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蘇玉是單人賽所以有特殊的訓練服務器,他穿着白色衛衣,黑色長褲坐在電競椅上,桌子上的水從可樂,雪碧換成了枸杞茶。

江景蕭坐在一旁,萬年不變的正裝,修長的指尖夾着香煙。

“你太容易沖動,一定要有判斷力。”江景蕭說完,秒換長槍,不等蘇玉反應就已經掉了大半格的血。

蘇玉技能逃跑,人剛落在樹上,江景蕭把武器快速換成了弓箭。

“江哥,你速度太快了。”蘇玉反擊最後還是慘死了。

江景蕭将煙頭插進煙灰缸裏,蘇玉沒有帶任何護甲,只要被他盯上就只能等死,這也是訓練他反應速度和手速。

練到中午,蘇玉揉了揉頭發:“江哥,饒了吧,換個人陪我煉行不行。”

這簡直就是單方面碾壓,打擊感太強了,他現在覺得自己不是個人賽冠軍,而是應該直接找個工廠上班了。

江景蕭想了想:“那你跟徐星練練吧。”

蘇玉驚訝的看着江景蕭。

江景蕭看了一眼時間拍了拍蘇玉的肩膀走出了訓練室。

蘇研安長腿搭在沙發上,手裏拿着剛剛買回來的水果沙拉,正看着整蠱綜藝樂的不行。

江景蕭打開房間門:“老婆,今天外面天氣很好,要不要出去逛逛。”

他這陣子忙着訓練,至少有兩三天沒好好陪過蘇研安了。

蘇研安将水果沙拉放到茶幾上,坐起身:“過來。”

江景蕭将外套脫掉順手扔在一旁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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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研安拍了拍自己的腿,自家老公還是要自己心疼的,江景蕭渾身上下透着疲憊的氣息,他可舍不得他放棄休息的時間陪他去逛街。

江景蕭走了過去,躺在了蘇研安的腿上:“老婆。”

蘇研安伸出手将江景蕭的眼鏡摘下放到一旁,然後給他按了按太陽穴。

“好好睡一覺,我聽徐星說,晚上還有加訓。”蘇研安說從沙發縫隙裏拿出一次性眼罩給江景蕭戴上。

江景蕭轉過身摟着蘇研安的腰。

“睡吧,我把電視聲音調小一點。”蘇研安拽過毯子蓋在江景蕭身上。

以前他是絕對不會放棄這麽好的機會,一定會纏着江景蕭陪他逛街,看電影,但現在不同了,更多的是心疼。

在外他是隊長,什麽壓力都要他扛着,回頭還要顧慮他的感受,他又不是鐵打的。

江景蕭眯了一會,大概一個多小時。

“醒了。”蘇研安按着江景蕭的手:“老實點。”

江景蕭解開蘇研安的睡衣的扣子:“一會訓練,不會過分。”

蘇研安由着他去了,江景蕭輕輕咬了一下。

“你…”

江景蕭摘下卡通眼罩,舌|尖繞了一圈。

“嗯--”

蘇研安仰着頭靠在沙發上,直到被欺負的紅腫不堪江景蕭再起身。

蘇研安低頭看了一眼瞪了江景蕭一眼:“好吃嗎?”

江景蕭帶上眼鏡在蘇研安的唇上親了一下:“好吃。”

“滾蛋。”蘇研安輕輕踢了江景蕭一眼。

江景蕭握着蘇研安的腳踝在自己的某處蹭了兩下:“晚飯出來一起吃。”說着他看了一眼垃圾桶裏面的速食。

“好。”蘇研安收回腳。

江景蕭手伸進褲兜裏,調整了一下位置,穿上外套走了出去。

蘇研安紅着臉繼續看電視。

江景蕭推開訓練室的門,趙川和張穆還在配合打雙人。

兩個人幾乎沒什麽對話溝通,全憑意識,這是江景蕭都無法做到的。

“朱赫言呢。”江景蕭沉聲道。

這小子不知道幹什麽了,整天不好好訓練,鬼鬼祟祟的。

趙川比量了一下然後快速的敲擊着鍵盤,江景蕭向會議室走去,路過蘇玉訓練室時他推開門看了一眼。

“老婆,我收到了一萬點來自你的傷害,晚上你的補償我。”蘇玉摘下耳機,他現在确定了,他是個廢物。

二隊替補随便拽出來一個都能虐他,怪不得他們不參加個人賽,以為浪費時間沒這個必要。

他這個冠軍連徐星這個經紀人都打不過,徐星速度很慢,但總在關鍵的時候坑他,他連着幾把都輸了。

徐星摘下耳機摸了摸蘇玉的頭:“慢慢來,你還…”小這個字他沒敢說。

蘇玉很忌諱這個字。

蘇玉眉尾挑了挑,一臉笑意的看着徐星:“我還什麽,說出來,給我一個晚上幹|你的理由。”

