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流言四起
黑衣人撐起身體,捂着胸口,慢慢的爬了起來,“是,主上!”
蘇衍墨看着黑衣人離開,沉默了半晌,沖着門外喚了一聲,“高德祥,你讓人去看看,阮公主去哪兒了?還有,看看阮公主的傷勢怎麽樣?”
高公公應了一聲,“是皇上,奴才這就讓人去查?”
蘇衍墨停了停,喊住高公公,“慢着!派人去把大理寺少卿白笙給我叫來!”
高公公聽到了蘇衍墨的吩咐,趕緊退下去辦事了。
此時,向臣帶着蘇阮阮,剛剛走進醫館。
向臣一臉焦急的開口,“方大夫,快來給她看一下!”
向臣帶着蘇阮阮去的是京都一家老字號的醫館,裏面有個叫做方大夫的醫者,醫術很高。
方大夫正在給人看診,聽到向臣的話聲,皺起了眉頭,把一旁的學徒喚了過去,替他接手看診,他自己則是轉身去了向臣那裏。
“這位姑娘怎麽傷的這麽重,快!把她帶到裏屋去!”方大夫看到蘇阮阮的傷情,十分震驚,不忍的開口問道。
向臣聽到了方大夫的吩咐,急忙抱起蘇阮阮,将她扶到了裏屋。
蘇阮阮這時的神智還頗為清醒,看到向臣着急的樣子,拍了拍向臣的手,忍住胸口的痛意,安慰道,“向臣,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我還要陪着你一起去游遍整個大陸呢!這個願望還沒有實現,我怎麽會甘心就這麽走了呢?”
向臣此時的心裏,十分慌張,他很痛恨自己,為什麽剛剛沒有注意到,那個黑衣人射來的暗器;為什麽沒有發現蘇阮阮撲了過來。如果他發現的話,蘇阮阮也就不會受傷了。
方大夫剛剛給蘇阮阮把完脈,就看到兩個人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忍不住開口打破兩個人之間的對話,“我說你們兩個,也不用在我面前,做出這副生離死別的樣子吧!這位姑娘身上的這個傷,雖然看上去很嚴重,但也不過就是點小傷,養些時日也便罷了!”
蘇阮阮和向臣都被方大夫的話弄得有些尴尬,蘇阮阮沖着方大夫翻了一個白眼,出聲質問道“剛剛不是你說,我的傷勢十分嚴重嗎?”
方大夫也被蘇阮阮問得有些尴尬,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這不是剛剛沒有看清楚嗎,你就已經這麽被他扶進來了,胸口還一片血跡,這看上去能不嚴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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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阮阮現在已經恢複了些力氣,半信半疑的看着方大夫,“你可別是個庸醫吧?”
方大夫被蘇阮阮氣的渾身發抖,“你這個黃毛丫頭,我好心好意替你看病治傷,你居然這般質疑我!我行醫數十載,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質疑我。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在這整個京都城,我方大夫的醫術可是出了名的好!”
也有些炸毛,“,就你這個庸醫醫術還出了名的好,你騙誰呢?我的傷明明就是小傷,還非得騙我們說的好像已經快不行了似的,就你這樣子,還能算是醫術好?”
方大夫被蘇阮阮氣的不行,捂着胸口,指着蘇阮阮的鼻子說,“好你個丫頭,你既然這麽不相信我的醫術,那就還請你行行好另請高明吧,我的醫館啊,就不留你這尊大佛了!”
向臣在一旁看着蘇阮阮和方大夫之間,經歷了一番口腔之戰過後,聽到了方大夫的話,急忙出聲,“還請方大夫,不要見怪!阮阮她一向有些心直口快,大大咧咧的,又不太懂事,不知道方大夫您的醫術高明!還請方大夫,不要與她見諒!”
方大夫被向臣的一番話,打消了些怒氣,“還是你這個小子會說話。也罷,我也不好與一個小姑娘計較,我給你們開些藥方,回去按時服藥,好好養傷,過段時間就能好!”
向臣之所以這麽說,一方面是因為方大夫的醫術的确高明,另一方面也是看蘇阮阮與方大夫對罵時,活蹦亂跳,中氣十足的,看上去應該是,真的沒有什麽大問題。
蘇阮阮有些不甘心,還想再說些什麽,被向臣的一個眼神給止住了聲音。
方大夫給他們開了藥,向臣拿着藥,扶着蘇阮阮出了醫館。
雖然方大夫已經說過了,蘇阮阮的傷勢并無大礙,但向臣仍然有些不放心,看着蘇阮阮,“阮阮,你的傷勢我有些放心不下!若是實在不行,你就在我府上住下吧!我會派人進宮,向皇上說清楚的!”
