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

“烈陽神功”和“密宗神功”兩大絕學再度狹路相逢,可惜孔雯香畢竟年輕功淺,一招之下當場負傷而逃。

盡管她身負重傷,卻憑着堅強的意志,以空前的速度脫離險境,終至體力不支,口吐鮮血的昏倒路旁。

林道往來的人車雖然不多,卻有兩組人馬一南一北同時發現,而且不約而同的飛趕過來。

皇甫天龍首先趕到,他一見孔雯香嬌豔的姿色,不禁動容的忖道:“好個美豔動人的小姑娘。”

孟文華立刻為她檢查傷勢,不禁臉色大變道:“她是中了烈陽神功的掌傷。”

“什麽?她是北天王的敵人。”

“應該是這樣沒錯,因為普天之下除了北天王之外,并無其他人會這種霸道的神功。”

人影一閃而至,只見上官飛揚狂笑道:“她既是我爹的敵人,絕不容許任何人救她,你們還是乖乖将她交給本公子吧!”

皇甫天龍又是一驚道:“你是上官飛揚?”

“不錯!”

“這……既然是上官兄的敵人,小弟身為第三者也難以插手,請恕小弟先行告辭了。”

“嘿嘿!算你識相……

孟文華不悅地道:“慢着!”

上官飛揚冷笑道:“你想逞強出頭?”

“在下身為武當弟子,豈能見死不救?”

“我道是何方神聖,原來是玄松老雜毛的徒子徒孫……哈哈……”

任何人也聽得出他的笑聲充滿了不屑和嘲弄之意。

孟文華怒道:“你敢羞辱掌門師尊,饒你不得……”

他大怒之下,立刻拔劍準備攻出。

皇甫天嬌見狀,連忙阻止道:“華哥,我們何必為了一個不認識的女人,而得罪北天王的人。”

上官飛揚聞言,怔了一下道:“你就是玉面書生孟文華?”

孟文華甩開皇甫天嬌抓住的手,道:“不錯!正是本公子。”

得知他是兵部侍郎孟庭宇之孫,上官飛揚不禁顧忌道:“你想仗着你祖父兵部侍郎的官位,欺壓武林同道?”

“哼!你還不是仗着你父親北天王的淫威,到處惹是生非。”

上官飛揚聞言,不禁惱羞成怒道:“如果你再敢出言不遜的話,等一下你就知道本公子究竟是不是仗着父親的威風吓唬人了。”

孟文華也不甘示弱道:“很好:本公子就抛棄孟家的權勢,以個人的武功領教一下你的烈陽神功究竟有何過人之處?”

眼看兩人箭拔弩張的緊張情勢,一旁的理惠公主不禁心中一動:“孟文華既是兵部侍郎之孫,我河不趁機親近他,甚至可以假意委身于他,以便将他套牢。如此就可以利用兵部侍郎的權威,逼迫戚繼光退兵,以利父皇派遣的第二波援兵登岸。”

她又以陰毒的眼光注視着上官飛揚,心中恨極的忖道:“根據我方奸細探聽來的消息,已得知上官飛揚之所以與我訂婚,不外是想利用我方侵略沿海各省之便,再趁明朝官方分心之時,以便發動伏兵攻入京城造反稱帝。我本以為上官飛揚只是個有勇無謀,而且生性貪婪的土匪山賊,只要将搶來的財物分他一半,就可以将他收買的匹夫,萬萬沒想到他竟是個心機深沉的奸詐小人,我的清白身子也被他強行占有,可謂賠了夫人又折兵,此仇此恨不報的話,我足利理惠如何忍得下這口怨氣。”

想到這裏,她連忙阻止上官飛揚道:“揚哥何必為了一個半死不活的女人,而得罪兵部侍郎,如此做法豈不是愚不可及。”

上官飛揚餘怒未消的冷哼道:“你知道什麽?這個半死不活的女人可不是一般人。”

“哦!她是誰?”

