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最恐怖的噩夢

一個月後,顧英傑的別墅。

女人躺在空曠的大床上,身上穿着雪白的連衣裙,身體瘦可見骨,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她枯瘦的雙腿上還帶着淤青痕跡,那是骨折打石膏板留下的。

跳樓并沒有給她帶來期待中的解脫。

相反,顧英傑等她脫離危險以後,就把她從醫院帶回家囚禁起來,不許任何人靠近她。

即便是換藥吃飯洗澡這種事情,他都是親力親為地照顧她。

獨占欲到達一個瘋狂的高峰。

可她感覺不到一點溫暖。

生命力反而在這漫長的囚禁時光中,一點點消耗殆盡,身體越來越虛弱。

吱呀一聲,門開了。

顧英傑面無表情地端着一碗粥走進來:“吃飯吧。”

易夢溪一動不動,看都不看他。

“就算餓死,我也會把你埋在這裏,絕不放你離開。”

顧英傑冷冷地打破她最後一絲希望。

一顆晶瑩剔透的淚從臉頰上滑落。

顧英傑把她半摟了起來,耐心地喂她喝粥:“你太瘦了,多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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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瘋魔不成活,只要能夠留住她,他願意背棄整個世界。

易夢溪縮了縮身體,聲音極輕。

“我好冷,我想洗個澡。”

顧英傑立刻放下碗,抱她去浴室洗澡。

脫光衣服後,易夢溪瘦骨嶙峋的身體露了出來,突兀的兩片蝴蝶骨,讓她看起來像一只随時會振翅飛走的蝴蝶。

顧英傑忍不住緊緊擁抱她,打開蓮蓬頭,絲毫不顧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否會打濕。

“你還記得嗎?以前我生病的時候,都是你照顧我洗澡……現在,終于可以換成我照顧你了。”

易夢溪回想那副場景,瞬間淚如雨下:“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大概要等死掉之後吧。”

她的存在早已根植在他的心髒裏,只要心髒還在,就永遠不能忘記她。

顧英傑手上動作停頓,深深地看着她蒼白的嘴唇,低頭吻下去。

死掉麽……那現在就死好了!

易夢溪猛地伸出手,推開他,從櫃子裏拔出她藏在那裏的一把水果刀,用力刺向自己的心髒。

就在鋒利刀尖離皮膚還不到一厘米時,顧英傑眼疾手快地奪走刀,狠狠丢向一旁。

“你瘋了嗎?”

易夢溪緊緊咬着嘴唇,淚水滴進浴缸裏,身體瑟瑟發抖。

顧英傑惱怒地看了她一會兒,忍無可忍,一拳砸到牆壁上,然後拉開她的雙腿,一挺而入!

這一個月來,易夢溪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木偶。

只有最極致的契合,才能讓他感覺到兩人之間那所剩無幾的愛。

她曾經是他心中最純潔的天使,每當她走進校園,普普通通的校門都會因她而亮堂起來。

既然如今純潔不再,那就毀滅她!

徹底毀滅她!

兩人做到一半的時候,樓下響起門鈴聲。

顧英傑皺了皺眉,從她身體裏退出去,把她用浴巾裹好放到床上,自己下去開門。

門外站着的是蘇薇蘭。

她衣着奢華,發型打理的一絲不茍,光彩照人地對他笑:“好久不見。”

顧英傑的目光落在她身後,那兩個拎着行李箱的保镖身上,濃眉瞬間蹙緊。

不一會兒,顧英傑回到房間,把易夢溪抱起來。

易夢溪情不自禁地抓住他的襯衫袖子:“你要帶我去哪裏?”

“換一個房間。”顧英傑的聲音低沉的厲害。

“為什麽?”

她現在住得正是她以前住得那個房間,難道是顧英傑嫌她髒,所以連房間都不肯給她住了嗎?

顧英傑不答,易夢溪想到剛才的門鈴聲,顫聲問:“誰來了?你的父母嗎?”

這兩個人是她記憶中最恐怖的噩夢,一想起他們的臉,易夢溪就會吓得渾身發抖。

疼!太疼了!

世界上怎麽會有人那麽狠心呢?

當年她肚子裏的,也是他們的血脈啊……

她在他懷裏劇烈顫抖,臉上白得沒有一點血氣。

顧英傑不忍地抱緊了她單薄的肩膀,沉聲道:“不是他們,我只是給你換一個更舒服的房間。”

“真的嗎?那到底是誰來了?”

顧英傑垂頭吻了吻她的嘴唇:“你不用管她是誰,夢溪你記住,你是我的,我絕不會再讓別人傷害你。”

顧英傑說得真誠,易夢溪卻聽得痛苦。

傷害?

傷害她最深的,從來都只是顧英傑啊!

抱在一起的兩人走進房間,關上門。

拐角處探出一張鐵青的臉來。

夢溪……

只不過回來一個月而已,就叫得這麽親切。

要是再相處下去,豈不是要爬到她頭上?

她不會讓那賤人得逞的!

濃厚的粉底遮蓋不住青筋,蘇薇蘭的臉猙獰到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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