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展神威
維那多斷然道:“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要是一會兒他出來了,我第一個殺他。”
“他要是不出來呢?”天宇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說道。
維那多聳了聳肩:“那我也沒辦法!”
天宇面露兇光,從嘴裏吐出一句:“我替你幹掉他怎麽樣?”
說罷天宇立即念動咒語,右手一伸從空中握住一支透明的長矛,用力一甩,長矛似箭一樣夾着呼呼的風聲飛向那個獸将。只見獸将立刻被長矛洞穿前胸,他的身子搖了搖從城樓上栽了下來,重重地摔在城牆下,粉身碎骨。
獸軍将士都不明白,為什麽他的胸口會突然冒出血,為什麽他會一頭栽到城樓下。人類軍隊也不明白是為什麽。維那多驚訝的瞪着眼睛,他不明白天宇只是這麽一甩胳膊,為什麽那個獸将會突然死了呢。
天宇拍着他的肩說:“怎麽樣,我再給你殺幾個下來怎麽樣?”
維那多機械地點了點頭,天宇微微一笑,突然從馬背上躍起,足尖輕輕點在地面上,人則如蒼鷹般騰空而起沖向城樓,城樓上的獸軍将士見天宇飛了上來,趕快握住長矛向天宇刺去。天宇轉身閃過刺向他的長矛,落到城樓上,一個異獸将領手握大斧砍向天宇,天宇從他的腋下鑽過去,來到他背後,右手卡住他下巴,左手按住他的頭,用力一擰,只聽“咔嚓”一聲,天宇把他的頭擰下來了。接着他故技重施,又将一些獸軍的頭擰了下來。他左手抓着這些頭,用一件異獸軍士的戰袍包了起來,右手搶過一個獸軍的戰斧,由左向右掄起一圈,把周圍的獸軍都砍成了兩半。于是他一手提着包着獸頭的包袱,一手提着戰斧從城樓上跳下,當他身子還在空中時突然轉過身子大聲說:“還你戰斧。”右手一甩,戰斧如風似電般向一個獸将腦門劈去,那個獸将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頭就被劈成了兩半。
城樓上的獸軍被天宇神威震撼,個個膽戰心驚,呆立原地。
天宇哈哈大笑三聲,足尖點在城牆上,人如柳絮般飄下城樓,待他身在半空,突然身行連閃,猶如天馬行空,姿勢飄逸輕靈,速度快如閃電,穩穩地坐回自己的馬背上。城下的将士們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喝彩聲如炸雷般響起,聲振群山,聲聲不息。天宇左手輕揚,包袱迎風張揚,幾顆獸頭掉在地下。羅斯被天宇的蓋世功夫和飒爽英姿深深震撼,內心狂亂,情不自禁,突然騎馬跑到天宇身邊給了他一個香吻,臉紅着說:“你太……”下面的話卻說不出來了。
天宇被吻了一口後,望着三軍将士,不好意思地臉紅如潮,衆位将士則紛紛吶喊,不知道是在喝彩叫好,還是在胡亂起哄。
這時正好從後面軍中走過來一位小将,他來到天宇面前說:“天宇先生,戰壕已經挖好了。請問還有什麽吩咐嗎?”
天宇面露喜氣,大聲道:“擂鼓!”
鼓聲轟然響起,震蕩群山,響徹雲霄,連綿不絕。然而卻不見獸軍出站,衆将士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頗感失望。
天宇嘿嘿冷笑一聲下令道:“撤!”
二十萬大軍掉轉馬頭撤了下來,撤到半路,天宇突然下令:“掉轉馬頭,攻打夕陽關!”二十萬大軍再次浩浩蕩蕩回到城下。天宇望着高聳如雲的城樓下令:“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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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箭齊發,一片箭幕,遮住了天空,鋪天蓋地般向城樓上射去,中箭者紛紛倒斃,從城樓上摔下。身手敏捷的獸軍躲到了城垛後,天宇見狀,馬上下令:“撤!”
