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3)
十六歲,可那街坊鄰居無一不懼怕與她,還自稱是來自地府裏的孟婆,如若惹了她,死後就有對方好受的。”
如果現在嘴裏還有茶水,君無言發誓自個兒一定會再次噴出去。
她一把抓住金業塵的肩,聲音有些顫抖:“你說什麽?對方自稱孟婆轉世。”
金業塵點點頭。
好嘛,這下不想管也得管了……
話說孟婆她老人家什麽時候蹦跶到下界來的!
不知道閻君現在很糟心嘛?
一個個別以為正派主人不在就可以肆意胡來啊啊喂!
更何況先撇開生死譜主線任務不說,如今身上還接了個要調查陸将軍的支線任務……
不行,得趕緊的跟對方通信。
不過那個縣雖然離皇城不遠,但如今因為暴君來訪那事兒,自己的一言一行可都在那幫大臣眼裏,恐怕是出不去了……
閻君的小眼神在四周飄啊飄,飄啊飄,終于——
落到了身上那只毛茸茸的狐貍身上。
“小黑,你會幫主子的是嘛?”她摸了摸對方的小耳朵。
莫乘楓擡起頭來,他剛剛也聽了這兩人的對話,所以要理解君無言的心思并不難,只是……
他是狐貍不是信鴿啊!
“主人我把你養的這麽好,所以你也該報答一下的是嘛?”君無言将莫乘楓放至于桌上,伸出食指點了點莫乘楓的額心。
莫乘楓:“……”
你哪裏養的好?要不是自己懂得生存,早死了千八百次了好嘛!
果然,自己當初的預感是對的!
報應果然來了……不不不!
莫乘楓不甘心的搖了搖頭。
如果這麽容易就甘心的話,那麽又豈是他的作風,不可!
雖然這君無言是女的,他們倆之間的誤會也可以解除……可是這不代表恩怨可以一筆勾銷,且不論這些年甘願陪在她身邊,直到一起長大。
養了這麽久,如若就這樣也太令他失望。
送信……好,那便就送給你看。
狐貍眼神中的黑化正在逐漸雄起。
作者有話要說: 斷更了幾天要哭死嗷嗷
話說人家合同要重寄嗷嗷
難道這本上不了榜單了嗷嗷
不過算了……
第一本就當歷練好好寫吧~
我的小紅戳啊嘤嘤
☆、定制閻君款式多,萌
孟婆?
臨近子夜,夜色濃厚。
此時的君無言正披頭散發的半卧在床上,她一只手撐着下巴,一只手拿着面前的白紙,思索着究竟要寫些什麽才好。
嗯,其實對方究竟是否為孟婆,她也無從知曉。
雖在白天已決定讓小黑送去一封信來确認真假,可這來來去去直到子夜,心裏依然沒有什麽太大的想法,不知在紙上書寫些什麽才好。
将周圍蜷起身子埋下腦袋,似乎在思考些什麽的紅色絨球抱起環至于胸前,君無言将下巴磕在他軟綿綿的背上:“小黑你說,主子現在應該怎麽辦可才好?”
爬在君無言的手臂上的莫乘楓懶洋洋的翻了個白眼。
他如今又不會說話,問他話與跟空氣對話又有何區別。
況且,不管你寫什麽反正待送到那女子手裏時也不會是原模原樣。
誰讓他已經打定主意壞你好事……
“對了!”就在莫乘楓獨自腹诽的時候,君無言突然雙眼一亮。
“我為何一定要針對那個自稱孟婆的姑娘寫呢?我可以用大雲朝君主的名義來寫給那個所謂暴君啊,反正他們倆的事如今鬧得沸沸揚揚,我不如就讓那暴君直接把那姑娘接過來,之後在細細詢問便好。”
狐貍搔搔自己的脖子,小白眼翻得愈發銷魂。
直接接過來……
哼,人家臉上不明擺着貼着标簽說是暴君了?能夠暴到這麽遠近聞名,豈是你一封兩封信就可扭轉人家心意。
“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兩人在冥冥之中有着些許感應,君無言所想的法子在她腦內轉一圈後立刻就将至抛棄。
“我覺得我還是走一遭為好。”
說畢,就打算起身下床。
莫乘楓的狐貍耳朵豎了起來,他咬着君無言的衣袖輕輕嗥叫了幾聲。
你現在能出去嘛?
