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軟禁

眼見方梓潼的第二刀已經劃下去了,血跡斑斑,看起來怪吓人的。王肅的淡然的眼中也閃過恐慌。雖然先生敬重他是長輩,但他不會太過縱容的。

最後,只能夠伸出手,無奈命令道,“讓她上去。”

比起樓上的一切,先生更加不想傷害那個女人。從昨天的一切他就已經看清楚了,先生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這麽重視過。他竟然在先生的臉上看到了平靜與享受,這是他跟着先生後,從來沒有看到過的神色。雖然不喜歡這個女人,但不可否認,她确實給先生帶來了希望。

先生是一個很可憐的人,從他生下來的那一天開始,就注定是一個悲劇,這個悲劇會伴着他到生命的結束。既然這個女人能夠給先生帶來溫暖,哪怕很少,他也希望先生能夠得到一些滋潤。

保镖聽命的立刻讓開,方梓潼竟然有些邁不開步伐。她這是在拿別人的不忍來助長自己的嚣張,雖然她的目的的确是這樣的,但這時的她竟然有些下不了手了。她寧可他們再強勢的對她,至少她反駁起來更加的理所當然。不用背負着任何的心裏壓力。

扔掉手裏的瓷片,看着殷紅的血液還不斷的向着外面冒着,她依舊感覺不到疼痛。太多的冷血場面已經讓她變得麻木不仁了,這五年來,對待別人殘忍的時候,她更加殘忍的對待了自己。

緩步的向樓上走去,剛剛的那股樂勁已經提不起來了,但還是一間屋子一間屋子木讷的砸着。只是心軟的将書房留在了最後,她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可能是希望有人能夠來得及搶救這一切吧!

就在進入書房,将該砸的都砸了,準備開始大肆撕毀一切文件的時候,一只粗糙結實的大掌将她的手腕緊緊的扣住,讓她不能夠再動彈,方梓潼的心才松了下來。她累了,不想撕了,還好他來了。

韓睿用無奈和心痛的目光凝視着方梓潼,憤怒的火花似乎并未在他的臉上展現。彎下腰,将她慢慢的抱起,走向淩亂的卧室,看着只剩下墊子的豪華大床,眉頭還是擰了一下,用極其冷漠淡然的聲音吩咐道,“還不快換上。”

旁邊的仆人吓得哆嗦一下,立刻就取來新的,麻利的将床重新歸回原樣。自始至終韓睿也沒有低頭看一眼懷裏的方梓潼,只是緊繃的黑臉還是感覺到了他的不悅。

方梓潼莫名的開始心虛,此時的韓睿雖然很陰沉,但抱着她身體的手臂是安全的,貼着她身體的肌膚是溫暖的,他沒有怪她,因為她感覺不到他身上的戾氣。

這樣的寵溺讓她有點兒恐慌,有點兒害怕,更有點兒不知所措。只能夠将視線冷冷的看向遠方,用殘酷的現實來緊緊的鎖住自己那顆蠢蠢欲動的心。

韓睿溫柔的将手中的寶貝放上了柔軟的大床,取過旁邊的藥箱,将那已經略顯幹涸,但仍然觸目驚心的醜陋手臂擡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傷口不深,但很長,在她的毫不憐惜的誇張動作下,到處布滿着血液的痕跡。

韓睿取過仆人遞過來的毛巾,眼中帶着心疼,手輕得就像是一根松軟的羽毛輕輕的劃過,酥酥的,麻麻的。白皙細膩的手臂又重見了光明,只是增添了兩道近二十公分的醜陋線條,讓美好的事物染上的凄慘的壯景。

“你為什麽這麽不愛惜自己。”韓睿取過棉簽,蘸上藥水,柔柔的清理着傷口。酒精的刺激沒有讓方梓潼感受到一絲絲的痛苦,韓睿的話卻讓方梓潼有種想要大聲痛哭的沖動。

為什麽?為什麽韓睿不直接怪她,罵她,甚至是直接一個巴掌的打過來,那樣,她會覺得更加的心安,更加的理直氣壯,更加的嚣張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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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是在懲罰她嗎?

那她只能夠承認韓睿真的是選對了方法,這比殺了她還要讓她難受。五年來絕望的身心已經讓她對這個世界,對自己的人生完全的失去了希望。而他現在是在讓她燃燒起希望之火嗎?

