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

宇文世家。

論財力,宇文世家排名江南四大家族第二名;論勢力,宇文世家是江南一帶的第三大家族。

主人宇文天生不論在江湖和商場上,都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黑白兩道都不敢忽視他的力量,也是各方勢力極欲拉攏的對象。

尤其宇文天生膝下一子一女,長得郎才女貌,像金童玉女一般,自然受到衆人的矚目,出入衆星拱月的際遇,成為各家仕紳名流極欲拉攏聯姻的對象。

這些人有的受父母師長托付,有的觊觎宇文世家的背景,有的貪圖宇文世家龐大的財産,不論他們所為何來,終究離不開名利、財色的範圍。大家都心中??白,無論是誰,一旦成為入幕之賓,必能人財兩得,成為令人嫉妒又羨慕的天之驕子。

其中追求最積極的,就是兵部侍郎孟庭宇之孫,武當派的後起之秀“玉面書生” 孟文華。

孟文華不僅人品不凡,家世顯赫,而且他又是武當派掌門玄松道長傾力栽培的人選,可謂前途無量,令人羨慕。

也許是命運的作弄,孟文華對于美豔的宇文珊珊情有獨鐘,可是宇文珊珊卻對他若即若離,逗得他心亂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反倒是長兄宇文志祥對孟文華極力拉攏,不時的借故親近,充分表現出攀龍附鳳的企圖心。

宇文天生也不止一次的勸告女兒,都遭到她的婉拒,最後只好作罷,将心事深埋心底:“珊珊這丫頭不知在想什麽?孟文華不但人品出衆,家世又顯赫,兩家可謂門當戶對,如此佳婿不嫁,難道還有更好人選?”

上天立刻回應他的心事,當他看見來訪的林沖,不論人品和行善目的,都一讓他動心不已。

宇文天生得知內情,不禁贊許的想着:“難得林沖有這份善心義舉,我不但可以做善事,又可趁機教訓米王那個奸商,可謂一舉兩得。除此之外,林沖的人品武功,較之孟文華并不遜色,足以作為老夫乘龍快婿的條件,只是林沖……”

他才想到這裏,便看見宇文志祥兄妹和孟文華走了進來。

孟文華一見是林沖,便冷笑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青城叛徒林沖。”

自從七大門派的武林大會上,兩人的武功砌磋呈現難分高下的困境之後,兩人便已埋下瑜亮情結,形成一山難容二虎的局面。

林沖當然知道孟文華敵視自己的原因,盡管心中也對他的傲慢态度很不以為然,但仍忍氣吞聲道:“想不到孟少俠也在此做客,真是久違了!”

孟文華不屑地道:“你來這裏做什麽?”

“在下來找宇文前輩洽商生意。”

“咦!想不到你居然從商了?你可真是愈混愈回去了。”

“孟兄見笑了。”

“哼!在下和你并無交情,你少跟我稱兄道弟。”

宇文天生早已耳聞兩人有瑜亮情結,今旦見果然證實不假,不禁心中嘆息不已:“孟賢侄平日待人和氣,沒想到卻對林沖如此忌諱,當真是一山難容二虎。如果林沖真是青城叛徒,則行善之議極可能是詐財陷阱,我豈能受其瞞騙,當了冤大頭?”

他連忙輕咳一聲,道:“來者是客,孟賢侄不可讓老夫失禮。”

孟文華暗吃一驚,連忙低頭應是,果然不再插嘴。

“關于林少俠所提合作事宜,老夫原則上十分贊同,只是相關的合作方式和細節,必須再深入研究才行。”

“如果前輩有任何疑慮的話,晚輩這裏還有相關資料,可供佐證和說明。至于合約內容,前輩如果有異議,都可以提出來研商,一切以開誠布公、合作無間為主要原則。”

林沖一說完,連忙将身上的文件資料交出。

宇文天生略一閱覽,便欣然笑道:“如今天色已晚,林少俠先在此休息一夜,等老夫研究過後,明天再給你答覆如何?”

“晚輩遵命!”

不久,林沖便在婢女的帶領下,進入客房休息。

宇文志祥連忙追問內情,宇文天生含笑敘述義舉內容。

宇文珊珊忍不住贊許道:“想不到林沖竟有如此仁心義舉,如此看來,江湖上有關他的負面傳聞,顯然有偏頗之嫌!”