君無言眨了眨眼,望着那雙狐貍眸出了神:“小黑,你是在問我能否出去?”
狐貍頭輕輕的點了點。
當然,在點頭的同時莫乘楓心裏也有些古怪,莫非君無言能看透自己所想不成?
好歹對方是閻君,如今又正值深夜,偶爾的幾個小技能偷跑了幾個出來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只是他想錯了,君無言這次碰巧真的是胡亂猜測的。
看到狐貍頭點了下去後,君無言在內心欣喜自己果然聰明絕頂之時,外表也同樣板着個臉在思考究竟要怎樣迷惑那些大臣。
畢竟,如今可不同往日。
雖她已經歇息下了,可外面仍然燈火通明,忙碌的步伐聲不絕于耳。
想來,大臣肯定也是有數十個占着這難得的機會,在設宴場合摸魚打混。
唉……難道就沒有一個空子可鑽嘛?
閻君很苦惱,非常苦惱。
但是趴在她手臂前的莫乘楓也未必是好過的。
他原先是秉着對方将自己當信鴿使,送信時偷偷改換信得內容,來個偷天換日,可是按照如今這形勢來看,估計對方是不想用送信這招。
不過若是反過來意向也還好,自己也終于不用去當信狐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小狐貍吐了一口氣,決定不再去糾結閻君的腦袋瓜子,他翻了個身露出白白軟軟的肚皮來伸了個懶腰,一個機靈圈起身子做球狀,打算竄進被窩做個好夢去。
只可惜預備姿勢只是剛做好還沒開始實行正式目标呢,君無言就一把抓住絨毛的四肢将狐貍舉起。
“個白眼小黑,如今主子有難,你好意思逃之大吉嗎?”
當然好意思……
只是礙于目前還不能開口說話……
不過——
呵呵,若是閻君大人真的打算有求于他,讓她出宮也不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在只有幾盞燈光點亮的暗夜之中,莫乘楓的狐貍眸的光亮顯得分外刺眼。
只見狐貍先是伸出粉嫩的舌頭對着君無言的手掌舔了舔,然後立馬就讓對方因為癢意而不得不松手。
乘着這個節骨眼,狐貍身手靈活的跳下床,朝着門迅速蹦跶而去。
“诶……小黑!”君無言沒有反應過來,在看到那個火紅色小絨球化成一個小紅點時,立馬就是加緊腳步跟了上去。
莫乘楓自然是注意到了她的舉動,他轉過頭來對她輕輕嗥叫一聲,示意對方他已經有了法子,所以她最好先在屋內安靜等候,暫時別輕舉亂動。
君無言雖然沒有完全理解他的意思,但看到自己每前進一步,小黑就嗥叫一聲的樣子,還是勉強明白了小黑的意思。
莫乘楓看到君無言的腳步停下來後,在心裏欣慰一笑。
接着轉過頭去,又一個躍步躍到門上抓住門把,待門打開後,立馬就是趁着小小的縫隙鑽了出去。
他現在的打算是——
嘿嘿,潛入進某宮女的房間,偷一身女宮裝回來。
別問他為何偷得是宮女的衣服而并非宮人……
唉,要怪就怪君無言她不能自己上場去偷,這一點點的補償就當做自己這一番辛苦奔波的利息好了。
只不過別誤會,他才不是只是單純的想要看閻君換上女裝,他只是……只是想看到閻君在看到女裝時那所不自覺流露出的難堪表情罷了。
在心底狡黠一笑,莫乘楓這只狐貍搖了搖自己的大尾巴,興致勃勃的瞄準目标,朝着一只宮女的房間溜了進去。
此刻的君無言自然不會明白接下來的殘酷命運,她在屋內百般無聊的看着門口,只等着那個小小的身影什麽時候可以竄進來。
終于,在眼巴巴的等待的甚至有種快要即将變成望狐石的預感中,門口傳來的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讓君無言松了口氣。
她赤腳打開門,可是……門前露出的卻是另外一個黑衣男子面貌。
“你誰?”她眨眨眼,有些詫異。
男子似乎比她還詫異,他同樣也眨了眨眼,語氣十分單純:“我來找人。”
“噢。”君無言點了點頭,“可是你還沒敲門呢。”
“原來要敲門啊,對不起對不起我重來。”黑衣男子聽聞君無言所言後,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連忙将門關上。
可是就在門将要關上的一刻,門外突然又傳來另一男子聲音。
“你個死腦袋,別人讓你敲門你還就真敲門啊!”
