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所羅門和威廉結束話談後，就英靈化回到了韋伯的身邊, “站在這裏觀察這麽久, 看出什麽來了嗎？”
“唔——”面對博物館藏品的韋伯, 情緒有些低落。
所羅門靠近韋伯，聲音貼在他耳畔溫柔響起, “有什麽問題嗎？”
“我在想……”韋伯腦海裏有個不成型的設想，卻不是那麽肯定。
“想什麽？”所羅門引導韋伯繼續往下說。
韋伯：“英靈難道分辨不出聖杯的真假嗎？”
所羅門遲疑了一下，回道：“當然, 可以。”
“既然英靈分辨得出真假, 為什麽會做出回應呢？僞聖杯難道不會給他們帶來困擾嗎？”韋伯看到腳印的時候, 已經有一個大概的範圍去猜測是哪一位英靈。但如果事實就同他所猜想的那般，就無比令人匪夷所思了。
“大概是心裏有放不下的東西吧。”所羅門沉思一會, 接着道：“看了這麽久, 也該回去吃晚飯了。”
“嗯嗯, 都已經這個時間點了。再不走的話, 過一個會兒工作人員閉館就要‘趕人’了。”艾瑞爾飄到韋伯的身邊。
韋伯擡頭看了一眼博物館內唯一時間準确的石英鐘，“啊, 該回去了。”
艾瑞爾跟韋伯和所羅門來到公寓前就停了下來, 察覺到韋伯的疑惑, 她只是笑, 然後就消失不見。
“她走了。”所羅門現身在韋伯的身邊, “太陽快要下山，聖杯戰休戰時間，Rider是不會前來跟我們對戰的。”
“我倒不是擔心Rider和他的禦主出現。”韋伯在回來的路上都擺出一副心事重重樣子, 他打量所羅門，忽然就想起了巴芙曼的話，“所羅門，我們之前是有什麽淵源嗎？”
所羅門倒是沒有因為韋伯提起這件事而産生表情變化，他依舊一副噙着笑意的溫柔模樣，“唔”了一聲，認真問道：“你希望我們之間有什麽淵源？”
“為什麽是我希望？”韋伯不解。他提出的這個問題不是詢問所羅門，他們此前有什麽淵源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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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希望。”所羅門停了一下，“我會努力的。”
“原來如此。”韋伯得到了答案，“上樓吧。”
所羅門和自己并無淵源。
沉默地跟在韋伯身後，所羅門在韋伯打開大門時，眼神略帶警告輕瞥了一眼巴芙曼。
巴芙曼低下頭，向以往那邊迎接韋伯和所羅門回來，為他們準備好晚飯。他站在所羅門的身後，“路西法大人想見您。”
“不見。”所羅門知道路西法找自己是因為什麽，“他的劍，我會繼續，替他保管。讓他不用惦記了。”
“好。”巴芙曼早就猜到了會有這樣的結果。
所羅門很少有任性的時候，然而并不代表他不會任性。一旦任性起來的所羅門，是無人能夠改變他想法的。
就像是認定了自己是人類，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成為魔界帝王、不願列聖那般，竭盡全力都要走上普通人類的最終之路。
這樣的人，是只喜歡人類的吧。
巴芙曼想到舊主，和一衆即便不再被所羅門契約束縛，卻還無法适應連契約束縛都沒有的自己。
大家都因為遇到了所羅門，而漸漸變得不像自己。
韋伯：“什麽劍？”
所羅門洗幹淨雙手落座在飯桌前，看了一眼巴芙曼，“這個，告訴他也無妨。”
“路西法大人曾經是神最寵信的天使，身為大天使長，他的名字具有光輝之子、晨耀之子的意思。”巴芙曼說起路西法在天界的事情時，聲音平緩不帶任何感情，“是天界最光輝的存在。”
“他在天界的武器，是神授予的。”
“名字為‘晨耀之星’。”
巴芙曼：“這把劍，是神被七惡劍所傷後，打造出來抗衡其的武器。神将這把武器交予路西法大人，是想讓路西法大人用這把劍守護自己。”
聽到這裏，韋伯“唔”了一聲，好像回想起一些事情。
“後來路西法大人執劍帶天界三分之一天使反叛，神将回收起來的七惡劍交予米迦勒，讓他與路西法大人戰鬥。米迦勒用七罪劍将路西法大人刺傷，将他打落天界。”巴芙曼看了一眼所羅門，接着道——
“米迦勒後來替代了路西法大人的位置，而路西法大人則墜落七天七夜一直落到地獄深處。”
“路西法大人堕落以後抛棄了原名，就連那把武器都随之改了名字。”
“就算是抛棄了原名，然而大家似乎都更喜歡稱呼他為‘路西法’。”所羅門毫不在意嘲笑了一聲。
