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親近
肖靜藍說着向外走去，她剛走兩步的空擋孟遇又開口。
“你喜歡宋故，可是一再的被拒絕，被罰款，高溫作業導致中暑，你這得不到就要毀掉他嗎？”
“對！你們是狗男女。”
肖靜藍轉身說的很激昂憤慨，她很少主動去追求別人，更別提被拒絕了，一開始就沒有多大的喜歡，更多的是下不來臺，面子上挂不住。
更想給對方一個下馬威，告訴他只能她拒絕別人，和她作對的都沒有好下場。
“宋故踐踏我的尊嚴，你在旁邊看我的笑話，我憑什麽還要和你們友善相處？”
“肖靜藍，是你不顧尊嚴。宋故是不是有女朋友這你是知道的吧？宋故是不是拒絕過你可是你聽了嗎？明明是你明知故犯，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可能有機會的所以就把你逼急了，那個詞怎麽說的來着，狗急跳牆？哈哈。”
孟遇臉上是嘲笑，驕傲自矜如肖靜藍，怎麽能忍得了。
“孟遇你賤人！”
孟遇站直了身子向着肖靜藍走去，扯過她的衣領向後一拉，肖靜藍只得努力着站穩。
一手摁着她的肩，一手拽着肖靜藍披散的頭發向前走着，直到她先抵上貼了瓷磚的牆。
“肖靜藍，你知道宋故對我的好意味着什麽嗎？你知道我渴求這些別人對我的好到什麽地步嗎？是你要破壞我所擁有的這些好，這些明明先是我的，是你非要奪走，我礙着你的事了嗎？”
孟遇明明要比肖靜藍低上半個頭的距離，可是她仰視着被拽着頭發的人時，眼中迸發的寒意警告毫不遜色。
“你就是看宋故長得比較好看他身材好，你只是一時興起，離了宋故你會死嗎？你把他當做玩意兒，你缺他這麽一個外在形象很好的男朋友嗎？你不缺你沒有得不到可你還不要我有，你說你怎麽這麽惡毒？令我憎恨。”
最後的孟遇那個眼神震驚住了肖靜藍，她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眼神，哪怕是見識過校園裏單方面的霸淩，也不像面前的人一樣，那種像亡命之徒最後的一單生意一樣。
“孟……孟遇……”
肖靜藍白着臉嗫嚅着，眼眸中哪裏還有高高在上的趾高氣昂。
廁所的警告終究還是達到了震懾的效果，肖靜藍再見到孟遇時就像老鼠一樣，不是扭頭就走就是躲得遠遠的裝作不認識。
宋故注意到這個局面，閑聊般疑問的說出口。
“大概是她自己反應過來了吧，又看不上你了，所以就不來礙你的眼了。”
“嗬，她看不上我無所謂， ”宋故戳了戳身邊的人的側臉，暈着笑意道：“只要小貪吃蟲阿，看得上就行了。”
孟遇被指到，一臉莫名，“你才是蟲！你才貪吃！”
宋故遲疑了下，故意道：“那好吧，我是，那等會我們要去買的彩虹碗，我要吃三根。”
彩虹碗是雪糕的一種，紙杯盒裏面有五根彩色的冰棍。
“不行不行，咱倆說好的對半分，多出來的那個給我的，你想耍賴嗎？”
她急着包攬的表情是宋故預料之中的，青年彎唇，故作不理解道：“可是你都說了你不是貪吃蟲，我可以是阿，我是我就要吃，多出來的一根不就給我了嗎。”
“我是！我是貪吃蟲。”
真?孟沒有立場。
宋故又不是真的要和她搶，那根多出來的最終還是給了孟遇。
月底發工資，到賬的那天孟遇請宋故出來吃飯。
目的地是一家附近很高檔的餐廳，領頭人是孟遇。
“這裏是湖塘最好的飯店了，請你來吃飯，因為小宋請我吃了這個月很多次的冰糕，吃一頓飯來表示感謝。”
“你本來打算去裏面花多少？還是你已經定了付過錢了？”
“沒付錢，打算請你吃最貴的，花完後工資還有一千五。”
她這個月本來就沒上多少天班，宋故心裏思索着，要是真吃了這頓飯，只怕人一半的工資都沒了。
“怎麽，都給我，你怎麽辦？”
剩下的一千五勉強小姑娘花的，那她來這是剛好夠生活支出不存錢來了？
“不是還有下個月工資？還有兼職店一周一發的工資，我算了大概能存兩千，你不用擔心我。”
小丫頭算盤打的挺精明，沒有把自己至于困難的境地。
“誰擔心了，我只是随口一問。”
宋故最後還是沒有進去孟遇選好的高檔餐廳，去了旁邊的小吃店，要了一碗十塊錢送一個鹵蛋的米線套餐。
孟遇吃的和他一樣。
小口吃着米線，孟遇偷偷去觑宋故的臉色，他吃的很快，看樣子不知道是喜歡吃還是餓極了去吃。
“好吃嗎？”
十塊錢的米線比幾百的各式菜還要好吃嗎？
“好吃。”
孟遇握了握手指，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委屈自己放棄了能夠吃好吃的機會。
小姑娘眼中閃過同情與堅定，下決心要給宋故買點好吃的，把本該給他的全都補給他。
