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深夜迷醉
“你怎麽進我的房間了”天宇看見是羅斯迷糊地問。
羅斯笑了,她扶着天宇坐下說:“看來你真是喝多了,連自己的房間都找不到了!”
“我沒有喝多,不信的話,我們再喝!”說着,天宇就要站起來。
羅斯一把按住他說:“聞聞這味道,酒氣沖天,還說自己沒喝多!”
“你還沒說呢?你怎麽進我的房間了。”
“這是我的房間,是你喝醉了,進錯了門。”
天宇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說:“胡說,這明明是我的房間。”
羅斯看着他的呆樣又好氣又好笑。
“你要是想要這間房子,你就告訴我,我讓給你就可以了。你不用跟我客氣的,反正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天宇補充道。
羅斯聽了他的話狠狠地瞥了他一眼,什麽也沒說。她知道,對于一個醉酒之人不要去招惹他,最好的辦法就是趕快安撫他睡下。
羅斯像哄小孩子似的說:“好,這是你的房間,那你就睡吧!睡吧!”于是給他脫去了鞋、外衣,将他安撫在床上,為他蓋上了被子。天宇大概真是喝多了,不一會兒就沉沉地睡着了,呼吸聲均勻而有節奏。
羅斯坐在天宇身邊,看着他俊俏的臉,禁不住心中一陣沖動。天宇側躺在床上,左臉朝下,蓋在他身上的被子由于他的呼吸而随着胸脯在緩慢地一起一伏。天宇進入了夢鄉。
房中,一切都是那麽的安靜。天宇的呼吸聲可以清楚地聽見,從他口中吐出的酒氣彌漫在整個房間裏,但是羅斯并不在乎,她靜靜地坐在天宇的身邊,靜靜地看着他,在傻傻地笑,也許是在想一些快樂的往事。
她已經愛上了天宇,她已經下定了決心要跟天宇一輩子,否則她不會讓一個男人睡在自己的床上,更不會盯着他時而歡喜時而憂愁。
她已經愛上了天宇,她已經下定了決心要跟天宇一輩子,否則她不會讓一個男人睡在自己的床上,更不會盯着他時而歡喜時而憂愁。
屋子外面吹起微風,雖不大卻寒氣逼人,除了城樓上守衛的士兵依然頂着夜風在值勤,其他士兵大部分已經睡下。而守衛街道的哨兵不知從什麽地方尋到幾瓶好酒,躲在背風處,席地而坐,圍在一起對飲,喉嚨間不時會發出“咕咚”之聲,情景十分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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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宇先生今晚定然會有一個不眠之夜。”一個看上去已有二十多歲的哨兵喝下一口美酒,一邊回味美酒的滋味,一邊在嘴裏嘀咕着。
另外一個少年看了看羅斯的窗戶,燈光透過窗子透射出來,羅斯的身影出現在琉璃窗上,砸了下舌頭,說道:“是呀!你看燈還沒有滅。”
“天宇先生真有豔福,竟然把咱們的鐵血美人給收服了。”第一個哨兵看了一眼窗子接着說道,帶着少許的酸味。
“美女愛英雄這很正常啊!你是不是嫉妒了,說!”少年哨兵用手碰了下另外的哨兵,笑嘻嘻地問道。
“你才嫉妒了呢!”第一個哨兵急忙狡辯道,而臉上卻現出一片紅暈,從臉頰紅到了脖頸。
少年的手指指着他通紅的臉,取笑道:“看,還說沒有,臉都紅了,哈哈,聽說你一直在暗戀羅斯團長呀!”
“哪有的事,我這是喝酒喝的。”他把頭低下,把臉埋進自己的衣領裏。
“還不承認,一點男人味都沒有,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
不知過了多久,羅斯趴在床邊上睡着了,房間裏安靜下來,氛圍異常溫馨、平和。又不知過了多久天宇醒來了,他睜開蒙胧的雙眼,迷惑地看看羅斯,又看看周圍,很奇怪自己怎麽會在這。他坐直身子想了想,終于想起來了。天宇怕吵醒羅斯,小心翼翼地下了床,輕輕來到窗前,望着窗外濃烈的夜色,心事如雪花般紛紛飄落。寧靜的夜空下繁星閃爍,亮晶晶的,安寧的空氣四處流動。
天宇怕羅斯受寒,特別小心地将她抱起,輕輕地放到床上,慢慢地為她蓋上了被子。天宇無事可做,靜靜地坐在床邊看着她,心中感慨無限!