孟文華一見心上人對林沖極為贊賞,不禁心中一急道:“小侄建議伯父還是三思而行的好。”

宇文天生一怔道:“賢侄此言何意?”

“俗語說無風不起浪,萬一林沖真如江湖流言,幹下偷盜師門秘笈的勾當,才被趙掌門逐出師門的話,其品行操守必然大有問題。如果他是心存詐欺,假僞善之名行詐財之實,伯父的一世英名豈不是要被他斷送?除此之外,伯父和青城叛徒合作之事一旦傳出江湖,不僅對伯父的俠名有損傷,更嚴重的話,還會造成伯父和趙掌門關系的緊張,影響之深遠不可不慎。”

一番話只聽得宇文天生臉色凝重,不禁信心動搖,陷入長考。

雖然宇文天生和趙無極并無深交,但彼此同屬俠義一脈,最起碼還維持彼此尊重。就算林沖并無欺師滅祖,真是受到冤枉,但在林沖末洗清冤名之前,他如果冒失的與林沖合作,別人會怎麽想?

“宇文天生和青城叛徒同流合污?”

果真如此的話,他的一世英名必将毀于一旦。

更嚴重的是,所延伸出的一個問題,萬一事後證明林沖确是清白含冤,則代表趙無極的逐徒行為不當,青城派的聲譽因此蒙垢,這也是他所不樂于見到的情況。

光憑這一點顧慮,宇文天生對合作的熱情就已經喪失大半,根本提不起勁來。

想到這裏,他不禁搖頭嘆息道:“唉!賢侄顧慮的沒錯,這件事情确實不宜再談了。”

孟文華大喜道:“伯父這個決定,才是明智之舉。”

宇文珊珊不以為然道:“爹為了未經證實的傳聞,而放棄這項義舉,豈不是太得不償失,而且對林沖也極為不公平。”

宇文志祥存心袒護孟文華,便反對道:“妹妹何必為一個外人,一讓爹冒俠名受損的風險?”

宇文珊珊急道:“我并沒有袒護誰的意思,而是就事論事……”

宇文天生眼見兩人起了争執,不耐地道:“你們兄妹不必為此争論,我已經決定放棄合作之議,明天就将文件退還林沖。”

“爹……”

“不必說了。”

話畢,宇文天生便轉身離去。

宇文珊珊見狀,不禁失望的嘆息不已。

孟文華連忙道:“珊妹何必為了一個青城叛徒而煩心,萬一伯父因此和趙掌門交惡,豈不是得不償失?”

宇文珊珊早知他有瑜亮情結,才會極力破壞,不禁對他産生厭惡之感,忍不住怒道:“你口口聲聲說林沖是青城叛徒,可有證據?還是你親眼睹?”

孟文華見她動怒,不禁有些着慌道:“這是江湖人盡皆知的事情,又不是我所捏造惡意中傷,珊妹何必為此對我質疑?”

宇文珊珊一怔,連她也不知道自己何以如此?

她與林沖素未相識,就算是欽佩林沖的仁心義舉,為此和家人意見相左,也實在反應過當,除非她已經對林沖一見鐘情,否則實在沒有反對的理由。

想到這裏,她不禁心中一驚:“我這是怎麽了?”

她一時心亂如麻,連忙轉身躲回房中。

宇文士心祥似笑非笑道:“看來妹妹是愛上林沖了。”

孟文華大吃一驚道:“什麽?你如何看得出來?”

宇文志祥自信滿滿的道:“我們兄妹自幼心靈相通,她的心事我怎會看不出來?自小她心腸就軟,同情弱者,林沖的處境堪憐,自然會觸動她的母性關愛;更何況林沖提議濟世救人的義行,更能博取她的敬佩,所以我敢大言猜測,妹妹她已對林沖一見鐘情了。”

孟文華聞言,不禁妒恨交加的忖道:“林沖,我和你勢不兩立。”

翌日,林沖獲知宇文天生婉拒的消息,心知是孟文華從中作梗,不禁心中嘆息不已,只能黯然的離去。

當他出了城門,正準備返回林家村另謀對策時,赫然發現孟文華正擋在前面,目露兇芒的凝視着他。

林沖不禁心中有氣,道:“孟少俠擋住在下去路,莫非是宇文前輩改變心意,派你來通知我回去簽約?”

孟文華一見他的臉就忍不住要生氣,聞言更是火上加油,冷哼一聲道:“你想得倒美?