可是,一切都是沒有用了,早在五年前,她就注定了會凄伶一生的。

一個反手,就将整個藥箱全部打翻,眼中滿是不屑,帶着厭惡煩躁的怒火對着韓睿吼道,“我的身體不需要你來多事,我願意怎麽傷害就怎麽傷害。”

為了增加自己話裏的可信度,方梓潼竟然用自己受傷的手極力撞擊床沿。已經結疤的傷口瞬間又染上的諷刺的紅豔。

韓睿眼露兇光,臉色瞬間暗得無法形容,速度快的如蘇醒來的獵豹,強而有力的大掌直接按倒方梓潼,緊緊的掐住方梓潼細長白皙的玉頸。力度也不由得多加了幾分,方梓潼的臉蛋一下子脹得通紅,小嘴大張,狼狽的想要呼喊咒罵,但卻什麽也說不出來。只能用一雙清澈透亮,倔強不服輸的憤恨眸子緊緊的鎖住韓睿,似在挑釁,挑釁韓睿是不是真的有本事将她給直接掐死。

就在方梓潼那雙異彩光茫的黑眸逐漸失去了光澤,眼簾也漸漸的快要閉幕的時候,韓睿帶着滿臉的心痛撤了開來,悄悄的将自己的魔掌隐藏在了身後,自責的将整個拳頭握得青筋暴突,心中懊惱:他差點兒就殺死了這個美好的瓷娃娃。

那憤怒的臉上卻沒有流露出他的一點點兒真心實意,看着不斷咳嗽,氣喘籲籲十分狼狽的方梓潼,霸氣強悍,陰冷恐怖的威脅,“方梓潼,給我記好了,你這具身體現在已經不是你的了,她是我的。除非我同意,否則就算是你,也沒有資格傷害它。”

當他回到家,看到她的傑作,他只是淡然一笑,無所謂。當他看到她手中的血跡斑斑時,他心突的收緊,很是心疼。當他看到她竟然将他剛剛處理好的傷口又弄得血流不止時,他怒了,他爆了,他不受控制了。

他竟然忍受不了她受到一點點兒的傷害,好像他的希望被人摧毀一般,讓他怒得無法控制。

方梓潼緩過神後,用不解和憤怒的倔強光茫凝視着眼前嚣張威脅她的韓睿,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将她的身體看得這麽的重,難道真的就只是為了給他暖床,給他洩欲嗎?

像韓睿這樣優秀的人,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她沒有才,也沒有貌,更可悲的是,她還是一個絕情冷血的殺手。

“我的身體只能夠我作主,還輪不到你來插手,除非你将我殺了,否則我永遠也不會誠服的。”

方梓潼的聲音帶着虛弱,但氣勢淩人,讓韓睿聽了都不得不為之一震。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的忤逆他,看來他還是對她太好了。既然她不稀罕他的好,他也沒有必要和她客氣了。

“從今天開始,不準方小姐踏出這個房門一步。如果她離開了,你們就自行了結吧!”韓睿醇厚的噪音中帶着從未有過的威嚴,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他非要将方梓潼身上的傲氣與倔強通通灼光不可,看她還敢如何的忤逆他,他一定會讓她來求他,讓她心甘情願的留在他的身邊。

韓睿對着方梓潼輕蔑的冷哼了一聲,帶着嘲諷傲慢的轉身離開。方梓潼就像是驚吓過度的小鹿,一下子就失去的方向。她怎麽能夠被韓睿囚禁在這一個小小的空間呢?那她想要再次出去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那她的母親呢?萬一組織找到了這裏,将韓睿殺了怎麽辦?雖然他可恨,但罪不至死。如果不是她的反抗,韓睿其實對她真的很好。她不能夠重蹈母親的覆轍,她必須離開。

立刻從床上滾了下來,抓住韓睿的手臂,用無比可憐目光乞求着韓睿,

“睿,不要”此時的方梓潼再也沒有了剛剛的盛氣淩人,完全就像是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孩,請求着大人的原諒。她的樣子也帶着真誠,帶着歉意,更帶着讓人心疼不已的可憐樣。

韓睿輕輕一甩,就将她無情的又推上了床,“你不是很倔強嗎?那你就要為你的倔強買單,我倒要看看你到底還能夠堅持到什麽時候。”

冷嘲熱諷中沒有帶一絲絲的溫度,讓方梓潼深深的感覺到了韓睿的寒氣。突然很懷念起剛剛那個抱着她時的韓睿,那個時候,他應該是很好說話的吧!

看來她又用錯了方法,這一次不但傷了韓睿,還傷了自己。

低下頭,很誠心的道着歉,不管他原不原諒她,她還是想要表達出她的心意,“睿,對不起。”

“別用你現在的虛情假意來對我,你已經失去了可信度。如果想要有好日子過,就給我在這裏乖乖的呆着,等我改天心情好了,我會放你的。”

韓睿的心又緊繃了起來,他的情緒太容易被方梓潼挑撥了。她不過才一句簡單的對不起,他竟然有種想要上前抱住她,摟着她,然後寵溺的告訴她,“沒關系,我沒有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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