“她就是南天王之女孔雯香。”

“是她!”

不但理惠公主大感吃驚,就連孟文華三人也是錯愕失措,同時也大感後悔不已。

畢竟風雲幫屬于黑道兩大惡勢力之一,其為惡的程度并不比齊天寨遜色多少,對于七大門派的威脅,同樣是不相上下。

自古以來黑白兩道壁壘分明,尤其近十幾年來南、北兩大天王聲勢日壯,對于白道群雄的生存威脅也與日俱增,雙方對峙的緊張情勢,可謂一觸即發,形同水火,就算雙方沒有當場翻臉打起來,也絕不可能去救一個敵人。

如今孟文華一時不察,不但救了敵人的女兒,還為她得罪另一個強敵,孟文華心中的窩囊就不用說了。

上官飛揚不知他的想法,依然怨恨不已道:“孟文華,這可是你逼我動手的,九泉之下你可別怨我……哇啊……”

理惠公主突然毫無預警的一掌拍中他的背心,當場将他打得吐血倒地。

孟文華三人不禁被眼前的意外演變,感到驚訝不解。

上官飛揚更是滿臉錯愕,道:“你為什麽……”

理惠公主怨恨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當然是為了你在泉州汪府所做的罪行,才會對你施以報複。”

“可是你不是已經原諒……”

理惠公主企圖親近孟文華,豈肯讓他說出自己失貞之事,連忙插嘴道:“這還只是個人小事,最重要的是,你們父子暗中早有計畫,準備趁着官兵對付倭寇,難以一心二用之際,打算趁機興兵造反。”

上官飛揚聞言,不禁臉色一變道:“你怎麽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殺了你這個表裏不一的卑鄙小人……”

話未說完,理惠公主不待他反應過來,立刻一掌攻了過去……

上官飛揚在驚慌之下,确實想不通她臨陣倒戟的理由,如今又重傷在身,更非她的對手,忍不住悲呼一聲,立刻如飛而遁。

理惠公主本想殺他滅口,沒想到他在重傷之下,竟還能以如此敏捷的身法逃遁,讓她突擊無功,當場令她呆怔住了。

孟文華這才驚疑地道:“姑娘說北天王有不臣之念,不知是真是假。”

理惠公主嘆了口氣道:“當然是真的。”

“這……不知姑娘與上官飛揚是何關系?”

“我是廣州首富連員外的侄女,名叫連理惠。這個月初上官飛揚勾結了一群海盜洗劫了叔父一家,害我無親可依,這惡賊以為我年輕可欺,就騙我随他北上以便投靠親人,他卻不知我暗藏絕學,正好趁着大俠在此之便,才壯着膽子向他突襲報複。”

“原來如此!不知連姑娘的親人在何處?”

“唉:我自小父母雙亡,唯一的叔父又死在這惡賊手中,如今已是舉目無親了。”

孟文華見她身世可憐,不禁深感同情地道:“既然連姑娘無親可依,不如暫時與我們同行如何?”

理惠公主大喜道:“多謝孟公子大義收容,小女子在此先謝了。”

說着,她便打算下跪叩謝,卻突然失去重心跌了下去。

孟文華本待躬身阻止她下跪,突見她倒了過來,本能地雙手一抱,頓時軟玉溫香抱滿懷,尤其胸前被兩團豐滿的玉乳頂着,更讓他心猿意馬,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

斯情斯景只看得皇甫天龍又羨慕又嫉妒的忖道:“華哥這小子真是豔福不淺,不但妹妹喜歡他,就連這嬌媚動人的小妖精,才認識不過半個時辰,就主動對他投懷送抱,為什麽我就沒有這種豔遇。”

一旁的皇甫天嬌更是氣得臉色鐵青,忍不住怒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這是成何體統?”