突然,羅斯的頭輕微動了一下,睜開了雙眼,把天宇吓了一跳。原來她一直醒着,在天宇抱她上床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以一個軍人的警覺,特別是像羅斯這樣經歷過無數戰陣的沙場老将當然會被驚醒,只不過她不願意睜開眼,她想永遠地躺在天宇的懷裏,感受一下那種被愛人擁抱的幸福。雖然她是一個軍人,注定了她不能像尋常女孩子那樣嬌縱自己,把自己完全交給一個男人,去享受男人無微不至的愛和甜蜜的話語。可她又是個女人,她也需要有男人來愛,而天宇正是她最佳的選擇對象,也是最心儀的對象。
“你醒了!”天宇尴尬地問,将目光移到別處。
羅斯十分羞澀地“恩”了一聲,慢慢地坐起來,想下地,卻不料和天宇的臉碰到一起。她的心禁不住狂跳起來,呼吸急促起來,臉色變的更加紅潤。她吐氣如蘭,胸脯起伏不定,呼出的氣正好吹在天宇的臉上,濕熱的氣流就像微風撫面,濕濕的,癢癢的。
天宇如觸電似的立即站起來,無比尴尬,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過了好一會兒,天宇才解釋:“真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我把你這裏當作是我的房間了,看你睡床邊怕你着涼,所以……放心,我什麽也沒有做。”但是他的動作顯得很笨拙。
剛才發生的一切她都知道,天宇沒有對自己怎麽樣,他是一個真正的君子。可是在羅斯的內心深處卻感到有些失落,她十分奇怪自己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想到這裏她突然面紅耳赤。可是當她羞澀地擡起頭看着叱咤疆場,令數萬瘋狂獸軍心顫膽寒的天宇竟然在自己面前手足無措,她感到十分的好笑,不自禁流露出來。
淡淡的笑容,淺淺的酒窩,上翹的小嘴,再配上捂在嘴上的纖纖秀指,一切都是那麽自然,那麽流暢,那麽完美。天宇情難自禁地陶醉在羅斯不經意流露出的小女兒姿态之中,像是在欣賞一件美輪美奂的藝術品,一幅美人圖。
“我知道!”羅斯輕柔地說,雙頰露出兩個酒窩,語氣似乎在撒嬌,似乎在埋怨。
羅斯溫柔地看着天宇,顯得寧靜而自然。天宇尴尬的一笑,歉然道:“對不起,我想我該走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天宇向羅斯點了下頭,轉身邁開步子就要離開。剛要伸手推門,就聽背後傳來羅斯帶着幽怨的聲音。
“你真的要走嗎?”
這句話像一只無形的手拉住了天宇的身形,拽住了他的衣角。天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一時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他知道如果自己現在不離開這裏,那自己今天晚上也許就真的留在這裏了。可他最終還是沒能邁出那一步,站在那裏。為什麽?他也不明白。
看着天宇猶豫的背影,羅斯心中湧起一陣沉痛的巨浪,她聲音顫抖地說:“你走吧!如果你真的有急事就走吧!”
她說完這句話後,神情是那麽的哀憐,那麽的動情,又是那麽的無助。
聽了羅斯的話,天宇的心一陣撕痛,他知道羅斯現在一定傷透了心。他轉過了頭,看見她神情頹然地坐在床上,雙手抱住自己的膝蓋,低着頭,如瀑的秀發垂在身前,遮擋住半邊臉。透過幾縷黑發,天宇看到了她哀怨的雙眼。羅斯哀怨的神情特別楚楚動人,惹人愛憐!他想上前安慰她,但是他不能,可是當他想到她頹廢的神情後又不忍心!他在自己的心中痛苦地掙紮着,不知道何去何從。他看着她在傷心,她在流淚,她在怨恨,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刺進了自己跳動的心髒,他的心開始趟血。羅斯愛的那麽深沉,愛的那麽徹底,愛的那麽專一,可自己能給他什麽,只有傷心,只有失望,也只有愧疚。他閉上了眼睛,似乎不敢面對這些現實,但是他又無法逃避。
她真心付出,只期望能得到一份真摯的感情,一個理想的歸宿。可是他無法承受,也無法給予,只能痛心割舍下自己內心深處萌動的情感,刺傷一顆火熱的心。兩顆跳動的心,本已碰撞出激情的火花,卻因為種種的原因只能讓火花熄滅,在剛剛燃燒時就熄滅掉。是他們的愛錯了,還是他們本就不該有愛?誰能回答,誰能解釋?命運讓他們相識,讓他們共同走過一段艱辛的旅程,讓他們相愛,更讓他們愛的如火如荼。而命運似乎要故意愚弄這對男女,讓他們愛了,但不能在一起,這也許是愛情中最悲傷、最凄涼的一幕。
沉默,寂靜的沉默,可怕的沉默!在這沉默中包含着多少的內心獨白,包含着多少的愛恨情愁,又包含着多少的無奈和無悔!誰能打破這沉默?誰能解釋這沉默?誰能結束這沉默?他們兩個人在心中到底在想什麽?
