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拜師學藝

? 兩條大腿被刺得鮮血淋漓，傻豹才将事情的始末說完，苦不堪言。

黃小黑當然聽得很仔細，最後他才直起腰，面色陰沉，用桌上的臺布将長鋼針的血跡抹去，一反手，長長的鋼針已不知收藏到什麽地方了，“你的中文表達能力很差，學識很重要。”

傻豹當然唯唯諾諾，不敢說半個不字，心裏卻嘀咕，如果自己有如此文化，就不用混黑社會了。

原來當天，‘風雷電’三堂主黃九弟看中一名碧眼大胸的妙齡少女，就商量好價錢，馬上開房，直奔主題，傻豹和另外一名保镖劉海自然被支開，因為黃九弟經常這樣做，倆人見怪不怪，樂得各自各精彩。只是那妙齡少女身材出衆，但臉孔則有些陌生，似乎是混血兒。

傻豹惶恐地跪着，不敢直視但依然感覺到黃小黑陰冷的眼神在他的要害處不斷游動。

“你認為最後發生了什麽事？”黃小黑良久才出一句。

傻豹很認真地用他的“豬腦”想了一下，“我認為是簡單的綁票事件，到時會有其他組織要求一定金額的贖金。”說完話，傻豹已一頭汗，相當滿意自己的想法。

黃小黑支起二郎腿，手指不斷在桌上敲打，“這的确是最好的結果。但有其他組織敢惹我們‘風雷電’嗎？”

“有的。”傻豹連忙滾過去，“如香港的14K、臺灣的竹聯幫，甚至日本的山口組都有一定勢力長期駐紮在多彩市，早已眼紅我們‘風雷電’的勢大和近幾年來的風生水起，想分一杯羹。”

看不慣這小子的口水亂噴，較大年紀的壯漢一巴掌打過去，“憑你個‘人頭豬腦’，能看得這麽準？”

雖然較大年紀的壯漢只出了少少力，傻豹已眼冒金星。

“金剛，住手。”黃小黑一擺手，較大年紀的壯漢金剛立即聽話地站到一旁，黃小黑繼續說，“傻豹說得也有些道理，你坦白說，有沒有懷疑對象。”

“這個……”傻豹腦如電轉，“好象真有那個一個，身手相當不錯的年輕人……”傻豹竟然鬼使神差般，将伯毅的相貌特征說了出來，并說出工作的地方，還說了曾交手的經過。

居然有這樣的人物，黃小黑皺起眉頭，“當時你怎樣拿着酒瓶？”

傻豹心想借刀殺人，當然繪聲繪色。

黃小黑突然一出手，如秋風掃落葉般，一記漂亮的飛腿半空旋轉，準确地踢中那瓶XO，如當晚伯毅的出招一模一樣。

傻豹拿着半支破碎了的XO，傻了一樣愣在當場。

“是否這樣。”黃小黑輕飄飄地落下，身形沒有一絲搖晃，冷冷地問。

“象，象極了。”傻豹一想不對，立刻加多一句，“不過黑哥比他踢得更高，力量和氣勢比他強多了。”

金剛呵呵大笑，用特大號的手掌輕拍傻豹的麻子臉，“我們少爺是空手道黑帶八段的高手，當然比那無名小卒要強。”

“走，我們去會會這位無名小卒。”黃小黑滿意地一招手，金剛和那個愣頭青跟着離去。

望着他們遠去的身影，傻豹長長地籲了口氣，人一放松，雙腿的痛楚立即湧上來，他急忙打電話找醫生。

幾乎同一時間，伯毅打了個冷戰，明明在小解，卻發覺有人在偷窺，那感覺真不好受。

“我說你小子不是變玻璃了吧。”伯毅很快認出偷窺的人是股神堅，忍不住罵句，“失戀了，難道連性取向也改變了。”

“大哥別笑話小弟了。”股神堅老臉一紅，鼓起勇氣說，“我想，我想……”

“想什麽，變結巴了。”

“我想拜你為師。”

伯毅被吓了一跳，不相信地看着股神堅，今天可能又股災，這小子神經錯亂，亂說話。

“是真的，我已經想了一個晚上。”股神堅下定決心說，“這些年來，我都是混日子，從來沒有踏實做好過每一件事，又怕苦又怕累的。我要學功夫，我要找回我的尊嚴。”

伯毅原想取笑一下他，但見他那麽認真，也只好認真地回答，“學功夫很累的，但你要學，我相信還未晚，只要你肯去認真學，外面有幾間拳館還是适合的。”

“我只想跟你學。”

伯毅搖搖頭，走出去，回身說了一句，“懦弱的人不适合作我的徒弟。”伯毅雖然覺得這句話有點過份，還是很有力地扔下了，讓股神堅死心，可能讓他活得更長壽些。

這句話讓股神堅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待他出去餐廳工作時，伯毅已有事出去了。

這時，餐廳外來了三個古怪的人，正是黃小黑三人。

黃小黑掃視了一下，每張臺都詢問一下，掏出黃九弟的照片叫人來認。餐廳內坐着的男女，見他三人兇神惡煞，連忙埋單走人。

股神堅見來者不善，只好硬着頭皮，陪笑上前，“三位大哥，我們這裏地方小，真沒有你們想找的人，請到別的地方好嗎？客人們都被吓跑了。”

黃小黑上下打量股神堅一番，認出是傻豹所說的其中一人，就大模大樣地坐下來，“你叫股神堅，聽說這裏的東西很好吃，你只管拿上來。”

股神堅聽他說出自己的名字，雖然奇怪，但也只好接待，并送上餐廳的小吃。

黃小黑三人一邊吃，一邊和股神堅東拉西扯地說着話，股神堅不敢得罪，有一句沒一句地應着。

黃小黑突然冒了一句，“伯毅不在嗎？”

股神堅暗叫不妙，“伯毅？沒有聽過，是被人炒鱿魚的那位吧。”

“草，敢捉弄我們。”金剛一步上前，象老鷹捉小雞般，将股神堅手腕輕輕一扭。

股神堅立即痛得面孔變了形，“這裏真沒有這個人，你們弄錯了。”

“還嘴硬。”金剛朝股神堅的腹部就出一記右勾拳。黃小黑随手抓起一只脆皮乳鴿，手撕着吃，“把他扔到一邊去，不要妨礙我吃東西的興趣。”

老板張連忙過來解圍，被一頓拳腳打開。

勾拳連珠炮出，眼見股神堅嘴角流血，依然強忍着不改口，金剛火了，“你小子想找死嗎？”

股神堅咬着牙，眼神透出堅毅，一字一句，“從今天起，股神堅再不是一個懦弱的人。”

這句話擲地有聲，一旁的老板張驚呆了。

黃小黑也愕然地擡起頭來，認真地打量這個骨瘦如柴的小子。

“好，老子成全你。”金剛反手抄起一個煙灰盤子，高高揚起，“那你下輩子重新做人吧。”

老板張眼見血肉橫飛，暗暗然搖頭，股神堅終于有了男子漢的氣概，可惜來得太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