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93.由我來處理!你不要操心!(晚安)
“大少夫人!九少夫人她做了什麽?”莊嬷嬷惶恐不安。
大少夫人臉上含着怒氣,握着拳頭道:“這件事,她不當面對我說,卻通過九弟,再去告訴序哥兒!繞這麽一大圈子!”
莊嬷嬷頓時明白過來:原來,序哥兒來捉貓,是九少夫人在背後唆使的!是九少夫人搗的鬼!
大少夫人在自己院子裏養幾只貓,這礙着九少夫人什麽事了?莊嬷嬷一臉氣惱,百思不得其解。她那白胖的圓臉氣鼓鼓的,此時雙下巴看起來格外明顯,氣惱道:“難怪!九少夫人中午的時候盯着咱們院裏的貓看了半晌!奴婢還說要送小貓給九少夫人呢!沒想到人家是不安好心的!”至于安的是什麽壞心,她絞盡了腦汁也想不出來!但是,越是想不清楚,她心裏就越是惶恐!未知的陰謀才是最可怕的陰謀呢!
大少夫人鬓角處突然滲出豆大的汗珠來,她心裏一陣惡心,喘着氣吩咐道:“快把醫女叫進來!給我診脈!”
莊嬷嬷吓得驚慌不已,二話不說,腳步急忙忙地往外走。
不過片刻,醫女們和丫鬟們魚貫而入,個個腳步匆忙、慌張。
“脈相平穩,可能無礙……”醫女們說話支支吾吾的,并不敢肯定。
“去請田太醫來!”大少夫人伏在床沿嘔着酸水,當機立斷地吩咐道,神情十分痛苦。
其中一個丫鬟吓得手抖,一個裝着溫水和布巾的銅盆掉落在地上,“哐當”地一陣響,回音不絕!
儀景軒裏随處可見緊張和驚慌!
田太醫趕到時,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半個時辰,相當于現代的一小時時間!
“無礙!只是正常的孕吐!”
直到田太醫親口說出這番話來,儀景軒裏的人才暫時吃下了定心丸。
莊嬷嬷連忙去為太醫準備豐厚的打賞: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兩小壇禦賜美酒!一包連達官顯貴都不一定喝得着的珍貴茶葉!出手闊綽,這也是田太醫每次都擦着汗,不辭辛苦地奔來的原因。
如果說鐘未央抱着自己的嫁妝,成了百萬富翁,那麽大少夫人就是處在更上游的億萬富翁!鐘未央的陪嫁鋪子是些僻靜地段的小雜貨鋪,而大少夫人的陪嫁鋪子則是京城繁華地帶的大當鋪、大酒樓、百年玉器行、名家書畫鋪!幸福不好對比,但財産卻是一眼就分出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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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離了序哥兒的雛鳳院,就腳步帶風地回平蒙院。寬袍闊袖,翩飛如舞。身姿挺拔,筆直如白楊。劍眉如飛,墨發随風揚起,臉頰堅毅,唇色鮮豔!
“九少夫人,夫人特意吩咐,讓九少夫人今天不必去請安了,讓九少夫人多休養幾天,不用着急。”丫鬟青蕊臉上帶着甜美的微笑,不急不緩地傳話道。
“你回去告訴母親,讓母親不要擔心,我傷處并沒有大礙。”鐘未央微笑着說完,目光便看向趙嬷嬷,示意趙嬷嬷去送客和給打賞。
“是!奴婢告退。”青蕊态度恭恭敬敬的,很有眼色地行禮告辭。
院子裏突然傳來禀報聲:“九少爺回來了!”
一聽說司徒明又回來了!趙嬷嬷等人都微微低頭,丫鬟們、乳娘、嬷嬷們個個神色黯然,連忙收斂臉上的表情,平蒙院裏的丫鬟們個個呆得像木頭人一樣,話都不敢說一聲。唯獨從青梅院來的丫鬟青蕊立馬眼睛一亮,不露痕跡地放慢了腳步,沒有低頭,反而擡着水光盈盈的眼眸看向司徒明,臉上含着甜美的微笑。
司徒明不是瞎子!當即停住腳步,目光卻是炯炯地看向青蕊身後的趙嬷嬷,面無表情地道:“把這個丫鬟掌嘴十下!往後不準踏進平蒙院!”
趙嬷嬷吓得瑟瑟發抖,她一發現司徒明的目光在盯着自己,頭腦就不聽使喚了,一時糊塗,以為司徒明要打的是自己,連忙擡起手就往自己臉上招呼,一點遲疑也沒有!一巴掌下去,拍得格外響亮,毫不含糊,絲毫不含水分!
司徒明惜字如金,不發一言,面無表情地看了趙嬷嬷一眼,心裏感慨,一個這麽蠢的嬷嬷,阿川怎麽會把她帶在身邊的?他懶得再搭理趙嬷嬷,腳步潇灑地邁過門檻,進了內室裏。
趙嬷嬷只糊塗了一下子,兩個巴掌就拍得自己滿臉通紅,然後才反應過來,司徒明吩咐要打的是丫鬟!自己早就不是丫鬟了!
