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孤注一擲

夜空沉沉,夜風呼呼,大地上一片蕭索的景象,殘斷的牆壁,倒塌的房屋到處可見,一匹戰馬在夜色的掩護下由北向南飛快的在過道上奔馳着,周邊被燒焦的樹木只在他的眼前留下一點殘影!緊湊而富有節奏的馬蹄聲打破了深夜的寧靜,回蕩在夜空中,驚起無數暗夜的飛鳥,将周圍的環境渲染的緊張而恐怖。他就是被奧利派到凡岡利報告夕陽關失守的通訊官!因為夜色濃重,殘月憔悴,根本看不清楚他的容貌,但從急促的呼吸聲中能聽出通訊官的焦急。

當夕陽關失守的消息傳到凡岡利聖殿後,聖殿上突然間喧嘩四起,人們躁動的聲音盤旋在支撐着聖殿的黑色圓柱上,久久不願離去。安靜的聖殿不再安靜,交頭接耳的人群掩飾不住內心的恐慌,發出的聲響帶着微微的顫抖。教皇奧卡冰冷而犀利的眼神慢慢的掃視着躁動不安的人群,所有接觸到教皇目光的長老和教徒情不自禁的渾身戰栗,仿佛是兩道利刃穿透了他們的心房。聖殿上的煩躁不安馬上銷聲匿跡,一切的聲響安靜下來。教皇擡起頭仰望着聖殿頂部神聖的壁畫說:“該來的總要來!既然來了,就讓他來吧!從遠古就開始的神魔之争終究還是要繼續。”教皇的聲音渾濁而低沉,卻滲透着不可侵犯的威嚴。衆教徒聽完教皇的話,紛紛默念起神聖的咒語,大殿上回蕩起神秘的音符。

保衛夕陽關的會戰中,黑色軍團三戰三敗,死傷無數,士氣低落,這在以前的戰事中從來都沒有過。“黑色尖刃”的榮譽在這次戰鬥中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損傷,身為黑色軍團的統帥,奧利看着疲倦的士兵似乎嗅到了低落的士氣,他現在不知該如何是好。而此時教皇奧卡下了一道命令,必須在本月三十日奪回夕陽關,攻占古蘭堡,否則革職查辦。這更似雪上加霜,使得本就煩惱的奧利更加心煩。

距離約定的時間只剩下十天了,時間十分緊迫。奧利緊緊的盯着地圖,他仔細地觀察着地形,分析着戰況,希望可以找到一個突破口。可是敵軍以夕陽關為依托,在左右兩邊又駐紮了兩個大寨,形成了犄角之勢,整個框架固若金湯,猶如銅牆鐵壁,連螞蟻也別想爬過去。奧利心中暗想,要想攻破它只能兵行險招,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擊鼓列隊!”奧利在大帳中高聲斷喝。

門口守衛應了聲“是!”,馬上奔到營帳外的點将臺上,抓起鼓棰,重重的擂擊在鼓面上,沉悶而渾圓的鼓聲向四周擴散而去,激蕩在沉沉的夜幕下,回蕩在營帳的上空,刺進每一位将領的耳朵裏。各位将領聽到緊急的集合鼓聲後,迅速穿戴整齊,向校場上湧來!

奧利披挂整齊,大步走上點将臺。他站在點将臺上虎目含威,高聲說道:“諸位團長,教皇已經下令必須在本月三十日攻破夕陽關,打通古蘭堡,否則革職查辦。”奧利看了一眼下面有些躁動的将領,接着說,“離限定日期還有十天,好像時間很長,但是相對于我們的任務來說時間太短了,也就是說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我們必須孤注一擲,拼死一搏。為了神聖的教皇,為了索非亞大陸,為了萬物生靈,就是死也要奪回夕陽關。”

