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佘家實力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其間佘郎除了繼續享受和式服務外，還增加了跳舞技能訓練，比起被動式的香豔享受，頗具有技巧性的舞蹈反而非常輕松，畢竟修煉到這個地步，對于各種節奏和步法變化是一看便知，唯一需要加強的是如何讓動作更加至善至美。
雖然老頭子沒有明确講，可傲龍閣附近的多了不少武功高手，佘郎估計至少有八個八品高手分布在周圍，規格比得上聯邦主席了。比起搜查工作的毫無進展，文長老那邊的禮物就讓人可喜了。關門弟子鬧了個麻煩出來，當師傅的收尾了帳，那件所謂的要送給佘郎的東西自然沒有也得給變出來。
文長老也沒指望其他人是傻子，但在成年人的世界裏有時候裝傻也是一門藝術，一個修為深厚的九品高手的面子，是任何人都要考慮幾分的。既然佘郎這個受害人并不計較，刑堂也犯不着空做惡人，無關緊要的佘小英就被放了出來。而為了表示對這位忘年小友的感激，文長老也是下足了本錢，送了一把極為鋒利的乙太合金軟劍過來。
這乙太合金和乙钛合金只有一字之差，可等級卻差上十萬八千裏。相傳乙太是一種充斥于宇宙中的特殊物質，無所不在卻又難以測度，所以三百年前一代神兵巨匠道爾·達芬奇合成了可塑性高頻震動粒子金屬後，就用乙太合金來做為通用名稱。使用這種金屬制造的武器，只要注入內力就會無堅不摧，對付護身氣罩別有妙用。
只可惜這種合金技術對內力和元素學要求極高，道爾·達芬奇之後竟無人可以合成，變成了兵器學上的絕響。相比數量極多的九品神器，威力上乙太合金略有遜色，可六七品的武者也可以用它來傷到八九品高手，實在是非常實用的東西。只可惜道爾·達芬奇失蹤前，總共也不過打造出六七把乙太裝備，以後任憑聯邦科技院怎麽攻關，也沒辦法複制。
這類兵器的價值，已經不是可以用金錢來衡量的了，就算佘郎現在堆出幾億聯邦幣，一時間也未必能找到。正好他修煉有小無相劍訣，配上這把軟劍近戰實力必然大增，于是佘郎興沖沖的将軟劍連鞘纏在腰間，苦練起了拔劍術。一時間傲龍閣內劍氣縱橫，佘郎勃姿英發，看的那些服侍的女孩們心醉神迷。
等到老頭子忙完公務趕過來時，佘郎已經将軟劍練的如臂使指，抽拍挑刺之間隐然有了一幅大師氣度，即便是老頭子也挑不出毛病來。見老頭子來了，佘郎知道可以去看吳爺爺了，于是收劍回鞘。只見他手腕一抖，軟劍就如同游魚一般嘶溜的滑入了腰間，咯噠一聲自動扣好了卡簧。這一手雖然是小花招，但由佘郎使來分外潇灑。
“好！”老頭子鼓起掌來，見到家主鼓掌，其他早就興奮的想尖叫的小女孩們頓時沒了壓力，一個個都瘋狂吶喊，直把手拍的震天響。要不是老頭子在場，估計早就一個個拿着毛巾借着擦汗名義将佘郎給包圍起來。佘郎自然也不負衆望，潇灑的一個飛身騰躍跳到了老頭子身邊行禮，引起了又一陣尖叫風潮。
等到出了傲龍閣佘郎卻有些納悶，那種小花招除了耍帥實在看不出有什麽用，老頭子又不是小丫頭怎麽會鼓掌交叫好。路上順便提出疑問，老頭子卻答道稱贊的就是這股帥勁兒，并引經據典拿佘郎的前後動作習慣做了個比較，得出此番長進皆是受益于禮儀訓練雲雲，讓佘郎聽得直翻白眼。
一路上兩人随意閑聊，老頭子帶着佘郎穿過了三個建築的暗門，經過了五條岔道，然後沿着彎彎曲曲的地底隧道，朝下走了五裏多才停下。雖然是地底隧道，可頂部塗滿了生物性光塗料，自然發散出柔和的白光照明，如若白晝一般。