這次撤到半路,天宇又發令回到城下,依然如舊,一排亂箭又射殺了不少獸軍,當他又躲到城垛後,天宇命令大軍再次撤退。
這樣來回幾次後,托利煩悶的問天宇:“天宇先生你這是在幹什麽啊!将士們都被你弄的心煩意亂了,我們還是回吧!獸軍肯定不出來了。”
天宇神秘的笑了笑說:“再堅持一下,好戲就要上演。”
托利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無奈的策馬追上。
天宇率兵又回到夕陽關下,全軍列陣。獸軍見天宇再次帶兵返回,紛紛躲到了城垛後,天宇對弓箭手下令:“我擂鼓之時,若城牆上的獸軍有膽敢露面者,立刻射殺。”
“擂鼓!”天宇大聲命令道。
戰鼓轟隆而響,鼓聲震天,很多獸軍将士還是忍不住把頭探了出來。弓箭手将強弓拉如滿月,箭在弦上,随着箭聲響起,露頭出來的獸軍當即被射死在城樓上。如此循環往複,再也沒有獸軍敢探出頭了。天宇心中大喜,他對托利欣喜若狂的悄聲說道:“獸軍已中了我的瞞天過海之計,下面的看你們了,準備攻城吧!”
衆将領這才明白天宇一次又一次的只是射殺獸軍,而不大舉攻城,是為了麻痹他們,讓他們習以為常,産生錯覺,以為天宇只是想射殺他們,不會進攻。等到他們放松了戒備,都安心躲到城垛後,然後悄然攻上城樓,乘其不備,攻其不意。托利等将領在鼓聲的掩護下,帶着軍士擡着雲梯悄悄地來到城樓下,在沒有受到任何阻擊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爬上了城樓,突然出現在獸軍面前,令他們猝不及防,把他們殺的抱頭鼠竄。城內獸軍發現城樓上出現異常情況,立即趕來支援。一場厮殺在城樓上展開了,繼續着。血腥的氣味被無意的風吹到了城樓下,令人惡心嘔吐。
城樓上的天宇看到自己的将士們已經厮殺很久,顯得疲憊不堪時,立即下令說:“營級以上将領斷後,其他士兵馬上撤退,回歸本隊。”
在托利等将領的掩護下,大部分士兵都安全的撤下了城樓,天宇見士兵們幾乎都安全的到達城下後,轉過頭嚴肅地對托利說:“托利團長,你立刻組織弓弩手備戰,以防部隊撤退時遭到襲擊。”
“是!”托利領命後,飛身飄到城下,迅速組織了兩萬人的弓弩手排成幾十排,蹲在軍隊前,以防萬一。
兩萬弓箭手整齊的站立在夕陽關下的平原地帶,黑色的铠甲,金色的箭尖,在朦胧夜色的輝映下,顯得特別肅殺。
“我們走!”随着天宇一聲令下,将領們紛紛跳下了城樓。
天宇站在城樓下空曠的地面上,長衫随風而起,飄飄蕩蕩,從衣角上滲出的獸軍鮮血如血雨般飄在風中。他仔細地擦去了臉上獸軍的鮮血,面對無邊無際的天空,仰望着城樓上憤怒的獸軍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尖酸刻薄,似乎在嘲笑獸軍的無知和愚蠢。
“返回大營!”笑罷,天宇飛身飄到馬上,十幾萬大軍又如風般蹤跡不見。城下的空地上只留下雜亂的腳印和馬蹄印,而夕陽關的城樓上卻到處是獸軍死屍,層層疊疊。
這次小捷,射殺獸軍三千多,在城樓上斬殺獸軍兩千多,而黑色軍團戰士只死傷千餘人。要不是因為下城樓時人心浮動,争搶擁擠,死傷了近四百多人,那這次勝仗打的可謂是絕無僅有。
撤軍的路上,羅斯嘴角上撇,略帶埋怨地問天宇:“只派兩千人,為什麽不多帶一些勇士上城樓呢?要是多帶些人上去,說不定可以攻下夕陽關。”
天宇笑着說:“上次奧利四十萬大軍都未能攻下夕陽關,我們二十萬軍隊想攻下那裏,更是難上加難。我派兩千勇士上城,人數其實不是少,而是恰恰正好。想想看我們的士兵能很快攻上城池,就是因為獸軍一時驚慌失措,給了我們可趁之機。可是等他們反攻的時候,如果上去的人數太多,反而發揮不出有效的攻擊力,失去作戰的靈活性!那我們就很被動了!”
“你分析的似乎很有道理!你以前一定打過大仗吧!”羅斯睜大美麗的眼睛,小嘴也不撇了,她現在只想知道天宇的經歷。
“哦!哈哈!”天宇大笑起來,用笑聲掩飾了過去。其實天宇很早前就曾帶過兵打過仗,但是卻不想吹噓自己,他深知在這些戰功赫赫的将軍們面前保持謙虛的重要性。而從羅斯的一舉一動中,天宇已經猜測出羅斯開始對自己有意思了,他可不想陷入愛情旋渦中。所以故意隐諱自己的才華。
這時馬克來到他身邊說:“兄弟,真有你的,把敵人玩的團團轉,替我們出了一口惡氣,什麽時候還會有這種好事呀!”