奧利的最後一句話特別有力,如裂帛般穿破了沉沉的夜空。說罷,他将全身的力量緊緊的握在右拳上,高高地舉起,沉穩而富有張力,似乎那只拳頭就是力量的源泉。

校場中的諸位團長,以及他們身邊的副将都被他的豪氣打動,随着他大聲高喊:“拼死一搏!保衛家園!”他們一邊喊着一邊舉起右拳,軍威甚壯,聲震四野,驚天動地。夜的寂靜被雷暴的聲響打破。

“好!”奧利抓起令箭說:“曼克團長聽令,你帶領本部兵馬,在敵軍左塞旁邊埋伏,待敵軍出來後,予以迎頭痛擊。”說罷将令箭扔給曼克,曼克接到令箭後轉身離去。

“納維斯、哈拉團長聽令,你們倆率本部人馬攔在左塞通往夕陽關的第一個路标處,只準攔截,不準追擊,不準救援,記住,這是軍令,即使曼克團長全部人馬英勇壯烈,也不許救援。你們記住,不得違背我的将令。只要左寨獸軍能被攔截一天一夜,你們倆就頭功一件。”

“是!”二人接令後轉身離去。

“馬雅團長聽令,你率領本部兵馬,趁曼克團長與左寨的敵軍大戰時從後進攻,前後夾擊,只許進攻,不許後退,哪怕只剩下一兵一卒。”

“是!”馬雅接到令箭後轉身離去。

“羅斯團長你率領本部兵馬在左寨通住夕陽關的第二個路标處等候,若在約定的時間內見到獸軍,拼死沖殺,務必牽制住獸軍。若沒有發現獸軍,你速帶本部兵馬返回中軍,支援我部兵馬攻打夕陽關,不得有誤。”

“是!”這位美麗的女團長接了令箭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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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圭團長聽令,你率領五千弓弩手分列于夕陽關左右,與我射殺那些獸軍戰将。必要時可使用劇毒長箭射殺他們。”

阿拉圭團長接令後,奧利又下了一連串命令,他規定了總攻時間為明天黎明時分。

黎明時分到了,黑色軍團已經準備停當,各部人馬按照命令分別布置在夕陽關和左右兩寨。夕陽關下,只聽三聲炮響,奧利大旗一揮,喊殺聲四起,驚天動地,猶如炸雷一般,響徹雲霄。人類大軍如潮水般向城樓湧去,城樓上的獸軍立刻調集人手加強防禦。

黑色軍團十個攻擊隊在弓箭手的掩護下,擡起雲梯冒城樓上射下的箭雨石網火速沖到夕陽關城樓下,将雲梯豎在城牆上。士兵們以迅雷奔騰之勢爬上雲梯,躍向城樓。獸軍立刻砍殺,沖上去的士兵大部分被亂刀砍死。後面的士兵不畏艱險,前仆後繼,湧向城樓。獸軍大批援軍趕來,和人類士兵在城樓上展開肉搏戰。殘肢斷體鋪滿了城樓,屍體堆成了小山。争奪戰變成了拉鋸戰,你掙我奪,哀鳴遍城。

城樓下步兵緊湊的腳步聲将夕陽關前的大地踏的嗡嗡做響,猶如地動山搖一般,激起的塵土,四處蔓延,漸漸的淹沒了奔跑的士兵。

離城樓不遠處,是五排站立在雲梯上的弓弩手,一排又一排地向城樓上支援的獸軍射箭,密集的箭支鋪天蓋地的射進城樓,像暴雨一般強烈,像流星一般快速,将獸軍的身體穿透,中箭者渾身是血。汩汩而出的鮮血染紅了他們身上的铠甲,也染紅了整個城堡。

冒着流星似的箭雨,獸族士兵三個成群,五個一夥,擡着巨大的黑色玄木從城樓上扔下,堅實的玄木夾着呼呼的風聲劈頭蓋臉的砸在人類大軍的身上。他們有的被砸斷臂膀,有的被砸扁頭骨,有的被砸成肉餅,慘不忍睹。城樓下滿地的屍體,猩紅而恐怖,人腦和鮮血到處流淌,混合在一起,昭示着生命的終結。

