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老大,請喝茶!

“如果可以的話, 我希望能夠将她一并帶走。”

“可以是可以……許音是空間異能者,她的空間足有二十立方米的,能夠容納很多東西。不過你你的研究對象是什麽?很難帶走嗎?”

宴徊沒說話, 只是朝着雲昭所在的那顆樹看過去。

他食指指尖輕輕點了下。

幾十米之外的那棵樹上,枝幹樹葉一瞬間燃燒起來。

幾秒鐘後, 從上面掉下來一只偷窺許久的喪屍。

雲昭拍着自己的衣袖,努力滅掉身上的火焰。不過她什麽也沒拍到,因為宴徊壓根沒将火燒到她身上。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幾人都吃驚了下。

程岩心中暗嘆,宴徊的異能比他想象中的要厲害。

他自己都沒有發現雲昭的存在。

他沒愣神太久, 反應過來後,在雲昭落地的位置用異能生出數十條藤蔓。

手腕粗細的藤蔓從雲昭的四面八方襲來, 她正準備躲開, 晶核卻收到來自宴徊的信息波。

擡頭去看,宴徊筆挺站在那裏,向她悄悄比了下手勢示意她不要反抗。

“……”

雲昭固然想要謀權篡位, 但她也能夠感受到宴徊對她這個手下不賴,昨晚他回來也只冷了一晚上的臉。

盡管不解他的用意,雲昭還是出于對宴徊的信任, 敷衍地躲了兩下,最後一時不察“不小心”被從她身後繞過的藤蔓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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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這一個破綻,她當即被其餘的藤條捆得緊緊的。

程岩要有下一步動作時, 被宴徊出聲制止,“別殺她。”

幾人疑惑時, 他接着道:“她是我見過的第一只擁有堪比人類智商的喪屍,研究價值非比尋常。”

程岩不可置信地問:“你的意思是……”

宴徊颔首, “她就是我的研究對象。”

“什麽?”許音的音調因為激動驟然升高:“一只喪屍?你要帶上一只喪屍?”

“嗯。”宴徊神情自若, 看起來完全不覺自己說了什麽驚世駭俗的事情。

“如果你們有所顧慮的話, 我自己離開基地也是一樣的。況且我本來也是這樣打算的。”

宴徊表現得很善解人意,反而讓方才語氣很沖的許音不好意思起來。

“呃,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有點吃驚。”

程岩倒是在最初的驚訝過後先冷靜了下來。

他思索片刻後,開口說道:“假如這只喪屍真的對人類對抗它們有用的話,我們沒什麽不能同意的。不過有兩點前提希望你能做得到。”

“請講。”

“第一點,她只能夠待在車頂上。我不會允許任何會威脅到同伴性命的可能發生。”

“可以。”

“第二,如果這只喪屍對我的同伴們做出有威脅性的攻擊行為,就算你的研究再重要,我也會要求在半路将她丢下車。”

宴徊微笑地道:“我會看好她的。以我的性命起誓。”

程岩擡起手心。

他的藤蔓将雲昭的身體輕輕托起,并送到幾人身邊。

雲昭臉上沒有任何被抓住的驚慌,只是行動被束縛住令她覺得有些不适。

看清她的長相,程岩有些錯愕,“是你?”

“怎麽?”宴徊明知故問:“你跟她交過手?”

“嗯。這一只比普通的喪屍要厲害得多,而且很聰明,我總覺得她能夠預判我的動作。”

“不過倒也不難解決,”程岩看了眼自己的手掌,自認為客觀地評價了下自己和雲昭的實力差距:“她沒有我想象中的強。 ”

……她可比你強多了。

宴徊不大樂意地想。

雲昭像一顆用綠色竹葉包成的粽子,被捆成一團茫然地看着幾人。

宴徊不自覺皺眉,“我想應該不用綁得這樣結實,只要限制住手就好。”

“畢竟她曾經也是研究院的同僚。”他補充道。

其餘幾人也發現雲昭身上穿着的是十一分部的制服。

只是原本應該在胸前的名牌卻不見了。

不必他開口,程岩也會這麽做。

綁住雲昭的藤蔓會不斷消耗他的異能,長時間下去他也支撐不住。

許音從她的空間中找出一副手铐,嗒一聲拷在雲昭的手腕上。

程岩也在同時撤去了他的異能。

“嗬,嗬嗬。”雲昭嘗試着動了動手腕。

——老大,這個東西我一用力就能弄開。

宴徊無奈,“……安分一點。”

其他人還以為他這一句是在威脅雲昭,并未多想。

“嗬,嗬嗬?”