“那為什麽別人都想去旁邊高檔的餐廳吃飯？”
“不知道，有錢沒地方花吧。”
孟遇無話回他，眼神控訴着他的答案。
沒和她搶着結賬，宋故怕孟遇本來就打算給他花錢的結果一次沒讓她請，小姑娘等會和他急。
回去是走路，各家店鋪的臺階上有陰涼，宋故走在最下面的一階，配合着她的步子走的很悠閑。
許是寂靜的蔓延太怪異，宋故扯着話題。
“你什麽學歷？”
孟遇反問道：“你什麽學歷？”
宋故低了下頭啧了聲，沒有說實話道：“老子家裏蹲行不行？”
“咯咯，我現在是高中畢業，大一休學了一年，嚴格來說不算大學生，那我比你低一級呢。”
她說的真話當中夾雜着玩笑的意味。
宋故被氣樂，擡起右手撞了她一下，問：“裝聽不懂？”
他的手勁不大，手上動作更是輕輕的。
孟遇只是看着他笑，笑着問：“你不也一樣？”
哪有什麽家裏蹲大學，想了解別人結果自己還不說真話，哪裏可能交換自己的想要的結果。
青年語塞，松開了手。
“記住了，你男朋友和姜橙一個學校，不過專業沒她好，一本現大二。記住了嗎？”
“嗯嗯嗯，記得了。”
孟遇說的沒有不耐煩，星星眼睛對着誰笑好像那人是世界中心一樣。
宋故軟了軟視線，有點被她的甜擊中了心窩的感覺，咳了咳，掩飾性的摸了摸女孩的頭。
“我們走吧。”
＊
兩人同時有了一天的假期，宋故想着帶她出去玩。
宋故向樂章提起過他們要出去玩，樂章就想了要不四個人一起做個伴，也挺好，他倆可以請假。
豈料在姜橙那出了岔子。
姜橙要正常上班不願請假，婉拒了這次出行。
結果樂章不解，和姜橙大吵了一架，別提這次出來玩了，連班都沒上。
在小區樓下等宋故的時候孟遇撥通了姜橙的電話，那頭還帶着機器轉動的聲音，姜橙還在上班。
“橙橙，你和樂章吵架了？”
“沒什麽，不用在意我們的事，你和宋故今天出去好好玩啊，玩的開心。”
對面的聲音帶着點哭腔，有濃厚的鼻音。
孟遇眼中閃過關心，她一直以為在這段感情裏姜橙可以随時抽身離開，畢竟她看到的就是姜橙很從容一般在意。
反而是樂章把自己的喜歡擺在明面上，使了勁的對姜橙好，更像是付出很多的那一方。
“橙橙，你要是有什麽事就和我說，我肯定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那邊抽了下氣，似乎憋屈的狠了，氣惱的說：“你知道樂章和我說什麽嗎？他說我給你錢行不行？我出雙倍甚至三倍，你就當施舍一樣陪我出去行不行？”
“孟遇，我是想掙錢，但也是規規矩矩來的，他什麽意思！樂章既然說出這樣的話了，那就拜拜吧，一個垃圾渣男，誰還沒遇到過了。”
下面是姜橙自顧自的罵了好幾聲樂章，孟遇愣愣的聽着，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過這樣的事，完全沒有處理經驗，更別提和她提主意了，真的不知道怎麽接話。
宋故從遠處過來，小聲問道：“怎麽了？是姜橙？”
孟遇點頭，另一只手給他比了個別說話的手勢。
宋故自覺地消聲，安靜的站在一邊。
姜橙聽到了這邊的聲音，又說了句祝他們玩的愉快的話，匆匆的和她說再見。
“樂章只對我說了姜橙沒出去，我估計是他們鬧不愉快了，既然如此我們自己去吧。”
邊走邊想着，孟遇突然說：“姜橙說樂章拿錢嗯……羞辱她。”
孟遇斟酌着語句，樂章說的那些話真的很符合這個詞。
她作為一個旁觀者都覺得過分，更何況身處局中的姜橙。
“樂章這個人，只有一部分适合姜橙。”
“一部分？”
難道還能把樂章分成幾份給姜橙嗎？
“樂章從小順風順水沒有什麽是很難得到的，對姜橙是一見鐘情，一開始更多的是興趣而不是真的喜歡她這個人，新鮮勁到現在還沒過大概是參雜了些真心的情感，這次吵架或許就吹了或許會較之前堅固的走下去，不過都和我們無關。孟遇，你知道今天最重要的是該想什麽嗎？”
話題跳脫的太快，孟遇一臉懵，“什麽？”
宋故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握上她的手淺笑道：“接下來的一天時間，是我們的約會。”
真要計算起來着的話，是第一次正式的約會。
孟遇滿腦子還在想剛才他說的那段話，任手被人握着往前拉着走。
不止現在，還有那次關于寒暑假廠內大學生的見解，孟遇都能感覺到宋故看待問題很透徹，還看到了他成熟的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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