也談不上哪裏不對勁，只是進入隧道以後，佘郎就覺得周圍的氣壓和氣溫逐漸增高，到了現在待的地方恐怕有三個大氣壓和60攝氏度的氣溫了。60攝氏度的氣溫有多高呢？舉個形象點的例子，就是把雞蛋放這裏直接就能給悶熟了。
這種情況絕非是自然之力，可佘郎也感受不到任何陣法的精神波動，疑惑的望向老頭子，卻被示意自己動腦筋想。看了看周圍的地形，用神念來回掃了掃空氣的組成成分，接着又用腳輕輕磕了三下地面，不同的震波回傳立時讓佘郎恍然大悟。
“這下面竟然是整片的火雲岩，足足有兩百多米多厚，難怪越往走越熱。”贊嘆了幾聲，佘郎卻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連忙問道：“爺爺，剛才岔道上另外的幾個入口，裏面該不會是布滿冰電毒風元素力量的岩石礦吧？”
老頭子擺出孺子可教的架勢，點頭道：“沒錯，這正是五絕脈輪。說起來，我佘家能有那麽多的八品護衛，固然離不了長老會的辛勤栽培，可一大半靠的是這塊寶地之力。只可惜如此寶地，卻和佘家的傲龍決沖突，只能充做外姓族人的煉功場所。”
輕微放出一絲傲龍真氣，佘郎仔細品味，果然發現火雲岩的熱氣立刻減少了許多，看來是傲龍真氣自然會克制五絕脈輪的元素之力，難怪無法從這裏撈到好處。不過若是換了修煉自然元素真氣的武者，則在此不但可以借助地氣提升功力，還能最大限度的修煉對相克真氣的抵抗力，實在是好處多多。
“你吳爺爺現在正在最下面的硫磺火池中閉關，為了不幹擾他，你一會千萬記得不要使出傲龍決功夫，只能用純粹的元氣罩來護身。”老頭子指點完後，帶着佘郎繼續向下行去。從這裏開始，幾乎隧道每深入一百米，熱度就會升高一度，三裏多下來，空氣已經和開水差不多了。快90攝氏度的氣溫，普通人待在這裏很快就會變成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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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佘郎懷疑究竟還要往下走多遠的時候，轉過一個彎道，眼前立刻豁然開朗起來。只見隧道出口前方，是一處直徑約三裏多的龐大圓形空洞，遠遠看去還可以發現四個大小相仿的隧道口依次排開，和這裏呼應成五芒星位置。
實際上，這只是五個間隔七十度左右的隧道口，并沒有彼此連接的橋梁構成五芒星的紋絡。讓佘郎生起如是感應的是從隧道口傳來的陣陣靈氣，這些蘊涵着不同元素力量的靈氣，沿着生克乘侮的路線，恰好構成一個圓環套着五角星的靈氣陣圖，将源源不絕的五種靈氣，依次灌輸到空洞下面的五個大水池中。
隧道口比下方的水池要高出六七丈，距離上面的頂壁更是有十來丈，約莫二十來丈高的壁高，顯得水池廣闊舒暢。頂壁上安裝着十六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吸收了隧道口傳來的光華，顯得分外光芒迫人。不過這所有的一切，和下方靜靜虛立在空中的那兩個老者相比，就立刻完全失去了顏色。
那是一種将真氣完全內斂，卻自然讓天地大能流通全身的奇特氣質，初看仿佛不起眼，但只要認真注視片刻就會發現其中的神異之處，佘郎甚至感覺到讓人想要頂禮膜拜的臣服感。不用說，這自然就是老頭子提到的兩名九品長老了，可這兩名長老和佘郎以往見到的九品高手感覺完全不同。
