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吐露真情

我一個轉身，踏着天馬行空步法潇灑地返回地面，李芸兒帶着小黑沖了過來，跳起來抱着我道：“宇軒哥哥！好師兄！沒想到你真的這麽厲害哦……！”

“多謝師叔地悉心教導，弟子感激不盡！”我心存感激的說道。

李滄海微笑道：“不要這麽說，這也是你自己努力，才會有今天，師叔之是起了個引導的作用，真正的還是自己的功勞。對了，宇軒，師叔該教你的都已經教你了，現在你有什麽打算？”

我躊躇了一會，說道：“這個……師叔，我想到江湖上去闖蕩一番，這樣才不負我一身所學，我要讓全武林都知道我龍宇軒的名字！對了師叔，不如你和師妹也跟我一起出去吧，可能師妹這麽大還沒見過外面的世界是什麽樣子呢！”

李芸兒歡呼雀躍地道：“是啊，師傅，咱們也跟師兄一起出谷去外面看看吧，芸兒長這麽大還沒見過外面的世界是什麽樣子呢！”

李滄海嘆息道：“男兒志在四方，是不應該就這樣被埋沒了，師叔我人已經老了，不喜歡打打殺殺，你要出去我不攔你，那你就帶上芸兒一起走吧！外面的世界對我來說，有一些傷心的往事，我不想觸景傷情，就在這終老一生也是件好事。那你們明天就準備吧！”

這時李芸兒趴在李滄海的身上哭了起來：“師傅不走，那我也不走，我要留下來陪師傅。”

李滄海摸了摸李芸兒的腦袋，微笑道：“傻孩子！這裏不屬于你們，你們還年輕，外面的世界很精彩，還等着你們去，我老了，沒有那種精神回去了，所以你就不要這樣了，你們去準備吧！師傅我這麽多年還不是過去了，不會有什麽事的，再說你們也可以經常回來看我啊，只是到時候要記得要給我帶禮物回來哦！”

李芸這才破涕為笑道：“那師傅要什麽禮物呢？只要外面有的，我和師兄一定會給婆婆帶回來的。”

李滄海神秘地笑了起來，“這個嘛，那就要看你宇軒的了，那就是下次回來看我的時候給我帶兩個小娃娃回來，那我就心滿意足了。”

李芸兒紅着臉嬌嗔道：“師傅你真壞，笑話人家，不來了啦！”說着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等李芸兒走後，我才對李滄海道：“師叔，你為什麽不跟我們一起走？難道您這麽多年避居在此的原因就是為了那個人？”

這時我見到李滄海臉上神色一變，黛眉微皺道：“宇軒，你說什麽？”

我神秘地一笑，負着雙手，背對着李滄海道：“師叔，難道您到今天都還看不透？放不下？”

李滄海冷冷地道：“放肆，你竟敢這麽跟我說話！”

我知道是時候給她下點猛藥了，我輕哼一聲，不屑道：“弟子對師長并無冒犯之意，我了解您與無崖子師伯的所有事，他害了多少女子，師傅、童姥師伯、還有您，他憑什麽可以得到你們的愛，他不配！”

李滄海恨聲道：“宇軒，你竟敢以下犯上。”

豈知我接下來的話又如同一個晴天霹靂般抛出：“我知道您與無崖子師伯之間的所有事，那又怎麽樣？我以下犯上，又怎麽樣？一個男人可以癡情，但不可以專情，可以無情，但不可以忘情，可以多情，但不能夠爛情，可以兼蓄并收，但不可以始亂終棄。如此傷害了三位深愛他的女子，他算是個什麽男人？”我越說越激動，最後我幹脆什麽都不顧了，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深情地望着她，早忘記了她的身份，只知道把自己心裏的真實想法表達出來：“人生無常，世事難料，弟子在對師叔你的性格、行為、人生充分了解後，弟子的心卻也同時陷落其中，在這半年多的相處時間裏，弟子對您從‘憐’，到‘敬’，從‘敬’再到‘愛’，而且是愈陷愈深，再也無法自拔。！滄海，我愛你！”

李滄海被我這句話吓得目瞪口呆，也許，她怎也想不到，還會有另一個男人，也會對她用情到如此深刻的地步！李滄海嬌軀巨顫，驚道：“你……你說……什麽？”

我望着她，雙目露出哀傷、憐惜、苦澀欲絕的神色望向對面的女子，在原著中雖然沒有描寫過這位女子，但我還是從金大俠留下的只字片語中了解到她的偉大，她本與無崖子相愛，後來無崖子移情別戀，愛上了李秋水，她沒有多說什麽，只是默默地選擇了離開。而無崖子這個混蛋，在與李秋水成親隐居無量山劍湖宮底後又後悔了，抛棄了李秋水出來尋找李滄海，可惜被叛徒丁春秋暗害，經脈盡斷，過着廢人一樣的生活。

我腦海裏想着她幾十年來孤獨的生活，愛憐之意溢出，語聲苦澀地道：“這個世界上的女子，有很多，明明已被薄情朗傷到體無完膚，搖搖欲墜，可她們依然固執己見的鎮守着那早已遠逝的愛情；承受着那不堪重負的傷痛！縱是天長地久，海枯石爛，也無法忘懷那個給她生命的歷程中帶來快樂，震顫，悲傷，痛苦的男人。這是一種多麽偉大的情操和執着；這種女子又是怎樣的惹人敬重和愛憐？我龍宇軒雖然年紀小過你，那又如何？但我知道，這樣的女子就在眼前，如果還不知道去珍惜，去把握，去追求，去呵護，那自己在今後的人生道路上，必将追悔莫及，遺憾終生！所以。。。。。。”凝視着那對已微微有些溶化的清冷鳳眸的雙目倏地神光大盛，堅毅的道：“所以，無論滄海你拒絕也好；威脅也好；毆打也好；漫罵也好；我早已決定，不管是死纏，還是爛打，總之，将不惜一切手段，即使追到天涯海角，上窮碧落下黃泉，也要锲而不舍，追求到底！”

在每每形影相吊，孤立無助之時；在每次午夜夢回，輾轉難眠之際；即使因為痛苦，鋒利的指甲已深深陷入掌心之內，李滄海也重來沒有掉過哪怕是一滴淚水。但現在，心中堤防再次被一個男人沖破，露出內心最軟弱存在的她終禁不住像一個無助少女一般，淚如雨下，痛哭失聲，肝腸寸斷，芳心百轉！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情何以堪，情何能堪！最後，精神早已透支達到極限的李滄海忽然嬌軀一軟，倒在了我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