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公寓情潮

狼夢穿了一件薄的天藍的睡衣,從浴室裏出來,走到小客廳,看見王虎拿著一把黑梳、閉著雙眼躺在沙發上,她走過來,想拿開他手中的黑梳,可她的手剛碰觸到黑梳,王虎就喊道:“害人精,別搶我的梳。”

狼夢一愣:自己什麽時候變成害人精了?

她不知道,王虎在夢裏,夢到星宿又搶他的黑梳。

因為狼夢的打擾,他急忙醒了,看見是狼夢在搶他的梳,他的手一縮,就把梳子奪回來了,急忙地裝入口袋裏。

狼夢看得出他很重視這把黑梳,便好奇地問:“這梳是誰送的?”

“一個女孩!”

“哪個?說。”她緊張地問。

“不說行嗎?”

“不行。”

“是害人精。”

“害人精?”她想起剛才在夢裏,他也是這麽喊的,就覺得這害人精是叫他印象深刻的女人,她越是感興趣了,“這害人精到底是誰?她是你什麽人?”

(問得這麽雞婆,真不像她狼夢的為人啊!)

“她是我的姑姑。”王虎只得簡單地、老實地回答。

狼夢一聽,笑道:“原來是姑姑啊,那她送佷子梳子就沒什麽好說的。不過,你這姑姑好像比你還笨,你都光頭的,要梳子幹嘛?”

“她說,如果有一天,有女孩心甘情願地做我的同桌,我用這梳子梳頭,就會生出頭發……”

“果然是家族遺傳,個個都是笨蛋。這怎麽可能?比那些生發廣告還要假一萬倍的,你竟然信?她也竟然說得出口?”狼夢真是想不通王虎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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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有天知道王虎口中的姑姑,其實并非常識裏的“姑姑”的話,她又會作如何的反應呢?

王虎笑笑,道:“姐姐,我餓了。”

“幹我什麽事?”

“我餓了。”他也沒有回答她,只是重複著他餓了,那意思就是:你做飯給我吃……

狼夢無奈地拍拍額頭,道:“我真是和你說不通。好吧,我這就去做宵夜,你去洗澡。滿身臭,你好意思躺在我的沙發上?”

“是你把我壓落沙發的……”

狼夢想起這是事實,是她剛才把他壓到沙發上,且是她強吻他的。

她惱惱地道:“你到底去不去洗澡?”

“我去……可我沒有衣服換。”

“沒有,就不用穿了。”

“真的?”他驚喜萬分。

“在這裏誰看你?你以為別人對你的五短身材感興趣嗎?哼!”

“那我去洗澡……”

她看著他走去,轉身就去了廚房。心裏捉摸著王虎是什麽東西,把她當傭人處理嗎?

可她畢竟還是替他做飯了,唉。

她又聽到他在浴室裏哼哼唧唧的,可是,那就是不像歌,一點也不像,她想,這家夥真是沒有半點的藝術細胞,卻跑去學文。

(她還不知道王虎懂畫畫……)

