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番外一:
當新年的第一輪太陽冉冉升起的時候, 沈濤睡得迷迷糊糊的, 睡夢中她用腳尖勾了勾睡在旁邊人的腳踝, 男人身體硬邦邦的, 沈濤一個激靈人瞬間清醒了。
擡眼看了看四周環境, 心裏暗罵,卧槽!
今晚怎麽一回事?
她竟然被睡了?就這麽快就被睡了?沈濤有些懵逼, 心裏想起一周前還在宿舍人面前信誓旦旦的說,要讓狗男人難追的, 這就難追了?
怕不是太好追了吧?
沈濤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伸手懊惱的抓了抓頭發, 再将目光挪到狗男人身上, 明亮的陽光透過柔和的純白窗簾打在男人的臉上, 顯得他皮膚瑩潤一樣的白,此時他雙眼緊閉着,長長黑而濃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小巧的嘴巴, 完全的美顏盛世啊。
可是她總覺得便宜了這狗男人。
心裏有氣無處撒洩狠狠的蹬了狗男人幾腳,“起來。”
狗男人迷糊了兩眼, 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沈濤美麗的面孔時,輕輕笑了兩下,他擡起手臂輕輕勾勾手指,笑着說:“老婆,過來.....”
沈濤正在氣頭上, 冷着臉一個抱枕扔了過去,“過來個屁,就問你起不起?”
男人笑笑,“起什麽起,今天新年過節呢,來,陪我再睡一會兒。好久都沒這麽舒服的睡過了,再說還有這溫柔鄉,我今天要和你好好溫存一整天。”
提起“溫存”二字,沈濤腦海裏立馬想起昨天夜裏,他們在外面放煙花來着,後來張叔叫他們進去吃餃子,餃子吃飯看完新年晚會張叔一家人都進去睡覺了,傅辛年和沈濤磨在最後。
本來要走的,結果傅辛年拉住她,讓她陪他喝會紅酒。
想到這裏沈濤狠狠的想,狗男人也許是從那時候就開始居心不良的吧。
然後沈濤取來紅酒和傅辛年幹了大半夜,話匣子打開女人借着酒勁說了很多她在法國這三年的不易,後來傅辛年抱着安慰她,安慰着安慰着兩人怎麽就抱到一起了?
後來又怎麽親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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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頭!
沈濤有些煩躁的撸撸頭發,想起昨晚她有些上頭,臉頰微微泛紅,昨晚她,怎麽可以,可以那麽的騷呢?
她突然間就像做了件非常羞恥的事情似的,越想越覺得昨晚她一定是紅酒喝多了才會幹出那麽一檔子事來。
她擡眼瞅了一眼散落在床單上的黑色蕾.絲.透.視.裝,手指輕輕捏起來,朝下看了一眼上面似乎還有某白色透明的印記,捏着鼻子嫌棄了一會兒,同時心裏深深的有罪惡感,“老天,這是我穿的嗎?”
她想起來昨晚傅辛年.騎.在她背上,性感的聲音滾燙下來,“寶貝兒,你好SAO啊。”
“啊啊啊,我不!”沈濤想起昨晚的一幕臉頰啾的紅透,她一邊幻想着一邊抵觸,“啊啊啊,昨晚一定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那麽下賤。”
幹嘛昨晚要幹那麽羞人的事情啊?
沈濤越想越覺得過分,幹脆一蹦子跳下來往衛生間裏沖。
原本狗男人睡得正香,此時聽見她的聲音卻奇異般的睜開了眼睛,他微微擡頭,“你幹什麽去?”
“洗澡啊。”
沈濤回了句,即使披頭散發也掩蓋不了她通紅的臉頰。
顯然男人的關注點從來都不會比女生的差,他盯着她的臉凝神兩秒,然後慢條斯理的說:“你臉怎麽這麽紅了?”
“啊,熱的。”
沈濤有些心虛的連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傅辛年慢慢琢磨了一會兒,腦海裏理解沈濤這句“熱的”到底包含了多少成分。
理解清楚後淡淡望她一眼,眼神閃爍,言語淡淡的卻極具蠱惑人心,他說:“你是不是又想了?”
“啊 ?”
沈濤有一瞬間的失神,等到反應過來後她氣憤的“啊啊”亂叫,跳上床朝傅辛年屁股上狠狠踢了兩腳,“傅辛年,我□□大爺!”
傅辛年抱住頭,人在被窩下笑成一團。
沈濤去洗澡,擰開水龍頭流水聲嘩啦啦作響,傅辛年躺在床上喊,“喂,幹嘛這麽急着洗澡啊?”
沈濤沒理,低頭眼睛所能看到的都是一路的青紫,尤其是大腿根之間更加的嚴重,心裏懊惱用手奮力的撮一撮,“唔,好疼,”瞬間眼淚花往外面噴,“狗男人,這麽虐待我.....”
沈濤洗好出來,傅辛年依然躺在床上擺出迷人的造型朝她勾勾手指頭,“過來.....”
“.....”
沈濤冷哼一聲,就聽傅辛年淡淡的玩笑聲,“怎麽?昨晚沒喂飽你?”
沈濤剛想要頂嘴,突然手機鈴聲響了,拿過來一看,嘴裏罵道,“卧槽!訂的飛機快要起飛了?”
