開門,将她拉了進來。

“什麽時候回來的?”

“天氣這麽冷,怎麽不讓保安給你開門?”

他語氣裏含着微微的抱怨,又透着滿滿的愛憐。

舒瑤雙手擡起搓着耳朵,牽強地笑着,“不冷不冷。”

“剛才在審湯紅玉?她怎麽說?”她急切地問。

林嘉順皺起眉頭:“真是你把她找回來的?你用了什麽方法讓她自首?”

她一愣,旋即含糊道:“這個你別管了。”

他的嘴角卻浮現一絲冷笑,“目前湯紅玉的供述還不錯,有利于鞠逸文,可惜鞠逸文仍然大包大攬,作出和湯紅玉相反的供述。”

什麽……

舒瑤不禁呆住了。

到底是為什麽……難道湯紅玉這樣一個不稱職的母親,在你心中地位就那樣勝過一切嗎?

“嘉順,你幫幫我——”她忍不住伸手扯他的袖子。似從前向他撒嬌那般模樣。

他的心裏一痛,臉色沉下去。

“我幫不了你。”

“……”

“那麽作為鞠逸文的律師,我現在申請會見我的當事人。”她不屈不撓地說。

“駁回申請!”他毫不留情面地說,轉身欲上樓。

舒瑤急了,在他身後大喊:“如果你不幫我,我就說出齊慧的事,你作為利害關系人,對本案應當回避!”

他的身形猛地一滞,仿佛喝了一口極寒的水,所有牙齒都在打顫。

舒瑤望着他凝重的背影,心底也十分地不忍和內疚,她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揭他的傷疤。

良久,他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随你便吧。”

她眼睛一紅,卻也只能看着他消失在樓梯拐角。

--------

如此,她還有別的什麽辦法?

從小樓走出去,大門左側有兩扇落地鐵窗,一扇黑漆漆的沒有人,另一扇雖窗簾擋着但透着白色的燈光。

上次和子墨來過,如果沒記錯的話,逸文就在這個房間。

她鼓起勇氣,趴在窗戶上用力地敲。

兩名負責監視的保安循聲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

舒瑤急切地說話,可是保安們連連搖頭。

他們聽不見她的聲音。

她急的快哭了。

這時,坐在房間裏的鞠逸文起身走了過來。

兩人隔着鐵窗,四目對視。她藍色的眼眸如宇宙中默默轉動的星球,他又如何看不出那孤注一擲的心意?

事到如今,她一定全都知道了。

可是,我真的不想拖累你了,卷卷。

我沒有信心全身而退,便不能給你任何希望,你不要等我。

可她看着他,神情卻越發地堅定、果決。

是的,我已經知道了一切。

既然橫亘在你我之間的都已消失,我真的不想再錯過你了,逸文。

我沒有信心保你安好,但我絕不放棄任何希望,我一定會等你。

兩人雖無法語言交流,卻心有靈犀地聽到了對方想說的一切。

深藍色的天幕上,絢麗的煙花還在綻放,一幕幕往事如潮水襲來。

那年少時共赴江邊的焰火,那突發奇想特意定制的煙花,滿天都是他的“卷卷”……

罷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鞠逸文狠下心,讓保安重新拉上了窗簾。

可是舒瑤始終沒有走。

後半夜,天空下起了急雨。她仍然站在窗外。

期間鞠逸文幾次不放心,拉開窗簾來看。

他怒視着她,像訓斥,又像疼惜。

可她就是不走。

雨水将她渾身濕透,寒風一吹,徹骨冰涼。發絲全都黏在臉上,只有一雙藍眸,始終亮晶晶的看着屋內。

鞠逸文從窗邊離開,不想再看。

可他坐回椅子上,雙手都忍不住發顫。

沒錯,他攬下一切是為了護母,可是,這一切痛苦為何要舒瑤去承擔呢?

三樓的指揮室裏,林嘉順将一切盡收眼底,卻沒有任何反應。

倒是旁邊的小幹警忍不住問:“要不要給舒小姐送把傘?”