部分獸族士兵将點燃的火油從城樓上倒下,被倒上火油的雲梯立刻燃燒起來,熾熱的火焰立即吞噬了無數個生命。爬在上面的士兵有的被當場燒死在雲梯上,和雲梯沾連在一起;有的被燒的抓不住扶手,帶着滿身的火焰化做一個個火球慘叫着從雲梯上摔下來。

城上城下,呼喊聲、呻吟聲,刀槍交鳴聲,咧咧的風聲,噼裏啪啦的火聲,夾雜在一起,混亂不堪。

一個士兵倒下了,另一個又馬上補上。雲梯被砸斷了,被燒毀了,又馬上從後方擡出補上。人類士兵的頑強與堅韌,反而使得城堡上的獸軍獸性大發。面對死亡而面不改色的人類士兵,已經忘卻了生死,忘卻的苦痛,忘卻了戰争留下的傷疤,他們奮不顧身的沖殺着,猶如噬血的精靈瘋狂而張揚。獸性大發的獸軍奮勇的揮舞着手中的大斧,長刀,爆發出身體裏潛藏的殘忍本性,任憑鮮血流淌,刀劍過身,依然勇猛地戰鬥着。

攻城戰繼續進行着,屠殺在進行着,殘酷而激烈,拼殺和嚎叫的聲響回蕩在每一個人的頭頂上,壯烈而凄慘。屍體一層又一層,鋪滿了整個戰場,無處不流血,無處不哀號。

夕陽關兩側的左右兩寨見到夕陽關受到攻擊,馬上派出大量的獸兵出來支援。面目猙獰的獸族士兵披戴着漆黑色的铠甲,提着沾滿鮮血的戰斧,像一陣風一樣從大寨裏蜂擁而出。他們剛奔出營寨不到幾百米,便遇到了螞蟻般從地下鑽出的數以萬計的人類士兵,他們個個身披鐵甲,手提利刃戰斧,上挑獸族士兵胸膛,下砍戰馬馬腿,獸族士兵措不及防,被砍的人仰馬翻,哀號遍野。

這就是昨夜突襲士兵們乘夜色悄悄地潛伏在這裏,專門挖的地道,等候着獸族士兵的光臨。突遭奇襲的獸族士兵一時不知所措,人類士兵就乘着他們瞬間的驚慌,把他們殺了個天昏地暗。當獸族士兵明白過來後,已然死傷過半,作戰能力大打折扣,然而獸族士兵畢竟擁有野獸的天性,異常的勇猛,更何況他們為了保住性命,紛紛抵抗。

埋伏在左寨旁邊的團長曼克,見到獸族軍隊殺出營帳後,立即放出了信號彈,七彩的光焰在半空中發出了耀眼的光芒,刺破了天空,引導着埋伏在周邊的士兵向獸軍大寨殺去。曼克右手提着大號戰斧,一馬當先沖進大寨,左劈右砍,像虎入羊群一般,凡是和他照面的獸兵不過兩招必定身處異處,血染利斧。曼克團長生性噬血,每砍倒一個獸兵,就狂吼一聲。衆将士受他鼓舞,士氣高漲,只進不退,拼死殺敵。

負責配合曼克攻打左寨的馬雅團長見到他的軍隊與獸軍打的難分難解時,一聲號令,率本部人馬從左寨後面沖入大寨,本來獸軍正在調集人馬,準備抵抗,沒想到人類大軍又從營寨後面殺了進來,不得已他們只得倉皇應戰。然而人類士兵根本不熟悉獸軍大寨的一些營內設施,處處處于被動,剛交手就吃了大虧。

攻打右寨的馬雅和維那拉為了鼓舞士兵,催馬在前奮勇殺敵。馬雅團長一條長槍舞的密不透風,将一個又一個獸軍挑在馬下。維那拉團長手提戰斧,橫眉豎眼,戰斧所過之處腥風血雨。士兵們見團長不畏生死,身先士卒,勇猛向前,他們也紛紛努力向前,和獸族士兵們拼殺在一起。

