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該出手了
? “別理他,整天沒點正經。”伯毅轉移話題,“既然你大老遠的來了,我請你嘗嘗這裏地道的奶茶和脆皮乳鴿。”
“好呀,早聽說這裏的味道不錯,可惜離得比較遠,今天一定要嘗嘗。”從蓉老師也很爽快。
奶茶和脆皮乳鴿很快送上,那熱騰騰的奶茶和燒得金黃通透的乳鴿,令人食欲大振,從蓉老師美美地深吸了一口香氣,美麗的大眼睛望着伯毅,“你也一起吧。”
“不了,上班時間實在走不開。”伯毅笑笑,“你慢用,半個小時後我剛好下班,可以一起去走走,這裏有很多特色的商鋪,我陪你逛逛。”
“好呀。”天下的女人都一樣,樂趣之一必是喜歡逛街,清純美貌如從蓉老師也不例外。
伯毅并沒有亂介紹,這裏地處繁華路段,有火車站,有地鐵站,聚集了四方游客,交通也便利,人來人往,只看他們地方特色各異的服裝,就令人心花怒放。何況還有琳琅滿目的商鋪世界,更加令人目不睱接。
從蓉老師每天就是在“量體裁衣”培訓學校教學,休息時間則忙于備課,實在是宅女一名,今天才真正認識都市的魅力,自然開心得又唱又跳,樣樣都感覺新鮮,話匣子也打開了,人沒有了平時的拘謹,還很自然地拉住了伯毅的大手。
伯毅其實另有目的,就是想走往人多的地方,擺脫後面的陰影。他直覺上感覺被那兩名歹徒認出了模樣,随時會有不利的報複。當然,他毫不在乎的,只想找個好地方将這件事完美地解決。想不到觸到從蓉老師溫軟的小手後,心中如夏日飲冰水般暢快。幹脆放松心情,盡情地浏覽游玩。
“這件衣服和你很配呀,你穿上一定很好看,把它買下來吧。”伯毅見從蓉老師對一件挂在櫥窗的晚禮服看得入迷,就建議說。
那件紅黑相襯的晚禮服造型精美,工藝精致。且用料講究,是毛滌混紡織物,制作精細,最适合參加大型的禮儀活動,伯毅也暗贊其好眼光。
“不了。”從蓉老師用纖纖玉指指向價格牌,“要一千多塊,太貴了。”她釋然地離開。
伯毅暗暗記下來,卻邊走邊笑道,“想不到你是經适女,凡事精打細算。”
從蓉老師淺淺一笑,露出雪白的貝齒。“昨晚我接了一通電話,老家的小弟急需要一筆資金讀大學,所以我必須要把錢省下來,這也令我的心好亂。”
伯毅有些明白了,“所以你想得心神恍惚,不按你以前的路線回家。”
從蓉老師點點頭,“是呀,那晚我是有點……咦”,她訝然說,“你怎麽知道我平常的回家路線?”
伯毅不答,轉移話題,“那學費好貴嗎?差多少?”
“我算了一下,加上這幾年的積蓄,還欠十萬元。”
“喲,真挺貴的,現在讀書。”伯毅停下來,“我平常亂花亂用,沒有多少積蓄,但也有幾萬元,不如你先拿來應急,反正我短時間不會用錢。”
從蓉老師擡起頭,感動地望着伯毅真誠的雙眼,但自己和他非親非故,怎麽好意思接受,“謝謝你的好意,你已幫我很多了,這件事還是我自己解決吧。”。
伯毅尊重她的決定,沒有再勉強她,心裏卻暗暗下了幫她一把的決心。
送從蓉老師搭上公交車,伯毅四處望望,不遠處,果然有兩條鬼鬼祟祟的身影,“好呀,果然冤魂不散,是你們自找的。那就不要怪我了。”
這時天空飄過一陣細雨,街上的路人争相跑起來躲避,伯毅也低着頭,把紫色風衣的拉鍵再拉上點,向遠處跑去。
雨點雖然不大,但很密,沾着身顯出一股寒氣。
有一個戴眼鏡的斯文人,約四十多歲,也急急忙忙地走着,他舉着一把雨傘,夾着一個大皮包。
斜角,伯毅跑來。
兩人将碰未碰,剛好擦肩而過。
“阿叔,沒有碰着吧。”出于禮貌,伯毅停下來,轉身詢問。對方的大皮包很特別,是一個老款的牛皮包,好象有些圖案。
“沒事。”那人走了兩步,回過頭來,“年輕人,麻煩你一件事。”語音很陌生,不象是本地人。
伯毅走過去,“有事嗎?”
“這個地址怎麽走?”那人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張條,遞過來。
伯毅略一沉思,“不遠,隔兩個街口就到。”
“能帶我去嗎?我有點急事,怕擔擱了時間。”
“沒問題。”
兩人一邊走着,一邊客套地說着話。
雨水天,路上沒有多少人。
這條巷內更是人影全無。
伯毅突然停下腳步,那中年人擡頭一望。
前方有一漢子,僅穿薄薄的緊身衣服,漠視入秋的寒氣,肌肉塊把衣服撐得鼓鼓的,渾身上下,都投射出一股彪悍的氣息。他的一條腿直壓着巷道的牆壁,頭部不斷輕點向膝蓋,雙眼冷冷地望着伯毅他們。
伯毅沒有猶豫,掉頭往回走。
那中年人連忙跟着伯毅,亦步亦促,大皮包緊緊地抱在懷裏,滿臉驚悚。
才走了幾步,那邊突然閃進兩個人,正是高個子和胖子,兩人成竹在胸地獰笑着,仿佛控制了局面。
巷道前後的通道被封,成甕中捉鼈之勢。
伯毅反而處之泰然,沉聲說,“這位阿叔,你先走吧,我有些事處理。”
誰人都看出情況不妙。
那中年人慌忙向原來的方向跑過去,那邊,那個壓腿的漢子好象什麽也沒有看見,繼續他的熱身運動。
“這位大哥,不關我的事呀,我只是路過的……”那中年人一邊跑,一邊點頭哈腰,那雨傘可笑地搖來搖去。
突然,他面門一花,一條高鞭腿重重地踢中他的鼻梁。
那中年人直挺挺地向後倒下,後背撞在泥濘中,激起水花,再沒有動彈,仿佛死了一般。
伯毅看得分明,那中年人的眼鏡已碎成魚網狀。
那腿出得快如閃電,收卻慢得離譜,那漢子慢慢地收腳,那死魚般的眼睛望過來,卻散發出一股野獸的氣息,令巷內的空氣凝結,叫人寒毛倒豎。
那邊的高個子兩人信心更足,将手臂的衣服上卷,裝腔作勢,迫了過來。
胖子高興地說,“大哥就是大哥,一出腳就非同凡響。臭小子,想做護花使者?殘疾人你是做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