傅辛年瞬間臉色一凝從床上坐了起來,他微微朝沈濤望了一眼,臉色凝重,“什麽?你要坐飛機?”
“嗯,我忘了告訴你了,我十三號國際賽事集訓。”沈濤這時倒不急了,開始四平八穩的整理東西。
傅辛年一噎,“那也不用這麽趕啊。”
沈濤淡淡望他一眼,眉眼上挑,“怎麽不用這麽趕?今天1號,2號到達,13號開始集訓,中間有十天準備時間,你說我趕不趕?”
男人有絲不甘心,哭喪着臉說:“那好歹明天去啊?今天過節呢,人家都在家裏甜甜蜜蜜恩恩愛愛,哪有像你這樣的,大過年的還往外面跑.....”說着人挪過來拿他白皙英俊的臉頰往沈濤衣服上蹭,很明顯是黏人來了。
沈濤伸手一巴掌拍在他英俊的臉上,然後将它揉成一個奇怪的形狀,說來也奇怪以前傅辛年長得人模狗樣的,但是特別反感別人動他的臉他的頭,現在卻被沈濤想揉成圓的就是圓的,想揉成扁的就是扁的,毫無反抗能力,與其說沒反抗能力,還不如說他根本就不想反抗。
而且還挺受用似的。
沈濤懶懶看了一眼,“不行啊,今天不走我就遲到了。”
男人坐起來身體靠在她旁邊就跟個哈巴狗似的,漆黑明亮的眼眸深深盯着她,眼底還閃爍着一絲希望,他抱有僥幸心理,“哪裏?”
“新西蘭。”
男人微微勾了勾唇,“那也不算太遠,我送你去。”
沈濤挑眉,“什麽時候?”
“明天。”
“不行,”女人打開他向這邊伸過來的魔爪,冷淡的說:“法國到新西蘭也怪遠一段路的,你明天出發根本就來不及。”
傅辛年使出殺手锏堵嘴,“我用咱們家的飛機送你。”
“那也不行。”沈濤思緒動了一下,淡淡看狗男人一眼,“會遲到。”
“.....”
男人再也說不過。
其實沈濤也可以明天走的,集訓的時間也沒有像她說的那樣趕,只是她不想在這裏呆了,在這裏多呆一天她和傅辛年相處的處境就危險一天,她覺得吧,別再讓這狗男人嘗鮮了。
所以下午沈濤收拾好行李就義無反顧的走了,盡管傅辛年留了幾遍也沒留住,說親自送她,她也不樂意,所以傅辛年在新年這一天還沒過到黑就回了國內。
到達國內已經是三號的淩晨,早上徐向岩和往常一樣準備和股東們召開會議,就見傅辛年來了,他這次看起來倒很精神,就是沉着一張臉也不知道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徐向岩也不太敢問,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說:“傅總,您到的蠻早的,您也不說說具體日子我去接接您。”
傅辛年一身黑色西服加身,此時到了公司把外面的黑西服脫了拿在臂彎裏,只留裏面的淺色系小馬甲和白襯衫。
衣服做的緊身的顯得他的腰背□□有型,徐向岩淡淡看了一眼,衣服有折痕,應該是直接坐飛機來的公司并沒有回去換衣服,而傅總平時是非常注重打扮的一個人,現在看來注定又是在太太那邊找不痛快了。
徐向岩想起昨晚和沈寧喝酒,沈寧話裏話外都是喊着讓傅辛年把沈濤接回來的,現在看這人也沒接到,撞着膽子問道,“太太這次沒回國嗎?”
“沒回,”傅辛年皺眉看文件,聽見徐向岩的問話先是一怔,又緊接着面色如常,他靜靜的說:“她去新西蘭了。”
徐向岩明顯被傅辛年帶來的消息怔的有點措手不及,怔了怔張了張嘴巴說:“啊怎麽,.....又,...又去新西蘭了?”
然後低頭非常同情的看傅辛年一眼,傅總,這是追老婆越追越遠啊,其他的他沒敢再問,萬一問不好被傅總ko了咋辦?
“傅總,那,那...那我下去了啊。”徐向岩想乘着現在溜之大吉比較好,誰知傅辛年就像寂寞似的,還是他心裏實在苦悶就想找一個人吐糟,他竟然輕輕拉了一下徐向岩的衣襟,朝他淡淡解釋,“太太這次去是為了參加服裝設計的集訓。”
“......”
徐向岩更不知道要說什麽了,他想說,那哪次去國外不是為了學習的?但是這樣的話他并沒有說出來,而是極度的尴尬笑笑,“說的也是。”
徐向岩想,既然人家都主動跟他分享小秘密了,那怎麽滴也得跟人家聊上兩句吧,于是就特別不怕死的問了一句,“那,....太太這次去新西蘭學習需要多久啊?”
原本以為傅辛年會爆出一個十分精确的數字來,畢竟在他看來傅總實在是太關心太太了哎,可誰知男人的嘴角竟然微微抽了抽,他臉色有些難看,眉宇也微微皺起,像是想到了一件十分令人頭痛的事情,他淡淡說:“糟糕,我忘記問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甜甜的番外來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