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琴韻小築
“大師何必跟兩個小丫頭動怒。”我微笑着對鸠摩智說道：“再說你是來履行與慕容先生的約定，也不好對慕容家的人有所傷害吧。”
鸠摩智本來也不是真要取阿朱阿碧二人性命，再加上有我在此，更加不敢妄動，只是不知我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而已，聽我這麽說，便道：“龍公子所言極是，貧僧剛剛只是想讓這位段公子使出真本領，對兩位姑娘并無惡意。”轉身又對阿朱阿碧道：“如此只是為讓二位相信在下之言并無虛假，二位姑娘受驚了，請勿見怪。等我将這段公子于慕容先生墳前火化，慕容先生地下有知，自會明白貧僧不負當年之約。”
我微笑道：“大師貴為吐蕃國國師，武功造詣又是登峰造極，二位姑娘怎麽會不相信大師之言。我看只是兩位小姑娘只是覺得好玩，和大師你開玩笑罷了。大師不要太當真了。”
阿朱知道今日“琴韻小築”之中，除了我之外無人是這和尚對手。只是這姓龍的年青公子看似跟這和尚是一路的，又好像與和尚針鋒相對，那二位女子明顯是與龍姓男子一路，只是立場不明，來我“燕子塢”游玩一說根本不能相信，卻不是他目的何在？當下眉頭一皺，笑道：“好吧！大和尚的話我們信了。明日一早便帶大和尚和段公子前去掃墓。不知龍公子與這二位夫人……”
“在下與夫人雖不是來掃墓的，但與段公子也是相識一場，可不能讓他被這位大師給活祭了，只是他二人的恩怨我也難以插手，便只好跟着衆位一起去‘參合莊’了。勞煩二位姑娘了。”
阿朱輕笑道：“公子不必客氣，只是要公子與夫人在此委屈一宿了。”滄海微笑着點了點頭，芸兒跑到阿朱身邊，挽着她的胳膊道：“姐姐，能不能給我家小黑準備點飯菜啊，你看它都一整天沒吃東西了，都餓壞了。”
阿朱指着芸兒身邊的小黑輕笑道：“小黑就是它？”
芸兒嬌笑道：“是啊，阿朱姐姐，小黑它很聽話的，不過宇軒哥哥他老是欺負它。”我看了芸兒一眼，再看了看蜷伏在地上的小黑，沖滄海無奈地笑了笑。
次日清晨，一名仆人出來通知我們吃早點，我與滄海芸兒走進大堂，鸠摩智與段譽已經在廳內，阿朱阿碧卻沒在其中，與鸠摩智二人打過招呼過後我們吃過早點，由那仆人帶路往“聽雨居”趕去。
鸠摩智挽了段譽之手，随着阿朱而行。曲曲折折走過數十丈小徑，繞過幾處花木，來到湖邊。只見柳樹下停一艘小船。阿朱指着湖中央一座四面是窗臨空架在水上小木屋，說道：“就在那邊。”
從松木梯級走上“聽雨居”門口，只見阿碧站着候客，一身淡綠衣衫。她身邊站着個身穿淡绛紗衫的女郎，也是盈盈十六七的年紀，一臉精靈頑皮的神氣，自然是阿朱。阿碧是瓜子臉，清雅秀麗，而那阿朱是鵝蛋臉，眼珠靈動，另有一股動人氣韻，讓我心中坪然一動，眼珠子都差點看掉出來，而我的模樣卻被滄海盡收眼中，她嗔怪着撇了我一眼，也是一道獨特的風景。
衆人入座，一會兒仆人端上蔬果點心。四碟素菜是為鸠摩智準備的，跟着便是一道道熱菜：菱白蝦仁、荷葉冬筍湯、櫻桃火腿，龍井茶、葉雞丁等等，每一道菜都十分別致。段譽在桌上與阿朱阿碧一會便已熟絡，有說有笑。而我在一旁暗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段譽笑道：“阿朱姐姐，剛才聽阿碧姐姐說你的琴彈得很好，能不能聽你演奏一曲，就算等會給燒成了灰，也不虛此生了。