然而,要學理的話,他那笨腦袋,似乎更是無法勝任。

這些,唐朝自然也明白的。當初因為唐月裳的關系,破例的招了王虎。可王虎真的是一無是處,文理都不通的家夥。還好他會畫畫,就硬把王虎放到文科去,把王虎丢到畫室裏。

可至今為止,人們還是不明白王虎為何懂得畫畫這門藝術的。

索默也覺得,他畫畫,是一種習慣,亦是一種放縱——是他的思想和感情的放縱。

這是迄今為止,他表達思想和感情的,最真确的方式。

至于唱歌,那就免談了。

簡直就是什麽獸類在嘀嘀咕咕的、叽叽喳喳的……

狼夢做好宵夜,發覺沒有什麽聲息。

王虎那低聲的哼哼調一早就停止了,她本來以為他會過來找她的,可他沒有。

她奇怪地走回她的寝室,發覺那家夥赤裸地躺在她的香床上。

他身上的傷痕,以及雙腿間的誇張的物事,在她的眼底招搖的。

雖然她見過很多世面,可她此時,還是覺得臉兒熱熱的。

估計是紅了……

她想,他是睡著了。

她不知道應該不應該叫醒他,就站在當場,沉思著,順便也仔細地端詳他的身體。

她上次只看到他裸露上身,卻沒見過他裸露全身的。

這家夥身高雖然不怎麽樣,但身體的強壯度卻叫人吃驚,給人的視覺沖擊也是非常之強烈的。

從來沒見過遍布傷痕的身體……

她走到床前,想了一陣,又轉身走了出去。

他似乎已經熟睡,她不想吵醒他。

她覺得,睡眠有時候比吃飯要重要一些的。

所以,她收拾了一翻,就在客房裏睡。

王虎醒來的時候,是兩個小時之後。

發覺自己躺在床上,卻不見狼夢。

他就喃喃自語:“咦?我怎麽睡著啦?姐姐呢?”

他站起來,随便找了一條狼夢的牛仔褲就穿了。

走出卧室,在大廳裏沒見狼夢,于是又看廚房,也沒有,看看客房是關著的,他就開那門,只見她在裏面睡著了。

“原來姐姐也睡啦,怪不得沒叫醒我,好餓。我自己去弄吃的。”

他說到做到,跑到廚房裏,沒看餐桌,他就舞鍋弄鏟的,搞得深更半夜铛铛響的,吵得不得了。

這些聲響,自然把狼夢吵醒。

她跑出來一看,立即罵道:“光頭,你在做什麽?”

“我在做飯吃啊,姐姐。”

“我不是已經做好了嗎?在餐桌上?你沒看見?三更半夜的,在我這裏亂搞,想讓別人來敲我的門嗎?”

王虎放下手上的活,笑嘻嘻地跑到餐桌前,看見桌上的飯菜,就笑道:“原來姐姐早就做好啦,我都沒看見。”

“你笨,你能看見什麽?”

他傻笑,不客氣地坐下來,邀請狼夢:“姐姐,你也坐下來,咱們一起吃宵夜。”

“我不吃了,我看到你把我的廚房弄得這樣子,我就飽了。下次別靠近我的廚房!”她剛醒過來,酒氣還沒全過,就又被他氣得快瘋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罪過,只顧吃著,吃得那香的,叫人看了,更是氣。

待狼夢收拾好,他也剛剛吃飽,站起來就喊:“姐姐,我吃飽啦,快點收拾碗筷。”

“我是你的傭人嗎?你喊什麽喊?”狼夢正在氣頭中,不覺地就回罵。

王虎也是後知後覺,知道這裏不是自己家,狼夢也不是克斯蒂娜或瑪黛,可他習慣了,一時說錯嘴。

他道:“姐姐,你不要生氣,我幫你好了。”

“我不要你幫,你只會幫倒忙,笨蛋一個,能幫得上什麽?連洗碗你都不會,以前都是誰照顧你的?”

“瑪黛老師和克斯蒂娜老師。”

因為他的語言中有“老師”這個名詞,狼夢也不大在意,或者根本當沒聽到,她把他趕到客廳,就開始收拾碗筷。

唉,她睡得正香,全因為一個笨蛋,把她的好夢搞砸了。

王虎剛睡醒,又剛吃飽,坐在沙發上,實在不知道幹什麽。他就打開電視,午夜的,也沒有什麽好節目可看。他就想,為何都沒有模特秀啊?

這家夥,只想看模特表演。

真是叫人無法忍受……

狼夢收拾好廚房,走到他面前,道:“你要在這裏睡,還是回房睡?”

“我在這裏睡。”

“那好,你就睡這裏。”

說罷,她就轉身走,可走了兩三步,又回頭問道:“為何要在這裏睡?睡房間不好嗎?”

他回答:“我睡了姐姐的床,姐姐就要到別的房間睡了。”

“那你為何不能睡客房?”

“是啊!”他一拍他的光頭,跳了起來,開心地喊道:“姐姐這裏還有客房的,我怎麽就忘記了?”

他就跑到客房裏,狼夢跟到門口,罵道:“笨蛋光頭,到我房裏睡,你又不是我的客人,睡客房幹嘛?”

“我不是姐姐的客人嗎?那我是姐姐的什麽?”

他很是好奇,于是問。

狼夢轉身進入主卧室——她沒有回答他的話。

他跟過來,繼續追問道:“姐姐,我是你的什麽?”