“所羅門大人……”巴芙曼無奈嘆氣，每次提到路西法的過去，所羅門都是這樣一幅惡劣的表情。
“那把武器現在叫什麽？”韋伯視線停留在所羅門身上一會，然後移開，繼續看巴芙曼。
巴芙曼：“末日審判。”
“還是‘晨耀之星’好聽一些。”所羅門接下了巴芙曼的話題，“末日審判和撒旦這兩個名字，都無法襯托出他和它的美。”
“呃……”韋伯頗為無言地看了一眼所羅門。
所羅門笑道：“明明已經堕落成惡魔了，卻還那麽耀眼。”
“路西法大人聽到這番話一定會非常感激您的欣賞。”巴芙曼聲音冷冷。
韋伯：“為什麽路西法的劍會在所羅門身上？”
“這個問題真是問到點上了。”巴芙曼也好奇看向剛拿起筷子準備吃飯的所羅門，“為什麽路西法大人的貼身武器會在所羅門大人身上。”
所羅門“唔”了一聲，“吃飯吧。”
巴芙曼&韋伯：“……”
這個男人在逃避回答！
“喲——就你自己一個人回來？”玉藻前扇了扇風，見安倍晴明自己一個人回到此處的暫居之所，笑了。
安倍晴明倒是對于玉藻前的出現疑惑不已，“大舅為什麽會在這裏？”
“被幾個奇怪的家夥召喚過來的。”玉藻前剛被召喚出來的瞬間，直接就将那幾個人解決了。
玉藻前：“感覺到你在這裏，我就來了。沒想到撲了個空。”說到這裏，他搖了搖手中的小紙人。
“這是我放在庭院內守門的‘紙式神’啊。”安倍晴明扶額，“大舅，你到底對紙式神做了什麽。”
“沒什麽。”玉藻前将手中的小紙人向後一扔，“倒是要跟你好好談一下，我被召喚出來的異像。”
“哦？”晴明走向庭院內的石凳前，他落座時，玉藻前已經坐在了對面，“什麽‘異像’？”
“我感覺自己被分割成了兩個部分，一邊人稱呼我為‘Lancer’，一邊人稱呼我為‘Caster’。實在是無禮，竟然連自己召喚出來的大妖怪名字都不知道嗎？”玉藻前剛被召喚出來的時候，感覺到無比的煩躁。
于是，他便将那些人都處理掉，靈魂分割的感覺就消失了。随後就察覺到了晴明的氣息，來這裏找他。
“原來如此。”晴明點頭，弄明白了所羅門現在遇到的是什麽事，“可惜了，那些人都被你‘處理’了，不然還能問出來一些東西。”
“你想問什麽？”玉藻前眼眸微眯，他擡起手，輕松就拉出了那些被處理掉的人類靈魂，“趁我還沒有吃掉前，慢慢問。”
“哦呀。”晴明恢複一身狩衣，拿出折扇敲了敲掌心，噙笑的眼眸與玉藻前如出一轍，“這還真是意外收獲。”
“晨耀之星可以弑神？”晚飯結束，巴芙曼收拾完東西離開，韋伯還在想之前的話題。
他對路西法與所羅門之間的關系非常好奇。
知道無法從所羅門那裏獲知晨耀之星為何在他手中後，韋伯便小心翼翼避開了這個話題，改變策略——詢問別的應該可以吧？
所羅門翻着手中書籍，擡頭看了韋伯一眼，“中斷神殿英靈釋放寶具有奇效。”
“所以——”韋伯馬上就明白了，“您之前是用了這把劍，戰勝Lancer的？”
“是的。”所羅門颔首，“只有這把劍，才能提高我的勝率。”
韋伯：“那它算是您的寶具嗎？”
“我沒有寶具。”所羅門轉動了一下戒指，看着眼前的韋伯，他想到了但他林。
“還是沒有想起自己的寶具是什麽嗎？”韋伯錯誤地理解了所羅門話語信息，他喃喃自語了一番，立刻結束了這個話題。
韋伯：“嘛，也沒有關系。今天和安倍先生談到要帶您熟悉現世科技産品，那麽，我們今晚就開始吧。”
所羅門蹙眉，“我還要看書。”
“偶爾的放松也是需要的。”韋伯不由分說将游戲把柄擺在了所羅門的面前，“不熟悉操作也沒有關系，我們可以從最簡單的游戲開始，我跟您組隊，帶您熟悉一遍操作流程。”
所羅門面無表情看着霸占了自己書籍內容的游戲把柄，無奈嘆息，拿起游戲把柄，将書籍合上放在一旁，優雅地落座在韋伯的身邊，輕聲道：“好，我知道了。”
韋伯一怔。
一直以來，所羅門都是端坐在小矮幾前看書或者坐在床沿閱讀，像是這樣優雅落座在自己旁邊，還是第一次。
正是因為如此，韋伯才從對比中發現自己現在的舉止有多麽“粗魯”。
像是被老師點名了一般，韋伯下意識端坐了自己的姿勢，他仔細教導所羅門這些把柄按鈕都代表了什麽，“不要着急，我會帶您先熟悉一下。”
載入游戲光碟，韋伯選擇了FPS游戲，分別給自己和所羅門創立了角色，然後關系選擇了隊友。
“就這樣。”韋伯趁現在向所羅門簡單解釋了網絡游戲、聯機游戲和主機游戲的區別，“現在我們玩的是主機游戲，就算是輸了也沒關系，可以讀檔重來，不用有心理負擔。”
所羅門：“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