兩人一驚而醒,連忙放開對方的身體,忍不住羞紅了臉。

皇甫天龍突然驚呼道:“咦!那丫頭怎麽不見了?”

衆人這才發現孔雯香不知何時已經不見蹤影,只留下點點血跡而已。

孟文華皺眉道:“看來有人趁亂将她劫走了。”

理惠公主冷哼道:“莫非有好色之徒想趁機劫色?”

皇甫天嬌不屑道:“她反正是敵人,我們何必管她的死活。”

“有道理!如果我們救她的消息洩漏出去,我們确實不好向同道交代。”

“不錯!”

“如今我們又該何去何從?”

“既然我們獲知北天王有不臣之念,就必須及早通知江湖同道準備應變,不過現在天色漸暗,我們先進城找一家客棧安頓下來,一切等明天再做打算。”

“太好了!我肚子正好也餓了。”

孟文華見兩女意見一致,自然不便表示反對,便随着她們進城找了一家客棧住下。

當夜,皇甫天嬌突然進入兄長房中,語出驚人地道:“大哥是不是有迷魂散?”

皇甫天龍大吃一驚,不禁羞紅了臉道:“你怎麽知道我有?”

“哼!我的婢女小香都被你‘吃’了,我怎麽可能不知道。”

“這……你要迷魂散做什麽?”

“我要用來迷倒華哥,以便獻身給他。”

“什麽?你可不要胡來……”

“我才沒有胡來呢?如果我不早日和華哥生米煮成熟飯的話,恐怕華哥就要被姓連的狐貍精搶走了。”

“唔!你說的也有道理,我看孟大哥似乎對連姑娘有點動心的樣子。”

“可不是嗎?如果我不先下手為強的話,爹想攀附兵部侍郎孟大人的計劃,不但希望要落空,對于大哥你的前途也影響至巨。”

“好吧!我可以給你迷魂散,可是我可警告你一聲,迷魂散是一種烈性媚藥,如果一次下太多的話,你一個人恐怕吃不消,萬一明天下不了床,你可別怨我這個大哥沒提醒你。”

“好啦,你真羅嗦!”

皇甫天嬌急欲進行“奸”謀,也未詳問使用份量,一把取過乃兄手中的藥瓶,便興沖沖的吩咐小二準備酒菜。

孟文華見狀,心中雖然犯疑,可是皇甫天嬌擅于獻媚,不過三言兩語的工夫,孟文華就被她哄騙得團團轉,幾杯美酒一下肚,已經醜态畢出,不斷地對她輕薄起來。

皇甫天嬌眼看“奸”謀得逞,不禁又驚又喜的忖道:“怎麽才幾杯酒而已,華哥就已經‘性’趣勃勃,莫非我下藥太重了,果真如此的話,那我豈不是災情慘重?”

她一見孟文華眼睛通紅,宛如野獸盯住獵物般,目光陰森可怕,不禁心生悔意,只吓得她心慌意亂,一轉身便待逃離現場。

可惜為時已晚,孟文華突然狂吼一聲,便将她占有了。

皇甫天嬌當場慘叫一聲便昏死過去。

聞聲而至的理惠公主歡呼一聲,立刻主動投懷送抱。

孟文華緊抱她的豐滿胴體,不斷地采花盜蜜,問津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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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次直搗黃龍,回回攻破賀蘭。

孔雯香在江長楓的無情摧殘之下,不禁聲聲嬌啼,輾轉哀鳴……

一度春風之後,她不禁傷心欲絕的哀哀而泣。

江長楓安慰道:“我願意為此事負責,請香妹相信我。”

孔雯香疑慮道:“你不是愛慕着莉妹嗎?”

“那是孔君山為了拉攏我,才故意安排的,我并未答應。”

“這……可是爹準備将我許配給‘礦王’黃金多之子黃寶山,豈會答應我們的婚事?”

