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果果不見了

林嘆給果果蓋好被子,修長的手指把果果臉上的頭發掖耳後。

目光是那樣溫柔。站在林嘆身後的楚雲彜把這些都看在眼裏。

兩個人退出房間後,來到酒臺前。

楚雲彜給林嘆倒了一杯酒後,自己也倒了一杯,輕輕喝了一口。

“說吧,果果怎麽了?”嘆手指磨砂着高腳杯。

硬咽一下,皺起眉,眼裏滿滿哀傷。“一年前,出了車禍。”

楚雲彜有一瞬間腦袋嗡一聲“什麽?是伯父伯母那場車禍嗎?”

嘆一口幹了這杯酒,自己又倒上一杯“是,去年的12月2日。那天果果的生日。爸爸媽媽還在美國,因為是果果的生日才回來,那天,公司臨時有事果果去接機。因為前一天下了大雪原因,道路很滑。在五子路口與一輛卡車相撞。爸爸和司機當場去世,媽媽在那一瞬間把果果摟的緊緊的。可她還是飛到了前擋風玻璃上。在送醫院途中去世,而,果果經過十幾個小時才脫離危險。”

此時林嘆沙啞的講述讓楚雲彜心痛不已。

楚雲彜目光帶着幾許哀傷,他輕輕拍拍林嘆的肩膀。

他才深深體會林嘆這一年裏經歷了這麽多痛心的事。

"果果醒來後,雙手已經失去了知覺。當她知道爸爸媽媽去世後,就在也沒說過一句話。她就連哭也是那種無聲的哭泣。自從車禍以後果果不是常常發呆,就是默默流眼淚。我知道,她很痛苦,對爸爸媽媽的死她一直很自責,所以,把自己的內心封閉起來。我找了中外最權威的專家,他們說法都一樣。果果能不能說話要靠她自己,當有一天她心門打開了,她就會自己說出來,可,那一天,我等了一年了……

不知道還要等多久,還要等多久?

“楚雲彜清楚的看見從林嘆眼角落下兩滴淚。他自己也很震撼。那個曾經總粘着他和林嘆的小丫頭去哪了。

心為什麽像被萬條蟲子吞噬一樣痛。

次日清晨,林嘆從睡夢中睜開眼睛。伸個懶腰。”怎麽就這樣睡着了,看來是真的喝多了。”

楚雲彜也醒了“早”一邊起身一邊和林嘆打招呼。

“早”林嘆說了一聲早後來到卧室“叩叩”敲了兩下打開門。

一張空空的大床“該死”林嘆一聲狂吼後推開衛生間門,也是空空如也。

早知道自己回喝多就不應該讓清雅回林宅。

楚雲彜剛洗漱完便聽林嘆暴粗口。“怎麽了?”

“快去監控室,果果不見了?”嘆拿起外套飛奔出去,楚雲彜也拽過外衣跑了出去。

兩個人跑到監控室調出頂樓的畫面。“果果是淩晨五點出去的,沒穿外衣。”

想到這林嘆一陣懊惱,怨自己喝的太多了。

“上車。”楚雲彜開車,車速快報表了。油門踩到底。

“去海彎墓園”林嘆吼道。

雙手握緊,能清楚看到手上的血管爆出。

海灣墓園位于市郊半山腰上。站在那裏可以把整個城市一攬無移。

山上白茫茫一片,果果跪在一個墓碑前,淚水一滴滴落下。

“爸爸媽媽,果果來了,果果來了。你們看到果果了嗎?看一下果果好嗎?果果好想你們,都怪我,都怪我。你們可以不回來,就不會離開果果了,可是,因為果果的生日,爸爸媽媽才回來的,果果好想你們,好想,為什麽,離開的人不是我,不是果果。”

有時親情在我們手心時我們沒有去珍惜,當那份愛變成了思念後,卻發現,親情只剩下了模糊的回憶。

一陣陣冷風吹來,在這天寒地凍的臘月裏,果果只穿了件單薄的聯體群。小臉被風刺的紅通通的。

風吹亂了她的秀發。那單薄瘦弱的身體跪在冰冷的地面上,但她,心裏的痛遠遠超過此時的冰凍。

林嘆和楚雲彜只用了15分的飙車來到山下,遠遠望去只見茫茫白色中,有一瘦弱女子跪在墓碑前,讓人心裏萬分疼惜。

林嘆和楚雲彜快步上了半山腰。

走近每一步心痛一下,嘆脫下外面的黑色毛伲大衣,裹在已經沒有知覺的果果身上。

輕輕把她扶起來,由于,果果跪的太久腿已經站不起來,直接倒在林嘆懷裏。

林嘆打橫抱起果果用責怪的目光,打量着已經有些渾身發抖的果果。

“傻丫頭,為什麽自己跑出來,知不知道很危險,恩,想過我會擔心嗎?”果果嘴唇發白在顫抖。

“林嘆,快上車吧,果果似乎很冷。”楚雲彜看在眼裏心疼的說道。

林嘆把果果交到楚雲彜懷裏。

“雲彜,你先抱果果去車裏等我。”楚雲彜接過瑟瑟發抖的果果,丫頭的眼角還有眼淚,是楚雲彜心裏的觸動。

他不是沒抱過果果,那時候的果果是個淘氣的丫頭,總耍賴讓他和林嘆背着。

可今天抱着這瘦弱的丫頭,卻有千斤重的責任讓他承擔。

在心裏暗暗發誓;他一定要讓丫頭向以前一樣快樂的生活。這個念頭他竟然在很早以前就有了。

他也很震驚,他們相差十歲,這樣可以嗎?

他管不了那麽多,有時候愛情就這麽簡單,一旦愛上了就不會放手。

一路上果果乖乖的躲在楚雲彜懷裏,還偷偷的瞄了一眼這個,她曾經童言無忌的對楚雲彜講:彜哥哥,你到國外不可以找女朋友,因為,你的老婆只能是我,林果果。

想想都會臉紅的話,讓果果有低下頭往楚雲彜懷裏又蹭了蹭。

楚雲彜感覺小丫頭的頭在胸口,很暖,很暖。

他不由得抱她的雙手更緊了些。嘴角揚起一抹笑,不細看是看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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