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車上暗鬥
第四章 車上暗鬥 暑假生活就這樣平靜地度過,時間也在不不知不覺中流逝了。
假期裏我接到了FID大學的錄取通知書,9月3號開學。我就在1號的時候買了火車票到南寧,然後在南寧轉車直達SH市。
從南寧坐加班車到SH要46小時。
剛開始還好,一路看着風景,感覺沒錯,後來累了,也就沒心情看了。
一路上就幾乎是在閉目養神了。耳邊不停地充斥着“咣當咣當”單調的節奏聲,讓人精神疲倦極了,不由人不昏昏欲睡。到晚上11點的時候,車廂裏的燈已經關了,車上的人幾乎都睡了,我也坐在椅子上練功。
我兩眼微閉着,心裏想着那團“雞蛋”,在不停地順時針旋轉。它果然在我的指揮下開始旋轉起來,而且越轉越快,這時我又感覺到一股涼絲絲的氣源源不斷地從肚臍處進入了丹田裏,和“雞蛋”溶合在一起。我“看”到進入丹田的氣不斷增多,“雞蛋”卻不見增大,反而好像比當初的要小了些,大約有半小時的光景,“雞蛋”的顏色也從原來的淡黃色漸漸變成了黃色的了。
我就催動着它走,讓它在昨天走過的路上散步。剛開始它就好像是小孩學走路一樣,走得很慢,走一圈約需要10分鐘左右。後來它越走越熟,速度也越來越快,已經由蹒跚學步一樣變成了跑起來了。到最後,我一想到哪個穴位,它立刻就到達那個穴位了。
我就這樣讓真氣在體內不斷地轉來轉去。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要讓它轉來轉去,只覺得這樣轉了以後,它變得越來越真實了,我能夠真真實實地感覺到它是一種有形的物質。
就這樣,我一直打坐着,也不知道是什麽時間了,心裏只有那團真氣。我覺得那團雞蛋大的真氣和我越來越熟了,它就好像是一只調皮的小狗,在和我嬉戲玩耍。它每走完一圈,我全身都會覺得舒服極了,暖洋洋的,好像沐浴在媽媽那慈祥的目光中,又像是在媽媽那溫暖的懷抱裏。我好喜歡那種感覺,我希望它就這樣不停地走下去。
就在我練功入神的時候,耳邊分別從幾處地方傳來了壓得低低的說話聲。
“打劫,別喊,喊就要你命!把錢拿出來,快!”
“打劫,把錢拿出來!快”
……
我微睜開眼,只見有幾個黑影散在四處,正威逼乘客交出錢來。
一些乘客害怕丢了小命,只好抖抖嗦嗦地把錢拿了出來。一個黑影閃到我座位旁,拿着一把閃着寒光的匕首架在我脖子上,小聲地喝令我拿出錢來。
我裝作害怕地說:“這位大哥,我一個小孩,哪有什麽錢啊,求求您就放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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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啰嗦!快把錢交出來!”我感覺脖子上的匕首壓力大了些。
這時我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哀求:“這位大哥,錢你拿去,求你放過我吧……”“嗤”的一聲裂帛響起,接着傳來一陣低低地淫笑聲:“長得這麽細皮嫩肉的,老子先過過瘾!”。
“大哥,求求你放過我吧……”那個姑娘的聲音繼續響起。衣服撕裂的聲音又傳來,姑娘帶着哭腔喊着:“救命啊……誰來救我……”“別喊,再喊老子捅死你!”歹徒出聲威脅道。
四周的旅客沒有一個敢站出來,大家都當作聽不見似的。
我心裏一陣氣憤:這幫不法之徒,不但劫財,還要劫色。
我當時不過十六歲,雖然對男女之事不是很清楚,但總會有些了解的。我決定出手懲罰一下這幫歹徒。
我對威脅我的歹徒說:“你別動刀傷我,我把錢都給你。”然後我伸手從口袋裏掏了一下,遞給那歹徒。歹徒信以為真,伸手來接。
我趁他伸手之機,左手格開他拿刀的右手,右手一掌砍在他的脖子上,然後左手接住他要倒下的身子,把他放在椅子上。
我閃到被辱的姑娘的座位旁,那歹徒正在喘着大氣奮力地要撕姑娘的衣服,想把她給制服了,可是姑娘死死抓着不放,不讓歹徒輕易得逞。我壓低聲音對那歹徒說:“怎麽,還沒得手啊?”
“我先樂樂,你多忙點兒。”歹徒一點都不懷疑。“好!”我趁機一拳擊在他後腦勺上,他立刻昏了過去。
就這樣,我在黑漆漆的夜色裏,暗中又收拾了兩個歹徒。到最後一個的時候,也許是他沒有見到自己的同伴,心裏有了警覺。
我來到他身邊時,他竟然問了起來:“你是誰?”