趙嬷嬷心裏一陣慶幸,然後臉色尴尬地看向青蕊。青蕊此時吓哭了,兩行清淚挂在白裏透紅的臉上,模樣楚楚可憐。
趙嬷嬷因為一直走在青蕊身後,加上她因為害怕司徒明,一直低頭走路,所以并沒有發現青蕊的異常。
“嬷嬷……”兩人面對面的站在西側屋裏,青蕊目光帶着懇求。
趙嬷嬷頓時一陣心軟,青蕊畢竟是國公夫人身邊的一等大丫鬟,欺負青蕊,就是對國公夫人不敬!何況她覺得人家又沒有犯錯,為什麽要打人家,連忙一路安慰着,好好地送青蕊出了院門,還不忘了給賞錢。盡管十分為難,但她因為十分畏懼司徒明,所以還是吩咐了把守院門的婆子,道:“九少爺剛剛吩咐,以後不準青梅院的青蕊進咱們院子!你們幾個都仔細點,千萬別忘了!”
幾個守門的婆子都呆愣愣地點頭,驚駭的看着趙嬷嬷臉上的兩個巴掌印,心裏害怕不已。
司徒明一進內室,鐘未央就目光疑惑地看着他,聲音稍輕地問道:“你剛才在吩咐打哪個丫鬟?”
司徒明暫時不答,眸子冷冷地盯着孫嬷嬷和乳娘,孫嬷嬷和乳娘連忙分別抱起恩姐兒和楚姐兒,腳步慌慌張張地出去了,像逃難一般。
司徒明在床沿坐下,此時屋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他低聲不屑地道:“我記那些丫鬟的名字做什麽?”一邊伸過手來,輕輕地分開鐘未央的衣領,第二次去察看鐘未央左肩處受傷的地方,目光極為專注,手指小心翼翼地按壓了幾個有瘀血的地方,一副對看傷很娴熟的模樣。
鐘未央咬唇忍着,含水的眸子瞪着司徒明。盡管知道他沒有壞心,但是手指壓在淤青的地方,她感到很痛。
“骨頭沒斷就好!”司徒明無奈地瞪了鐘未央一眼,語氣就如暴風雨前的寧靜,在氣勢上蓄勢待發,冷冷地問:“是被什麽東西給打的?”
“被石頭打的。我當時坐在肩輿裏,突然石頭從窗口飛進來,幸虧只是砸在肩膀上!”鐘未央一想起中午的事情,還是很悶悶不樂。倒黴和無辜受挫的事情,就是能讓人記很久!她緊接着就問道:“序哥兒去大嫂院裏抱貓了嗎?”
“你放心,去了!”司徒明不欲在這件事上多說,瞧見桌上放着一個藥瓶,他起身去拿在手裏,揭開木塞,聞了一下,便知道是敷外傷的藥。他從小到大習武、騎馬、狩獵,也沒少受傷。拿着藥瓶回來,手指沾着藥油,輕輕地塗在鐘未央左肩上,一直不說話,連呼吸聲都輕得幾不可聞。
鐘未央感到自己的折磨又來了!那藥裏的火辣氣簡直深入到了受傷的骨頭裏。她忍不住“嘶嘶”地吸着冷氣。
司徒明的手停頓了一下,擡起頭瞪了她一眼,冷肅地問:“是誰扔的石頭?”
鐘未央并不隐瞞,輕緩地告訴道:“是大嫂院裏的钜哥兒和澤哥兒。他們甩開了乳娘,躲在仙鶴亭後面的樹林子玩。我正好路過,就被扔了石頭。松月被石頭打在了耳朵上,傷勢比較重,幸好沒有性命之憂。事後,我讓汪二媳婦和婆子們去林子裏搜查,找到了那兩個孩子。後來莊嬷嬷帶着乳娘和丫鬟都來了,我們就審問了那些人,澤哥兒承認了是他們用彈弓打的石頭。他們只有八歲,又是大哥大嫂的庶子,我不好大發脾氣,但還是發話懲罰了他們。大嫂如今在小心地保胎,不能鬧出動靜來,惹她煩心。何況,我若是大發脾氣,就會顯得我肚量狹窄,讓別人這樣議論也不好。”
她一直觀察着司徒明的臉色,見他抿着唇不說話,兩道劍眉顯得鋒利,顯然是在忍着怒氣,鐘未央連忙又補充道:“母親已經知道這事了,還專門讓元嬷嬷來送了藥,又打發青蕊來告訴我,讓我不用去請安。你也別惱火,不然,我之前的那些隐忍可就白費了!你發脾氣,也相當于是我在發脾氣!”
司徒明把藥瓶擱下,拿鐘未央的絲帕擦幹淨手,語氣果決地道:“對長輩不敬!教訓一頓是應該的!動用一頓家法罷了!沒人敢說你肚量的事!”
鐘未央神色轉為黯然,心裏存着擔心,抿了抿嘴唇,皺眉道:“那個叫钜哥兒的孩子,脾氣很犟!我不想招惹他!中午,我讓婆子抱住他的手和腳,問他扔石頭的事,他卻一個勁地喊着,說我欺負和冤枉他,最不可思議的是,口口聲聲說要找我報仇!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所以,我不想再理他!離遠點,我才安心些!”這樣心理狹隘的人,報複心太強,不可能時刻提防着他,防不勝防。偏偏,他和自己還住在一個家裏面!他要是真要報複自己,那真是随處都有機會!
司徒明舒出一口氣息,和鐘未央一起靠在床頭,共用着一個大引枕,左手摟住鐘未央的腰,把臉頰在她的鬓發上輕輕地摩挲,低聲道:“你別操心這些,往後出門,多帶兩個婆子。其他的事,有我處理。”
鐘未央高興不起來,勸道:“退一步海闊天空!我不想跟兩個頑劣的孩子斤斤計較。過去的事,我不想再追究。他們是大嫂的孩子,該由大嫂管。但是大嫂現在情況很特殊,我不能惹麻煩。”
可是司徒明還是堅持道:“你不需要忍氣吞聲,剩下的事,由我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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