宇文伯父豈會與你這個青城叛徒為伍?“

“既然如此,孟少俠此舉又有何用意?”

“自從上次武林大會之後,本少爺礙于師門長輩的限制,以至于未能盡展所學,讓你僥幸和我打成平手。難道今天有這個機會,你我在此不期而遇,正好分出個勝負高低!”

“孟少俠這麽做豈非多此一舉?”

“怎麽?你膽怯了。”

“非也。”

“那你為何不敢接受我的挑戰?”

“如今我已非青城派弟子,縱觀當今七大門派中的年輕一輩,已經沒有人可與你相抗衡,孟少俠已穩坐第一把交椅。就算你能擊敗我,也無法再為你增加榮銜,因此你我這一場比武豈不是多此一舉?”

“哼!這種虛有其表的頭銜,我孟文華才不稀罕呢!也不想領你這份人情。”

“這麽說孟少俠是執意與我分出高下不可了?”

“不錯!”

“孟少俠執意比武的話,可曾考慮到後果?”

“什麽後果?”

“萬一孟少俠不幸落敗,不但你的第一把交椅坐不穩,更嚴重的話,還可能對七大門派的聲譽造成傷害。”

“就憑你?”

“不錯!”

“你好大的口氣,等我擊敗你之後,看你還敢不敢如此嚣張?”

孟文華突然大喝一聲,劍芒四射,七星連珠發動猛烈攻勢。

林沖仗着內功大進,僅以青城刀法穩紮穩打的迎擊,配合著莫測高深的身法,四方游走,變化不定。

孟文華劍出如電,招出如龍,滿天星芒閃爍不定,直追着幻化不定的身影,做着無望的攻擊。

“可惡!三年不見你依然毫無長進,還是不敢與我正大光明的對敵,只會像老鼠一樣的逃來逃去嗎?”

“好!你接這一招看看。”

刀光如炙一閃而至,變化之快令人咋舌。

孟文華發現刀氣迫人時,已經來不及躲避,大驚之下,大喝一聲,情急之下拚命迎擊……

“铮”地一聲巨響,火花四射,勁氣逼人……

突聞一聲哀叫,孟文華只覺得全身一陣劇痛,當場跌飛倒地。

他簡直無法接受這殘酷的事實,不禁悲呼道:“一招受挫,我好恨……”

林沖皺眉道:“我早就警告過你了,可是你偏不聽。”

孟文華怒道:“你以內功取巧,勝之不武。”

“臨敵對陣非生即死,你難道能限制敵人所用的招式?”

“這……”

“只怪你太過自大輕敵了,以至于大意失荊州。如果你不快點改掉這個壞習慣,想在弱肉強食的武林中生存,你将風險倍增,寸步難行。”

孟文華心中一顫,卻又心有不甘的恨聲道:“你等着看好了,明朝我卷土重來時,誓必一雪今日之恥。”

“我等你。”

孟文華悲嘯一聲,轉身飛掠而去。

林沖沒有立刻離開,只是默默地注視着前方樹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情況一直沒有變化,彷佛時光停止一般,毫無生動的活力。

來來往往的旅客看得莫名其妙,有的心存好奇便停下腳步觀望,人也愈聚愈多,人人議論紛紛。

“此人在此已經有半個時辰之久,為何不見任何舉動,也不見前方有任何發現,該不會是在故弄玄虛,愚弄我們大家吧?”

“蕭兄以為是哪一種的成分居大?”

“這……坦白說,憑我蕭青雲的武功,在武林中足列一流高手之林,任何風吹草動都難逃我的耳目。依照此人異常的舉動來看,應該是警覺到前方樹林有兇險,可是……”

“可是蕭兄卻毫無所見是嗎?”

“不錯!南宮兄的武功較之小弟高明,不知是否有所發現?”

“唉!蕭兄如此擡舉小弟,小弟實在愧不敢當!雖然我南宮少秋不甘自我一非薄,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此人的武功确實高出我們多多。”

“咦!南宮兄莫非已有所察覺。”

“說來慚愧,我雖然察覺到一股濃濃的殺氣,卻無法找出殺氣的來源。”

“殺氣?”

“是的!剛才你我經過前方樹林時,并未察覺任何異端,直到我發現此人的異甫舉動,才隐約地感受到樹林中,确實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令我不寒而栗。”

“真有這種事?”

“不錯!”