“不要。”他繃着臉,一字字說,“我就要看鞠逸文能忍到什麽時候。”

話音剛落,監控畫面裏,鞠逸文突然站起來往門外沖。

兩名保安連忙上去阻攔。

林嘉順立刻通過話筒傳音:“讓他去,你們跟着。”

此時,天邊出現了魚肚白,大雨依然下着,舒瑤已經倒下了。

鞠逸文忍無可忍地沖出來,彎腰将她緊緊抱在懷裏。

“為什麽要這麽傻!為什麽這麽不聽話!”他抱着她,黑眸中含着滾燙的熱淚。

舒瑤被他滑落的淚水驚醒,伸手緊緊地扯住他。

“我、要、你出來……”

凍得發紫的唇艱難地翕動着,看得他心如刀割,臂膀更加用力地抱緊,恨不能用自己的胸膛,立刻将她暖和過來。

那兩名保安追出來又折回去,然後拿來一把傘,為他們舉着。

林嘉順站在三樓的窗邊向下看,同時給趙子墨打電話。

“到了沒有?”

“到了!”

灰暗的晨曦中,一輛寶馬急速開過來。

趙子墨下車,将舒瑤扶了進去。

與此同時,林嘉順也從一樓大廳走了出來。

趙子墨将一疊文件遞給他,“這是我最新搜集的證據。我的當事人一直在暗中調查海外資産,并将其和莊萌萌名下資産分批變賣,全部捐給了國家慈善機構。他從來沒有占有這些錢財的故意,不構成受賄犯罪,請您立即釋放。

林嘉順接過那疊文件,聽完趙子墨的話,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着實一震。

他轉頭看向鞠逸文,“事實是這樣嗎?”

鞠逸文看着車裏的舒瑤,終于做了決定。

“是的。”他薄唇輕抿,聲音低沉卻十分有力。

趙子墨說得沒錯。

這兩年他一直在做的事,就是調查和處理這些資産。原先是打算處理完這一切,了無牽挂地離婚,再和舒瑤說出實情。沒想到,事情的發展終究由不得自己的打算。

林嘉順沉默了半晌,才對趙子墨道:“我需要對鞠逸文做新的筆錄,你先回去吧。”

“好好照顧她。”他看着車內又補了一句。

“嗯,我會的。”趙子墨看着他,聲音也軟下來。

--------

大年初一,下了整天整夜的雨,但是大年初二,人們迎來了難得一見的大晴天。

氣溫也陡然升高了,清晨的陽光柔和明媚,照在身上有陣陣的暖意,枯枝和綠葉交相輝映,春天的氣息噴薄欲出。

舒瑤将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獨自駕車開往檢方辦案基地。道路開闊平坦,心情也是從沒有過的舒暢。

看着他從小樓裏走出的那一刻,眼淚就止不住地打轉兒。

不過,這是高興的淚,是幸福的淚,是願意窮極一生的淚。

他微笑着走向她,每一步都舉步維艱,每一步都舉重若輕。

“新年快樂!”她含着淚對他說。

這是屬于彼此的新年,也是屬于彼此的新生。

他的喉頭滾了滾,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攬她入懷。

還是那熟悉的氣息,那般清新,那般溫暖。心底的甜蜜如山洪炸開,整個身子都在顫栗。

“卷卷,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你介意嗎?”

“有我就夠了,我們擁有彼此,就擁有全世界!”

以前從未敢想,自己會說出如此肉麻的話,可是此刻說出,非但不覺肉麻,反而覺得幸福無比。

兩人相視一笑,彼此擁得更緊了。

突然,一列豪華車隊陣勢龐大地開了進來,停在他們的面前。

車門打開,下來了一群西裝革履、氣質不俗的高級經理人。鞠逸文凝眉看去,那不是鴻基和恒威的高管嗎?

“我們來接董事長回家!”領頭說話的正是鴻基的副董事。

鞠逸文不禁愕然:他怎麽稱呼自己是董事長?

“劉副董,我爸呢?”

劉副董笑着答:“你爸陪小楊去美國待産啦,公司股權全部給你了,所以你現在是新任董事長,占有鴻基100%的股權!”

逸文和舒瑤不禁相望一眼。

這結果真是完全沒想到。楊曉菁費盡心思要奪逸文的股權,最後不僅沒有趁人之危,反而眼看着鞠乾清讓出整個公司?

“對了,小楊臨走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劉副董遞過來一支錄音筆。

“走,我們先上車,整個集團上下都等着為您接風洗塵呢。”

他拍着鞠逸文的肩,另一手請着舒瑤,幾人一同上車去了。

車上,兩人湊在一起,聽完了那段錄音。

那是楊曉菁親口留下的訊息。

“逸文,這些年我做錯了,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諒。你的大度,令我無地自容,非常感激你沒有把那些事告訴你父親。現在,他已經和我領證了,我決定帶他出國調養身體,不久後,我也會真正地當上母親,希望到那時,你已經擺脫了囹圄,和自己心愛的卷卷長相厮守。婚禮的時間地點,一定要提前通知我們。”

聽完錄音,車廂裏一陣寂靜尴尬,氣氛變得異常暧昧。

舒瑤還保持着方才的姿勢,倚靠在他的懷裏。

他壞笑着,在她額頭吐氣如蘭,“不知婚禮的時間地點,舒小姐有何打算?”

