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藥研?”一期一振剛結束軍議出來,就看到藥研站在院內發呆, 他疑惑地走上前, “怎麽這麽晚還沒有睡?”

“一期哥。”藥研回過頭面向一期一振, 在一期身後出來的,還有本丸其他人。不過他們都沒有上前打擾的意思, 遠遠地和藥研打了聲招呼就走了,見大家都離開後,他才回頭看向一期。

藥研面色憂愁, “我剛才, 感覺到了大将的氣息。”

“就在這個位置。”藥研指了一下自己所站位置。

聞言, 一期愣了一下,他順着藥研手指方向看了一眼, “你是說, 這裏嗎?”

藥研緩緩點頭, “大将是不是就在本丸, 只是我們都看不到他?”

“怎了可能?”一期擡頭摸了摸藥研的腦袋,“你只是太想主殿了, 那都是你過于思念産生的錯覺。主殿在現世一定平安無事。”

藥研蹙眉:“可是……”

一期一振嘆息, “主殿才離開不過幾天, 大家似乎都太過于擔憂了。別太擔心, 主殿說了歸期, 就一定會在那天準時歸來。”

“若是覺得時間太長的話,就早一些休息。這樣,一天就很快過去了。”一期一振放輕了聲音, 他安慰藥研回去部屋休息,确認弟弟們都睡着了之後,才拿上換洗衣物去洗漱。

所羅門站在空無一人的地方,緩緩地勾起了唇角。

他循着記憶中的方向,踱步到了粟田口部屋。走進空無一人的房間,蹲下,将手放在地上,少年的輪廓漸漸顯現,“藥研。”

所羅門注視着秀美少年的熟睡面龐,輕喚他的名字。

“唔……”藥研一向警惕性非常高,周圍氣息稍有些改變就會立刻清醒,可現在他只覺得身體異常沉重,即便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他也無法瞬間清醒過來。

所羅門打量着藥研狀态,大概明白了是什麽緣故。

藥研遲遲無法清醒是因為分靈的精神力完全被所羅門壓制,等到所羅門稍微減輕這邊區域自己的精神力時,藥研便清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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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眼前的人時,藥研怔住了,“大将?”

“不對。”藥研馬上搖頭,他打量了四周環境,馬上站起來,警惕地打量還蹲在原位的所羅門。周圍太安靜了,夜已深,這明顯是粟田口部屋的房間內卻只有他和所羅門……

藥研放松了警惕,忽然明白了這個地方是……“夢?”

“嗯。”所羅門勾起了唇角,室內的燈亮起。他忽然就想起了兩人初見時的場景,便故意逗他道:“還好這一次,你沒有立刻就對我說‘滾’。”

“唔……”藥研表情瞬間一變,羞愧地低下了頭,當初他是因為不想所羅門被牽扯進這座不詳本丸,才故意說出那番不敬之詞。

藥研:“一直……我一直都在等大将再提當初這件事,可您卻像遺忘了一般,從沒有提起過。抱歉……當初的我……”

“是為了不讓我牽扯進麻煩,故意這麽說的對吧?”所羅門改蹲為坐,笑望着藥研,“謝謝。”

“啊——”藥研當初确實是想以惡劣的态度“逼走”所羅門,不想他被牽扯進必死結局。他坐下來,面對所羅門,“您為什麽一直都這麽溫柔呢……”

明明當初自己那樣的作态,就連狐之助都看不下去,可他卻全都包容了。

“當然是為了今後你想起這件事時會感到愧疚,然後在生活上,多加照顧我了。”所羅門回答的語氣也帶着明顯笑意。

藥研和所羅門已經相處了很長一段時間,他知道所羅門不擅長照顧自己,“照顧您本來就是我的職責,您不需要那麽遷就我。”

言下之意還是希望所羅門能夠針對當初他不敬之事做出“懲罰”。

所羅門“唔”了一聲,揉了揉藥研的腦袋,“怎麽來說,我也是‘王’。對于我來說,包容臣下,愛惜子民已經是本能了。”

藥研仔細看着所羅門,他覺得所羅門說出這番話時,情緒很難描述。不過,他從所羅門的身上看到了織田信長的影子……

那個魔王,也曾露出過所羅門現在跟他談話時的情緒。

大概——

只有“王”才能理解“王”吧。

藥研不懂,卻慶幸自己遇到了所羅門,“那麽大将,您認為我是臣下,還是子民呢?”