蕭青雲忍不住驚疑地注視着林沖不語。

此時一輛馬車正緩緩行來,卻在前方林沿停了下來,因為他們已發現林沖等人集聚在一起,因而起了戒心。

突聞林中一陣怪叫,随即出現全身黑衣打扮怪異的蒙面人,有的從草叢地底竄出,有的從樹幹破皮出現,揮着一片刀光沖向馬車。

負責戒護馬車的為首青衣人,一見黑衣人揮着五尺長刀攻來,不禁驚呼道:“不好!是東洋倭寇來襲,大家小心保護夫人和小姐。”

為首青衣人立刻拔劍迎擊,雙方随即陷入混戰,刀光劍影殺聲不斷……

蕭青雲一聽是外族來犯,立即義憤填膺的大喝一聲:“南宮兄,我們也一起上吧!讓這些東洋倭寇知道我們中原武林人物的厲害。”

南宮少秋也興奮地抽劍而起,道:“不錯!讓他們知道你的梅花劍法,和我的天羅劍法威力無匹。”

兩人一掠而起,挾着淩厲的劍氣沖入戰局,瞬間便發揮了強大的威力,及時挽回青衣人節節敗退的困境。

林沖一見他們加入之後,仍然無法取得優勢,戰況陷入膠着,一時之間局勢渾沌不明,難以立刻分出勝負。

他正想加入戰局,突聞一聲驚呼傳來,只見一名東洋倭寇從馬車中迅速挾起一名哭叫不已的美少女,以生硬的口吻大笑道:“戚繼光的女兒終于到手了,有了這個重要人質,不怕他再不退兵,我們走吧!”

衆倭寇一聽目的已達,一止刻改變攻勢,且戰且走準備撤離現場。

蕭青雲和南宮少秋聞言,不禁心中大急,便待脫身救人,無奈東洋刀法淩厲無匹,大異于中原武學。他們雖然武功不弱,一時半刻仍難取得優勢,無法順利脫離對手的糾纏,只急得他們怒叫連連,卻又無可奈何。

為首青衣人更是心急如焚,他一面要保護痛心女兒被劫的主母,另一面又難以擺脫對手的糾纏,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際,突見林沖正好擋住該名倭寇的去路,忍不住高聲呼救,道:“小的胡東海,請求那位壯士救救我家小姐……”

此刻挾持少女的為首倭寇發現林沖擋住去路,忍不住怒道:“臭小子,剛才就是你洩漏了我們的行蹤,如今還敢插手管閑事,新仇加上舊恨,本大爺正好連你一起送上西天。”

話畢,他立刻丢下少女,大喝一聲,挾着雷霆萬鈞之勢,兇猛的揮刀攻向林沖。

突見刀光一閃,他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首級已随着一片血花飛了出去。

遭遇挾持的美少女,只見林沖一下子幻化不見,身邊的東洋倭寇便身首異處,橫死當場,只吓得她花容失色,驚叫一聲昏死過去。

蕭青雲和南宮少秋覺得身旁氣流,突然産生劇烈波動,四周的東洋倭寇身體突然噴出大量血花,紛紛莫名其妙的慘叫倒地不起,一下子便結束了混戰,驚得他們目瞪口呆,幾疑身處在夢境中。

一切發生來得太快,也太突兀了,才不過一瞬間工夫,這群如狼似虎的東洋倭寇,便已經死傷殆盡,體無全屍。

胡東海突見林沖正待離去的背影,急忙喝道:“恩公請留步……”

同一時間,林邊突然掠出一道倩影,焦急大叫道:“師兄!我找你很久了,你等等我……”

林沖一見她,臉色一變,迅速飛掠而走,倩影也随後追去,兩人随即消失不見。

“咦!是她!”

“南宮兄認識她?”

“不錯!她就是……”

突見胡東海快步而來,一面向兩人致謝相助之情,一面問道:“請問南宮少俠是否認識剛才離去的少女?”

南宮少秋先客套一番,才道:“她就是青城派掌門之女趙玉嬌姑娘。”

“原來是她!依照她離去之前的呼聲判斷,她應該認識剛才仗義解危的恩公身分才對?”

“剛才她稱呼對方為師兄,研判應該認識才對,可是據我所知,青城派的門下弟子之中,并無一人具有如此驚人的武功,就連趙掌門的武功成就,也不及此人的一半,我實在想不出此人的身分究竟是誰?”