蘇阮阮笑了笑,安慰向臣道,“向臣,放心吧,我沒有什麽大礙的。如果一會兒你實在放心不下,送我回宮便是了。若是我在你府上住下,被皇兄知道,一定會生氣的!”
說着又笑了笑,“而且李牧年剛剛被殺,我就留在你的府中過夜,這事要是傳出去了,豈不是有些不好。再說了,外面現在已經有人傳言,說李牧年是被我克死的,你堂堂一個鎮北王,京城中不知有多少姑娘愛慕你。要是被那些女子知道,我恐怕就是記恨,也都被她們記恨死了”
向臣被蘇阮阮有些俏皮的話語,打消了些內心的擔憂,“既然這樣,那一會兒我送你回宮吧,不然我着實放心不下!”
蘇阮阮笑着,點了點頭。
此時高公公已将大理寺少卿白笙帶來,蘇衍墨看着白笙,揮了揮手,示意高公公退下。
等高公公将一衆宮人都帶下去後,蘇衍墨才看向白笙,“坐下吧!我今日宣你來,是有些事想問你!”
“皇上想問的,可是關于賞花大會當晚,李尚書府中李牧年公子被殺一事?”白笙出口問道。
其實他心裏也清楚,蘇衍墨叫他來除了這件事,估計也沒有別的事可以問了。畢竟這件事情關乎到阮公主,而皇上又一向對阮公主寵愛有加,公主的準驸馬,在大婚之前被殺,這件事情非同小可,皇上想必一定是極其關注的!
蘇衍墨點了點頭,看着白笙,“你說的沒錯,朕找你來,正是為了李尚書家的公子,公主的準驸馬李牧年被殺一案!你可有什麽頭緒了?”
白笙搖了搖頭,一臉的為難和困惑,“臣今日已經去尚書府中查看了一番,着實是有些奇怪!這尚書府中的下人們都說,這李牧年為人親和,從不與人結仇,,這京城裏面的各家公子,包括寒門的書生,都對他贊譽有加!”
說到這,白笙想起在命案現場看到的場景,皺了皺眉頭,“但這命案現場,又極其血腥。而且這李牧年的死狀,極其慘烈,看上去,兇手應該對他有很深的仇意!”
白笙說完擡頭看了一眼蘇衍墨,蘇衍墨注意到白笙的目光,沖着白笙點了點下巴,示意他接着講下去。
白笙得到示意,又接着說道,“臣已經帶人仔仔細細地探查過了命案現場,發現李牧年的卧室門窗緊閉,沒有人為破壞的樣子。但由于命案發生後,李牧年的貼身丫鬟,當時并不知道李牧年已經被殺,曾進過卧室,所以現場可能有些被破壞掉了。”
白笙說着忽然想起了一件奇怪的事情,“皇上,臣忽然想起來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不知道,該不該說?”
蘇衍墨聞言看了一眼白笙,“說吧!有什麽奇怪之處?”
白笙愁眉緊鎖,有些疑惑的開口,“臣忽然想起來了,這李牧年李公子,也是個會武功的人。就算武功不是太高,但自保足矣!可臣仔細的查看過,他的卧室中并沒有打鬥的痕跡,看上去應該是毫無還手之力,被一擊斃命!”
說到這,白笙有些想不開,對蘇衍墨說“可這又說不過去啊!兇手難道是在他死後,對他的屍體進行了折磨?可兇手如果對他真的有這麽深的恨意,應該不會如此簡單的就放過他,定會在他死前折磨他一番!”
白笙迅速轉動着大腦,在腦海中把在命案現場看到的一切,回顧了一遍,發現并無遺漏,他不知道到底是缺了什麽?
蘇衍墨打斷了白笙的思索,“行了!朕知道了,這件案子,你繼續查着,但除此之外,朕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交給你!”
白笙一臉的恭謹,“謹遵陛下聖喻!”
蘇衍墨想到今天高公公對他說過的事情,有些不愉,“今天宮裏宮外都有傳言,說阮公主有克夫之命,你給朕去查一查,究竟是誰在背後造的遙!”
白笙聽到蘇衍墨的吩咐,也是想起來了,今天在宮外聽說的事情,“臣今日也有所耳聞,臣一定會盡力徹查,找出背後造謠之人!”
蘇衍墨閉上了眼睛,揮了揮手,白笙心知蘇衍墨的話已經說完了,自覺告退,“皇上,臣這就去徹查此事!”
白笙退出了禦書房,高公公敲了敲門走了進來,“皇上,奴才已經差人去問過了,公主殿下剛剛回宮,聽宮人們說,公主殿下好像是受了傷,被鎮北王給扶了回來的”
“宮人們有沒有說,阮公主的傷勢怎麽樣?”蘇衍墨皺着眉頭,聲音聽上去極其的疲憊,其中還夾雜着一些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