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PS:今天其實沒特殊情況,本來已經準備休息不寫的,但因為慣性,還有大早上醒太早打了個大綱,所以有點按捺不住,就寫了。
後面我習慣習慣,看的人少一點,大家新鮮感也沒了,我這邊的更新跟着還是會稍微慢一點的。(大家看看我這個借口咋樣?咱寫文的,別的本事沒有,家裏的借口至少有十籮筐可供自己随意使用。)
柳箴回去,跟醫院留守的人打了個電話問了下他爸的情況,打完在住處找了找,在一間辦公室裏找到了程歷銘。
裏面同時還有好幾個人。
辦公室沒關門,大打開的,程歷銘坐在辦公桌後聽人在和他說事情,柳箴一站到門口,他就扭過頭來看向柳箴,朝柳箴一笑。
陳原林随即大步走了出來,柳箴退到門邊,聽陳秘書站在門口和他道:“晚上有兩個交易要盯,完了要到四點去了,到時候有大屏幕投影,你要不讓他四點後再回房間睡覺?”
意思就是就算柳箴願意在辦公室打地鋪,今天也不方便打,柳箴心想我哪有那麽粘人,但手跟心是兩回事,他摸着鼻子有點不好意思地和陳秘書道:“我就過來看看他在做什麽,我回去睡了。”
“等一下……”陳原林說完等一下,想了一下,又道:“算了,等下中間會有點空閑時間,他會回房間找你的。”
他就不多管閑事多加解釋了。
“嗯。”
柳箴也沒再停留,直接回了他們的房間。
這次程歷銘過來,是包了酒店的一幢樓,但那是給員工住的,他和程歷銘住在離樓不遠的一幢房子裏面。
柳箴以前跟程歷銘住過超大的房子,還住過古堡,他覺得太大又陰森,後來他們住的房子就小了很多,他在房間裏随便找找,就能找到程歷銘。
柳箴雖然自小生長條件富裕,但跟程歷銘的成長環境還是很不一樣的,程歷銘習以為常的日常,柳箴并不是很喜歡,好在程歷銘願意遷就他,柳箴這邊不抵抗程歷銘那邊的掌控,程歷銘那邊絕大部分事情只要柳箴高興就好,兩個人就像一塊土地一根樹木,土地只要樹木願意在他身上生長生活,樹木想怎麽長就怎麽長,他都慣着。
柳箴也是發現,他比以前其實活得更自在,更随心所欲了。
以前他生活的再好,但他是父母的兒子,弟弟的哥哥,愛人的情侶,他付出的肯定要比得到的要再多一點。
和程歷銘在一起不一樣,不是說生活更優渥了,而是安全感不一樣了。
說白了,以前他就是安全感的提供感,現在他是安全感的享用者。
所以就算程歷銘不在身邊,但想想他就在隔壁,柳箴也很快睡着了,等身上有了動靜,他眼睛都沒睜,就朝壓着他的人含糊問:“四點了?”
“五點了。”
柳箴喘着氣。
再一覺醒來,身邊有着溫熱的身軀,柳箴身子都在被子下面,身上都是汗,男人的上半身是什麽都沒有,他是把柳箴裹好了,自己什麽都沒蓋。
柳箴掙出手來戳了戳他的肩膀,發現是熱的,不禁搖了搖頭。
他也不知道程歷銘是怎麽回事,一年到頭,用不完的精力,到哪都是一身熱血沸騰的熱氣,柳箴曾經跟他冬天去國外的原始森林打過獵,他凍得在車上不敢下車,這男人穿着條褲子在外面散發着熱氣,耳朵靈敏,身手敏捷,別人聽不到的動靜他都能聽到。
柳箴對他的淪陷也就快到不可思議,頭一年還想分不分手他都無所謂,再到現在,他就知道以後要是分手,就絕不是跟聞東數分手那樣傷筋動骨的事情了。
但柳箴也不怎麽憂慮以後的事,對他來說,無論愛誰,愛得淺,還是愛得深,在愛的時候,他都會好好愛這個人。
他不會因為恐懼未來,就擔憂現在,對他來說,他的現在是屬于愛的。
柳箴戳完人,支起上半身越過男人去拿桌上的手機,剛過去他就被人抱到了身上摟着,他拿着手機去看時間,看是九點了,趴在男人身上跟弟弟打了個電話。
柳洋已經去醫院那邊了。
家裏的親友也來了兩個到醫院了。
柳箴本來想過去,這下就不打算過去了。
家裏之前就交給柳洋了,他突然回來,又把柳洋的事做了,這對柳洋不利。
“那我不過去了,你跟他們說,等爸爸醒來病好了,到時候我們一家人再好好答謝他們的關心。”到時候他再陪父母出現一下就行了,柳箴在這邊跟柳洋道。
“好,沒事,哥,文文這邊帶着好幾個在幫我忙,我就是見了喊個人,連招呼他們吃飯的事文文都接手過去了。”柳洋說完,沉默了一下,在那邊問:“哥,你現在在忙嗎?”