她還是沒有回答。

“姐姐……”

“你吵夠沒有?你什麽也不是,得了吧?”狼夢嬌叱。

她真的很煩他那吵勁的,發覺睡著他的,比平時的他可愛許多。

他吵起來,像孩子一般的沒完沒了,且都是為一些很幼稚的問題。

被她如此一說,王虎像做錯事的孩子,低了頭,不敢說話。

她坐到他的床前,轉頭看他,心中升起莫名的憐愛。

便招了招手,輕聲道:“過來,坐我身邊。”

他走過來,坐于她的右旁,垂著臉。

“不要這樣,剛才我不是故意的。”她道歉。

“姐姐,我是你的什麽人?”他仍然是問這一句,狼夢完全被他的這種固執打敗了,她道:“你是我的弟弟,這樣說可以了嗎?”

他開心了,笑容立即爬上他的呆板的臉上,說道:“可以啦,我是姐姐最親愛的弟弟,是不?”

“嗯,是的。”她無奈地回答,同時心裏嘆息:這家夥怎麽就這麽地好騙。

他開心起來,他就道:“那姐姐睡床,我睡地板。”

“我有說要讓你睡地板嗎?”

“那我睡哪裏?”

狼夢終是沒有說讓王虎睡在哪裏。她躺到了床上,他就傻了。因為她沒有回答他,他一時不知道自己該睡哪裏。

狼夢不準他睡沙發、不準他睡客房、也不準他睡地板,卻沒說要他睡在哪裏,他一時就糊塗了。

他到底應該睡在哪裏呢?

如果是別的男人,或者早就猜出她要他睡哪裏了。偏偏他不是別人,他是笨蛋王虎,是“絕頂聰明”之人,因此,他就想“光”了他的腦袋,也想不到那答案。

“睡哪裏?”

他看著躺在床上閉起雙眼的狼夢,再問了一次。

狼夢睜開眼楮,一付愛理不理的模樣。

“你想睡哪裏就睡哪裏。”

她覺得她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很明顯了,可他仍然是一付迷茫的神情。

她真想一腳把他踢到床底下,再狠狠地踩上幾腳……

她自己也不是很放蕩的女人,都已經說得很明顯,而且,她在前半夜可是裝醉得可以的,他怎麽就不明白呢?

要她怎麽樣啊?

好後悔叫他進入這間房,對上這種白癡型的家夥,真是傷腦筋。

“你睡我床上,聽到沒有,笨蛋?”

她幾乎是吼叫出來的,就像她在酒吧裏唱搖滾一般,用盡她全身的力氣的。

王虎一聽,傻了,道:“真的?”

狼夢轉過身去,側睡了,用背對著他,懶懶地道:“當我沒說過。”

她剛說罷,就感覺到他有動靜了,這家夥很幹脆地爬上了她的床,在她的背後躺了下來,可是,一會兒之後,他又下了床,她正奇怪,就扭臉過來看,發現他正在脫褲子,且已經脫到他的膝蓋,她就道:“我只是讓你睡在我的床上,沒讓你脫褲子。”

“這牛仔褲,穿著老是不舒服,我要脫了。我都不習慣穿這麽硬的褲子睡覺的,一點也不舒服。”他嘀咕著。

狼夢沒有阻攔,在今晚,她本來準備了一些事情的。

他要脫,也就讓他脫。

他要做什麽,她也不會真的拒絕的。

很快的,他把他的褲子脫掉,她又感覺到他爬上了她的床,這次她沒有轉過臉,只是靜靜地注意著,卻發覺他沒有別的動作。

她本來以為他剛才所說的話,只是事前作為他脫褲子的理由,當他脫了褲子上了她的床,他就會做出一些什麽事情來的,可是他沒有。

他似乎真的只是為了睡得舒服一些的。

實在是太安靜了。她不習慣——有一個人在身旁,仍然覺得沒有人一般,她極是不習慣這種奇怪的感覺。她把身體轉過來,看見他平躺著,鏡片裏的眼楮緊閉,睡得很是安穩。她莫名的有種火氣往頭上冒,踹出一腳就把他踹落床,他爬起來的時候,她已經背過身,他坐在地板上看著她的背,喃喃地道:“姐姐是不是做夢了?怎麽就把我踢下床了呢?”

