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真相

付氏和蕭绮羅都認出這是潇清身邊的小厮, 噌地站了起來:“你說什麽?”

聽到兒子出了事情,也站了起來。周氏和方绮景也吓了一跳,

那人答道:“方才二老爺正要出門,店裏的掌櫃急匆匆跑來找老爺。也不知說了什麽, 老爺就吐血了。”

付氏一聽吐血, 這還了得,霎時急得掉了淚, 也顧不得多禮, 直接跑了出去。蕭绮羅也急得跟在了後面。老夫人也走了出去,周氏和方绮景趕緊扶着她。

幾人到了二房, 卻不見蕭清, 幾個下人正站在門口不知所措。

付氏急問:“老爺呢?”

下人低着頭:“老爺去……去月籠閣找家主了。”

蕭绮羅問道:“剛剛我爹真吐血了?”

“是。”

剛吐了血,就去找蕭庭月, 莫非跟蕭庭月有關?付氏狠狠瞪了周氏和方绮景一眼,轉身又往月籠閣跑。

周氏和方绮景一臉不明就裏,扶着着急的老夫人又跟了上去。

離月籠閣還有一段距離便聽到那邊傳來了蕭清的聲音。

“蕭庭月, 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

一行人到了月籠閣,遠遠見着護衛把潇清攔在了外面,而潇清正對着月籠閣破口大罵。

付氏跑上前去,見蕭清嘴角果然還有殘留的血跡,眼中閃過心疼:“清哥,發生什麽事了?”

蕭清回頭看到她們,對着周氏冷冷一笑:“大嫂, 你養的好兒子。不見對外人如何,對自己人倒是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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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潇清轉向老夫人,臉上極度不甘和傷心:“娘,你要給我做主啊。”

老夫人自然也看到他嘴角的血跡,急道:“到底發生什麽了?”雖然這個兒子一直以來都不省心,可畢竟血濃于水。

蕭清:“這些年我為蕭家兢兢業業,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蕭家的生意上。雖然自己也開了一些鋪子,可大多都是玉華的嫁妝。剛才掌櫃來說,玉華名下所有鋪子,全部都被砸了。”

付氏聽了差點昏過去。她跟蕭清自從當年的事情過後,就自己開了幾間鋪子。數量雖然不多,但都是十分厚利的。尤其是一家珍寶閣,每一樣都是昂貴的珍品,價值連城。不少瓷器陶器字畫古董,如果都被砸了……光是想想都肉疼,付氏恨不得現在就去看看。

方琦景:“二叔,這跟庭月又有什麽關系?”

蕭清恨到:“砸店的是幾個北方的商人,這幾個人昨日下午跟蕭庭月在醉香樓雅間關着門一起待了一個多時辰。醉香樓的人都可以作證。有那麽巧的事情?他們剛見了面,店就被砸了?說跟他沒關系,誰信!”

老夫人聽了也皺眉,她知道二兒子心有不甘,這些年挺努力,雖有是靠在蕭家的影響下,可也算是另起爐竈。他對蕭家的那點心思,她不是不知道,可也不會信口雌黃。

蕭清轉身要沖進月籠閣,護衛再次攔住了他們:“家主不在。家主交代未經同意不讓任何人進去。”

蕭清急吼:“有種就不要當縮頭烏龜。”

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什麽縮頭烏龜?”

衆人回頭,見蕭庭月正信步而來。原來真不在屋裏。

蕭清沖上去想抓住蕭庭月的衣服,卻被蕭庭月一個閃身避開了。

“二叔今日倒是十分熱情。”

蕭清差點又吐血:“蕭庭月,你老實交代,為什麽要砸我的店?”

蕭庭月一怔,挑眉:“二叔的店被砸了?這跟我又有什麽關系?我可是文明人。”

待蕭清把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蕭庭月點頭:“不錯。昨日确實跟他們喝酒。”

見他如此回答,老夫人皺眉問道:“庭月,這到底怎麽回事。”她不信這個孫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蕭庭月勾唇:“不過是那幾人想與蕭家做生意,我給拒絕了。也不至于會去砸蕭家的店吧,而且,砸的恰好都是二叔的店。”他到沒想到,那幾個北方人會做出如此的……痛快之舉,比他的方法還直接,挺符合他的心意。

蕭清冷笑:“誰知道你跟他們有什麽陰謀。你敢說,今日的事情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蕭庭月笑了笑:“二叔不信,可以叫上北方馬商一起對峙。再說,被砸了店二叔不急着到衙門告狀喊冤,卻找到我這裏來是何道理?”

蕭清聽到對峙,眸色微閃:“我自然會去衙門。如果查出與你有關,我定要請族中長輩出來,好好評評理。這蕭家家主選得到底合不合适。”

蕭庭月見此時他還在觊觎蕭家家主的位置,眼中微嘲。

老夫人聽到馬商二字,想起來問道:“庭月,馬場又是怎麽回事?”