“唔。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啊。”所羅門拍了拍藥研的肩膀,從空間裏拿出了幾本草藥書籍,“如果回答‘臣下’就會被你追問為什麽出去現世不帶上‘随從’?然後你會跟我辯論,随從也是臣下。”

藥研沉默地看着所羅門。

所羅門:“可如果回答‘子民’,你又會生氣。”

“所以我們還是暫時放下這個問題,來讨論下書籍?”所羅門晃了晃手中的幾本書,“我從現世找來的,感覺你會喜歡。”

“真是狡猾啊,大将。”藥研無奈一笑,他抱着雙臂嘆氣。

最後,還是接過了所羅門給他的書籍,“哇——竟然有這麽詳細的記載?”藥研驚訝地翻閱起了書本,“可是現世已經不存在這些書籍了吧?大将去的‘現世’,難道又是之前帶我們前往的那樣地方嗎?”

“不。”所羅門否認了,他看了一眼天色,“不用太過于擔心,我每天都會往本丸裏寄東西的。”

藥研似乎意識到了什麽,連忙擡頭,卻再也找不到所羅門的身影。緊接着,身體再次感覺到了沉重感,藥研咬牙拼盡全力和那股沉重抵抗,他掙紮着走了一步,想要離開這片居室,出去找所羅門……

“藥研,做噩夢了嗎?”睡在藥研旁邊的信濃回頭看了他一眼,現在已經是清晨,因為習慣,信濃還賴在被子裏不願意出來。

難得每天都按時起床的藥研也開始賴床,信濃便轉過頭打量着他,忽然留意到了藥研神色不對勁。

“啊……沒有。”藥研看到信濃的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然後視線掃向門口時,頗為失望地否認。

“冬天快到了,好冷啊。”信濃裹緊了被子,“一會得要去問山姥切可不可以開啓本丸的供暖系統。”

信濃聲音開始迷糊:“希望不要被說浪費靈力……”

藥研沉默地看了信濃一會,然後起身去衛生間。手中刷牙洗臉動作熟練,腦海裏卻一直想着的是昨晚的事。

原來如此,只是“夢”嗎?

藥研嘆氣,他洗漱好,主動去了廚房幫忙。

“喔——藥研,今天來的真早啊。”燭臺切剛熬上湯轉過身就看到了藥研,“昨晚睡眠怎樣?”

藥研推了一下眼鏡框,“還不錯,燭臺切先生昨晚睡得如何?”

燭臺切打開冰箱,看了一眼被封存保管的栗子,笑道:“哈哈,跟以往一樣。”

“我來吧。”藥研接過了燭臺切手中的卷心菜,他比劃了一下,拿起菜刀快速切了起來。

“這刀工,每次看都讓我感到驚嘆。”燭臺切看着藥研娴熟刀法,切出來的卷心菜絲可輕易穿針,贊嘆了一聲。

藥研看了一眼燭臺切,“沒什麽,只是這點小事。”

燭臺切本想接話,卻察覺到了有人前來廚房,習慣性地安靜了下來。

“原來你在這裏。”山姥切國廣拉開了廚房的門簾。

燭臺切原本想問山姥切國廣是不是在找他,忽然想到山姥切如果是要找自己,完全沒必要說這句話,是以,他轉頭看向了藥研。

藥研心不在焉,當留意到山姥切國廣和燭臺切的視線都在自己身上時,是在卷心菜都切完的時候。他擡頭,一臉茫然地看向兩人,“嗯?”

“哈哈哈,切得這麽入神嗎?”燭臺切觀察了藥研很久,他和山姥切都神色擔憂看着藥研。卻一同在藥研回過神之時,收起了擔憂的神色。

藥研放下了刀,“抱歉,稍微想了點事情。山姥切先生來找我有事嗎?”