天宇微微一笑說:“明天黎明還會有好戲的!你們等着瞧好了。”
維那多說:“為什麽現在不去呀!我的手又發癢了。”
天宇指着疲憊不堪的士兵們說:“我們都奔來跑去快一天了,兄弟們都累了,回去好好睡一覺吧,明天我保證讓大家再放手大殺一場。你們說好不好。”天宇說到最後,突然提高嗓音,對着身後的軍士們高喊
“好!”衆将士打了勝仗,心情亢奮,都高聲應喝。
這次雖然是軍前小勝,卻把獸軍打的心驚膽戰,鬥志低落。同時使本部軍隊士氣高漲,人心深受鼓舞,更加願意投入到戰鬥中。衆将士回到營寨中都吹捧天宇如何用瞞天過海之計登上敵人城樓,又是如何的英勇善戰。然而天宇面對這一切卻只是淡淡的一笑。他站在大帳前望着聖地雷池的方向,祈禱雷池神靈保佑自己可以早日得勝歸鄉。關于雷池,別人一直以為是傳說,但是他卻知道那不是傳說,而是事實,如果沒有雷池神靈的庇護,那麽統治索非亞大陸的就不是人類了,而是獸族。
教皇奧卡告訴他,上古時代,大地之上,萬物生靈和睦相處,衆神合力庇佑着這塊神話時代曾遭受了滅頂之災的土地。神話時代,曾經戰死在這塊土地的神靈被埋葬在索非亞大陸最高的山脈上,被後人稱為聖地雷池。那裏是天地宇宙能量的源泉,蘊藏着無窮無盡的力量。神的英靈在那裏安歇,接受信徒的膜拜,安慰死去的亡靈。天地生靈,世間萬物,在一片安靜祥和的環境中度過了數萬年的平靜生活。遺留在人間的災難被時間慢慢撫平。
一次偶然的災難,茫茫大海把這塊大陸分割為五塊,分別是北部的索非亞大陸、敖菲大陸,極北之地的冰雪大陸,中部的諾亞大陸,以及唯一一塊位于南部的卡特大陸。五塊大陸中只有北部的索非亞大陸和敖菲大陸有一角相連。幾千年的和平生活使得五塊大陸上的人民過着富足安靜的生活,曾經的戰争已成為久封在廢墟中的歷史,而神殿和聖廟卻成了他們祈禱、慶祝的場所,歡歌笑語成了神殿上最動人的音符。
然而被衆神驅逐到蠻荒之地的魔族,卻沒有忘記那段恥辱的歷史。存活下來的異獸族族人,帶着憤恨,抱着希望,在新一代魔王的率領下,以堅強的毅力與自然對抗。幾千年的時間在浩瀚的宇宙中就如白駒過隙,不過一瞬而已。茍延殘喘的獸族經過繁殖生育,苦心經營,族群數量達到千萬,貧瘠的土地變成了沃野,數以萬計的城池拔地而起,成為了後人口中的魔域。
承載着祖先仇恨的獸族,為了完成上幾代魔王遺留的心願,洗去幾千年留存在心中的恥辱,在長老王的率領下,三百萬獸軍浩浩蕩蕩殺出魔域那片蠻荒之地,分兵進攻最有實力的索非亞大陸和敖菲大陸。
曾經叱咤風雲不可一世的人類,在幾千年安寧之後,被安逸和寧靜腐蝕掉了鬥志,面對異獸的再次入侵,無能為力,變成了待宰的羔羊。獸族軍隊勢如破竹,一月之間,平靜的兩塊大陸在獸軍的鐵蹄下開始呻吟。當時大地之上烽煙四起,屍橫遍野,血染青山,濃煙遮擋了太陽,黑暗在吞食光明。聖山之下,索非亞大陸最後的力量全部集中在這裏,五十萬獸軍以風卷殘雲之勢攻擊最後的抵抗力量。索非亞大陸面臨滅頂之災。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聖山上供奉神靈安歇的雷池發出了怒吼。紅雲避日,狂風驟起,正在屠殺人類的獸軍被天空降下的巨雷摧毀。只見天空之中極光四射,天地動容,風起雲湧,無數的雷電渾然擊落,無窮無盡的力量将五十萬獸軍永遠的毀滅在山腳之下。
雷池怒吼,連續持續了三天三夜!