君無言面無表情将門打開,然後看到了一面露嚣張的白衣男子。
君無言:“你誰?”
白衣男子很嚣張:“那麽你誰啊?”
呵呵,明明是你大半夜敲老娘的門竟然特麽還問老娘是誰,君無言默默擡頭看了一眼一望無際的天。
待心裏的漫漫憋屈一湧而過,君無言決定換個問法:“那麽你們來幹嘛?你們知道這是哪兒嘛?”
“哼,我們來這幹嘛……”白衣男子先是冷笑一聲,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他呆愣的轉過去問黑衣男子,“我們來這兒幹嘛的?”
君無言:“……”
“當然是來找人。”黑衣男子不滿的瞪了男子一眼。
“找誰?”
“當然是找……”黑衣男子的語氣變得更加不耐煩,可是要說到找誰時,他卻又突然卡了,“我們找誰來着?”
君無言一言不發,默默關上門。
……呵呵。
生無可戀的君無言打算轉頭打算奔向自個龍床,只是外面大吵大嚷的聲音又逼得走不動路,首先領頭的是黑衣男子的聲音。
“诶诶诶,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你開門你開門你開門!”
接着是白衣男子的莫名其妙:“你幹嘛每句話每個字非要說三遍?”
黑衣男子依舊理所當然:“因為判官跟我說,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你個小婊砸,上司說啥你都聽?”
“上司的話莫非你不聽?如今入秋都快冬至,閻君不在,到時候發年終的時候可都是判官做主。”
“閻君不是被批準可以回來過年?”
“可是人找不到啊!”
“我們和孟婆過來不就是找她的?”
“噢……對對對,我剛剛說的想起來就是這個,我們是過來找閻君的!不過孟婆上次不是說找到了嘛?”
“你傻啊,我們得到的消息就只是閻君投胎成帝王,可是什麽帝王還不知道,孟婆只是暫且将那位待确定者先攔下來,我們再過來到這兒清理确定一番。”
“噢噢噢,你說得對!”
似乎是二人理清了什麽,于是黑衣男子與白衣男子再次無比歡快的叫門:“開門啊開門!”
君無言這次是想面無表情都做不到了,她橫眉豎目,嘴角微搐。
她終于知道這倆二百五是誰了……搞了半天這不就是黑白無常兩白癡兄弟。
十七年不見,這二人的單蠢程度還真是一如既往,仍然嚣張啊!可在地府偶爾單蠢一下,讓大家笑笑也就可以了,如今竟然還要把臉往這下界丢?
不過按照他們所說,他們和孟婆?
那姑娘真的是孟婆?
而且,孟婆所扔繡球所纏上的那個暴君,似乎在孟婆眼裏暫時被定為“閻君?”
哎呀呀小的們,老大我在這兒啊,那個暴君是個冒牌貨!
大家眼都瞎了嘛?雖然智商有時候真的不夠數,不過所流露出的氣息還是很明顯吧……莫非是這些年自個兒太善良,沒那個暴君血腥味濃?
閻君大人陷入苦惱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這下面的故事完全是乘機插入大綱的……
只是為了符合新年氣氛~~~
于是人設變得開始有些沒節操:魔君變狐貍了,黑白無常二白癡兄弟過來打醬油了,孟婆化身為糾纏不休的青樓妹子了,陸将軍仍然處在不知死活之中了,身為一家之主的閻君悲催了,更悲催的是所謂的男配金公子連個備胎位置都沒爬上……
相信我,我在努力圓劇情!!(*^__^*)
生死簿生死簿……你在哪裏呀~~
這個問題我也一直在思考嗷嗷。
☆、多多益善為魔道,麽
苦惱歸苦惱,在一番冥思苦想之後,君無言暫時還是決定将那不識主的兄弟倆給放進來說個明白。
她在心底輕嘆一口氣,轉過身去打開門來,可是就在看到黑白無常倆兄弟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的同時,毛茸茸的小狐貍也在這個節骨眼上歸來。
此時嘴裏正叼着件女宮裝衣裳的莫乘楓,在看到三位地府人士排排站的“豪華陣容”下,不免有些小驚訝。
是的,他一眼便認出了黑白無常。
因為在曾經決定跟地府解下恩怨之後,于接下來一段時間,他為了知己知彼,可以說對地府全權調查了一番。
況且不說了如指掌,但是起碼工作人員的人物性格還是能夠略知一二。
只是這閻君和黑白無常……
莫乘楓的狐貍眸子眯了眯,按這黑白無常臉上的表情來看,想必是呆在這兒有一段時間了,可是在他莫乘楓不在的情況下出現,莫不是……這三人是在私底下串通好了的吧?