左右營寨中的獸族士兵受到了猛烈的攻打後,只能忙于自救,顧不上派兵去增援夕陽關。幸好奧利做了這一部署,攻打夕陽關的士兵才不會受到三面夾擊,首尾不能相顧,避免了被圍攻,甚至會全軍覆沒的危機。

然而進攻兩座寨的人類士兵并不輕松,處于地理優勢的獸軍發動了猛烈的反攻。很快攻進營寨中的人類士兵抵擋不住了,節節敗退,獸族士兵們利用營內設施頻繁地沖殺人類士兵,使得一些士兵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或被長矛刺穿胸背,或被戰斧劈成兩段,或被大刀攔腰斬斷,魂斷當場,可悲可嘆。慢慢地人類士兵死傷人數越來越多,戰鬥力明顯下降,逐漸不能進攻了。幾十個人背靠着背圍成一個圈開始防守,就像待斃的羔羊一樣等待着死神的光臨。

曼克團長及其部下雖勇猛強悍但是在體力上還是比不過獸族士兵,他們大砍大殺了一陣後體力嚴重消耗,反被獸族士兵反撲過來。就在曼克團長的軍隊節節後退時,又從營寨中殺出一隊獸族士兵,像砍菜切瓜一樣殺的人類士兵橫屍遍野。

曼克團長不甘心就這麽被打敗,他擦去臉上的血,揚起右手的戰斧,對着手下厲聲說道:“兄弟們,戰死者光榮,偷生者可恥!為了索非亞大陸,為了千萬生靈,讓我們血灑戰場吧!沖呀!”說罷,他滿臉煞氣的沖進了獸群中,一把戰斧上下翻飛,頓時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曼克悲壯的誓言在衆位士兵耳邊回蕩着,聽的大家蕩氣回腸,鬥志昂揚。衆士卒虎目含恨,忘卻了恐懼,不顧生死的向前沖去,同他們敬愛的團長并肩作戰,決心血灑戰場。但是他們畢竟擋不住獸族士兵的瘋狂攻擊,剛剛奮起的身形又被壓制下去,獸族軍隊像不可阻擋的潮水一樣,把人類士卒淹沒在悲憤和無奈中,從此失去呼吸和聲響。片刻之後被殺的片甲不留。

望着一個又一個倒下的兄弟,曼克悲憤異常,更加瘋狂的揮舞着戰斧将一個個獸族士兵斬殺在馬下,可是敗局已定,已經無可挽回。被四面圍攻的曼克,臉上毫無絲毫驚慌,他藐視地看着眼前圍攻上來的獸軍,突然仰天長笑:“沒想到我曼克縱橫疆場十幾年,今天卻死在了這裏!哈哈!”說罷,他拔出了随身配劍便要自刎。然而他沒想到瘋狂的獸軍不允許屠殺了他們很多士兵的兇手自刎而死,兩個獸族士兵從後面用長矛刺中曼克腋下,将他挑了起來,身在半空的曼克忍受着劇烈的疼痛,橫眉怒視,大聲咒罵道:“蠻荒野獸,必當被誅!”話光說完,另外一個士兵用戰斧削去了他多半個腦袋。

相對于曼克團長的軍隊,埋伏在右寨外的一個團,早被右寨的獸族士兵殺的橫屍遍野,血流成河。右寨中的獸族士兵踏着腳下的屍骨沖出埋伏後,又遇上了阻攔在第一路标上的人類軍隊,又展開了一場血雨腥風的大戰。

攻打夕陽關的主攻部隊仍然沒有多少進展,徘徊在城樓下,攻不上去。奧利焦急地看着升起的太陽,現在已經是正午時分了。

熾熱的陽光鋪滿了整個戰場,灼烤着大地,騰騰熱氣直沖霄漢,萬裏無雲的天空寂寞的毫無生氣,卻回蕩着地面上空前絕後的征戰號角。

夕陽關城樓下,是一層又一層的死屍,大部分都是人類士兵,只有很少的獸族士兵。人類士兵仍舊一排又一排地踏着同類的屍體向城樓上爬去。他們爬上雲梯,被砸下來,接着再爬上去,再被砸下來。