她将臉深埋在他胸口,不敢看他明媚的容顏和灼灼的眼睛。

婚禮……這麽快就要考慮婚禮了嗎?

就好像一個失明太久的人,突然重見光明。這種心情,不只是激動可以形容的。

“給我點時間,我需要适應一下。”她嗫嚅地說。

“時間?我們已經錯過太多時間了,來不及了。”他的長指捧起她下巴,情不自禁地低頭吻下去……

前座的劉副董通過鏡子看到這一切,忍不住咳了幾聲,臉上堆滿了尴尬。

是的,董事長被關了這麽久,一定憋慘了,不怪他不矜持,只能怪自己沒腦子,自己剛才應該坐到後一輛車上啊……

(正文完,後續還有兩則番外,本周內更新,精彩絕不輸正文,千萬別錯過哦,不要取消收藏!)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大結局了,是不是還沒看過瘾?為大家準備了兩則甜蜜番外,有彩蛋,一定不能錯過喲O(∩_∩)O~

《非你不可》是藍在晉江開的第一個坑,經驗不足,時間也不充裕,藍有腰椎間盤突出,發作起來不能坐着,所以寫起來就斷斷續續的,更新有點慢很抱歉。

雖然大家不太喜歡冒泡留言,但我相信,到今天為止,還是有不少一直追文的童鞋,藍對你們深表感謝,是你們給了藍堅持寫下去的動力,謝謝你們!(*  ̄3)(ε ̄ *)

另外,藍對小說取名天生無能,這部作品如果大家看完以後,有想到更好的書名,記得給藍留言~~

最後,在這裏再打一個小廣告,新坑《唇齒相依》,本文文案裏有封面,戳進去收藏一下吧。

祝大家心想事成,萬事如意!

☆、番外(上)

(一)童年偶像

舒瑤從小聰明伶俐,品學兼優,深得老師歡心,一直身兼班長、團支部書記、語文課代表、英語課代表等數職。在那個互聯網還沒有普及的年代,老師們布置作業的方法就是:完全由舒瑤看着辦!舒瑤每天将題目抄在黑板上,抄什麽、抄多少,全憑她的心意。

某日傍晚下課前,她又在黑板上抄題目,因為那天是五一長假前的最後一天,她覺得作業應該多布置一些,于是黑板擦了又抄、抄了又擦,足足抄了N個版面。下面的學生手都酸死了,一個個怨聲載道。

有人就開始拜托鞠逸文:“阿文,你和班長關系那麽好,你快叫她停下來,她一定聽你的。”

其他人也紛紛拜托他:“是啊,快叫她停下來!”

鞠逸文頂不住壓力,只好在衆目睽睽之下,微微紅着臉,叫她的名字。

“舒瑤?”

舒瑤應聲回頭,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他輕咳一聲:“那個,能不能停下來?大家都覺得作業有點多了……”

“好啊。”舒瑤莞爾一笑,當即丢掉粉筆。

整個教室一片嘩然……

“阿文,你行啊,你看班長剛才說‘好啊’的神情語氣,感覺你就是她的偶像啊,百依百順的!”同學們興奮地開他玩笑。

鞠逸文連忙正色糾正他們。

“不,不,她是我的偶像,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她6歲就是我的偶像了。”說時目光遠遠地投向前面正在擦汗的她,唇角的笑容宛若一朵花靜靜綻開。

(二)那年軍訓

肖教官看似腼腆,實際上對那個藍眼睛的女孩情愫暗生。某天下午休息間隙,他盤腿坐在地上寫情書,一不留神被調皮的男生奪去讀了,然後,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喜歡舒瑤。

肖教官也就不躲躲藏藏了,光明正大地邀請舒瑤去教官食堂吃飯,那裏夥食更好,有她喜愛的海鮮。

舒瑤正在猶豫,鞠逸文突然出現,怒氣沖沖地将她拉走。

“你就那麽饞嗎?一點吃的就能把你哄走!”

“我還沒走呢,不是正在考慮嗎?”