“不忙,你說。”在男人身上眯着眼睛打盹的柳箴道。
“那個人到底是什麽人,你是不是被人騙了?你查過他身份沒有?他沒案底吧?”
柳洋在那問得柳箴眼睛都睜開了,他睜開眼,發現男人眼睛也睜開了,看着他的眼裏全是笑意,柳箴惱火的咬了下他的鼻子,跟那邊大聰明沒有,小聰明一堆的柳洋警告道:“不許你透過你那些朋友去查他,你要是有那膽子,到時候你被抓了我絕對讓他們先關你個十五天再去撈你。”
柳洋先是震驚,後是明白,再然後就是不服氣的跟他哥哥強行辯解:“我沒那麽想!是你那麽說的,你說的就是你想的,可不是我就是這麽想的,我守法公民,我怎麽可能私底下去查人!你冤枉我!”
“你聽明白了就行,”柳洋很善良,但不知道是不是從小被家裏人照顧得太好的原因,有點天真沖動又自以為是,柳箴把他帶在身邊工作了幾年,這小子才長點心眼,但小時候就長在身上的習性不是那麽好改的,又有人兜底,柳洋的自以為是和自負還是存在,還好柳箴離開的這幾年,平時又有他們爸爸盯着,柳洋這幾年才過得順風順水沒惹過事,柳箴在這邊又再警告道:“要是後面有人從你這裏打探他的消息,你給我說一個字,我就打斷你一條腿。”
有點兇嘛,他身下的程歷銘挑了挑眉,男人硬朗的臉都笑開了。
不過下一刻,他的笑僵住了,因為被子下面柳箴長腿一擡,踩住了他那裏。
柳箴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嘴裏繼續訓柳洋,訓得柳洋在那邊吼:“我又不是傻X,剛才聞東數給我打電話,問你是不是找到什麽厲害的男人什麽金融大鱷當靠山了,他套我的話,我一聽就聽出來了,我就罵了他句傻X就把他電話挂了,我又不是還是只有十六歲!”
柳洋生氣他哥哥還是把他當不懂事的小孩看,但柳箴這邊,看着男人徹底冷下來的臉,他算是徹底服了。
什麽十六歲,六歲的智商你都沒有!
柳箴果斷挂了電話,把手機扔到一邊,啃了下男人的下巴,小心翼翼地看向他。
程歷銘抱着他的腰,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過了片刻,他垂眼跟柳箴道:“你知道我不是單純只為認識你父母來的吧?”
柳箴是真不願意跟他聊正事,尤其聊聞東數。
他知道程歷銘對他的占有欲有多恐怖。
程歷銘不在乎柳箴是不是想出去工作,是不是想出去見天見地認識更大的世界,他甚至是帶着柳箴去認識這個世界的,但柳箴要是多看哪個人一眼,哪怕是純欣賞都不行。
他對柳箴說過最重的一句話,就是:“你就是我的。”
冷酷、專制、強勢、霸道、說一不二。
這就是他對柳箴的感情的态度。
所以就前男友的事,他們從來沒聊過一次。
而柳箴曾經甚至因為聞東數,拒絕過他。
柳箴大學的時候,做他們金融學院的老教授的助理跟人出過一次差,也就是在那次出差當中,他在酒店裏碰到了程歷銘。
在他們出差的那半個月住在酒店的時間裏,程歷銘前後有三次對他示好,柳箴就跟躲瘟神一樣的躲他躲掉了。
這也是他和程歷銘從來沒談過的往事。
但彼此心知肚明,柳箴當時是因為誰拒絕了他。
因為柳箴當時也跟程歷銘說過,“我有男朋友了。”
像程歷銘那樣的男人,因為聞東數,被他拒絕了三次。
由此可見程歷銘對聞東數的芥蒂會有多深。
“唉,”好像不得不面臨這種情況了,感情談到這程度,是誰都避免不了要談到前男友的吧?柳箴安慰着自己,嘆了口氣,兩手摸着他的臉,在他嘴唇上碰了碰,道:“你就不管當年我是怎麽回事了嘛,我現在愛你啊。”
程歷銘沉默。
柳箴很少跟他說愛,撒嬌倒是經常有,可撒嬌說愛,不多見,也就他往死裏逼,一個月能逼出一兩次。
非常清醒的跟他撒嬌說愛,那就更不多見了。
這幾年,這是第二次吧?
程歷銘把他往上提了提,随身一轉,把他壓在了身下,扒開他的腿,壓了上去。
一個多小時後,他起身,跟床上昏昏欲睡的人道:“再睡會兒,我出去有點事。”
趁有時間,他要去醫院一趟,他還是喜歡主動出擊,把心口的戾氣出了的好。
他喜歡在理智都掌控不了情緒的情況下,主動走過去,把他的敵人打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