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吃飯睡覺玩哥哥,好耶!念兒最喜歡了!”

陳念嘻嘻嘻地笑,坐在男人勁瘦的腰腹上,毫無羞怯地對上了他目光,一雙眼眸裏閃着狡黠的光。

還頗為得意地上手,把她哥哥的另外半邊衣衫給扒了下來,赤|裸他上身,露出了他健碩利落,肌肉誘人的上半身。

自己養大的妹妹如此嚣張大膽,還說着這些虎狼之詞,陳灼聽笑了。

他不以為意地勾勾唇,全身放松陷在軟榻上,躺在她身下。

他任憑她坐在自己腰上,任憑她按着自己雙手,任憑她對自己上下其手扒衣裳。

他全都縱容着她,間隙時偶爾微擡眼皮,涼薄鳳眸倒是含了幾分情,眸子裏藏着笑,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玩鬧的小孩。

不聽話的小孩。

無法無天的小孩。

他給她無度的寵溺和縱容。

但這僅限于哥哥與妹妹,而不是男人與女人。

“你這麽小,知道‘玩’是什麽意思麽?”陳灼笑道,終于,在小家夥的手将要摸到自己褲腰時,他無法再給她兄妹的縱容,擡手制止了她。

男人粗大的手掌放在少女纖細柔軟的腰肢上,他的大手掐着她不盈一握,用力便可折斷的細腰,虎口透着一層薄薄的紗衣貼着她肌膚,然後……他只用了那麽一點力氣,只一點,兩人姿勢翻轉,少女便被他壓在身下。

看着自己這天真又放肆的妹妹,适才她那句“吃飯睡覺玩哥哥”複又在舌尖碾過,陳灼覺得好笑:“念兒,哥哥可不是你輕易能‘玩’的,我是你兄長,你連基本的長幼之禮都不想遵循了麽?”

陳灼一手掌控着她腰肢,一手撐在她耳側,深邃英俊的臉貼近,熱息便一寸寸地打在少女白皙柔嫩的臉頰,少女的眼睫沾上他的呼吸,一下潮濕。

“況且,你知道要怎麽‘玩’麽?”陳灼還在笑。

陳念不服氣,正要龇牙咧嘴地說知道要怎麽玩時,陳灼忽就偏過頭,薄唇覆下,咬了口她脆弱的脖頸。

就像咬了個将要熟透的的蜜桃,唇齒間都是甜香的桃汁。

很快,陳灼又咬了一口,像是一頭發狠的狼。

待咬出了個許久都沒法消褪的紅痕後,男人眸光晦澀,長睫抖了下,看着少女的頸項處的紅痕,又伸出舌頭舔舐。

微痛,微麻,還透着癢,陳念知道這是哥哥在懲罰她,以前她做錯事,他也喜歡這麽懲罰她。

她哼唧一聲,擡手挽着哥哥的脖子正想報複咬回去時,陳灼大手托着她單薄的背脊,将小姑娘從床榻扶起。

忽然被抱起,陳念氣息不穩地靠在他肩膀喘氣,一雙纖細的藕臂還勾着他脖子。

“別再做一些荒唐事了,念兒。”陳灼輕輕拍着她的背,動作看上去像是在哄小孩睡覺,但落在陳念耳邊的聲音卻是又沉又冷,“我把你撿回來是當妹妹養,不是當女人,你現在說些這樣的話,把你哥哥置于何地?”

哥哥的聲音冷得很,仿佛蒙了層冬日的薄冰,氣勢迫人。

陳念愣住,然後咬緊牙齒,那雙好看的杏眸便泛了淚,水光浸潤,哀怨萬千。

她覺得委屈又傷心,嗚咽哭了起來,眼淚簌簌落下,沾濕臉龐,如同雨打梨花。

察覺到陳念的小聲嗚咽,就同小獸在哭泣一般,陳灼的心髒被刺了一下。

他也不好受。

“別哭。”陳灼放下了拍她背地手,粗粝指腹摸了摸她的臉頰,随即唇覆下,又舔掉她的眼淚,“哥哥不會離開你,但是……你得有個妹妹的樣子,明白嗎?”

少女的皮膚過于嬌嫩,他方才湊過去吃她的眼淚,就這麽一下,她眼尾便紅得不成樣子。

莫名嬌憐。

“怎麽還在哭。”陳灼心下一動,擡起她低下的頭,粗粝指腹揉了揉她的唇,“念兒不聽話了嗎?”

“不聽話的小孩可是要受到懲罰的。”

“再哭,哥哥可就要關你禁閉了,一個黑魆魆的房子只有念兒一個人,念兒不害怕嗎。”陳灼逗她,笑得一臉愉悅,“念兒還哭不哭?”

聽到這句話,陳念肩膀瑟縮瞬間咬唇,把眼淚忍了回去。

她只嚣張這麽一下就沒了氣焰。

陳灼強勢起來太有壓迫性了,像野獸,似乎一口就能把她吃掉,她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哥哥是壞蛋。”陳念不甘心,低垂着睫羽,恹恹罵他。

“對,哥哥就是壞蛋,念兒才知道嗎。”

陳灼笑着,動手穿好方才被陳念扒下的中衣,下了床榻一本正經道,“還有,以後做那種事莫要自己動手,你若是實在想的話,哥哥幫你。”

這句話一出來,陳念懵了一瞬,擡起淚霧未消的眼睛:“哥哥,你在說什麽?”