“幫主之所以欲将你嫁入黃家,無非是想拉攏黃家的財力支援,如今我已将‘米王’李家的財富獻給幫主,較之黃家的聘禮獲益更大,已無嫁女拉攏黃家的必要,更何況你我已有夫妻之實,這門親事也等于告吹,所以幫主非成全我們的婚事不可。”

“你如此說法,雖然十分有理,可是爹的個性一向堅決果斷,極難受人左右而改變心意。”

“關于這一點你只管放心,如今我娘甚得幫主的寵幸,我會請求娘幫我美言幾句,相信幫主一定會愛屋及烏,讓我們有情人終成眷屬的。”

“讨厭!誰跟你是有情人?如果我不是被你偷嘗禁果得逞,我才不會答應你的求婚呢!”

“小兄已經知道錯了,香妹就別再責備我了。”

“唉!只怪我紅顏薄命,才會碰上你這冤家,我也只好認命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娘既是我爹的寵妾,就輩分而言,你我等于是異姓兄妹的關系,爹豈肯答應讓我們成親,這豈不是亂了倫常?”

“你我并無血緣關系,豈會有亂倫之議?再說你我已經生米煮成熟飯,幫主除了答應将你嫁我之外,也沒有其他選擇了。”

“好吧!那我們就快點返回風雲幫吧,我們的婚事雖然重要,更迫切的是,通知爹北天王偷襲風雲錢莊的消息,以免爹一時大意誤中他的聲東擊西之計。”

“香妹所言極是,既然情勢緊急,你又初遭破瓜行動不便,小兄抱你上路如何?”

個郎體貼入微,使得芳心凄苦的孔雯香滿心甜蜜,便嬌羞不勝的答應他。

江長楓一面抱她飛掠急趕,一面暗暗心中得意:“真是天助我也!想不到我略施小計,只獻出一個殘花敗柳的上官珍珠,再暗中派人送了一封密函到齊天寨,就可以挑撥南、北天王的沖突,只要局面愈見混亂,我便可以從中牟利,第一步就是得到孔雯香的身體,接下來再利用她獲取密宗神功的秘笈,以便将來順利奪取風雲幫主的寶座。”

想到得意之處,他的心情也愈是開心,不知不覺神力頓生,縱掠之間更是輕快如電。

翌日,兩人便趕回風雲幫總壇。

當南天王獲知孔氏失蹤和風雲錢莊失陷的消息,不禁怒不可遏的大喝道:“上官老賊竟敢輕啓戰端,簡直欺人太甚,來人呀!立刻将上官珍珠斬首示衆,以洩我心頭之恨。”

孔雯香聞言,大急道:“爹,千萬不可鹵莽,娘說不定已經落在他的手中,如果爹殺了上官珍珠,娘的性命豈非難保。”

南天王心想有理,這才收回成命,卻苦惱不已道:“既然如此,我們難道就此忍氣吞聲,這對風雲幫的威信豈不是傷害至钜?”

“雙方各有人質被押,難免心存顧忌,只要不傷害到人質的性命,其他的報複行動就看各人的本事了。”

“唔!香兒所言有理,他既然偷襲我們的風雲錢莊,我也可以趁他遠離老巢,內部空虛之際,趁虛而入攻下齊天寨總部,以報複他的奪妻之恨。”

“為了避免重蹈北天王覆轍,爹應該坐鎮幫中以對抗北天王大軍,反正齊天寨內部已虛,我們只要派遣精英部隊前往,必能一舉成功。”

“既然如此,由山兒和莉兒率領雲堂衆高手前往,不計任何手段,務必攻下齊天寨,順便劫掠其妻呂文君和財富以示報複。”

孔君山和孔雯莉立刻應命而去。

孔雯香皺眉道:“爹一下子派出一半兵力,只剩下風堂人馬單獨抗敵,力量不是顯得太單薄了嗎?”