他嘀咕著,就又一次爬上床,繼續他的睡。

不久,他又一次被她踢落床!

他摸著他的光頭,就是想不明白為何狼夢睡覺睡得這般的不安穩,難道她是做惡夢?

他應該安慰她吧?

他又一次地爬上床,這次他有了些不一樣的行動,他側睡了,由她的背後擁抱住她,他感覺到她的心跳忽然地加速,像是血液忽然間被火燃燒……

“姐姐,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他覺得她一定是在做惡夢,所以讓她別怕。因為,他擁抱了她!

然而他同時警惕著,怕她再次把他踢到床下。

這次他等了很久,她還是沒有踢他。

他就想,果然姐姐是做了惡夢,他這樣的抱住她,她就不怕了。

她不怕了,她就睡得安穩,就不會踢他啦……

他抱得她很輕,不是很緊。

只是,當他抱了她一會,她的手就有了動作,那手放在他的手上,緊握著他的手,他感到她的身體在微顫地顫抖,聽她很輕的語言:“抱緊我……”

他聽了她的話,抱得她緊緊的。她忽然掙紮,轉過身來,雙手環過他的背,與他緊緊地相擁,同時她的嘴壓到他的唇上,是要尋求一種激情的吻。

到了這種時候,他往往就不笨了,而且,和她相吻,也非第一次。

她索吻,他就陪她吻過夠!

吻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然而這時間到底有多長,他們兩個人,誰都沒有去計算。

只是在這段時間裏,她的睡衣不知何時從她的身上褪去。事後,到底是誰脫的,也弄不清楚了。

也許他們兩個人都有份……

“給我。”她說。她像一個淫蕩的女人,說出了她的要求。

他看著她完美而性感的肉體,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給我!”她再次地要求。

她看得出,他的眼神裏想逃避……

“如果不聽我的話,你以後就別靠近我!”她近乎威脅地道。

“我如果聽了你的話,你以後還是我的姐姐嗎?”他問,他在意的,也許只是這些。

他并不缺女人的,只是他缺“姐姐”。

他不想,就這樣的,沒了一個姐姐……

“你如果不聽我的話,你就什麽也不是,知道嗎?”

“好吧,姐姐,我給你。”

他的身體壓上她的肉體,随後,他的異常之物,刺入她的女道,她痛哭起來,他看見她流血了,那血,從她的雙腿間的金色的體毛裏流滲出來,把床鋪染紅了。

她伏在他的身上,輕輕地哭泣。

眼淚,流個不止……

他輕撫她的眼淚,輕聲道:“姐姐,是不是很痛?”

“難道會不痛嗎?”她哭嗔。

“可是,姐姐,你為何要我這樣呢?你明知道很痛的?我和你才見過幾次面……”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很淫蕩的女人?”

“不是,姐姐是純潔的處女。”

“是不是有些不可思議?”

他搖搖頭——他并非黑金城生長的人,自然不會因為狼夢還是處女,而感到奇怪。

他覺得,很多女人都應該是處女的。

就他所遇到的女人,幾乎都是處女,當然,這得排除詩人給他找的那十八個女性。

(他那時好奇怪,為何那十八個女性,都不會流血的呢?可她們仍然會痛……)

“吻我。”狼夢輕言,若夢呓。

他吻她,吻她的眼淚、吻她的濕唇……

“知道不?我從十八歲開始,我就離開家人,自己賺錢養活自己。我從來沒靠過別人的,也不想靠誰保護我。我一直忙于學習和工作,從來沒有想過要找一個男人戀愛。我也不知道和你算不算戀愛,也不知道自己愛不愛你。可我把身體給了你,我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麽了。混蛋,你叫我好痛,我是第一次,你把我折騰那麽久……”

她一邊埋怨,一邊輕輕地吻他的臉。

“為何你的眼鏡都摘不下來的?”

“嗯,我這眼鏡是與生俱來的,從我出生的時候開始,就一直戴著。他們說,這是封印之鏡,可我不明白為何就是摘不下來……”

“其實,你很不适合眼鏡,你知道嗎?”

“因為我笨?”

“不是。因為你很粗魯,你這混蛋,你很粗魯,像個野人。”

他傻笑,道:“很多女人都說我粗魯。”

“你……我恨不得殺了你!說,你有多少女人?”