阿朱笑道：“段公子客氣了，這位龍公子才是音律大家呢，昨晚聽阿碧彈奏了一曲氣勢磅礴的詞曲，讓我心慕不已，追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龍公子的大作，小女子佩服得五體投地。”
我心中有些汗，不過這盜版就是爽啊，怪不得那麽多人喜歡盜版，看來以後得大盜特盜啊，反正騙死人不償命。當下笑道：“姑娘客氣了，那只不過是在下一時游戲之作，姑娘的話真是讓在下汗顏。”
阿朱盈盈站起，說道：“公子太客氣了，只要段公子勿怕難聽，自當獻醜，以娛嘉賓。”說着走到屏風後面，取出一具瑤琴。阿朱端坐好，将琴放在幾上，向段譽招招手，道：“段公子請過來看看，可識得這琴？”
段譽聞言走過去看。阿碧也站到阿朱身邊，伸手在一條弦上一撥，镗的一響，聲音甚響。段譽未曾反應過來，就覺得足底一空，忍不住大叫一聲，跟着跌入一個軟綿綿的地方，耳邊傳來撲通的落水聲。事發突然，等到段譽反應過來，只發現自己已在一條船上。
我事早知阿朱會觸發機關，所以早有防備，地板陷落時，便雙手環摟着滄海和芸兒，右腳淩空一點桌面，飄出窗外，在窗沿上借了一點力，縱身上了屋頂。
鸠摩智怒吼一聲，從水中跳上聽雨居屋邊的實地，一掌拍斷一根支撐小屋的木柱，抓住半截就向小船擲去。木柱貫滿內力，勢道極猛。
船上的段譽見了，心中一急，右手拇點淩空一按，“少商劍”疾射向飛來的木柱。“轟”的一聲，木柱禁不住鸠摩智的內力與段譽的少商劍氣相碰之力，爆成碎片。待得鸠摩智再想取物擲去之時，小艇已去得遠了。
鸠摩智見段譽已經逃脫，心中雖然憋氣，但也無可奈何，反正無心去追，便退到我和滄海的身畔，恭聲道：“李仙子、龍公子，他們已經跑了，咱們該怎麽辦？”
我向右邊一指，對鸠摩智道：“那邊還有一條小船，大師先追上去吧，我們随後就來。”
鸠摩智聽我發話了，也不多言，飛身跳入小船，雙手執槳，将船弄直，便去追趕段譽了。我見了搖頭笑笑，對二女笑道道：“這和尚看來還真是怕了我了，不是答應傳他‘天山六陽掌’了嗎？還去追段譽做什麽？不就是貪圖人家的武學嗎？随便找個下人逼問一下‘還施水閣’所在，直接去看書不就好了？再說，憑他這初學乍練的操舟水平，想追上那兩個小丫頭？豈不是在做夢？不過看剛才段譽那手‘六脈神劍’，威力還不小。”接着自言自語道：“這段譽的奇遇不是被我搶了嗎，怎麽還能練成‘六脈神劍’，難道是金大俠搞錯了？”
滄海在我頭上輕點了一下，嬌笑道：“宇郎啊，不是你讓人家去追那兩丫頭的嗎？現在你又數落人家幹嘛，不過他們都已經走遠了，咱們怎麽辦？要不要追上去看看？”
我在滄海和芸兒的臉上各香了一下，讓二女嬌嗔不已，笑道：“追上去就不用了，海兒，咱們現在去另外一個地方，這個地方可跟你姐姐，我師傅有很大的關系，說不定還會遇到那倆丫頭呢！”
滄海疑惑地看着我道：“與我姐姐有關？”我沖她神秘地笑了笑。
李芸兒嘟着嘴唇道：“哼！宇軒哥哥最好色了，看那兩位姐姐眼睛都直了，難道我和滄海姐姐還沒她們漂亮嗎？”
我将芸兒摟在懷裏，大笑道：“芸兒當然比她們漂亮了，哥哥最喜歡芸兒了。好了，咱們還是快走吧，否則就追不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