或者,再想遠點兒……在藏書閣的時候并非有人陷害,而是閻君故意扮豬吃老虎來個引君入甕?
哦天……細思極恐!
小狐貍的心理深深陰暗了一把。
望着那張君無言百年不變的面癱臉,小狐貍默默在心裏掐了個訣。
好在他還有準備,如若閻君真的看出來他的身份,他第一時間就召魔兵逃!
雖然很不甘心,但除此以外別無他法。
而此時,被莫乘楓腦補成城府極深的閻君大人在看到那團火紅色絨球時,則是喜不勝收,她家小黑終于回來了!
太好了,當了十七年的人,如今一個人面對那兩兄弟總是覺得心裏發毛,現在小黑回來,抱着他好歹讓心裏有些底氣。
“小黑。”君無言滿含深情的呼喚了一聲,做擁抱狀。
當然,這是她自個兒內心所想。
事實的現狀是——
“小黑。”君無言聲音平靜如水,僵硬伸出雙手,在頭頂燈光的反光中,整張臉顯得陰暗無比,透露出濃濃的黑森森之意。
莫乘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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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可喜可賀,最後的莫乘楓還是大着膽子叼着衣服上前了一步,在看到君無言毫無異常将他抱在懷裏的那一刻,提在嗓子眼的心也總算是落了下去。
他将衣服利落的塞在君無言懷裏,然後擡起狐貍頭看了那黑白無常兩兄弟一眼。
這目光被那兄弟倆瞧了個正着。
白無常原本就最是嚣張,他撇下嘴角毫不顧忌的摸了把在君無言懷中的莫乘楓:“嘿,這狐貍倒是蠻漂亮,一身毛扒了做個狐裘送給地府新來的妹子,定能讓她們歡心。”
莫乘楓的嘴角在聽到這番話後微微抽搐,他一腳踹了過去躲開白無常的觸摸。
笑話,他一身毛難道價值只夠泡妹子嘛?
虎落平陽被犬欺,魔落下界遭鬼欺!
“性子還挺烈。”白無常被踢後不怒反笑。
說畢,又打算伸出手去觸摸。
君無言實在是看不下去對方這麽做,她不動聲響的向後退了幾步:“你們不是說來找人的?幹嘛平白對着我家狐貍不放。”
黑無常貌似也有幾分看不下去。
他拉拉白無常的袖子,“诶诶,我們的确是來找閻君不是來找茬的。”
“喂,你哪邊的啊,我現在是在培養氣氛!”白無常聽聞黑無常的話,有些不滿,小聲嘀咕道,還自以為沒人聽得到。
對黑無常的話說完後,他又立即不可一世的環抱起胸,嚣張的擡起下巴,眼睛對着君無言差點翻到白內障:“那個你,快把你屋子裏的人都叫出來。”
君無言:“……”
湊表臉的,待她歸位後你可千萬別怪她發你小鞋穿。
她死死盯着白無常,嘴裏一字一句吐出:“屋子裏就朕一個人。”
君無言特意的強調了“朕”這個字。
他們找的是君王,如此一說想必這兄弟倆智商再不夠用也能明白過來了吧。
“恩?”可是白無常十分另君無言失望的眨巴了幾下眼,依舊絲毫沒發現自個兒錯在哪兒,他轉過頭去對着黑無常郁悶道:“不是說那什麽君,什麽言住這兒嘛?”
黑無常也是個智商不夠的:“诶?莫非是我們找錯?那要不再找找看。”
君無言再次:“……”
好吧,是她的錯,她太“高估”這倆了。
事到如此,她還有啥法子呢,唯有幹咳幾聲,把即将轉身離去的黑白無常二位的注意力給吸收回來,她在心裏略微有些哀怨的盯着他們。
“我就是君無言。”
兩兄弟詫異:“恩?”