南天王卻胸有成竹地大笑道:“香兒多慮了。單憑本幫的機關埋伏和先前購自四川唐門的毒藥暗器,就足以擋住北天王的千軍萬馬,更何況為父還另外安排了一支伏兵,更是勝券在握矣!”

“哦!不知爹安排了什麽伏兵?”

“四川唐門的掌門人唐伯文,已經答應出兵支援我方抗敵,相信北天王在不備之下,以唐門的霸道暗器和毒藥,必能折損他一半的兵力,所以風堂的人馬應付另一半的來敵,應該是綽綽有餘了。”

“太好了!這樣女兒就放心多了。”

這時江長楓已将他占有孔雯香之事告知母親,并請她設法促成兩人的好事,以便進一步完成篡位大計。

殷詩詩一聽兒子已然完成初步計畫,便興沖沖地道:“夫君不是答應了讓楓兒入贅之事,如今大敵當前,夫君何不早日成全他們,以便親上加親,大家同心協力抵禦外敵。”

南天王遲疑道:“此事不急在一時,等以後有機會再說。”

“可是香兒已經懷了楓兒的骨肉,實在不宜再拖下去。”

“什麽?此事當真!”

孔雯香見父親驚怒的目光望向自己,雖然暗怪殷詩詩加油添醋的誇大其詞,卻以為她是一片好心幫忙,便含羞帶愧地點頭默認。

南天王不禁驚怒交加地道:“你怎麽可以如此糊塗?這樣一來,我如何向礦王交代?”

“爹可以改嫁莉妹給黃寶山為妻,反正他也從未見過女兒,應該可以順利瞞騙過關才對。”

“你說得倒輕松。這一次唐伯文之所以肯答應出兵協助,條件之一除了豐厚的錢財之外,還要為父将莉兒嫁給他的獨子唐志明為妻,為父縱有通天之能,也不能讓莉兒一女雙嫁。”

“這……爹不如退了黃家這門親事,反正楓哥已将米王的全部財産獻出,所得不知高出黃家多少倍,何必再貪圖黃家的小小聘金。”

南天王心想有理,果然釋懷不再計較,更伺況孔雯香已經失身,黃家也不可能接納這種媳婦,不得已只好同意兩人的婚事。

江長楓一見狡計得逞,竊喜之下連忙大禮拜見,從此确立他的東床快婿身分。

當夜他和孔雯香新婚燕爾之際,便哄騙她交出密宗神功的口訣,她被一番狂風暴雨的采花盜蜜下來,便在食髓知味下,身不由己的依言交出口訣。

江長楓一見第二步計畫順利達成,更是欣喜若狂的對她一陣翻雲覆雨,直到她樂極生悲的昏死過去,他才離開她的身體,盤坐一旁加緊修練起來。

突聞一陣金鐵交鳴聲傳來,夾帶着慘叫呼喊聲不絕于耳,顯見戰況激烈異常。

江長楓一驚而醒道:“不好!莫非北天王的人馬提前攻到?”

他連忙搖醒孔雯香,兩人便慌慌張張地整裝掠出,赫見眼前一片火海,整個戰局陷入十分混亂的窘境。

孔雯香不禁驚慌道:“爹,這把大火一燒,我們辛苦建立的機關陷阱,豈不是完全失去作用了?”

南天王也十分懊惱地破口大罵道:“這該死的上官老賊毫無一方霸主的氣概,不但率衆趁夜偷襲,還仿效土匪強盜一樣的殺人放火,簡直是标準的卑鄙小人一個。”

“哈哈!你孔定邦可以扮膽小烏龜躲在家中,妄想以機關埋伏以逸代勞,怎能怪老夫以牙還牙,如果不放上一把野火将你燒出,恐怕你這龜頭還不敢出來見人呢!”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南天王乍見北天王率衆攻來,還嘲弄他是縮頭烏龜,更叫他忍無可忍。

“難道你上官無忌之所以揚威武林,靠的就是口舌之利嗎?有膽子的話,就和老夫一決生死。”

“哼!老夫怕你不成?”