他眼睛睜大了瞪着她:“你還考慮什麽?區區一個武警,你這位法學高材生竟然也看的上?他應該連看都不敢看你一眼的!”

她也不服地瞪着他:“為什麽不能看,人家對我挺好的!我身體不舒服,他就準我假,我要是遲到早退或者不來,他都會第一時間打電話關心我,不像有些人,對人家不聞不問那麽多年,哼!”

“……”

最終,舒瑤還是沒有去教官食堂,但她如願以償地吃到了海鮮。原因是肖教官特地為她打包了一份……

這件事給鞠少爺留下了巨大的心理創傷,直接導致了後來舒瑤入住橙色年代所看到的那一整個冰箱的海鮮。

(三)非她不可

大四畢業前,鞠逸文回國。

求婚前一晚,楊勃勃憂心忡忡地問:“難道你真的打算娶她?”

鞠逸文斜睨了他一眼,聲音很幹脆:“當然。”

“從金融學角度看,女人是貶值資産,實在沒必要娶回家。”

“可是別忘了,婚姻成立的基礎是愛情,為什麽要從金融學的角度看?”

“……”楊勃勃語塞。

當時,SG原花旦跳槽,楊永成找到舒瑤,請她臨危受命。楊勃勃也在臺裏的財經頻道做實習記者。身邊美女一下子多了起來,簡直是亂花漸欲迷人眼。他抵不住誘惑,腳踏多條船,被莊萌萌發現,兩人處于分手的邊緣,而他一直看不清自己的心。

“我承認,我從沒想過結婚。”楊勃勃有些頹然地說。

鞠逸文托着下巴,唇畔挂着甜蜜的笑意:“如果你遇到那個非她不可的人,就不會這麽想了。”

(四)如夢似幻

那年舒瑤随父親去美國,晚上偷溜出來,鼓起勇氣給鞠逸文打視頻電話。

當他從視頻中看到她,看到她身後竟然是自由女神像,強忍住心中的狂喜,反複對她說:“你站那別動,別動啊!”

挂斷電話,他便火急火燎地趕過去,什麽信號燈也不管用,一路風馳電掣。

在這美利堅共和國的夜晚,夢中人竟然活生生地站在面前。兩人都激動的熱淚盈眶,迎面奔向了對方,緊緊擁抱。

就在當晚,從教堂逃離後,他帶她回家。

紐約撩人的夜色中,他将她帶到落地窗前,俯瞰着這座華麗的城市,修長有力的手指在她全身游走。他将整個臉都埋在了她溫暖芬芳的頸窩,綿密、滾燙又帶着粗魯的親吻,那是他這些年壓抑太久的所有情感,無論怎麽用力,都不夠表達他的蝕骨相思。

而她所能做的,便是盡一切所能地回應他,用她纖細柔弱的身軀裏所能爆發出的所有力量。

兩個年輕的身體仿佛本是同根生的兩株藤蔓,緊緊地纏繞住對方,誰也不想再放開誰……

“不要回去了。”激情之後,他如孩子一樣,安靜乖巧地埋在她懷裏,光潔的背上大汗淋漓,聲音中還帶着急促的喘息。

她癡癡地凝視着懷裏精致如玉的側臉,心已變成了一片沼澤地,無處着力。

盡管一萬個不忍拒絕,但她知道,她必須回去。

逸文,我要回去把書讀完,把自己變得更優秀,才能配得上你。

這些話她在心裏默默地說。

一夜緊抱着,睡得無比香甜。

早晨蹑手蹑腳地起來,做好了美味可口的早餐,才輕輕喚他起床。

陽光清透柔亮,灑滿了寬闊的屋子,這情景溫暖的永生難忘。

她轉開臉去,不想被他看見眼裏的閃閃淚光。

他的手從後面環上來,在她耳邊輕輕一吻,又酥又癢。

然後才開始無比享受地吃着早餐,她坐在一旁翻他的書看。

“文文,你不是人類吧?這些書你怎麽看得懂?”

他嘴裏塞着面包,笑呵呵地說:“為了你,我什麽都看得懂。”

“跟我有什麽關系??”

