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攬月居附近探探消息,一有情況就來禀報,知道嗎?”

抱香一福身,“是,小姐。”便轉身出了屋子。

系統不解,“宿主,你既然知道抱香是夫人派過來的,為何還要讓她去打探消息?”

薛婉凝:“放心吧,我如今受了傷,對榮夫人她們可沒什麽威脅,而如今梧桐的死就已經夠榮夫人焦頭爛額的了,哪裏有閑心來管我。最多也就讓抱香時刻監視罷了,有什麽可怕。倒是你,除了幫我盯着抱香,六安那裏也幫我盯着些,我可打算給榮夫人送份大禮呢,也省得她得空轉過頭來對付我。”

系統:“是,宿主。”

抱香這一去,直到午膳時分才回來,食盒裏也有了葷腥,榮夫人昨日剛讓自己戒葷腥,不至于今日就自打嘴巴,看樣子榮夫人這次是吃了不小的虧,薛婉凝不動聲色,“抱香,你打聽的如何了?”

抱香:“回小姐,打聽清楚了。原來那方大夫有個哥哥在宮裏當禦醫,他自己也是醫術了得,前段時間瞞着家裏,外出行醫,因聽聞薛二小姐美貌,又聽聞薛府在招醫,便改了個身份,入了薛府。偏昨兒個二小姐和梧桐的态度惹惱了他,昨夜裏他去給梧桐看診,聽說還被二小姐夾槍帶棍的奚落了一番,一氣之下就忿忿離府,回家中訴苦,今日上朝的時候,方大人便找了個後宅不平何以平天下的由頭,在皇上面前參了老爺一本呢,可把老爺氣的,這不,下了朝就急急趕來了。”

薛婉凝一挑眉,沒想到自己居然猜錯了,方大夫?倒是沒想到一個大夫,水還這麽深,幸好自己沒跟他交惡。只是這便宜妹妹,只怕是婚事坎坷了,若是自己記的沒錯,當今皇後的禦用醫師,可不就是姓方的嘛。雖說皇家婚事斷不可能容一個禦醫插嘴,不過能給便宜妹妹添堵,自己還是極痛快的。

薛婉凝又望了抱香一眼,這傻丫頭,真不是個聰明的,主子的事也敢什麽都說,只怕不用自己動手,就會無聲無息的消失在這深宅中。

薛婉凝抿了口茶,“我讓你去攬月居打聽消息,老跟我說方大夫幹嘛。我問你,爹去了攬月居,可有說些什麽?”

抱香:“哦,老爺沖夫人發了好大一通火氣,畢竟夫人踹梧桐的時候,不少丫鬟婆子都看到了,她們都在說是夫人下腳太狠,生生将梧桐踹死了。老爺知道了小姐和二小姐受傷的事,便吩咐膳房加了夥食,還将二小姐訓斥了一番,說什麽禦下不嚴,那梧桐攔着方大夫診治的時候,大家夥都看在眼裏,最後老爺卻說梧桐是染了病不治而亡,就卷了個破草席,剛才梧桐的哥哥已經将梧桐的屍身領走了,據說老爺還命人從庫房裏取了五十兩銀子,算是撫恤,看門的婆子說梧桐的哥哥開開心心領着銀子走了,面上不見一點怨色。”

薛婉凝放下手中端着的茶盞,“也是個可憐人。”

抱香:“小姐,奴婢不明白,梧桐姐明明是被榮夫人踹傷致死,為什麽老爺要說梧桐姐是染病不治而亡,還不許我們議論。”

薛婉凝伸手刮了一下抱香的鼻尖,“我的傻丫頭,雖說梧桐在這薛府只是個婢女,可婢女也是人,若是實話實說,外人肯定要苛責于榮夫人這個主母,将來還有誰願意來薛府做活。其實像梧桐這樣的事,哪個大戶人家裏沒有呢,不過都找了借口蓋了過去罷了。”

抱香默不作聲,面露戚戚之色,也不知是同情梧桐,還是在同情她自己。傷筋動骨一百天,薛婉凝崴了腳,又休息了兩日,便提不起精神和榮夫人宅鬥,整日好吃好喝,沒幾天身上就長了一圈膘。

抱香照例每日都會趁着薛婉凝午歇的時候悄悄離去,薛婉凝不怪她,畢竟她有父母有弟弟,比不得自己孤家寡人一個。這日薛婉凝照例要準備午歇,午歇前,抱香都會将調理的湯藥端來,這次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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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香将湯藥置于桌面,有些發燙的手指忍不住揪了揪耳垂子,“小姐,該喝藥了。”

薛婉凝放下手中書卷,起身一步一跳的來到桌前,指尖剛觸及那碗,腦海中的系統便發出警報,“宿主,不能喝,那藥裏有毒!”