蕭青雲也心有同感道:“南宮兄所言不差,我原先聽見趙姑娘稱呼對方師兄時,一度以為是青城派的後起之秀,曾在武林大會上和玉面書生打成平手的林沖,可是經過你這一分析,連趙掌門都沒有這份驚人成就,也就推翻原先的猜想了。”

“不錯!所以官爺如果想查出此人的身分,雖然可以從趙姑娘身上下手,只是我猜想她可能認錯人的成分居大,最後恐怕要失望而返了。”

胡東海聞言,不禁心中一涼,只好強顏歡笑道:“不管結果如何,在下都非常感謝兩位少俠的大義幫助。”

只見另一名青衣人快步而來,道:“啓禀千戶,夫人有請兩位恩公一會。”

胡東海連忙帶着兩人會見戚氏母女。

雙方又客套致謝一番,戚氏才道:“承蒙兩位少俠見義勇為,老身真不知應該如何感謝才好。”

“夫人千萬別客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是吾輩俠義中人應盡的本分,更何況面對外族侵略,身為炎黃子系的一員,只要還有一點骨氣的話,任何人也不會坐視不管的。”

“兩位少俠如此忠肝義膽,老身實在佩服,正因為這樣,老身有一件事更不知如何啓齒才好。”

“夫人有什麽事情,請盡管明言好了。”

“這……好吧老身目前外子戚繼光擔任參将一職,奉命駐守浙江一帶海防,以阻止東洋倭寇的侵犯。為了避免舊事重演,我們母女倆再度遇劫,成為外子的負擔。所以老身厚顏請求兩位少俠,能否再度賜助,護送我們母女一路安返浙江?”

她卻不知這番請求,讓兩人心中狂喜不已。

只因兩人第一眼看見她身邊的美少女時,便被她妩媚動人的氣質所吸引,可謂一見鐘情,所以他們連考慮都沒有,便一口答應下來。

戚氏聞言,不禁欣喜不已的連連道謝。

不久,蕭青雲和南宮少秋便加入車隊行列,護送戚氏母女往浙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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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遁影,白晝幻形。

這種失傳百年的絕世輕功,終于再度重現江湖。

趙玉嬌傾盡全力追趕,不到轉眼工夫,便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林沖的身影,從她的眼前消失不見。

她一時忍不住悲從中來,傷心欲絕的大聲疾呼道:“為什麽?你明明知道我和皇甫天龍的婚事,是爹做主許下的婚約,我是迫不得已才答應的,如果你是真心愛我的話,便該設法阻止才對,如今你卻對我避不見面,難道你真的變心,不再對我留戀了嗎?”

絕望傷心之下,她忍不住哭倒地上,哀哀泣不成聲。

“嘿嘿!像他那種無情無義之徒,姑娘又何必為他傷心至此,我孔治國一向憐香惜玉,只要你願意跟我的話,我保證你一輩子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趙玉嬌大吃一驚,擡頭一見對方是個油頭粉面的青年,一看就知道是個好色淫徒,連忙起身戒備道:“本姑娘的事,不必外人多管閑事。”

話畢,她便待轉身而去,卻發現孔治國迅速地擋住去路,不禁變色道:“你想怎麽樣?”

“嘻!想不到你是如此潑辣的女人,正好合我的胃口,反正白雲天的寵妾,我也玩膩了,正好換換口味,品嘗一下你這小辣妹的處女芳澤。”

“無恥淫徒,你找死!”

趙玉嬌羞怒之下,劍出如虹,快如疾風的攻出……

“咦!原來你是青城派弟子,可惜你遇上的對手,是風雲幫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風堂堂主,憑你的青城劍法豈能奈我何?”

趙玉嬌連連猛攻卻徒勞無功,突聞對方竟是風雲幫的風堂堂主,不禁心中大驚,攻勢不覺一緩……

孔治國一見有機可趁,突然身形一閃,迅速地侵入中宮,快如閃電般制住她的穴道。

趙玉嬌一招受制,不禁花容失色大叫道:“該死的淫賊!你還不怏點放開我……”

孔治國一臉淫笑道:“等一下你嘗過本堂主的‘馬’上雄風之後,保證讓你回味無窮,拜倒在本堂主的騎術之下。”

趙玉嬌聞言色變道:“你敢……”

孔治國沒有回應,卻以行動展示了企圖,只見他快速的将她剝個精光赤裸,一具凹凸有致、曲線玲珑的豐滿玉體,便已毫不保留的呈現眼前。

只見他目露淫光,一面伸出魔爪在她的豐滿雙峰玩弄、摸索,一面邪笑道:“想不到你的身材如此豐滿誘人,看來本堂主真是豔福不淺,才幸運地得以一親芳澤……”

趙玉嬌羞憤交加的怒叫不已:“該死的淫賊!我爹絕不會饒過你的。”

“你爹是誰?”