“我說,我就是君無言。”
兩兄弟繼續詫異:“啊?”
“我說,我就是君、無、言。”
兩兄弟仍然詫異:“啥?”
“我……”
君無言被氣得一口氣提不上來,險些斷氣。
圈圈你個叉叉,這兩小子故意的吧!
不過在她眼珠子轉了轉思考片刻後,還是一心決定不要再這麽繞下去了,如今這時間可不多,她今天打的注意可不是陪這倆廢柴就這麽消耗時間下去,如今之際,還是趕快出宮找孟婆解釋清楚才好。
畢竟暴君可不是好惹的,就算他好惹,可是真的被孟婆逼得一下頭腦發熱跳河啊,上吊啊,自刎啊啥的,暴君身後的一整個國家軍隊可也不是好惹的!
話說孟婆那老人家眼瞎是瞎,但是她認錯主子也得有個底限啊喂!
抱着懷裏的小黑,她果斷趕緊利落的選擇關門,任由那二傻繼續吹着冷風在門口繼續迷茫蕭瑟。
對了!
在進門之後,君無言突然想到小黑剛剛出去貌似給她帶了件衣裳,這是要助她出宮的一臂之力嘛?
在心裏頭感激了個,君無言立馬攤開那衣裳一看……然後華麗麗愣了。
哦湊,竟然是個女裝!
雖然很佩服小黑慧眼識珠,一眼看出她是女兒身,畢竟現在這人世間,這麽有眼光,這麽有品味,這麽有……咳咳的人,已經不多,甚至算是瀕臨滅絕。
但是……讓她自己穿女裝也絕對本君做不到啊!
莫乘楓自然沒錯過君無言眼中的糾結,他捂着嘴巴微微嗤笑個後,在君無言懷裏輕輕的蹭了蹭。
“小黑,主子很能理解你這麽做的目的,只是……”
君無言很猶豫。
可是莫乘楓沒放棄,依舊是不死心的蹭了蹭,狐貍眼中的讨好意味一目了然。
君無言在心底咬牙:“……”
好吧,穿就穿!
反正自己身材條件一應俱全,原本就是女兒身,打扮成女人樣子又豈有不對之理,況且……又沒何人,想來,也不會有人笑的。
秉着這個心理,在深呼吸一口氣後君無言緊緊攥緊了手中的衣裳,在深思熟慮之後,她将小黑和衣裳放置于木桌之上,而手也緩緩開始解開身上衣服的衣結……
當然,在脫下外衫的過程之中,她是全然沒意識到自個兒的行為全落入到桌上的公狐貍璀璨如星辰般的狐貍眼中的。
對,是公——狐貍。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基友一巴掌打醒我了……
她說我女主寫的像男主,男主寫的女主……
這麽說難不成我該安排閻君是男主,丞相是女主嘛0.0
哦弄T T
☆、魔道狐貍太腹黑,冤
莫乘楓的嘴角翹起了一絲惡劣的弧度,仗着自己變成狐貍這“難得的優勢”毫不羞澀的光明正大占着閻君的便宜,吃着手到擒來的豆腐。
畢竟好說歹說,這也算是這段日子以來辛酸生活的一個小結算。
于是……君無言的衣服就在這小狐貍一眨不眨的死盯中順利換完。
她其實并不不是沒注意到有雙眼睛在盯着看,對于細節方面等,君無言還是比較細心的。
只是她轉念一想,不過一只狐貍罷了,看了與沒看又能有什麽區別呢?
總不至于将事情說出去吧?
在心中微微一笑,君無言還是覺得自己應該把正事放在心上才對。
待衣服一件不落的套在君無言身上時,君無言心底倒不是沒有半分小激動的。
她望着身上穿上的一襲淡白色紗裙,在內心深處的那個小人簡直叉腰狂笑,倒地不起。她家小黑品味果然非凡,這衣裳華麗大方,顏色清雅但紋樣複雜,尤其是最底的金邊鑲邊瞧着倒很是尊貴。
總的來說,還是很順她心意的。
哼哼,端着個面癱閻君的飯碗被認作是男的這麽多年,如今終于有揚眉吐氣的一天了哈哈哈,只可惜了……在如此難得,如此具有紀念的時候卻沒有一位觀衆。
君無言無奈的聳了聳肩,把自己寝衣疊好放起後,再去搜羅了一件男裝。
畢竟她這次出去可是要見孟婆的,在自己手下眼裏自己當了幾千年男人,若是她的冷酷形象就這麽輕而易舉的颠覆……
她很憂桑,相信孟婆奶奶同樣很憂桑。
不過人家既然已經拿了一具正直青春年少的姑娘家的身體,應該也不能用奶奶稱呼了吧?