徐星瞪了蘇玉一眼然後拿着茶杯走了出去。

江景蕭站在會議室的門口,徐星剛要打招呼,他做了個噓的手勢。

徐星好奇的走了過去。

朱赫言坐在桌子上,手裏把玩着鋼筆嘴角帶着微笑:“行啊,晚上我去開車接你。”

徐星手搭在江景蕭的肩膀上:“這小子跟春天的貓似的,晚上加訓他請假了。”

蘇玉打開房間門,徐星忙将手拿開。

江景蕭推了推眼鏡:“晚上,加訓取消,咱們也跟着湊個熱鬧去。”

徐星比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向蘇玉走去。

蘇玉攬着徐星的腰:“親我,現在。”

“別鬧。”徐星有些不好意思,這在走廊上,不一定就會遇到誰。

蘇玉直接将徐星按在了牆上,腿抵着他雙|腿|間,吻了上去。

江景蕭一轉頭就看到了這一幕,他轉身進了一旁的替補訓練室。

“嗯--”

徐星手低着蘇玉的胸口,這家夥越來越過分,第一次是商量,第二次就會直接動真格的,他真是怕了他了。

蘇玉松開徐星低聲在他耳邊:“你老公心眼小,你是知道的。”

徐星靠在牆上,耳根隐隐泛紅,他就是把手搭在江景蕭的肩膀上而已。

趙川探出腦袋:“親完了嗎,我能出來了嗎?”

徐星瞪了他一眼。

趙川噘着嘴,他上身穿着黃色圓領衛衣,下半身就穿了個白色短褲,因為個矮,長得好看,顯得十分可愛。

“晚上咱們一起出去。”徐星道。

趙川揮了揮手,到樓下他拿出手機給張穆打了個電話:“老公,我買東西順便去對面電玩城玩一會,大概要半個小時才能回去,好,麽。”

趙川和張穆在一起已經習慣了,出門,要去那,跟誰,要多久,他們都會溝通,所以從來沒有因為誤會吵過架。

張穆靠在椅子上,将手機放在桌子上,想起趙川要吃手剝板栗,他起身回房間拿了了一袋,然後一邊看網劇一邊剝板栗。

蘇研安打開房門:“江隊呢。”

“隔壁吧。”張穆摘下耳機道。

蘇研安走了過去,抓了一把沒有剝開的板栗:“你跟我說說,你和趙川是怎麽保持這麽多年還如此恩愛的。”

“我明天死,今天要努力愛他,每天都是這樣的心情。”張穆說完輕笑一聲。

蘇研安覺得張穆的語氣裏都是冒着甜蜜起泡的,他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時張穆的手機響了。

“喂,老婆,你別哭,怎麽了,我這就過去。”張穆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蘇研安忙着跟了上去:“怎麽了,趙川怎麽了。”

張穆陰沉着臉。

朱赫言打完電話出來,聽蘇研安說“趙川怎麽了”,于是他快步跟了上去。

“怎麽了嫂子。”朱赫言将手機放進兜裏。

張穆沉聲道:“我老婆讓人打了。”

“操,法治社會随便打人?”朱赫言臉色也随着不好看起來。

蘇研安停下腳步敲了敲替補訓練室的房間門。

江景蕭打開房門:“怎麽了。”

“趙川讓人打了,張穆和朱赫言去了,我覺得他們兩個脾氣會出事。”蘇研安道。

江景蕭快步走了出去。

要是有人打張穆一個嘴巴子,也許張穆會現在息事寧人,但是要是打了趙川,他拼命也會給那人留下一生陰影。

蘇玉和徐星還有幾個替補隊員也跟了上去。

蘇研安穿着毛絨拖鞋走路不如他們快,只能跟在最後面。

商場門口圍了不少的人,趙川被保安攔着,對面是四個男的,為首的還指着趙川破口大罵。

“不好意思讓讓。”張穆走到趙川身邊,攬着他的肩膀。

趙川臉上還留着巴掌印,剛剛還一副要玩命的樣子,見張穆來了立馬窩在他懷裏:“老公,他們欺負我。”

周圍看熱鬧的開始議論紛紛,說什麽的都有。

“是個同性戀。”

“看他娘們唧唧的樣就是。”

“…”

張穆安撫似的摸了摸趙川的頭,他們頂着輿論走到現在了,早就習慣了。

朱赫言笑着走到前面:“你們先動的手嗎?”