奧利為了鼓舞士兵,決定自己親自上陣,他抽出寒光閃閃的配劍,站在指揮臺上,俯視着血腥的戰場,對着所有的士兵高聲大喊:“衆位兄弟,為了索非亞大陸上的萬千生靈,為了我們的妻子兒女,更為了我們黑色軍團的榮譽,讓鮮血染紅我們的戰旗吧。沖啊!”奧利的聲音經他用真氣喊出,回蕩在群山遍野間,音色悲凄,語調凄婉,悲壯中含着絕對的堅強,如虎嘯、如龍吟。

他飛身跳下指揮臺,躍上自己心愛的黑色戰馬,催馬向城樓下奔去,只見一道黑色的身影,閃電一樣急射而出,殺向夕陽關。衆士兵為他豪氣所激,心血上湧,紛紛鬥志激昂的向前沖殺過去。一時喊殺聲驚天動地,似乎大地都被震的開始顫抖。

奧利一馬當先,等到來到城下時,他從馬背上向上一躍,雙腳踏着城牆,躲過砸向他的巨木和大石,迅速蹬上了城樓。他揮舞着配劍,劍尖上閃出無數多燦爛的劍花,每一劍必定刺透一個獸族士兵的胸膛。獸族士兵絕望地看着奧利短劍上幻化出的無數劍花,就像看到了死神一般驚恐。

奧利劍術超絕,劍劍不離獸族要害,殺得獸族士兵心驚膽顫,紛紛後退。衆将士大受鼓舞,奮不顧身的向城樓上爬去。與獸族士兵大戰在一起。只見劍光縱橫,鮮血飛濺,無數的士兵倒下了,失去了呼吸的自由,失去了活動的自由。

奧利單劍在手,将一個個異獸士兵或者砍下城樓,或者殺死在城道上,為衆多士兵贏得了寶貴的時間,士兵們乘隙爬上城樓展開厮殺。

一個獸将突然蹦到奧利身前,魁梧的身軀攔住了他的去路。奧利冷哼一聲,挑起一朵劍花向它的脖頸刺去,獸将提起巨大的戰斧想擋住利劍,不料奧利這把配劍鋒利無比,可以斷金斬銀,一劍就刺穿了戰斧,透過戰斧又刺穿了他的脖子,獸将瞪着眼睛看着刺住自己的劍,不相信地倒下了。奧利冷笑着抽出配劍,回過頭将兩個想偷襲自己的士兵給殺了。奧利英勇非凡,只見他手中的三尺長劍被他舞的劍氣縱橫,劍光閃爍,所到之處異獸士兵紛紛倒下。

獸軍将領雖然對付不了奧利,但是對奧利手下的士兵卻構成了極大的威脅。這些士兵往往和獸将交手不到一個回合就被利斧劈成兩半。當奧利發現這一情況後,不再專門斬殺那些獸族士兵了,專門找那些獸将厮殺。

奧利的軍隊雖然攻上了城樓,但是他們根本占不了多少優勢。而且異獸士兵源源不斷地湧上城樓,無休無止。

當奧利厮殺在夕陽關上時,右塞的異獸軍已經沖過了第一道阻擊關,與托利、誇克兩位團長的大軍展開了生死大戰。托利、誇克兩位團長命令手執長矛的士兵排成排,蹲下身子,高高豎起長矛,将騎在馬上的異獸士兵紛紛刺殺在馬背上,有的甚至被幾支長矛一起刺穿。汩汩的鮮血沿着鋒利的長矛流下,染紅了每一個士兵的雙手。片刻之間,異獸士兵就死了幾千個。

手持長矛的士兵們刺殺完前面的異獸士兵後,都跳進了旁邊挖好的坑裏,将堅實厚重的盾牌蓋在上面,以免被馬蹄踏傷,就像幽靈一樣突然消失了。托利、誇克團長乘機率領鐵騎沖了過來,與異獸士兵的鐵騎厮殺在一起。

人類士兵和異獸士兵又一次混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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