君無言一路走心的将思緒飛到那大明湖畔……
“噗通。”
一個盒子落地的聲音引起了君無言的注意。
君無言眨眨眼将思緒收回,目光朝盒子原本該呆的地方而看去。
噢,原來是小黑不滿她将他無視在怒刷存在啊。
君無言在心底嫣然一笑,走過去伸出手摸了摸小黑的狐貍頭,語氣難得的帶了幾分暖色調:“怎的?看了主子換了女裝就認不出?”
小狐貍:“……”
換了件衣服後整個人畫風都變了是嘛?
莫乘楓默默低下頭,心理倒是不否認君無言對這身衣裳的合身。
“姑且,算是可入眼吧。”
小狐貍在評價之時,也同樣送上白眼一個
“可入眼!小黑你跟我說可入眼?你就如此瞧不起你主子!?”聽到評價君無言不甚滿意的故意板起了臉。
不過……
等等,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不對,小黑你方才跟我‘說’……可入眼?”君無言詫異的在心底挑起了眉,将狐貍從桌上抱起,“你是狐貍呀,又并非是狐貍精!話說這聲音似乎有些耳熟?”
莫乘楓也同樣詫異:“……”
他,方才真的将那句話說了出來?
真的将那句話用人話說了出來?
真的将那句話以莫乘楓的聲音用人話說了出來?
不是吧,偏偏在這個時候……
不過細細想來,其實也并不是很難解釋,一定是自己本體因為自己的思維開始抗拒這具狐貍身體後所流露出的力量。
不過……自己的思維。
難不成自己對君無言的身體起了……反應?
不是吧,對着那麽一副毫無看點只是與男子相比起來的硬肌多了幾份柔軟的身體身為一代魔君他竟然也能起……反應?
女裝是不難看沒錯,但是也僅次于不難看好嘛?
一定是下界以來整日面對君無言這張臉後被人家的閻君氣息不自覺的反複浸染直至洗腦!
看着小黑逐漸發直的小眼神,君無言有些擔心。
“小黑?”她忍不住喚到。
莫乘楓聽到這句呼喚,先是狐貍身子一愣,随即立刻恢複原來的模樣。
不行,如今還不能讓她知道。
在諸多壓力的壓迫下,莫乘楓他還是擡起狐貍頭勉勉強強的學着狐貍嗥叫幾聲。
“恩?”君無言歪歪頭,有些反應不過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剛剛的聲音似乎是莫乘楓的吧?
不對,那聲音一定是莫乘楓的!
她尋思一想,自從莫乘楓在藏書閣頭一天消失之後,第二天這小狐貍就緊跟了上來,莫非……
“莫乘楓……”君無言摸了摸小黑的耳朵。
“……”
莫乘楓此刻淡定的在腦中大展宏圖,搜刮起各種逃脫技法來。
“不用解釋,一定是這樣。”君無言看着小狐貍一副正預張口的模樣,默默垂下眼。
剛搜刮出一大堆方法的莫乘楓聽聞此言不禁嘆口氣,既然事已至此,那麽如今最好的法子還是打苦情戲,将事情的來龍去脈稍稍修改後再……
“我知道了小黑,你一定是莫乘楓在無故消失之後随便撿到然後派遣給我傳信的狐貍是吧?”
只可惜白浪費了莫乘楓的一番小心思,因為閻君大人的洞察力和思考量雖強大,但無奈就是太強大了,一不小心導致腦補的節奏根本停不下來……
“能說話也是因為在我身邊呆久了,吸取了足夠的氣力。”
“為什麽說話聲音像莫乘楓也是為了方便複述。”
“小黑,不枉主子我對你照顧有加,你還真是貼心又聰慧的狐貍。”
貼心又聰慧的狐貍莫乘楓默默将一大堆話咽下口:“……”
呵呵,既然她都能自圓其說,他有何必自讨沒趣?