老頭子功力全開的時候，氣勢如若濤天巨浪讓人心膽俱喪。大勇金剛純粹是憾天動地的猛烈鬥氣，天地二老是不動若山侵略如火的深沉壓力，而聖人老爺子卻任何時候都有一種掌握衆生的空靈自在。不好說這些氣質哪種更為優秀，但眼前兩名長老的大威大德，卻是最為地道的王者之氣。
足足有一刻鐘的時間，佘郎靜靜立着一動也不動，品味着王者之氣的侵襲，在臣服與傲立之間徘徊。老頭子也不言語，只是在旁邊看着孫子的神色變化。直到佘郎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眼中恢複了正常的清明，才開口介紹道：“小郎，這兩位都是佘家的先祖，負責這五十年間佘家子弟的教導之職。左邊的這位是佘文龍佘長老，右邊的這位是佘天行佘長老，算起來都是你曾曾祖爺爺輩的長輩，快随爺爺過來見禮。”
規規矩矩的跟着老頭子行了一禮，這兩位佘家只是微微點了下頭，然後繼續在空中發呆，當老頭子和佘郎是泥人一般，再不理會。佘郎這時候心态已經完全恢複正常，雖然仍能感受到王者之氣的威力，但已經沒有了要臣服的感覺。打量了半天，他總算是理解了老頭子說的九品高手的太上忘情是什麽東東了，一言概之就是變的沒有人味。
就在此時，突然一陣沉悶的吼聲從下方傳來，一股巨大的水柱沖天而起，霹靂啪啦的爆雷聲連連震響了百餘下，整個地穴都被震的來回搖晃，讓佘郎擔心這裏會塌了下來。不過那兩個先祖顯然不只擺好看的，也不見他們怎麽用力，反正就是任這裏振動再大，也沒見有一粒砂石碎礫掉下來，震完了一切也就恢複了原樣。
就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佘郎響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難道說剛才的震動是吳爺爺在發功？這麽一省，佘郎頓時想起剛才根本沒有看到火雲池裏有人，難道說吳爺爺是潛在水下療傷？不知道剛才那麽大的震動是好還是不好？那麽猛的吼聲，不會是吳爺爺煉功出了岔子吧？佘郎心中一動，身法展開就要往下撲去。
一只大手突然按在了佘郎肩上，止住了他的動作。老頭子笑着傳音道：“你吳爺爺真沒白疼你一回，給兩個老爺子的天地忘情大法罩住，還能擔心別人的安危，文長老誇你精神力精粹無比，看來一點也不假。放心，你吳爺爺沒事，剛才那是他施展霹靂混元氣，看這威力應該馬上就能出關了。”
老頭子的話音剛落，就好象是安排好的一樣，之前被強橫勁力沖向壁頂的水柱突然全數倒卷，就在墜落池中的剎那，一道人影突然疾沖而起，比先前要響上十倍的吼聲猛然炸起，饒是佘郎定力超群也覺得五感剎那完全失靈，若不是老頭子及時輸了一道真氣過來，恐怕就要當即暈倒。
雖然只是片刻的暈眩，但已經讓佘郎臉色變的刷白，吳爺爺竟然這麽威風，真是吓死人了！沖起的人影身上騰着搖擺不定的強烈火焰，一道道游離的電光乍顯乍滅，讓佘郎看不清楚裏面的人是什麽模樣。好在很快從火焰中射出兩道暗紫色的光團，撲哧的沒入了老頭子旁邊的隧道壁上，然後火焰電光迅速消逝，一晃眼間吳爺爺就出現在自己的身旁。
“一年多不見，小郎真是長大了。”
聽着熟悉的慈祥聲音，佘郎突然感到一陣暖流湧上心田，眼睛禁不住濕潤起來，雙足輕輕一點，飛投進那個曾給自己無數關懷的胸膛。
“吳爺爺！”
此時一切的話語都是多餘，只有緊緊的擁抱才能傳達出佘郎的心意。
看着這一幕，老頭子也是一陣感慨，當年那場大戰仿佛又在眼前浮現，他自從戰場失利後，痛定思痛，經過一番苦練終于在極短時間內讓自己的實力又更上層樓，但比起當日的強敵，恐怕還要弱上幾分。