北天王恨火難消的大喝一聲,一股炙熱焚風呼嘯破空,威震天下的“烈陽神功”應掌而出……

南天王也不甘示弱地怒吼一聲,一股空前雄渾的“密宗神功”,如狂濤巨浪般洶湧而出……

“轟隆”一聲爆炸巨響,現場一片飛沙走石,天搖地動……

爆炸的威力驚人,所迸射出的氣勁和聲浪,迅速波及三丈方圓內的人,不論敵我雙方幾乎無一幸免,紛紛慘叫一聲,當場倒了一地的人。

南天王和北天王不約而同的悶哼一聲,當場震退出五尺之外,兩人同時露出痛苦的神情,顯然這雷霆萬鈞的一擊,雙方都受到不輕的內傷,可謂兩敗俱傷,誰也沒有占到便宜。

“十多年不見,你上官老賊果然進步神速,令人刮目相看,只可惜你孤軍深人敵營,犯了兵家大忌,明年的今天注定是你的忌日了!”

“憑你孔老鬼的這點功力,還不配當老夫的對手,納命來吧!”

兩人已經騎虎難下,同時大喝一聲,再度攻出性命交關的霸道掌勁……

威震天下的“烈陽神功”和“密宗神功”,幾乎不約而同的再度棋逢敵手,兩大絕世神功即将遭遇之際,突見一道人影幻現在威力中心……

一股詭谲多變的無邊力場突然形成,彷佛深不可測的宇宙黑洞中心,不斷地吸納百川,不斷地吞沒四周的能量……

這時南天王只覺得全身功力正在迅速流失,不禁驚恐不已的叫道:“鯨吞魔功……”

北天王更是如見鬼魅般,心膽俱寒的驚叫道:“師祖饒命……”

其實戴着血魔面具的林沖,也是一臉的痛苦表情,只是在面具遮掩下外人無從得知罷了。

畢竟他正處于當世兩大絕世神功的夾擊下,一陰一陽兩種極端的功力,正在悴煉他的四肢百骸,侵入他的奇經八脈。

由于北天王臨時發動攻擊,使得待機而動的林沖措手不及,匆忙的趕到混亂現場,還來不及搞清楚狀況,突聞一陣猛烈的氣功爆炸傳來,本能地循聲掠到現場,才赫然發現自己闖入威力中心,想要退出已經來不及,迫不得已才運功自保,終于形成這種進退不得的窘境。

突見北方屋頂出現一名勁裝中年人,眼看着三人詭異的僵持局面,不禁臉色大變的忖道:“這名老者究竟是何方高人?竟能單獨力敵南、北兩大天王。如此驚人的強大敵人,如果不趁現在僵持的機會,将三人永除後患的話,我唐伯文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取代他們成為武林霸主?”

敵我雙方眼看着南、北兩大天王的痛苦掙紮,不禁吓傻了眼,身不由己的停止了打鬥。

孔雯香眼見父親身陷危機,不禁心急如焚地悲呼一聲,突然飛身掠起,一掌攻出“密宗神功”

江長楓大吃一驚,想阻止已是不及,忍不住驚叫道:“香妹,危險……”

“轟”地一聲巨響,孔雯香乍見自己擊出的掌勁突然反震而回,不禁大驚失色,想要躲避已是不及,當場慘叫一聲,口噴鮮血的死于非命。

這意外的變化,當場驚醒敵我雙方的人馬,不知由誰首先發出一聲驚呼,不分敵我紛紛轉身竄逃一空。

此時正處于龍虎交濟的空靈境界,精、氣、神已融于一爐的林沖,受此影響乍醒過來,突見一枚黑色物體平空而至,他幾乎同時意動功發,身影突然幻沒不見……

只聽一陣爆裂聲響起,現場頓時寒芒四射,黑霧沖天……

煙硝彌漫中的南、北天王已是精力殆盡,根本無力脫身自保,當場慘叫一聲死于非命。

屋頂上的唐伯文忍不住狂笑道:“本門新開發的萬毒珠,果然威力驚人,如今三大勁敵既死,武林霸主的寶座,将是我唐伯文的囊中之物了……哇啊……”