不過若是真的細細拆開來一句句看,依閻君的角度來看,也并無道理。
如此甚好,白白得了說話的權利還不用被懷疑。
君無言,還真是很會為他着想啊……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濃濃的月色當頭,橘黃色的月牙高挂,在如此良辰美景之下——
君無言眼光八方,耳聽四方,獨自一人蹑手蹑腳的打開門……哦,不對,并非是獨自一人,莫乘楓狐貍此時已呈球狀蜷縮在君無言寬大的袖口之中。
打開門,黑白無常兩二傻已經不見蹤影。
在心裏松口氣同時,君無言也更加起了警惕之心。
今夜朝中大臣可是甚多,雖如今有黑夜作紗阻擋,但若是一不小心遇見何人,尤其是遇見何熟人,那她一襲女裝的模樣可就不止丢臉丢份如此簡單。
到時候,什麽有失國體,枉為天子,禮儀不當等等些個四字詞語那可是輪番轟炸。
幹咳一聲,君無言扯扯衣裳的領口。
話說這領口如此寬大讓從未穿過女裝的她,穿起來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宮中宮女的衣裳素來平淡,多在淡綠和淡紫這些顏色切換,這件衣服顏色雖也清淡,但衣飾若是真的要比較起來似乎是高于宮女,看起來華麗許多。
小黑偷得究竟是誰家的衣服啊?
這樣子出逃會不會反而更加過于麻煩?
君無言躲避在草叢之中,望着來來往往的宮人,心中忐忑不安。
躲在袖子裏頭的小狐貍心安理得的抱着君無言的手臂在黑漆漆的環境中露出笑容。
他其實真不是有心的!
只是“偶然”的在幫君無言搜羅女裝時,“碰巧”的在宮女房的旁邊,“偶遇”了來自西岑那個暴君手下首先來到的一批舞女,然後在“不小心”的追随之下剛好“撿”到了這麽一身衣服就“順手”給帶來讓君無言穿穿看……罷了。
話說,看官如若只有他一個,那也太不盡興。
所以……
他趁着君無言繼續在草叢上悉悉索索不停的轉換位置動來動去時,讓自己“一不小心”滾下了袖子。
哎,在下界果然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
所以如今他要不要考慮先君無言一步溜出宮,在君無言出宮必定會被某些跟着她一樣穿着同種衣服的人攔阻之前,“偶然”把孟婆和那西岑暴君一塊帶來呢?
當然,如果黑白無常那兩兄弟也“剛好”碰見并且能引來的話就更加圓滿了。
火紅色的絨球如同閃電一般,不一會兒的功夫中就在君無言躲避的草叢之中不見的蹤影,朝着宮外的大門輕車熟路而去。
君無言此時自然是沒注意到袖子裏的小狐貍不見。
她滿心投入到對來來往往的宮人之中細細觀察之中,無暇分心。
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她苦苦顧望之下,總算是瞧見了一排與她身穿同類衣裳的女子舉着與衣服同出一轍的圓扇從草從前走過。
君無言心裏舒展開一口氣,看來她之前是多想了,這套衣裳并非是誰家千金落入。
不過這宮女好像也不是尋常的宮女……
莫非是那個暴君即将來臨,所以特意安排去禦前伺候的?
話說如今禮部有錢了啊!下次如若再哭窮就可有好理由搪塞了。
不管了,反正她也就這麽借用一小會兒,應該不礙事的,若是到時有何變故,再見機行事即可。
作者有話要說: 于是狐貍的腹黑道路正在開啓
我在努力提高自己智商嘤嘤~
話說半夜更新那是因為親戚家小孩子朝着要用電腦看喜洋洋啊!
俺就想不通幾只羊幾只狼到底有啥CP可看,郁悶...
話說過年了,大家也要喜氣洋洋~
到時候我來個小番外吧~【丞相和閻君的小時候春節劇場】
如何如何?
☆、幼年除夕初次遇,番外
正直除夕,大雪紛飛。
家家戶戶張燈結彩,爆竹聲不絕于耳,喜氣洋洋的氣氛洋溢包裹着整個皇城。
透過城門,進入皇城,目光随着風雪的角度緩緩朝着一間殿門掃去,只見在內殿深處,一位身穿內衫的五歲小少年娃卧于床鋪之上,口中不停的發出幹咳之聲。
“咳咳……水……咳咳。”
他似乎燒的有些糊塗,發出的聲音斷斷續續,惹人擔心。
“殿下……這,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