陳念并不知道哥哥要幫她什麽,她此時心裏想的都是要吃吃摸摸的事,有些恍惚,難受得緊。

陳灼說完那句話後本來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她做那種事終究不好,若是她實在想要,他可以幫她。

陳灼當時也不知為何會有如此荒謬的想法,當他對上少女那雙水亮清澈的杏眸時才恍然回神,又想起陳念那水光粼粼的手。

冷汗頻出。

“哥哥逗你玩,別往心裏去。”陳灼狀若無事地掩過去,臉上神情依舊冷峻嚴厲,聲音卻啞了。

“哦。”陳念失落應了聲,沒有懷疑什麽,她垂着小腦袋,還是一副很沮喪的樣子。

小孩子沒吃到奶,很難受。

陳灼不欲多留,轉身就要走。

但陳念還難受着,不想就這麽放哥哥走,順勢抓住就住了他的手。

綿軟的小手靈巧地滑進他掌心,與他十指交互。

男人手指微顫。

“哥哥就走了嗎?”陳念晃了晃他的手,又把手貼在自己臉頰,開始撒嬌,“念兒難受,要哥哥治病!”

陳灼本來心硬做了決定,以後要正經地養妹妹,替她尋一個好夫婿,不再縱容她做那些亂七八糟大逆不道的事。

可此時此刻,她在和他撒嬌。

她帶着哭腔說難受,他低眸,便有一雙眼睛濕漉漉看他,可憐的不行。

陳灼喉嚨發癢,微澀。

陳念見哥哥猶豫了,沒有甩開她的手狠心離開,烏溜溜的眼珠轉了下,繼續撒嬌裝哭裝可憐。

“念兒難受得要死了,哥哥不是一向最疼我了嗎……”她嗚嗚哭,擠出幾滴眼淚擦在他手背,又湊過去一把抱住他時,聞到了陳灼身上的牛乳味。

陳念愣了一下,然後忽然想到……之前治病時,她纏着他說要他用牛奶洗澡或者擠些牛奶在身上,這樣治病效果會更好!

陳灼當時黑着臉呵斥她,否了這荒唐想法。

但是後面每次治病,陳念都能聞到哥哥身上的牛乳味。

是以這次……

“哥哥身上香香的,有牛奶味,念兒分明聞到了,”陳念嘴角含笑,狡黠眯眼,指尖點了下男人胸膛,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哥哥今晚做好準備了是不是?”

陳灼:“……”失策。

男人沉默了,別過臉去,并不看她。

但陳念一擡眸,發現了哥哥微紅的耳朵!

她頓時明白了,仰起臉繼續說道:“哥哥不心疼念兒了嗎……念兒難受,哥哥要是再不答應念兒,我就用刀割自己!”

“陳念!”

這幾個字直讓這個大男人心驚肉跳,陳灼後背發涼,擡手扼住她下巴,“你用傷害自己來威脅哥哥?”

“嘻嘻,”陳念裝出一副乖巧的模樣,把滿是紅痕的手伸到他面前,催促他看,“不是威脅,念兒怎麽敢呢,喏,兄長不信就看嘛,念兒又不會騙人。”

明晃晃的紅痕刺痛他的眼。

她穩穩地拿捏了他。

“你騙的還少麽。”男人的虎口磨着少女下巴,他嘆,拿她沒辦法,“念兒,你不要這麽折磨哥哥,好不好……”

“我沒有折磨哥哥。”陳念茫然搖頭,綢緞般的長發披落肩頸,雪膚紅唇,一眼看過去清純嬌憨,但那雙眼睛裏又透着有恃無恐的得意和狡黠。

像個妖精。

陳灼束手無策。

沉默蔓延,陳灼盯她許久,陳念身體都被他看麻了,男人身上的牛乳香味又不斷地往鼻尖鑽,小姑娘擡眸看去,便看到了他哥哥胸膛蜜色的肌理,在泛着吸引人的色澤。

“哥哥……”

陳念嬌滴滴地撒嬌,後又舔舔嘴唇,這副模樣就像小孩子逛街看到了冰糖葫蘆一般,想吃一口。

少女的目光實在過于赤|裸與直接,還透着某種可憐和引誘。

陳灼受不了了,緊緊咬牙,大手忽然蒙上她眼睛。

眼前一下黑了,什麽都看不到了,陳念懵懵眨眼,很快聽到了陳灼從齒縫間擠出的幾個字:“吃的時候,不準用這雙眼睛看着哥哥,明白嗎?”

語氣很是兇狠了,咬牙切齒的,又帶着氣息不穩的顫音。

而他的呼吸打在少女耳側,拂過她肌膚時似是燃起了火焰,燙人。

陳念聽到這句話眼睛晶亮,纖長睫毛如蝶翼輕顫,扇過男人手心,然後,她像小貓一樣撲了上去。

陳灼手心一麻,微怔時,懷裏便鑽進了一個小東西。

懷裏柔軟又嬌弱的少女,散發着引人采摘的蜜桃香氣。

陳灼頭皮發麻,一滴隐忍的汗從喉結滑下,呼吸粗重。

陳念覺得哥哥的呼吸聲有些不對勁,正想擡頭去看哥哥,誰知就被男人粗大的手掌按住了後腦勺。

一用力,他将她按在了自己胸前。

陳念猝不及防,唇瓣一下就貼了上去。

真當是小孩在吃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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