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混亂

這山洞離梨山派有段距離,如果只是小白花一個人,她必定捏個決飛回梨山派,可是現在不行,她肩上不僅扛了個人,這跟不上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墨華玉蓮沒有任何修為,即便小白花肩上沒有扛人,她也不可能扔下墨華玉蓮一個人飛回梨山派。

于是她只能用兩條腿和墨華玉蓮走回梨山派。

很多時候,她都想把肩上的人扔下,畢竟扛着他太費力了,再着,如果沒有他,她就可以扛着墨華玉蓮,帶她飛回梨山派。

但她又不能下手,畢竟現在墨華玉蓮也是梨山派的人,而且還有可能是魔尊的梨若天女又很喜歡墨華玉蓮,如果墨華玉蓮告訴梨山派內弟子,她對那山洞裏的青袍弟子見死不救的話,很有可能梨山派弟子的矛頭會指到她的頭上。

小白花第一次覺得了心累。

想了想,她還是停下腳步,将肩上那人放了下來,将他的穴道解開,只見那青袍梨山派弟子的眼皮猛地動了動,睫毛抖了兩抖,接着猛地睜開眼睛,眸裏似閃過鋒利光芒一般,直直地看向小白花,然後二話不說就對小白花發起攻勢,速度之快!

霎那間,小白花将他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簡直坑死人不償命!如果不是她,他現在孤零零地躺在山洞裏,有這樣的白眼狼的嗎!

小白花這具魔尊的修為被封住了,為了大局考慮她也不敢釋放出來,這個梨山派弟子修為雖不高,卻也并不低,總之比封住了修為的小白花修為要高。

小白花額上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略狼狽地抵擋着那人的攻勢,那人招招狠逼,似要将她往絕路上趕。

“公子!你這是在做什麽!”小白花一邊抵擋一邊怒罵,她真是瞎了眼,怎麽把這麽一個白眼狼從山洞裏擡出來!“這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方法嗎!”

聽了這話,那人的動作略略收了收,這讓小白花不由自主地喘了口氣,那人劍眉微擰,“你不是妖麽?”

“你才是妖呢!”小白花罵,“你眼瞎了麽?我是人,和你一樣是梨山派的弟子!你腦袋撞壞了吧!”

這樣一說,那人的目光猛地落在小白花的身上,看到她的穿着,再打量打量她的臉,那人發現眼前這人竟然是前不久掌門提的“禦用茶師”!

他霎時收了所有招式,猛地朝小白花輯了個首,“十分抱歉!茶師,在下并沒有看清是您。”

若是換作平日,小白花早就将這人踢到九霄雲外去了,但現在不同,她現在的身份是梨山派的弟子,況且她還想要留在魔尊的身邊,自然要沉得住氣。

她皺了皺眉頭,裝模作樣地無奈嘆了口氣,“不必客氣,我知道剛才你的工具并不是你的本意,不過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麽會出現在山洞裏嗎?如果我不是去找玉蓮小姐,可能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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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具體在下也不太清楚。”那人有些為難地擡了擡眼,“在下只知道,晚上天女讓在下去找您,可在下行到半路,卻遇上了兩妖,當時就和他們打了起來,最後被那兩只妖打暈,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他隐瞞了被流怆雲蒼和小柳子擒住之後,他們還問了他一些問題,比如他的身份以及他現在要去做的事。

當然這小白花自然也不會發現,她摸了摸下巴,似在思考,良久她猛地擡起眼來看他:“這麽說,你并沒有去找我?”

那人點點頭,“是的。”

“可是那時候,有人找我為梨若天女泡茶,那個人的樣子我記得很清楚,那個人是你。”

那人聽了這話,面色一驚:“有人冒充我!”

小白花猛地睜開眼睛,她想到了不好的事情,那個假冒的可以說是梨若天女的小厮,也就是可以與梨若天女近距離接觸的人,他為什麽要冒充眼前這人,小白花猜測,可能是要對梨若天女不利。

雖說梨若天女的修為她完全可以放心,梨若天女能對付了那個假冒的家夥,可明的容易對付,但如果那個假冒貨來暗的,那她擔心梨若天女防不了。

想到這,她不再猶豫,指了指邪狂版墨華玉蓮對那人道:“我擔心梨若天女會出什麽事,墨華玉蓮就交給你了,我先趕回梨山派!”

那人點點頭:“好的!”

說着,他讓墨華玉蓮趴到自己的背上,現下離梨山派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如果步行的話……邪狂覺得這具身體嬌滴滴的雙腿會報廢掉。

所以還是勉為其難地上了那梨山派弟子的背上,盡管讓一個男人背着,這有多別扭就有多別扭了。

沒了肩上的人體包袱,小白花的步伐都輕了許多,捏了個決,在黑暗的叢林中一躍一跳一飛,行走地飛快。

那人雖背上雖背着墨華玉蓮,可他的修為并不在封住修為的小白花之下,自然也是走的飛快,緊緊地跟在小白花的神話。

三人很快就到了梨山派,梨山派燈火通明,這架勢,該是派內所有人都沒有睡覺,這小白花也能猜出來,畢竟她離開時,梨山派與妖們鬥得如火如茶,難舍難分,整個梨山派都處于戒備狀态,自然沒有人敢睡覺。

三人到門派門口的時候還被阻擋了下,後來還是那人出示了可以證明自己是梨山派弟子的令牌,那些守門的才讓他們三個進去。

進去之後,小白花直往梨山派弟子與妖産生打鬥的方向趕,越往那邊趕,血腥味就愈濃重,小白花一顆心似提到了嗓子眼,心中不停地在期盼梨若天女可千萬不要出事啊!

說句矯情的,如果梨若天女有事,她一定要将那假冒的人吊起來毒打,不僅如此,打完之後,她還要将那人五馬分屍!

行至煉丹室,遠遠看去,煉丹室外橫七豎八躺了不少人,可謂是血流成河,小白花遠遠地就看見了梨若天女,她一身白衣上已經染滿了血,好好一件白衣染成了血衣。

梨山派掌門無力地癱軟在煉丹室的門上,眼簾有氣無力地垂着,有一下沒一下地眨着。

夜風拂過,萬籁俱靜。

她們對面站着一個同樣吐血的男人,男人似受了重傷,他的武器深深地插*在土裏,盡管他的身上都是血,可是卻擋不住他面上的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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