“嗯。”山姥切國廣将一個信封包好的物品遞向藥研,“主人在現世寄過來給你的。”

“诶?”燭臺切怔住了,“主人居然還能在現世寄東西回來本丸?”

“是特殊的陣法,傳送到辦公室近侍臺上,還有附帶的一句話。”山姥切國廣每天都能和狐之助在規定時間內使用本丸辦公室,今天的“包裹”自然是送到辦公室裏。

山姥切國廣:“主人傳來的文字是——‘交給藥研’。”

“噢。真是讓人驚喜。”燭臺切好奇走上前,“還是第一次見主人寄東西來本丸,會是什麽東西呢?藥研,你不過來拆開看看嗎?”

“這就來。”藥研勘察了一番信包的殘留氣息,确定它來自于所羅門後,便去清洗擦幹雙手,走上前,從山姥切國廣手中接過物品,小心翼翼地拆開——

當看到裏面的書籍是昨晚在夢裏看到那幾本時,藥研的表情非常微妙,“還真是大将……”

“東西送到了,我回去繼續工作了。”山姥切國廣面無表情地離開了廚房。

燭臺切端詳了書名之後,靈光一閃,“主人寄這些書給你,該不會是想讓你研究做出這些草藥吧?”

昨晚所羅門什麽都沒有說,可聽到燭臺切這番話後,藥研也覺得所羅門有這個意思,他抱緊了書,“我一定不會辜負大将期待的!”

然後燭臺切就看着藥研離開了廚房。

“啊咧啊咧,真好啊。”鶴丸躲在一旁偷看了很久,在藥研離開後,他才冒出頭,“大概會有好長一段時間,藥研都不會覺得無聊了。”

“吶,鶴丸大人,您有沒有覺得……”燭臺切看向從窗臺冒出頭來的鶴丸,“主人其實一直在注視着我們?”

鶴丸擺了擺手,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被注視不是正常的嗎?畢竟主人也是一名‘審神者’。”

“哎,真好——我也很想主人送禮物啊……”鶴丸嘆息遠離了廚房,就連想好的惡作劇都沒有興趣實施了。

韋伯醒來,依舊是标配的——“所羅門慢條斯理地吃着早餐,羊頭惡魔在一旁伺候”場面。他深吸一口氣,起身洗漱。

真是的,有這樣作息規律且能力強大的從者,襯得他特別懈怠。

“我們今天幹什麽?”終于洗漱幹淨,韋伯坐在了所羅門的對面,側頭向羊頭惡魔為自己倒牛奶的舉動道謝後,問向所羅門。

所羅門擦拭了一下唇,“禦主想幹什麽?”

忽然被所羅門這麽正經稱呼為“禦主”,韋伯有點不自在,他想了想,“還剩下四名從者,之前一直被你帶着節奏走,都忘了使用地圖勘察他們的活動行蹤了。”

“噢?”所羅門看向韋伯,他故意引導話題,“勘察到了行蹤之後呢?”

“當然是監視啦。”韋伯一邊吃着早餐一邊思考,“哎——”

韋伯:“要是一會地圖勘察不到行蹤的話,我們就出去打聽一下最近的異像吧?然後從中推測出哪些是從者所為,然後再去異像之地,實地勘察?”

“我都可以。”所羅門對于韋伯的“監視”能力非常感興趣。

羊頭惡魔無聲嘆息。所羅門會這麽好說話,是因為他将書都讀完,感到無聊了。

所羅門感到無聊之後,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默默地注視着韋伯的羊頭惡魔,已經開始為他祈禱起來了。

“今天你不用跟着了。”所羅門看向羊頭惡魔。

羊頭惡魔颔首,“是,請您務必小心。剛才我感覺到了有惡魔在附近行動。”

“我知道。”所羅門垂下眼眸,嘴角噙上了笑容,“我會英靈化的。”

“诶?”韋伯還是第一次聽所羅門主動為了避開惡魔而選擇英靈化,“為什麽突然要英靈化?難道是……仇人?”