“有啊,你是我的偶像。”

“……貧嘴。”她臉一紅,繼續低頭看書。盡管知道是玩笑話,但心裏是十分受用的。

可他的目光還在含笑盯着她。

對他來說,這句話是真心的,可不是玩笑。

“卷卷,你知道嗎,你是我所有勇氣的由來,是我生命的支柱。那一年,你洗壞了我的襯衫,我媽打我,可我心裏卻是痛快的,真的,那時我第一次有了和她對抗的勇氣。”

“結果證明我是對的,她也沒有把我打死。”

她看着他認真的模樣,忍不住心裏一疼,走過來抱住了他。

“時間太短了,像一場夢,我要回去了。”

“好好讀書,我很快就回來。”他牽起她的手,又無限不舍地放開。

(五)職業選擇

自從聽說那個男生去了美國後,林嘉順來頤大講課的次數越來越頻繁。

趙子墨和莊萌萌最先發覺,這位檢察官學長醉翁之意不在酒,尤其在詢問過她們手裏的楊梅罐頭後,對舒瑤越發關懷備至。

舒瑤對這份好意有些為難,但兩人亦師亦友的關系,她并不排斥。從專業角度講,她是很崇拜、很敬畏他的。

“學長,你熟悉哪家事務所嗎?我畢業後想做律師,若能有你的推薦……”

一日舒瑤問起這個問題,卻被林嘉順斷然否決。

“不要做律師,尤其是女律師,太難了,我不想你辛苦。”

“……”雖然心頭一熱,有點感動,但不足以改變她的想法。

“學長,我覺得事在人為吧——”

“不行,不要天真了。我父親是專業律師,我太了解這個行業有多艱辛。”

“那我學這些法律知識有什麽用?那你辛苦來給我們講課又有什麽用?”她委屈地問。

“我講課是為了——”他頓了頓,“算了,不說這些。你學的這些知識,就算不做律師,将來也會有用的。我只希望你,這輩子過得平平安安,一帆風順。女孩子,不要有太遠大的理想,才能過得知足、幸福。”

這番對話沒過多久,他就真的搬了一盆鮮綠的“一帆風順”送給她。雖然她始終沒想明白,做律師和一帆風順的生活到底哪裏矛盾了。

大四第一學期,《紐約日報》對鞠逸文做了整版的報道。她握着報紙,激動自豪得無以複加。然而當時,她剛做了闌尾炎切除手術,住院期間,全靠林嘉順悉心照顧。

林嘉順忍不住潑她冷水,“他再怎麽好,對你不好,有什麽用?離你那麽遠的人,你看不見,也摸不着。”

只是,他可能永遠想不到,正是他的這句話,促使舒瑤改變了職業選擇。

原本心心念念要做律師的,終于放棄了這個念頭,而此前楊永成已聯系了她多次,請她去SG電視臺代班主持。

她想,現在她可以答應這個請求了。

今時今日,她愛的那個人已經不同以往,他不再是一個普通的富二代或者官二代,他有了獨屬自己又名震世界的标簽,是當之無愧的精英。

那麽她也只能努力地去靠近他,無論身份、地位還是工作環境。

站在鏡頭裏,站在那個位置上,也許可以離他更近,也許有朝一日,還能親自采訪他。

想想都覺得好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 真正愛一個人,總是會很累。愛上一個特別優秀的人,更是累上加累。

你會一刻不敢松懈,努力使自己優秀,拼命擠入他的世界。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夠配得上他。

甚至于,你完全忘記了自己,只為他而活。

當然,這樣的努力有兩種結果,一種是修成正果,另一種是走火入魔。

顯然,本文的女主角是非常幸運的前者。也祝願天下所有努力的女人,都能收獲完美的愛情~~~

本文就快完結了,請童鞋們繼續關注,不要取消收藏哦!

☆、番外(下)

春暖花開時節,民政局走進來兩對金童玉女。有人認出其中的兩位,一位是城中首富鞠逸文先生,另一位是SG前當家花旦舒瑤小姐。

另兩位雖然面生,但那男人長相驚豔,身形俊逸,女人面容嬌美,身材高挑。兩人舉手投足也是氣質不俗。

所有人目光都被吸引過去,因為這四人實在太養眼了,渾身都籠罩着萬丈光芒。尤其是鞠逸文,關于他的傳說,早已廣泛流傳。他不僅是最年輕、最英俊的首富,還是癡情和專一的代名詞。城中無數少女将他當作偶像,為之瘋狂,甚至建立了鞠逸文後援會。

此刻衆目睽睽之下,舒瑤忍不住在他耳邊低聲提醒:“

非你不可

···
下一章 上一章
上一章下一章

第22章 一回頭,就見舒瑤的臉上濕漉漉的,仿佛剛下了一場雷陣雨

96%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