她以前是不相信她有許多女人,可她給出她的初次,他卻用了半晚的時間來替她完成她的初夜,她就明白,這矮小的家夥,有著征服任何女性的本錢。

再加上,她多少了解,這光頭家夥的家世是很強的。

有著很強的家世,又有著征服女人的本錢,就不可能沒有女人了。

“我算算,嗯……有六個吧。”他是把唐月裳也算進去了的,雖然唐月裳和他還沒有發生真正的肉體關系,可唐月裳畢竟是他的未婚妻,因此,在算他的女人的時候,他不能把唐月裳排除。

要排除誰,也是不能排除唐月裳的。

畢竟,按家族的傳統,唐月裳才是他唯一的妻子的人選。

“哪六個?”她氣得想把他再次踢下床,雖然他知道黑金城有家世的男性,不可能缺少女人的,可她就是無法接受,為何她在開始的時候,就不問清楚這些呢?

也許她在開始的時候,就認為他根本沒有女人喜歡的……

他沉默了一會,似乎有點不願意說,她就怒道:“你說不說?”

“說了,你不要生氣。”

“我早就生氣了,說。”

“是瑪黛、竹筝老師、梅、多絲拉老師、唐月裳……和你。”他把他的手指頭伸出來,以便好計算。

她看著他的手指,在她所數出來的女性中,她只知道多絲拉和唐月裳,卻不知道另外三個女性是誰,她道:“看不出你還挺行的啊?竟然搞了兩個老師?怪不得一身本領,熟悉得要命了。為何你在這些方面,就不顯得笨?”

“我是很聰明的……啊!”

他剛想得意地自鳴一翻,卻被狼夢狠狠地咬在他的脖子上,在他的脖子咬出兩排齒痕,幾乎破皮流血。

“你全校倒數第一的家夥,誰不知道?什麽聰明!我呸!你只會性交……”

“姐姐……”

“把我的純潔還給我,我後悔給你這樣的家夥,滿身的桃花,我還怕你有性病。”

“我從來不生病的。”他驕傲地辯白。

“是,你強壯,行了吧?你強壯得四處搞女人是不?”她嘲諷地道。

“我沒有四處搞女人。她們都是……”

“都是什麽?你現在給我說清楚,否則我閹了你!”

王虎想了好一陣,把思路稍稍地理通,就把他和其餘五女的故事敘述了。

狼夢至此才了解這笨笨的、矮矮的光頭,竟然有那麽多的女孩願意自動地獻身,這其中還加上她自己。

就不清楚那些女孩和自己喜歡他哪一點……

可她隐隐覺得他似乎還有別的女孩的,于是又問:“你是不是還有別的女人?”

他想了想,就道:“有這種關系的,好像沒有了。”

“也即是說,和你牽扯的,就有,是吧?”

“沒有了吧?”他糊塗地說。

“沒有?哼哼!就我所知,起碼有一個金素妍,你和她在球場上親吻的事情,全校皆知,你想騙誰?”

“那不算的,我都沒讓她流血。”

“什麽?你還想要叫她流血?你還要搞她?即使搞了她,你以為她就是處女嗎?”狼夢對王虎總想叫女人流血的變态想法很是不适,雖然她自己是處女,可她很難相信這黑金城有很多處女的。她之所以還是處女,是因為她以前,從來不相信任何人,無論是女人還是男人。

她覺得,自己是有原因的,而是金素妍卻沒有原因。

就她金素妍那野蠻女的,以前那麽多的男性朋友,怎麽可能是處女呢?偏偏要在月華學院裏扮純真,真令她感到作嘔!

(她似乎挺了解金素妍的。)

王虎發覺此時說不過她,也不好在這種事情上跟她吵,他就道:“天亮啦,要去上學了。”

“你今天還想到學校嗎?”

“是啊,今天是周三,不是周末耶,我不能缺課。”

“混蛋,你今天哪裏都不能去,你想死,你就去!”狼夢怒了。

什麽意思!她現在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了,他要丢下她,玩閃人?

“那我就不去了。”王虎如此說,他擁緊她激顫的嬌體,想起多絲拉和唐月裳,如果她們今天不見他到學校,她們一定會追問他去了哪裏,他要如何解釋呢?