“我是你祖宗。”我一邊說,一邊揮拳向他小腹打去。
歹徒向後退了一步,使我一拳落空。我趕緊跟上,一掌切向他的脖子。
歹徒左臂格住我的右掌,一腳直踹我的腹部。
我被他一腳踹中了腹部,雖然有真氣護着,也讓我心驚了起來。
我怕我們的打鬥聲引來更多的人,再也不顧什麽,運起真氣,一拳直擊他的胸口。歹徒還想往後退,誰知我也緊跟上一步,把他打得連叫一聲也來不及,就向後倒飛出去,跌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我閃到另外一節車廂裏,那裏有乘警在休息。
我就大喊了一聲:“有歹徒搶劫了,快來人啊。”
喊完後我立即閃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閉上眼睛,好像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不一會兒,我所在的車廂燈亮了。兩個乘警過來了。
見到有乘警來了,剛才還在戰戰兢兢的乘客立刻膽壯如牛。“你這些個歹徒,竟然敢公然在車上搶劫,看我不打死你!”接着便聽到了拳頭打在肉身上的聲音。其他人也紛紛起來痛擊那些還在昏迷中的歹徒。車廂裏頓時一陣“噼呖叭拉”的,可憐那五個歹徒,在昏迷中被毆得鼻青臉腫的。
等乘客出氣差不多了,乘警怕出人命來,才阻止了他們,并叫幾個受害者幫着把幾個歹徒擡到乘警室,做了筆錄。
我往身後看了一眼,見一位美麗女子也正看着我,她已經換好衣服了。
我連忙轉回視線,裝作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一樣。我頭靠着椅背,讓真氣在全身穴道裏行走。我雖然閉着眼背對着那美麗女子的,卻能清晰地感到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身上。
第二天早上,我去洗漱,順便泡了一碗方便面回來。到我的座位時,昨晚的那個美麗的女子就坐在我的對面座位上。
我對她點點頭,坐了下來。
“你就吃這個嗎?”她問。“能有這吃已經不錯了。”我說。
“你去哪啊?”她又問。
“SH。”
“打工?”
“讀書。”
“什麽學校啊?”
本來對于陌生人,我一般不愛搭讪的,但像她這樣美的女子,我很難拒絕回答她。
“FID大學。”
“哦,真的?我也是,我們正好同路耶!”她一臉的燦爛,“看你年紀,應該還在讀高中,卻已經上大學了,你多少歲啊?”
“我十六了。”我說。
“嘩,十六歲讀大學,你真了不起耶!”
就這樣,我們一路交談着,旅途的寂寞倒是被驅散了。
從和她的談話中,我知道她叫趙小韻,桂林人,和我一樣是FID大學新生。不過她在外文學院學習英語語言文學專業,我則在經濟學院攻讀國際金融系的金融學專業。
火車緩緩駛入了SH站,我行李少,就幫趙小韻提了最重的行李出了站口,找到了FID大學的新生接待處。等了不多久,學校的接送車來了,我們也就搭上接送車來到了校園裏。
整個校園給我的感覺好大啊。聽別人說,學校目前占地面積200多将近300萬平方米,比我所在的縣城還要大。
校園裏到處綠樹成蔭,綠樹叢中不時偷偷探出一角的紅磚碧瓦,讓人覺得是身處花園裏,而且整個校園蘊孕着濃濃的文化氣息,不由人不心生敬重之意。
我幫着小韻把行李拿到她的宿舍門口。宿舍有幾個人,都在忙着整理床鋪。
我對她說:“我回去了。”
“昨晚,真的謝謝你了!”她說。
“沒什麽,我走了。有空再見吧。”
小韻送我出門,我走到樓下的時候,她還在走廊目送我。我向她揮揮手,就走了。
回到我自己的宿舍,裏面已經有五個人了,他們都或躺或坐着。
我向他們點頭打了招呼,就在剩下的空鋪鋪起床來。鋪好後,我坐在床上,打量着宿舍的環境和今後的舍友。
五個舍友除了睡門口邊兒的一個長得較困難外,其他的都是斯斯文文的。我對床的舍友見我在打量着他們,就問:“兄弟是哪裏人啊?怎麽沒有人送來?”
“我能夠自理的,不需要父母送來學校。”我說。“看你年紀,好像蠻小的,多少歲了啊?”他又問。
我回答:“16歲了!”“哇,16歲就讀大學,神童啊你。”
其他人聽了,紛紛插話進來,宿舍裏頓時熱鬧起來。
晚飯的時候,我們宿舍6個人就一起來去飯堂就餐。席上,長得困難的舍友還買來了幾瓶啤酒。
他說:“四海之內皆兄弟,我們幾個今天有緣在此相會,并将同室共眠,也是緣分。來,大家舉杯,為我們的相識幹一杯!”
我們都叫好起來,紛紛站起來。六瓶開蓋的啤酒瓶碰在了一起,每個人都盡興地喝了一大口。
“困難戶”接着說:“既然我們今後要在一起生活、學習了,那麽我們今後就以兄弟相稱,不知大家認為怎麽樣?”
我本不想認什麽兄弟,可其他人都贊同,我也只好同意了。
随後按年紀論大小,“困難戶”年紀最大,當之無愧地成為我們宿舍的老大,他叫李中國,名字倒是很大氣的,山西人;老二盛世開,山東人;老三徐楊,貴州人;老四黃波濤,四川人;老五林志坤,江蘇人;我當然就是老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