“不過是損失了幾匹馬,無事。”

蕭清冷哼:“幾萬匹馬,能說無事?若朝廷怪罪下來,遭殃的可是整個蕭家。要不是我去找……”

蕭庭月:“朝廷要的馬已經全數給了,二叔不必為此擔憂。”

蕭清驚:“什麽?怎麽可能?”

蕭庭月笑:“二叔好像很驚奇。”

蕭清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付氏不在意什麽馬場,她着急想去衙門告狀,那是她跟蕭清的所有啊。

此時,又有人急匆匆跑了過來。

“二爺,不好啦。店鋪都被查封了。”

蕭清震驚:“你說什麽被查封了?”

來人是珍寶閣的,氣喘籲籲地說:“都被查封了,幾家店鋪都被查封了。”

“什麽!”付氏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場面一度混亂。

蕭家正廳,老夫人坐在上首,臉色氣得黑沉,蕭清跪在她面前。蕭家其他人都正襟危坐。除了暈過去的付氏和照顧她的蕭绮羅。

原來,蕭清的店剛被砸,府衙衙役就過來了,掌櫃的還慶幸差爺們來得及時,卻沒料到竟是來封鋪的。有人上交了十分詳盡的證據,證明蕭清的店鋪賣假貨,以次充好,連名下藥鋪裏的藥都只有不到兩成是真的。證據确鑿,想賴都賴不掉。這自然才是自诩文明人的蕭庭月安排的事情。你不是能蹦跶麽,看你光着腳怎麽蹦跶。

蕭清低着頭:“娘,我錯了。”

老夫人狠狠拍了桌子:“蕭家祖訓你都忘了是不是,一個商人,不管多黑心,但至少要有最基本的良心。你……太讓我失望了。回去閉門思過吧,以後蕭家的事情你也別再管了。”

蕭清閉上眼俯下了身子:“是。”

蕭绮羅本在照顧付氏,越想越擔心,就匆匆趕了過來,還沒進門,就聽到她爹被撤了權。這還了得,若她爹沒了店鋪,也沒了在蕭家生意上的地位,那她也什麽都不是了。

蕭绮羅沖進門:“奶奶,你偏心,雖然爹爹有錯,可他也是受害者。那庭月哥哥夥同別人砸店的事情呢,奶奶怎麽不說?”

蕭绮羅一說,蕭清也擡起了頭看着蕭庭月。他想,就算是蕭庭月拒絕了那些北方人,也不會出現來找他麻煩的結果。定是他們有什麽交易。哪有想到,那些北方商人已經付出了血的代價。

老夫人火氣又上湧:“绮羅,你這樣咋呼像什麽樣子。”

蕭庭月面無表情:“看來,不讓二叔知道事情的真相,二叔是不會死心了。”回頭看了一眼蕭安。蕭安點頭,走了出去。不一會兒,提着一個渾身是血,無一處完好的人進來,丢到了蕭清身邊。那慘樣,瘆了滿屋的人。

蕭清一臉莫名,在看清那血人擡起的臉時,劇烈一顫。

那人茫然地睜開眼,在看到蕭清時,渾濁的眼睛有了光明:“二老爺,救……救我。”嗓子沙啞得幾乎聽不到。

蕭清驚顫:“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老夫人奇怪地問道:“這是誰?”

蕭安:“啓禀老夫人,這人是蕭家馬場的一個馬仆。馬場數萬匹馬被毒死就是他下的毒。”

“什麽!”老夫人和周氏都驚得站了起來。

蕭安接着說:“馬仆已經招了,一切都是受二老爺指使。交出了二老爺給他的豐厚財物。二爺與北方馬商合謀,毒死了蕭家的馬,蕭家只能以重金向他們買馬。”

蕭清張了張嘴想反駁,可是,他本就沒料到,這麽隐蔽的方式會被查出來。他狠狠瞪向馬仆,恨不得啖其肉,已經交代馬仆必須財不露白,他想不明白蕭庭月是怎麽發現的。。

老夫人見了自然一切都明白了,胸口劇痛,滿眼傷痛:“蕭清,你……你個逆子!那是你大哥一生的心血啊!”

周氏和方绮景扶住撫着胸口的老夫人。周氏也怒極,她雖然軟弱了一些,可是,她夫君的執念她如何不懂。

老夫人緩了緩,指着蕭清:“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從今日起,蕭清去了族譜,逐出蕭家。”

蕭绮羅傻眼,怎麽她只說了一句話,她爹就從閉門思過到逐出蕭家了。

門口,剛剛醒來趕過來的付氏再一次暈了過去。

屋外,傳來一聲清涼的男音:“奶奶請息怒。”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糖糖:不是說你都會讓對手蹦跶很久,蹦跶夠了再一巴掌拍死嗎,這次怎麽剛蹦跶就拍死了?

蕭庭月綴了口茶,滿口嫌棄:你寫得那麽慢,就這麽點破事兒,你寫了多久了。我要是再讓他們蹦跶,什麽時候才能煮飯!

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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