突見刀光一閃,唐伯文在得意忘形之下,根本毫無所覺的慘叫一聲,一片血花飛濺中,身首異處而亡。

林沖餘怒未消的一腳踢開他的屍身,破口大罵道:“你這卑鄙的無恥小人,除了用見不得人的暗器偷襲別人之外,憑什麽當武林霸主?”

随後趕到的唐門弟子,正好看見唐伯文被殺的情景,立刻怒罵不已的沖了過來,一片烏芒閃閃的歹毒暗器,宛如烏雲壓頂般籠罩而來……

林沖一見他們不但以多為勝,而且使用歹毒暗器攻擊,當場怒嘯一聲,屠龍刀化做萬丈光芒,迅速吞沒迎面而來的唐門弟子。

這一眨眼工夫,數百條活生生的唐門弟子瞬間死于非命,成為躺了一地的死屍,任憑江長楓膽識過人,也不禁吓得魂飛魄散,當場鬼叫連天的如飛而遁。

不知經過多久,突聞門外傅來陣陣驚呼竊語聲,他才壯着膽子出來,發現林沖已經不見蹤影。

只見劫後餘生的風雲幫弟子,正不知所措的竊竊私語。

如今南天王戰死沙場,江長楓身為風堂堂主,理所當然的身為司令之人,立刻下令為死傷弟子善後,并且為南天王安排後事。

突見柯小雪悲呼而來,當場撲倒在南天王的屍身上泣不成聲。

江長楓心中一動:“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為了将來順利篡奪風雲幫主之位,我絕不能讓她再活下去。”

主意打定,他立刻暗運神功,一面佯裝安慰的接近道:“人死不能複生,請二夫人節哀順變……”

話未說完,一股暗勁立刻擊入柯小雪的背心,只見她全身一震,當場魂飛天外。

“二夫人你……不好了,快叫大夫來,二夫人氣極攻心昏死過去了。”

風雲幫弟子初逢大變,人人都是神情悲傷,根本沒有人發現他的奸謀,聞言連忙招來大夫察看,卻已經回天乏術了。

一名風雲幫弟子忽道:“幫中初逢巨變,堂主是否應該派人通知孔堂主回來善後。”

江長楓不禁心中暗罵:“這小子真是多事,如果通知孔君山回來,我的幫主寶座只有拱手讓他的份,如此一來,我豈不是白忙一場?不過由此研判,顯然我在幫中的威望還不足以服衆,不如由他暫時出面穩住大局,等以後有機會再奪回幫主寶座。”

想到這裏,他立刻點頭同意,那名弟子立刻快馬而去。

江長楓望着遠去的背影,心中不斷地狂呼不已:“我一定要在最短的期閑之內,練成密宗神功……”