為首的男子看着朱赫言,他怎麽好像從哪見過呢…

“問你們話呢,是你們先動的手嗎?”朱赫言嘴角依然帶着笑意。

“我們要兌換的商品,結果他硬搶。”為首的男子解釋道。

“打了,你能怎麽的,死娘炮,媽的給臉不要。”男子身後的另一個人大聲道。

朱赫言笑了笑:“承認就好辦了。”

“操--”

幾個人直接上前,朱赫言拽住剛剛罵人的男子,上去就是一拳,他脾氣本來就不好,之前也說過,他是混混出身的。

“快攔着。”

幾個保安上前,這人剛剛看着斯文有禮,怎麽直接就動手呢。

江景蕭趕到時,朱赫言已經把人按在地上打的滿臉是血了,張穆拽着一人的衣領子,鼻子顯然已經讓他打塌了。

還有兩個躲在保安身後,趙川急的直喊,可是根本就沒用。

江景蕭覺得一陣頭疼,這也是隊伍不好帶的原因之一。

蘇研安忙上前:“川你怎麽樣。”

“嫂子我沒事。”趙川急的眼眶都紅了。

朱赫言被江景蕭拖到了一旁:“朱赫言,你想打死他嗎。”

“呸,操你媽的還敢罵人,勞資打爛你的嘴。”朱赫言擦了擦嘴角的血。

江景蕭手固定朱赫言的雙肩:“行了,別鬧了。”

張穆也被蘇玉和徐星攔了下來。

被打的兩個人滿臉是血,也不知道哪受傷了,站都站不穩了。

躲起來的兩個人上前:“你,你們別仗着人多欺負人。”

“你們四個欺負我一個的時候怎麽不說呢。”趙川大聲道。

這時警察到了。

江景蕭嘆了口氣:“早知道不攔了。”

蘇研安瞪了江景蕭一眼,這說的叫什麽話。

“完犢子了。”朱赫言恨得咬牙切齒,他晚上有約會,這下子泡湯了。

張穆甩了甩胳膊,他剛剛打人打的太投入了,這會才感覺到胳膊疼。

趙川吓壞了:“老公,你沒事吧。”

“晚上試試。”張穆小聲在趙川耳邊道。

趙川拍了張穆一下,怎麽沒個正行呢,跟隊長他們學壞了。

打架的都被帶走了。

江景蕭雙手環胸站在門口看着張穆他們出來,他本來律師都準備好了,現在看來不用了。

“掏錢。”朱赫言拍了拍江景蕭的胸口。

趙川一臉歉意的看着江景蕭:“對不起江隊,要比賽了,還鬧這麽一出。”

江景蕭推了推眼鏡沉聲道:“能怎麽辦,當釋放壓力了。”

“這沙包八萬。”張穆比量了一個手勢。

幾個人向酒店走去。

“你們,真的當過世界冠軍嗎。”蘇研安忍不住吐槽。

朱赫言将胳膊搭在蘇研安肩膀上:“兄弟被欺負了,別說什麽世界冠軍,我就是領導人,我也幹他。”

蘇研安看向朱赫言:“你鼻青臉腫的,不疼嗎?”

“疼,嫂子,快給我吹吹,可疼了。”朱赫言瞬間委屈了。

江景蕭拽着朱赫言的衣領:“我給你吹吹?”

“去去去去…”

朱赫言一臉的嫌棄。

蘇研安路過藥店買了點藥和創口貼。

張穆晃了晃肩膀。

趙川臉色沉了沉:“去醫院看看,接下來有比賽不能有半點差池。”

“不用,就是抻了一下,回去貼膏藥就行。”張穆在趙川臉上親了親:“心疼死我了。”

趙川摸了摸自己的臉:“已經不疼了。”

“你剛剛要兌換什麽啊,老公帶你去。”張穆還沒忘這事呢。

趙川咬着下嘴唇:“就是一款毛絨兔子睡衣,連體的,後面帶拉鎖可以打開。”

江景蕭和蘇玉齊齊回頭幾乎是一口同聲:“什麽睡衣。”

趙川臉色一紅,這些人怎麽都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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