紅雲之下,得到雷池保護的人類終于爆發了先人留下的力量,在年輕的勇士所圖卡的帶領下展開了反擊。與此同時,敖菲大陸也在自己的英雄奧得曼帶領下對獸軍進行了反攻。其餘三塊大陸得到消息,也派出大軍援助。魔域獸軍再次增援三百萬,繼神話時代那場衆神之戰之後,人世間又一場血腥的屠殺再次拉開了帷幕。
鎮守在五個大陸上的五把劍,五把神聖之劍,賜給了五塊大陸上的英雄。憑借着五把劍,在那長達十五年的人獸大戰中,人類才能最終把獸軍趕回魔域。
人類雖然勝利了,可留給人類的也只有無盡的悲傷和痛苦。經過戰後的統計,十五年之間,人類供損失人口三千九百萬,兩塊大陸共有五十六座大型城市變成廢墟,三百二十三座中等城市被摧毀,小型城市和村莊不計其數。
殘勝就等于失敗,這在當時的軍隊中是最流行的話,之後有一位将軍把這句話永久的記載進了史書。
獸軍由于元氣大傷,暫時無力大舉進攻,只能頻繁地騷擾。為了杜絕騷擾,他們在索非亞大陸與魔域交界處,築建了一座關卡,就是被後世軍事家無數次提及的夕陽關。
八百年之後,又在一片安靜祥和的氣氛中,人類正在慢慢變質。留在人間的那五把神劍所展現出的驚人威力,不斷的刺激着那些野心勃勃的人。在各自大陸上,經過千百次争奪之後,五把神劍被五個野心家占據,他們憑借自己手中的神劍橫掃自己所在的大陸,終成一方霸主,被後人稱為教皇。
和平以後必定是戰争,戰争之後必定是和平,這是一條亘古不變的規律。安寧之後必是一場災難。神的信徒信奉着神,他們也信奉着神的信念。神無限的貪念也影響到了自己的信徒。原本神聖的雷池慢慢的成為了具有無盡貪欲的人夢寐以求的地方,其它四個大陸的教皇為了能夠得到神的庇護,決定聯合起來進攻索非亞大陸。他們彙集在索非亞大陸的聖山上,在巍峨的神殿前,五把神劍再次碰面。只可惜這次卻是為了各自的主人藏于心底的野心展開厮殺。
五把神劍,五個響亮的名字,藍色神劍“湛藍”,綠色神劍“碧水”,黑色神劍“玄天”,紅色神劍“殘血”,白色神劍“冰瑩”。
五道色彩在拼殺,叮當之聲不絕于耳。十天十夜的厮殺之後,索非亞大陸英雄所圖卡的後人洛特最終擊敗其他四個大陸的教皇,重新占據了聖山,占據了雷池。然而令人無法想象的是就在洛特走進雷池,想把雷池中那把傳說中的神兵——雷池劍取出來的時候。那閃耀光芒的雷池聖地突然完全沉默了,神聖的光輝小時的無影無蹤。從此聖地雷池被濃雲包圍,山上寒氣陡生。
自此之後,雷池再也沒有現出昔日那光耀四方的神采,洛特終于明白人類的自相殘殺惹怒了神靈,為了平息神的憤怒,洛特組建了教廷,重新拾起泯滅的虔誠。在他死後,洛特的繼任者為使他的靈魂得到安寧,把他葬進了雷池旁的空地,從此開始,雷池成了禁地和教皇安歇的靈寝,只有教皇才能進入。而無論怎樣,雷池再也沒有閃耀過光芒。從那時到索非亞歷記年,雷池只閃耀過四次,而每次閃耀,必代表着異獸入侵,或者人類面臨重大災難。
五塊大陸自那次比劍之後,陷入了長達一千多年的戰争階段,各大陸間為雷池引發的争鬥時有發生。直到各大陸重新開始記年,戰争才結束,各大陸才開始互通使節,進行商貿交易。但是為雷池引發的局部戰争還是偶有發生。
躲避在蠻荒之地的獸族,因為某種原因,內部也産生了分歧,分成了妖皇族和魔王族,兩族一直對抗,甚至有時也會發生大慶規模的戰争。但是今天他們為了祖先和祖先遺留的願望,兩族同心協力,全力以赴,再次大舉進攻索非亞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