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無辜的宋爸爸
也許是這段時間将這份感情埋在心底太深,現在忽然被自己的母親明說出來,宋相思所有的委屈和酸苦也都緊跟着冒了出來。
“好了好了,不哭了。”宋媽媽急忙将宋相思摟在懷裏哄着,拿起一旁的紙巾給她擦着眼淚,臉上寫滿了心疼。
宋相思再不壓抑自己,抱住宋媽媽哭的傷心,染濕了她胸前的衣襟仍舊停不下來,不斷的抽泣着。
自從女兒長大之後,宋媽媽便再也沒見到過她這樣哭,心裏也難受的不行,輕輕拍着她的背部無聲安慰着,眼眶也跟着紅了。
好久之後,宋相思才緩了過來,從宋媽媽懷裏起來,不敢看她的眼睛,低着頭問道:“媽,我是不是做錯什麽了?”
宋媽媽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心中都是為難。
男未婚女未嫁,自己的女兒喜歡厲南風,哪裏是能用對錯來判斷的,只是兩人差着輩分啊,更何況厲南風是厲一文的叔叔。
之前厲一文和相思的訂婚雖然不至于是人盡皆知,但是圈子裏的熟人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後面要是再知道相思和以前未婚夫的叔叔在一起了,還不知道那些人會不會在背後裏戳着相思的脊梁骨議論。
她可就這一個女兒,千嬌萬寵長大的,自然是不想讓她去受那些無端非議的,現在哪怕是想想都心疼啊。
這些心裏話現在當然是不能直面和女兒說的,宋媽媽想了想,摸着女兒的臉問道:“相思,你喜歡他,到什麽程度了?”
宋相思想了一會兒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
她想和人分享對厲南風的感受,但是一想到這人是自己的母親,便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擡頭看見宋媽媽擔心的眼神,宋相思最終還是開口說道:“我只是相處着相處着,就發現自己很喜歡看他,會不自覺地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看不見的時候也會想他在幹什麽,特別是這次他救了我之後,我就,看見他就很……”
宋相思不知道該怎麽去形容每次見到厲南風的感覺,就好像看不到他的時候都是熬不過去的漫漫長夜,看到他的時候才是見到清晨的第一縷曙光,她的一天才算是開始計時。
她不好意思和宋媽媽說這些肉麻的話,但是宋媽媽又怎麽能不理解,看到女兒的神态便已經知道她陷入這段感情頗深,很是後悔當時答應宋爸爸讓她去厲南風公司鍛煉的決定。
只是現在不是後悔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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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什麽,宋媽媽認真看着宋相思問道:“那他呢?”
聞言宋相思眼中的神采盡數消散下去,搖搖頭小聲道:“不知道。”
宋媽媽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氣,開口說道:“相思,答應媽媽慢慢收心好嗎?你如果真和他在一起會很難,媽媽舍不得你受這份苦。”
沒想到媽媽會勸自己放手,宋相思沒有說話,臉上神色變幻不定,半響之後開口道:“媽,我其實也不太确定自己感情,以後再說吧。”
宋媽媽還想開口再勸,但最後還是将話咽回了肚子裏。
當時和厲一文在一起的時候,相思從來不和她說兩人之間的事,每次她問起,“就這樣,挺好的,沒什麽好說的。”是她常見的答案。
這是女兒第一次和自己分享感情的事,她總不好插手太多,害怕在女兒沒有受到別人傷害之前,先被她給傷害了。
“媽,我累了,想睡覺了。”宋相思低聲接着說道。“唉——”長長嘆了一口氣之後,宋媽媽摸摸她的頭起身說道:“好,那你別想太多,先睡覺吧,媽不打擾你了。”
說完宋媽媽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女兒的房間,最後的畫面是看到宋相思抱住自己,将頭埋在自己的膝蓋,瞬間心疼無比,想要回去抱抱她,最終卻還是轉身離開了。
或許,她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來好好順理一下自己的感情。
宋媽媽回到主卧的時候,宋爸爸已經回來了,看到她問道:“和女兒說什麽悄悄話呢,在她房間呆這麽長時間?”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宋媽媽開口說道:“南風走了?”
“啊?都走半小時了,你怎麽問這個問題?”宋爸爸看着宋媽媽有些莫名其妙,覺得她今天的表情和話都怪怪的。
做到梳妝臺前卸下自己的耳環,宋媽媽有些心不在焉,“啊,沒事,就是覺得南風平常挺照顧相思的,我們應該好好感謝人家。”
宋爸爸贊同的點點頭,語氣變得有些嚴肅,“是挺照顧丫頭的,有時候比我都要想的周到,對丫頭也有耐心。”
“你也發現了!”宋媽媽聞言有些激動的回頭問道。
“恩,南風是個老兄弟,講義氣,這點倒是和厲老挺像的。”宋爸爸邊看着新聞邊說道。
宋媽媽面上的激動一瞬間都消散了,憤憤轉頭接着去卸另一邊的耳環。她就知道,這個平常神經大條的,根本就發現不了女兒和厲南風的感情不對勁了,還在這稱兄道弟呢。
帶着不滿的情緒去洗漱好之後,宋媽媽躺在床上一把搶下宋爸爸手中的遙控器講電視關了,“困了,睡覺!”
“欸你……”宋爸爸新聞看到一半,忽然被關了有些堵心,正想要将電視重新打開的時候,卻看到宋媽媽已經躺下背對他睡覺了,也就沒開,自己也躺下來睡了。
深夜萬籁俱靜,就連滿腹心事的宋媽媽和宋相思都進入了睡眠,但是市中心酒吧的人卻剛開始他們的夜生活。
魅色,b市最有名的酒吧,也是最貴的酒吧,來往的都是些纨绔子弟,一擲千金毫不心疼,只求得到最大的感官刺激。
閃光燈閃爍着五顏六色的光彩,将舞池中正在搖曳身姿的男男女女染上了各種顏色,也将他們臉上的瘋狂渲染到了極致。
最前面的吧臺位置,正有一個人在醉生夢死,手中的酒一杯接着一杯的灌進胃裏,從未斷過。而調酒師好像也早習慣了見到這樣的人,除了遞酒之外,其餘的廢話一句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