薛婉凝指尖一頓,“還有些燙,先擱這吧,等涼一些再喝。”

抱香急了,“小姐,藥要趁熱喝,涼了藥性就減了。”

薛婉凝面無表情的看着抱香,不說話。抱香這才意識到自己多言了,吶吶的不敢開口,又看了眼桌上的藥,終說道:“那,那小姐一會一定要記得喝呀。”

薛婉凝冷淡道:“我知道了。”

抱香見薛婉凝始終未動,生怕自己再這麽刻意的呆下去,惹惱了主子,讓小姐起了疑,只能福了福身,一步三回頭的出了屋子。抱香一走,薛婉凝趕緊問系統,“系統,這藥裏是什麽毒?我這也沒幹多大的事,就急吼吼的要我的命了,不行,我得趕快逃。”薛婉凝猛一個起身,快步走向內室,全然沒有做為一個傷患的自覺。

系統:“等等,宿主,先不要急,這毒是慢性毒,沒這麽快見效,要喝上好幾天才會有久咳不愈,頭痛嗜睡的症狀,持續三四個月後,病情慢慢加重,這時就算大夫來看,一般也會說誤診為傷風,從現在喝藥開始算起,三四個月後正是最冷的冬日,這症狀并不會引人懷疑。等三四個月後,咳症便會不藥而愈,這藥真正的作用便會體現出來,那便是改變人的體質使其畏寒,已至子嗣艱難。”

六安的心思

薛婉凝:“這毒倒是狠戾,子嗣艱難,到時不管我嫁入哪戶人家,我的靠山都只會是明面上的娘家薛府,只有心甘情願被她們利用才能保住我在夫家的地位。”薛婉凝回身來到桌邊,“這榮夫人使的好計謀,用了這藥,根本察覺不到她身上,我看估計是便宜妹妹的病情穩定,她如今得空騰出手來對付我了吧。不過她敢這麽做,只怕是有什麽大事發生,只可惜我無從得知。”薛婉凝手裏頭線索有限,猜不出榮夫人的真正意圖,不過她知道這藥斷是吃不得的,二話不說将湯藥倒進了花盆裏,只留一空碗放在原處,自己回了內室假寐。

沒一會,抱香便進了屋,取了空碗,便離了幽碧居,一去便是整整一個時辰。

薛婉凝倒了幾日湯藥,期間到不見抱香還有其他舉動,定了定心後,将自己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六安身上,這六安可不比翠螺,沒一日安分,面上對榮夫人是恭恭敬敬,但薛婉凝知道六安每日未時末必去府中小花園,那時榮夫人午歇未起,而薛老爺極有可能去花園散心,只是這六安的運氣着實不好,這陸陸續續去了小半個月了,竟一次都沒有撞見過薛老爺。

薛婉凝這小半個月也并非什麽事都沒幹,趁着抱香去扶雲居彙報的時候,可是将周邊摸了個幹淨,連去小花園的近路都找好了。再加上薛婉凝刻意調整作息時間,抱香一般不到申時中是不會進屋喚自己的,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這日裏,薛婉凝和平日一樣,躺床上假寐,抱香依舊偷溜去了扶雲居。薛婉凝掐着點起身,溜進抱香的房內,取了她擱置于櫃中的外衣,罩于身上,再讓系統梳了個垂丫髻,頭上只插一根普通的銀簪,轉身回自己房內,順着床邊的窗戶爬了出去,屋後是片竹林,薛婉凝早就查探過,從這去往小花園,路雖遠些,但好在僻靜,不易發覺。

薛婉凝到的時候略早,六安不過剛從扶雲居出來,薛婉凝悄悄往假山後一躲,就等着這六安了。

未時末,六安的身影出現在小花園內。薛婉凝喚出系統,“系統,目标出現,一切按計劃行事。”

系統:“是,宿主。”

等六安行至假山附近,薛婉凝故意制造出一些聲響。六安本是瞞着榮夫人出來的,自然擔心被人發現,當下便停了腳步。只聽假山後有兩個聲音,聽不真切,像是兩個丫鬟的,六安不禁附耳傾聽,這一聽,說的可不就是榮夫人嘛。

“你瞧瞧,我們家夫人福氣就是好,這滿朝的達官顯貴,有幾個宅子裏如老爺這般幹淨,連個妾都沒有,可見老爺是愛慘了夫人。”

“你該不會以為老爺真愛慘夫人了吧?”

“難道不是嗎?”

“世上哪個男人不偷腥,老爺也一樣,不是不想,是沒機會。你想想看,如今這府上但凡有兩分姿色的婢女,夫人看的有多緊。生怕被老爺瞧見要了去,就拿如今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六安來說吧,說是大丫鬟,可哪一次老爺去扶雲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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