“不是仇人,是債主。”羊頭惡魔看了一眼當初什麽都沒有交代,就一走了之的所羅門。

所羅門笑得非常無辜,“啊咧啊咧,那都是陳年舊事了。”

韋伯疑惑地打量所羅門。

羊頭惡魔見韋伯吃完早飯後,便快速收拾好了臺面,不再繼續剛才那個話題,“那麽,在下告辭了。”

轉身就踏入了魔界。

“是您不讓他繼續剛才那個話題的嗎?”韋伯看向所羅門,見他沒有反駁,追問道:“為什麽?當年發生了什麽事嗎?”

“啊——什麽事都沒有哦。”所羅門揉搓了一下戒指,“我們不要聊這個話題了。”

“不是說勘察嗎?”所羅門示意韋伯拿出地圖,“開始吧。”

“哦……”雖然很在意當初所羅門經歷了什麽,但對方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韋伯也不會一直追問,他善于觀察,大不了之後慢慢觀察所羅門……說不定能找到些蛛絲馬跡。

韋伯拿出地圖和幾個可以儲存魔力的透明珠子,往珠子裏注入魔力,然後想着其餘四個從者的事情,将珠子放在放大版的冬木市地圖上,認真地觀察起珠子們的行動軌跡。

這是他近期才學會的魔術,用以勘察英靈的行動軌跡最有效。

“原來是這個。”所羅門也學着韋伯,坐在地上,兩人對面而坐,中間是攤開的地圖。

看着上面珠子不斷移動,所羅門忽然笑了,“代表着‘Lancer’和‘Rider’符文的珠子正緊緊挨在一起,意思是他們已經結成聯盟了嗎?”

“而‘Assassin’和‘Berserker’符文到一半就消失了,是他們不想被你勘察?”

韋伯皺眉看着眼前景象,他也有所羅門這樣的猜測,抛去符文消失的兩名從者,再看現在可以觀察到的符文和其顏色……

“不對,為什麽‘Lancer’和‘Rider’的顏色是一樣的?”韋伯撓頭,“難道是出錯了?”

“嗯?”所羅門示意韋伯接着說。

“顏色的珠子應該不一樣才對,因為一個禦主對應一個從者,不可能出現顏色相同情況。”韋伯認真解釋原理,“除非他們的禦主是同一人。不過這怎麽可能嘛……”

一名禦主同時擁有兩名參加聖杯戰的英靈,規則不會允許的吧?

所羅門似笑非笑地看向韋伯,“嘛,誰知道呢。”

“不是吧……”韋伯非常怕所羅門這個語調說話,每次當他這樣說的時候,都是在推翻自己的理論。

“看看不就知道了?”所羅門站起身,“一起出去轉轉吧?”

“那個……”韋伯也随後站起身,他看已經換上一套現代衣服的所羅門,“萬一遇到惡魔先生說的那個‘惡魔’,您真的要英靈化?”

“不然你就配合我,不要說出我的名字。”所羅門對韋伯單眨了一下左眼。

“只是不說出名字嗎?好。”韋伯覺得這不是什麽難事。

“唔——”所羅門忽然想了一下,“如果對方問你和我的關系,你就回答戀人。”

“什麽?”韋伯忽然就紅了臉,“這……這種事情。”

“當然,這是運氣非常不好的情況下。”所羅門恢複一本正經的表情,“哎……誰想這樣啊。”

“我……”韋伯咬咬牙,“我知道了。”

所羅門得意的笑了。

兩人出了門,就來到了一個蛋糕店。韋伯看着面前優雅地切割草莓蛋糕的男人,非常咬牙切齒地道:“您不是剛吃完早飯嗎?”

“唔。這裏氛圍挺好的,非常适合開茶話會,聊些怪異的事情。”所羅門答非所問。

“我不是問您這件事。”冷靜下來的韋伯沒有那麽容易被所羅門帶偏,“剛吃完的早飯還沒有消化就進食蛋糕,您的腸胃會……”

所羅門叉起了一小塊蛋糕,塞進了韋伯的嘴裏,奶油入口即化,成功堵住了對方的碎碎念,“我知道了。”

然後還打算繼續用剛才的叉子繼續進食蛋糕,卻被韋伯立刻換掉了,“不……不準用那個!”

