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全世界嘲笑

一時間,似乎整個世界都知道淩承弼在找一個已經死了的人。

人們背地裏議論他,嘲笑他。

人們又一遍遍講商業天才和知名珠寶設計師之間的愛情,講那些七年裏無數的狗血橋段。

有人表示又相信愛情,有人嘲笑他失去後才知道珍惜,有人諷刺他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淩承弼親自下場和手下們在各種地方尋找安慕雅的身影被人們一再碰到并且拍下,那個身影短短的日子裏消瘦了很多很多,卻看起來仍然英俊至極。

“總裁,我們發現肖鐮有新動靜。”

一個手下匆匆地跑過來,已經兩天兩夜沒合眼也粒米未進的淩承弼立刻神經緊繃地擡起頭。

手下氣喘籲籲過來:“總裁,我們剛剛得到的消息,肖鐮昨天帶着母親離開了海城,那個所謂的女友不知去向,現在他們的房子正閑置在那邊已經空蕩蕩的。”

似乎瀕死的人終于找到救命稻草一般,淩承弼立刻緊張地詢問:“從哪裏得來的消息,他從哪裏離開的?”

“從民航那邊得來的消息,他帶着母親飛到b城,之後便沒有消息了。那個女友現在不知去向,現在看來,他真有可能和少夫人的...”手下頓了一下,“的失蹤有關。”

淩承弼的眉毛皺成一團,神情凝重至極:“派所有能出動的人手,聯系所有相關的部門和機構,想盡一切辦法,不計任何代價我也要找到他。”

手下立刻鄭重回複:“是。”

交代完手下,淩承弼又安排助理去搜查肖鐮如今那間空置的房子,也許能從裏面發現些什麽線索,而自己則立刻去聯絡各方面的關系。

連續地搜尋了一天一夜都沒有發現多少有用線索,只是手下們在肖鐮的房間裏找到了一封以安慕雅署名留給他的信。

信裝在信封裏,他們不敢打開,只好原封不動地拿回來。

近乎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搜尋,直到手下将信封拿給他時,淩承弼仍然整個人的神經緊繃至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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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信上的字真的是慕雅的字跡,淩承弼的手有些發抖,近乎是顫着地将信封打開,裏面的信紙裏只有短短幾句話:

求你放過我們,我已經被你逼死過一次了,我不想再死一次。

淩承弼的眼睛一直死死盯着信紙上“我們”那兩個字,他一直盯着,整個人僵硬如冰塊一般地盯着,直到信紙上的那兩個字如兩個人一般出現在他面前,他的嘴角輕輕地勾起,是極端苦澀的笑容。

真是可笑至極,他終于用了七年的時間把一個最愛自己的女人傷害得徹徹底底,然後讓她愛上了別人。

呵呵,肖鐮,他說他是垃圾,可是他有什麽資格追責別人呢?是他将愛自己的女人徹底傷透了,是他将她推向別人的懷抱,是他做了無數件對她殘忍至極的事情。

無論那個肚子裏面的孩子是他的還是別人的,他有什麽扼殺一個小生命呢?何況還是她肚子裏的小生命。

現在他還在可笑至極地滿世界找她,呵呵,也許對她來說,他才是她最想要逃離的惡魔呢。

他已經失去了,徹底失去了,從此一生悔恨,一生贖罪也無濟于事。

想到這,他嘴角的笑容更加苦澀,仿佛突然嘗到世間最深刻的苦一般,他的笑慘烈至極。

他極力地勾勾唇角,仿佛用盡力量嘲笑自己,可是苦笑還未成形,渾身那根緊繃的神經轟然碎裂般,他忽然失去所有力量支撐,整個人近乎硬邦邦地直直摔在地上。

地上的碎石瞬間劃破美好的臉,旁邊的人轟然湧過來。

臉上的刺痛和轟然的撞擊仿佛都沒有感覺,他只是覺得好累,累得渾身只剩下最後一點點力氣,只夠緊緊地将那封信拽在手中,然後在心中近乎虔誠地說,好,我放過你,但是,我永遠都不會放過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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