“我爹就是青城派掌門人趙無極。”

“哼!原來你是趙無極的女兒,盡管你爹的紫陽神功厲害無比,卻也吓不倒本堂主。等我們生米煮成熟飯之後,本堂主倒想看看他,究竟是要自己女兒守活寡,還是乖乖答應讓你嫁給我……!”

話未說完,他不理會趙玉嬌的掙紮哀求,一個“餓虎撲羊”的壓了過去……

趙玉嬌忍不住掙紮哀鳴:“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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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番生死掙紮、幾番死去活來自從西施遭到孔治國劫持之後,便成為他的禁蠻,日夜承受他的狂風暴雨,令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匆匆一個月過去,她赫然發現自己已經藍田種玉,受暴懷下孽種了。

西施只好将孕事告之,孔治國才放過她。

不久,孔治國奉命外出公幹,她以為可以稍喘一口氣,趁機調養身子,以便恢複體力伺機逃走。

沒想到睡至半夜,突覺下體被一股強大力量侵入,一陣撕裂巨痛傳來,當場将她驚醒過來。

當她發現一名陌生的濃眉青年,正重壓在她身上偷香竊玉,不禁驚恐叫道:“你是誰?”

濃眉青年一面馳騁,一面狂笑道:“大嫂真是貴人多忘事,小弟孔君山怕你空閨寂寞,特來報效犬馬之勞。”

西施極力掙紮,無奈在他鐵騎蹂躏下,只能被底求饒……

一度春風之後,他才瘋狂大笑道:“孔治國啊孔治國,誰叫你自恃大房所出,一向不把我孔君山放在眼裏,甚至歧視我娘妾室的身分。這十多年來的積恨,我終于發洩在你的女人身上,獲得肉體和精神的快感,看你能拿我如何?”

突聞“砰!”地一聲巨響,只見白雲天突然破門而入,一見床上昏迷不醒的西施一身狼藉,忍不住惱羞成怒道:“該死的淫賊,你竟敢如此糟蹋老夫愛妾,饒你不得,納命來吧!”

話末說完,他已經忍不住含恨攻出“溶金神功”……

孔君山料不到身在自家分壇之內,竟被白雲天侵入中樞,心中只把守衛罵得狗血噴頭,連忙翻身而起,一面狂嘯示警,一面翻掌攻出,一股雄渾的掌勁,如排山倒海般洶湧而出……

“轟”地一聲巨響,頓時風生八步,塵沙飛揚……

“密宗神功!”

白雲天只覺得雙臂痛麻難當,忍不住驚呼出聲。

孔君山狂笑道:“不錯!正是威震西域百年不墜的密宗神功,若非如此,豈能與上官無忌的烈陽神功打成平手,武林中人也不會将我爹和他并列南北兩大天王了。”

白雲天聞言,更是心膽俱裂道:“什麽?密宗神功曾經和烈陽神功打成平手?”

“哈哈!你竟然不知這件人盡皆知的武林傳聞,還敢和我風雲幫作對,真是不知死活!

本堂主今天就讓你知道,得罪風雲幫的下場。“話畢,又是一掌攻出“密宗神功”……

白雲天大吃一驚,連忙翻身破牆而出……

孔君山已然心生殺機,連忙緊追而出,正想再下殺手,突覺一股強大掌勁由背後襲擊而來,閃避已是不及,當場慘叫一聲跌飛出去。

只見偷襲之人是名白淨青年,他正打算趕盡殺絕,卻見風雲幫爪牙已經趕到求援,無奈之下,只好與白雲天聯手大開殺戒,一時之間殺聲不斷慘叫不絕……

孔君山驚魂甫定,回頭一見突襲之人,不禁驚呼道:“是你……”

白淨青年一面痛下殺手猛攻,一面狂笑道:“不錯!正是我上官飛揚,你在南京城暗調兵馬準備守株待兔之際,卻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注定你要一敗塗地的命運。”