轉頭注視着身後隧道壁上的兩團紫色光影，強絕的陰寒之氣和火雲岩激烈沖突，冷熱沖擊下，堅硬無比的隧道壁慢慢出現了裂痕，突然卡咯一聲化做蜘蛛網紋四散而開，直到延伸出丈許才止住擴散。
“好霸道的紫陰秘雷。”老頭子嘆道。
佘郎也被這陣異響給驚醒，擦拭幹淨淚水，轉頭望了過來。目光所到，神念自然而然掃去，不料剛一接觸到紫色光影，一股強烈的氣息就将佘郎的神念給彈開。與此同時，一股陰寒之氣竟然随着神念反襲而來。
略微鼓蕩內力，将這些不速之客驅逐出去，佘郎心頭泛起一陣驚訝。這兩團紫色光影竟然自成一脈，借助天地元氣循環周轉，沒有後力相繼也能往複不滅，質性實在古怪。比起那悍猛的潛勁和陰寒之力，這有如活了一般的存在，才是真正稀罕之處。
不過，究竟在什麽地方，自己也好象見過類似的情景呢？佘郎正努力回想，唉，一聲嘆息聲突然從身後傳來。佘郎轉身一看，吳爺爺望着紫光面帶倦容怔然出神，顯然在想着什麽事情。佘郎悄悄靜立，估計吳爺爺正在回憶當年往事。
不過佘郎不想打擾他吳爺爺的思考，其他人可就不在乎了。
“老吳，剛才看你的混元霹靂氣的威力已經有了當年的八成威力，傷好之後感覺功夫到了什麽地步？”老頭子朗聲問道。
“牢煩家主挂念，屬下現在武功盡複，若是感覺沒錯的話還有所精進。”
雖然老頭子多次提到讓他以兄弟相稱，但老吳并不想壞了規矩，尤其這是在衆人面前。聽到這番話，老頭子自然知道老吳的意思，這個老朋友，就是看不開這點啊！不過這番話卻是大好消息，對眼前的局面非常有利。老吳現在的功力越強，對保護佘郎就越有利。
當年老吳就被認為是新一代外系高手中，最有可能跨越九品關卡的人，此番舊傷盡去功力恢複，接下來能有什麽樣的進展誰也無法預料，保不定一覺醒來就跨入了九品高手之列。畢竟對于超絕武者來說，受傷也是一種自我進化的途徑。
那紫陰秘雷是有數的奇功，這種帶有強烈寒力和腐蝕性的雷電武學，若不是當年強敵說出來歷，當世無人知曉其名。老吳當時護主心切，替佘郎母子倆受了兩道雷電氣勁，要不是他從小修煉童子功，一身功力更達到了八品颠峰，根本不可能活下來。
當年老吳純論功力已經可以和九品高手比肩，雖然比起那個號稱擊敗過九品高手的無賴周文廣要遜色一些，但也是八品高手中數一數二的強者。可紫陰秘雷的腐蝕性強的驚人，這之後就一直在老吳身上紮了根。
當年強橫霸絕到讓老頭子都要退其鋒芒的力量，退化到了碰上幾個七名高手都吃力緊張的程度，等于是從八品的力量頂峰跌到了谷底。以前每次回想起這些，就讓老頭子不勝唏噓，為這個天分不凡且忠心耿耿的老朋友惋惜不已。
以前大家也不是沒想過用靈藥療傷，但紫陰秘雷非常陰損，補身子的養料它自動會截流一份，到頭來沒補到多少，反而讓傷勢更加綿纏。面對已經和老吳融為一體的紫陰秘雷氣勁，強行用外力将之逼出體外，只會落得筋脈盡毀，淪為費人的下場。
所以盡管佘家九品高手如雲，對這種奇特的傷勢也只能望而興嘆。若不是這次佘郎發現的寶藏裏面，恰巧有幾種非常厲害的毒藥可以中和紫陰秘雷的威力，老頭子估計老吳的傷勢一輩子也難好起來。
眼下佘家內部敵我難明，很多力量都不好輕易使用，有威名赫赫的老吳出馬，憑他的實力和資歷，任何宵小也要顧慮三分。而身為一家之主的老頭子也就可以騰出手，放心的整頓各方勢力，找出潛伏其中的家族敗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