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知道司棋是怎麽與王善保家的說的,也不知道王善保家的是如何與大太太進的言。反正那一日,等給老太太請過安,大家坐着閑話時,大太太就與老太太說道:“老太太,現在正是各家請年酒的時候,我想帶着迎春走動一二。”

聽大太太要出去走動,不光是老太太,就是二太太手裏的帕子也緊了一緊——大太太要是真的出去走動,與她能走動的人家,可不是一個檔次。

老太太也有些不高興:“好好的,你又提這個做什麽?”

要是以往,大太太見老太太不高興,肯定會自己先認了不是。可是今天,她卻有些堅持。心裏想着王善保家的,給她說過賈敏每年送回家的禮單,由不得她心裏不火熱:就算迎春嫁的人比不過賈敏,可是就算及上一半,那拿回來的東西也少不了,而她做為迎春的嫡母,總能拿到大頭。

于是大太太就看了在一邊玩耍的迎春姐妹們一眼,笑道:“老太太一向疼我們,不願意我們勞累了。可是今年不同往日,這不迎春也一年年大了,等明年,可就該及笈了。”

二太太接口道:“大太太想是記錯了,二姑娘今年才…”說不下去了,人家大太太說得可是明年才及笈。老太太也看向玩耍說笑的女孩們,可不是,一衆女孩中,迎春的确到了該相看的時候。

二太太又想好了說辭:“也不急于一時。再說這樣的事兒,也沒有女家上趕着的。”

大太太就冷哼了一聲:“虧得我還放心把迎春放在二太太跟前,沒想到二太太竟是這樣想的。這樣的事,當然沒有女家上趕着的。可是也得讓人知道,咱們家裏有适齡的女孩不是。”

本來聽大太太說起自己之事,迎春就有些不自在。現在兩位太太又為此有些微詞,她更是坐立難安。李纨看出她的不自在,帶着姐妹們退了出來,得了迎春感激地一笑。

屋裏的老太太與二太太卻沒有笑臉。尤其是大太太公然指責,二太太對迎春之事沒有放在心上,更讓二太太的臉紅了又白。可是原來大家都含混着也就罷了,現在大太太提出這個,就是老太太也不好過于阻止。

就聽老太太平平地道:“你們做父母的,能想着女孩,自然是好事。只一樣,這人選如何,最後總得過了我的眼才好。”

大太太就答了聲“是”,才又道:“還有一事請示老太太。這迎春眼見着也是相看的時候了。這嫁妝是不是也得準備起來。要不到時現準備的話,怕是時間上趕不及。”

二太太的帕子扭得更狠了,好嘛,我說你對二丫頭的事兒這麽上心,敢情是想着插手嫁妝呢。老太太與她的心思差不多,說出來的話就不大好聽:“咱們府裏人手又不缺,就是現準備也來得及。”

大太太還是不死心:“可是不說敏妹妹那個時候,就是元春沒進宮這前,不是也早早預備下了。不過是後來進了宮,才沒用上。迎春自是不敢與她姑姑比,可是她與元春可是姐妹,想來也不能差太多。”

二太太最不喜歡的,就是她的元春,一心為府裏謀出路,結果卻只能入宮做個女官。當時就道:“這二丫頭,怕是不好與元春相比吧。元春不管怎麽說,也是嫡長女。這嫡長女的嫁妝,例來與別的姐妹不同。”

大太太卻仍有話:“二太太這話,只可在自己這裏說說。出去萬不可如此說。”你元春不過是五品官的嫡長女,可不能說是國公府的嫡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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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現二太太的臉同時陰了下來。老太太臉陰,是因為這邢氏居然敢當着她老人家,把話說得這樣直白。二太太的臉陰,是因為她又想起自己外出應酬時遇到的尴尬。

“好了,胡說什麽。”老太太有些不大高興:“你且先帶着二丫頭出去應酬,別的等以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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