可他此時确實是不能夠離開的,雖然他是有些笨,可很多事情,他是懂得的,至少,在今日,他是要陪在她身邊的。

“我陪姐姐。”他補充了這句,就這一句,叫狼夢的眼淚,更是不能夠停止了。

她問:“這輩子,你都陪我嗎?”

“嗯。”

她的淚臉,略展笑容,像是春雨放晴。

“知道我為何要給你嗎?”

他搖搖頭,表示他不知道。

她幽然說道:“是因為,你能夠給我一種安全感。雖然,我或者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只是你堅持要保護我,而且沒有任何理由,以及任何的要求。只要求我做你的姐姐,如此的單純。當我在你的背上的時候,我想,就那麽地躲在你的背後,靠依你……我以前從來沒想過要靠依任何一個人的。可我想靠依你,因此,我要你在我的身邊,我要留住你在我的身邊,所以用我的身體作為代價。但是,我不曾了解,我是否愛你。你懂不?”

他還是搖頭,他是不懂得這些的。

只是她要求他要她,且還威脅他,他就要了她。

至于這事的前因後果,他根本就沒有想。

他以前,也都是這樣的……

在他簡單的腦袋想來,這些事情,都變得簡單之極。

他喜歡這個姐姐,因此,姐姐要他做的,能夠叫姐姐歡喜的,他就很樂意去做。

他不想讓女性流血,是因為對方不願意,假如對方願意,他是不介意看到女孩為他流血的……

比如克斯蒂娜,雖然從來沒拒絕他,但克斯蒂娜也沒有要求過他,因此,他是沒要去克斯蒂娜的初夜。

至于瑪黛、梅、竹筝,則都是她們要求的。

多絲拉,就是一種意外了,那就是所謂的“純屬巧合”……

“我們這樣了,你還是我姐姐嗎?”

“為何你都要執著我是不是你的姐姐?”

“因為我想要一個姐姐。”

她努力地爬上他的胸膛,道:“你想要我是你的什麽就是你的什麽,你的女人也好,你的姐姐也罷,只要你喜歡。笨蛋,我也不問你別的歷史了,你能不能說說你身上的傷痕是怎麽來的?”

“可以。可是,我想睡一覺再說,姐姐,你不困麽?”

“困。”她伏在他的胸膛,突然又擡起臉,問道:“光頭,我記起來了,你以前說和十八個女人搞過,那是真的?”

王虎想不到她會在此時想起以往那件事情,就因為那事,星宿和他鬧了一翻,不知道狼夢會與他如何的鬧?

“假的。”他說了假話,不過,這假話說得太遜。

狼夢輕罵道:“笨蛋,你說什麽謊言!你以前一直堅持那是真的,現在怕被我罵,就否認啦?以前我不相信你一晚睡倒十八個女人,現在想想,那鐵然是真的。你這家夥,沒事幹嘛跑去睡那種女人?且一睡就是十八個?”

“我……我……”

“不罵你了,我知道這事的來龍去脈的,猛龍和我說過,可我當時不相信。這事,我就原諒你了,可你為何不跟我說你有未婚妻?”

“你也沒有問我,而且我不知道會和姐姐……”

“我是沒問你,可你有未婚妻了,你還敢搞我?”

王虎無言以對,他知道自己理虧。

狼夢也不想把他逼得太緊,她又伏在他的傷痕累累的胸膛,輕聲地道:“我要睡覺了,你找個機會,把和唐月裳的婚事退了。”

王虎怔住了,星宿要他和唐月裳解除婚約,狼夢也要他退婚,這兩個金發的女孩說出同樣性質的話,叫他感到有些煩了。

他心裏,極不想和唐月裳解除婚約的。

唐月裳也不想和他解除什麽婚約。

唐月裳說過,雖然不愛他,可她就是要占著茅坑不拉屎。

他雖然不覺得自己是茅坑,可他就是願意讓唐月裳占著……

且解除婚約,也不是由他和唐月裳說了算的。

得唐朝和王豹說了才算,因為這婚事,就是那兩個老家夥訂的,沒問過那兩個老頭,他和唐月裳又豈能做決定?

想想就夠煩的,他簡單的腦袋實在是不能想太多問題,因此,他就幹脆什麽也不想,閉眼睡了。

摟著狼夢,她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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