“唔……”所羅門眨了眨眼,看着手中新換的叉子,本來打算說,他們兩人都沒有碰到那個叉子。

所羅門沉默了一會,緩聲道:“好吧。”

“不許多吃。”韋伯沒有忘記自己在這裏是“打探情報”,他繼續看眼前的男人吃蛋糕,嘆氣,“真是太詭異了,兩個男人在這粉色裝修的店裏吃蛋糕……”

和韋伯同樣有感慨的還有剛進來的金發少年,他一臉不悅對身邊的高大男人說到——“太奇怪了啊!兩個男人為什麽要進來這麽粉嫩裝修的店裏啊?”

“啊咧、啊咧。”所羅門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他擡頭看向還在認真勘察周圍情況的韋伯,“來了。”

韋伯還沒有反應過來,他以為所羅門說的是英靈來了,“啊?哪裏?”

他看向所羅門,然後留意到了所羅門眼眸裏的深意,心髒狠狠地“咯噔”了一聲,視線躍過他,和前櫃方向的高大黑發男人對上了視線。

能力比羊頭惡魔還要強大的惡魔。

這是韋伯見到對方的第一印象。

視線移開,卻看到桌面上多出了一個手掌,韋伯被吓了一跳,“噫!!!”

到底是怎樣的速度辦到只是一眼功夫,就從前櫃位置到了他們這邊?!

“所羅門?!”但他林一掌拍在了韋伯和所羅門的桌前,他視線不可置信地盯着所羅門。

所羅門一臉茫然地擡頭看向但他林,神色疑惑,然後再看向韋伯,“COSPALY?還是暗語?”

韋伯嘴角抽了一下,不自然地“咳”了一聲,“這位先生……”

“抱歉抱歉,吓到你們了。”威廉趕緊跑上來,在看到所羅門的時候,也是怔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他拉住了但他林,“其實我們是來這裏表演話劇的,剛才只是一個宣傳,兩位若是有興趣的話,兩天後的傍晚可以來皇後街來觀賞。”

“哦——”韋伯拉長了音調,視線疑惑地在所羅門和但他林身上來回掃視。

但他林明顯神色掙紮,感情濃厚讓人看一眼就覺得心被揪了起來。而所羅門則是一臉茫然,顯然就不認識對方的樣子。

韋伯:“……”

良心好痛。

“你們……”但他林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他視線緊鎖眼前酷似“所羅門”的男人,“是什麽關系?”

瞬間就想到了室內所羅門對自己說過的那番話,韋伯忽然就鬧了一個大紅臉,“那個……”

“是戀人。”回答的人是所羅門,他擡頭看向但他林,神态一如既往的優雅、淡定,“同吃同睡同進退……”最後所羅門低頭想了想,用着但他林一定會聽到的音調,喃喃道:“大概也共生死吧。”

但他林:“果然,你就是……”

“那個,羅曼,這個人你認識?”韋伯忍不住小心翼翼喊了一聲所羅門之前的“僞名”。

僞名和所羅門産生了關系,感覺到了名字與眼前和所羅門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産生的關聯時,但他林的表情瞬間變得非常悲傷,“不是嗎……”

所羅門搖了搖頭,“不認識。”

“不過可以趁機表白,還是要謝謝你,‘不知名’先生。”所羅門笑着向但他林感謝,神色裏沒有夾雜任何陰霾。

威廉皺眉打量了所羅門很久,最後确定了他和“所羅門”沒有任何的聯系,“抱歉,羅曼先生,我朋友他……”

所羅門看向威廉,溫和地道:“沒關系,你們是演和所羅門有關的話劇嗎?這位……先生似乎入戲太深了。”

“這樣很容易會有心理疾病的,事實上……”所羅門拿出自己的名片,“我是一名心理醫生,如果需要幫助,可以來這裏找我。”

威廉“啊”了一聲,接過了所羅門遞給自己的名片。

韋伯:“……”

就連騙人的道具都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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