——老大,為什麽要把我綁起來?

“我要走了。”程岩等人還在,宴徊背對着他們,聲音壓得很低。

他彎唇笑了,“還準備帶上你一起。”

“……”

“開心嗎?”

雲昭知道這是宴徊在報複她昨晚的惡行,心碎地接受了現實。

她悲傷地回道:“嗬,嗬。”

——開心,老大。

宴徊看着她苦哈哈的臉蛋,心髒被暢快與郁悶兩種截然相反的情緒充斥。

可他還是沒有同情雲昭,心硬地返回實驗室将他的兩箱行李拎出來,放進許音的空間。

收拾好一切,三個人類、兩只喪屍離開了十一分部。

風水輪流轉,這一次終于要輪到粉毛狂歡了。

十一分部基地外,兩輛越野車周圍多出了幾只喪屍屍體。

它們死于一直守在車內的林潛之手。

林潛的異能是探查隊中最弱的,大多數時候都是被分配到盯梢任務。

不過她的知識面很廣,雖然接觸喪屍的數量比其餘三人要少,不過他們之中最了解的喪屍的卻是她。

因此,林潛常常擔任軍師的角色。

她坐在車內等了約莫一個小時,在又一次用視線梭巡窗外時終于見到遠處幾人的身影。

來打開車門下來。林潛性格孤僻,平常就總是畏畏縮縮的,看到程岩等人木讷地點了點頭,就不再言語。

當視線不經意掃向走在後面的宴徊時,忽地停住。

她愕然地直勾勾看了他好一會兒。

這是向來膽小的林潛從未有過的行為。

“林潛?”李長明瞧着她呆愣愣的表情,不禁調侃道:“人家是長得帥,但你也不能這麽盯着啊……”

“……”林潛尴尬地直擺手,“我沒有……”

宴徊并未在意這一段尴尬的小插曲。

“你好,我叫宴徊。”

聽見他的自我介紹,林潛先是怔了下,面色很快恢複如常。

“哦哦,我是……林潛。”

宴徊禮貌地報以一笑,随後就移開視線,牽着雲昭手铐上的鏈子,思考要怎麽安置她。

最後,是程岩将雲昭丢到了後面那輛車的車頂上,給她的手铐上加了一條用來防止逃跑的鐵索,另一端系在車輪胎中心處。

宴徊其實對此并不滿意。雖說她不會疼,可他看着雲昭以這種別扭的姿勢被丢在上面,還是覺得不舒服。

可是程岩聽到他希望給雲昭換個位置的建議時,皺着眉反問:“對一只喪屍用不着那麽體貼嗎?”

拒絕他以後,程岩甚至在心裏吐槽了一句:看不出來,這人還挺聖父的。

收拾好一切,他去喊宴徊準備出發。

他走過去時,宴徊還沒上車,依舊站在後面那輛車外面,跟車頂上的喪屍不停地說些什麽。

“在車頂的時候不要走神,記得注意前面的繩索和障礙物,尤其是前者。”他正事無巨細地叮囑着那只喪屍:“否則你的腦袋會被割掉下來。”

喪屍沒有痛覺,經常袖子不小心被挂在哪裏,卻一無所覺往前走,直到整條胳膊都被扯下來。

宴徊見過最離譜的一個,腦袋被異能者削掉了一半,但晶核還留在剩下那半腦袋裏,淡綠色的晶核冒了個尖尖。

程岩:……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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