“你偷襲暗算,勝之不武。”

“兵不厭詐,換做你是我的話,相信你采取的手段也不會比我高明。”

孔君山聞言,盡管心中怒極,無奈身受重傷已無力再戰,眼看衆爪牙傷亡慘重,連忙含恨轉身而逃。

風雲幫爪牙見狀,更是鬥志全消,紛紛轉身逃竄一空。

上官飛揚正待趕盡殺絕,突見一道人影迅速侵入白雲天身後,大吃一驚之下,連忙一掌攻出“烈陽神功”……

“小心身後……”

白雲天回頭一看是死對頭曹思思,大驚之下,顧不得上官飛揚,便獨自逃之夭夭。

曹思思眼看仇人逃遁,立刻遷怒于上官飛揚,只見她怒叱一聲,立刻攻出森寒刺骨的“玄陰神功”……

“轟”地一聲巨響,現場一時狂風大作,氣勁奔騰……

上官飛揚悶哼一聲,當場受傷倒退七步之外。

“等我殺了白雲天這個無恥淫徒,改天再找你這多管閑事的小子算帳。”

曹思思匆匆丢下這句話,立刻怒嘯一聲,緊追白雲天而去。

上官飛場狼狽爬起,望着兩人消息的方向,咬牙切齒地道:“該死的白雲天,你竟敢忘恩負義的丢下我一人擋災,此仇此恨改日再找你算帳。”

正準備離去之際,無意中發現一身狼藉的西施,不禁心中一動,冷笑道:“白雲天為了救你,不惜闖入風雲幫的南京分壇,而與孔君山正面為敵,可見他對你确實愛不釋手。既然這樣,我就将你占為己有,讓白雲天嘗到痛失所愛的折磨,作為他對我忘恩負義的懲罰。”

話畢,他便以棉被包住西施的胴體,迅速挾離現場。

南京一役,風雲幫可謂一敗塗地。

不僅分壇徹底瓦解,南京一帶的地盤宣告淪陷,正式落入齊天寨的手中。

風雲幫不但損兵折将,武林聲望更是影響至钜,“南天王”孔定邦豈肯善罷幹休,雙方已經形同水火,而且騎虎南下。

一場武林霸主的争奪戰,因此正式掀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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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陽傾洩,本是舒暢至極的感覺。

這是一種介于精力消耗的折磨,也是一種屬于蝕骨銷魂的享受,所以古人才會以欲仙欲死來形容這種令人回味無窮、欲罷不能的美味。

如今孔治國就感受到這種滋味,同樣是元陽傾洩的結果,他卻毫無蝕骨銷魂的舒暢享受,反而感受到死亡的恐懼,全身精元如排山倒海般傾巢而出……

孔治國緊緊地抱着趙玉嬌的豐滿胴體,正想發動攻勢,才剛兵臨城下,準備叩關而入,以便一親芳澤之際……

只覺得背部突然被一只魔掌輕輕按住。他才吓了一大跳,還來不及反應,便感到全身一陣虛脫,所有的精力如黃河潰堤一般,如狂濤洶湧的一洩千裏,集中往背部的魔掌而去,被它吸收得無影無蹤……

他不禁驚駭莫名的慘叫道:“何人偷襲暗算……”

“師兄……”

趙玉嬌突然激動不已的悲呼一聲,緊繃的心情一下子獲得松懈,再也無法負荷的昏了過去。

孔治國聞言,不禁心膽俱裂道:“你就是她追趕不着的師兄?”

“不錯!”

“你是誰?”

“林沖。”

“是你,請你饒命。”

“你這該死的淫賊,竟敢企圖淫辱我小師妹,我絕對不能饒你。”

孔治國只覺得全身精力即将被他吸收殆盡,知道死期不遠,忍不住哀嚎慘叫道:“你這是什麽武功?”

“無上魔功,鯨吞大法。”

“哇啊……我不……甘心……”

孔治國慘叫一聲,便已精元殆盡而亡。

林沖将他精元吸盡之後,只覺得四肢百骸充滿了強大的真氣,不斷地四處奔竄,直欲破體而出,連忙屏息靜氣運功調息。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當林沖再度醒來之時,只覺得全身舒暢無比,全身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強勁內力,心知內功修為已經進人另一種新的境界。

他在欣喜之下,連忙為趙玉嬌穿上衣裙,才将她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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