※※※※※※※※※※※※※※※※※※

齊天寨。

南、北兩大天王正式交惡敵對的消息,如瘟疫一般迅速轟傳江湖,不論黑白兩道無不議綸紛紛,每個人都瞪大眼睛觀察着局勢的後續變化。

畢竟兩大黑道幫派的火并,事關勢力版圖的消長,對于黑白兩道群雄往後的生計,可謂影響深遠,所以不論是誰都無法置身事外,也無法等閑視之。

尤其北天王突擊風雲錢莊不久,随即傳出北天王與倭寇勾結,準備趁亂興兵造反的消息,更是平地一聲雷,引起極大的震撼。

因為消息是由兵部侍郎府的玉面書生傳出,而且随即獲得南宮世家的證實,所以沒有人敢懷疑消息是假的。

事态不僅嚴重,而且危機迫在眉睫,七大門派立刻緊急會商,最後決議派遣各派高手組成先鋒部隊,準備趕赴齊天寨查明事實的真相,以便應變之需。

因為七大門派擔心這項消息是風雲幫故意放出的風聲,以便造謠嫁禍給齊天寨,誘使七大門派與齊天寨鹬蚌相争,結果唯一獲利者将是風雲幫這個漁翁。

七大門派為了怕中計,還慎重其事的要求各派高手,務必喬裝打扮的秘密前往,以化整為零的方式,神不知鬼不覺的往齊天寨集結。

所以七大門派異常舉動的消息,絲毫沒有洩漏,不但齊天寨沒有察覺,就連來勢洶洶的風雲幫弟子也不知道。

面對風雨欲來的緊張情勢,呂文君早就有心理準備,而且也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因此呂文君将西施托負給乃姊呂香君照顧,畢竟西施已經懷有上官飛揚的骨肉,她必須為上官家的香火傳承預留退路。

就婚姻而言,呂文君和上官無忌兩夫妻早已形同陌路,就親情而言,呂文君卻對一雙子女難以割舍骨肉情感。

對于她進退兩難的困境,其姊呂香君知之甚詳,也深表憂心同情,趁着安頓西施的同時,一面傳出北天王即将造反的訊息,一面飛鴿傅書請求其父東海龍王出面,順便勸告呂文君脫離風暴中心,以免淪為這場南北霸權之争下的犧牲品。

所以東海龍王獲知急訊,立刻十萬火急的趕到齊天寨。

沒想到呂文君堅持死守,絲毫不為所動道:“爹不必再多說了,只怪女兒命該如此,不論這場南北霸權之争誰勝誰負,女兒絕不逃避退縮。”

東海龍王大急道:“文兒,你別再傻下去了,就算上官無忌能僥幸勝過南天王,将來他一旦興兵造反,不論成敗,你都得不到任何好處的。”

“女兒知道。”

“你既然知道後果,為何還要執迷不悟?”

“女兒實在丢不下孩子,如果他們有什麽三長兩短的話,女兒獨自偷生又有什麽意思?”

“唉!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都已經長大成人了,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作父母的如果幹涉太多,對他們反而不好,而且他們也不見得會心存感激。”

“既然如此,爹又何必多管我的事情。”

“這……我是放心不下你呀!”

“這一點女兒十分清楚,因為女兒同樣是牽挂着揚兒他們,也只好辜負爹的一番好意。”

東海龍王眼見她固執己見,不禁心中大急,才想進一步勸說。

南海魔女嘆息道:“母子連心乃是天性,我們并無拆散你和兒女親情的企圖,只是想讓你暫時脫出是非圈,旁觀者清,你可以在情勢不利時,對他們父子适時伸出援手。”

呂文君聞言,不禁砰然心動道:“芳姨用心良苦,我心中十分感激,只是齊天寨的基業建立不易,我怎能輕言舍棄不管?”

“處事者要能屈能伸,才能留得青山在,以待東山再起之機。”

“好吧,只要情勢不樂觀的話,女兒再設法由秘道脫身以求自保。”

“你能及時通權達變,總算沒叫我們失望,但願情勢的發展不至于演變到如此不堪的地步才好。”

突聞四周一片金鐵交鳴聲大作,慘叫哀嚎不絕于耳,顯見戰況十分激烈。

“不好,風雲幫的人馬果然攻來了。”

東海龍王三人連忙趕至山寨大門,觀察兩軍交戰的情況。

盡管齊天寨的爪牙仗着機關埋伏的地利之便,占了不少優勢,使得風雲幫弟子傷亡不輕,可是風雲幫卻以數量龐大的暗器反擊,總算扳回劣勢,雙方長短互見,情勢不明。

齊天寨在北天王的多年經營之下,設置了許多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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