“我真的愛你,我無怨無悔!”羅斯終于下定決心,說出了深埋在自己心中的心事。她說的決然而堅定。她決定不再等待,她願意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哪怕是一生的無奈。她只想和天宇在一起,哪怕只是一時,只是一刻。她不會在矜持,她不想再隐藏,她不願在深夜無人的時候獨自垂淚。她知道也許自己會沒有後果,但是她已經決定不顧一切。她認定自己雖然不能承擔這段感情,但是有勇氣去實現這段感情。世事無奈,就讓它随風而去,無論是痛苦,無論是傷悲,即便是最終一生孤獨她也願意,這就是愛,無私而甘願奉獻。她相信愛能改變一切,愛能創造一切,愛也必将能完美一切。
天宇的心被震撼了,無語地看着羅斯,而羅斯丢棄了所以的羞澀,大膽地和他對視着。到現在他還能再說什麽,他到現在已經徹底地明白了羅斯對他的愛是多麽的深,對他的情是多麽的真!世間華美的語言,哪一句能表達出羅斯此時那熾熱的情感,塵世旖旎的文字,那一段能解釋天宇此刻的心境。看着已經不能自己的羅斯,天宇心亂如麻,他能做什麽?留下,還是走?再次激化的矛盾開始在他的心中争鬥。是自己把心放開,接受這段也許會錯誤的感情。還是轉身離去,讓自己把絕情的腳印鋪在自己的腳下。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旋轉,天宇最後選擇了留下,他不能讓羅斯再傷心絕望了,慢慢地走近羅斯,坐在她的床邊,伸出雙手輕輕地把她抱住,語氣平和地說:“從此我的臂彎就是你避風的港灣。”
這句話真的很簡單,可這句話的分量卻是那麽沉重。羅斯緊緊地抱住天宇,緊貼着他的胸口,本想抑制的淚水還是噴湧而出,淚流滿面。不知是恨,還是愛?可結果已不再重要,重要的只是那份感情将永遠不能割舍。
即使不會有結果,即使不可能有未來,他們都不會再有怨恨,因為他們已經明白,他們的愛很深很深。
窗外的夜風在輕吹,漫天的星辰在閃耀。他堅實的臂膀為她撐起了一塊天空,他是一座大山為她抵擋冬日的嚴寒。他是依靠,他是寄托,他是希望。她緊貼着他火熱的胸膛,聆聽着心的聲音,靜靜的等待,等待黎明,等待未來,等待希望
議事廳現在已經坐滿了人,天宇剛坐下來,一個營長級別的軍宮報告說:“天宇先生,正如您預料的那樣,雅克帶兵後撤了三十裏。”
天宇表情溫和地問梅亞米:“關後的獸軍有動靜嗎?”
“沒有什麽大動靜,不過聽探馬回報,帶兵的是一個叫米蘭的獸将,輔佐他的人正是以前右寨的主帥風妖。”
天宇本來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當他聽到風妖這兩個字後,猛地坐直了身子,捏緊拳頭狠狠的說:“上次讓他跑了,這次叫他有去無回。”
“對!我要給奧利大人報仇。”納牙高聲叫喊起來,手指間的關節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響,而其他将領也義憤填膺的叫喊起來。
“大家說一說我們怎樣能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們完全吃掉?”
天宇用詢問的眼光掃視着每一個人,目光所過之處,個個面露難色,不住地搖頭,剛剛的那種興奮和激情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天宇見他們沒有一個人給自己出謀劃策,心裏很郁悶。心想,怎麽一到關鍵的時候都啞巴了。其實,不是每一個人都想不出辦法,像維那多、托利、誇克就是智勇雙全的将領。可惜的是喜歡出風頭的維那多已經死了,而托利和誇克則一直很低調,不喜歡賣弄,何況天宇智謀超群,不需要別人多嘴。
天宇失望的嘆了口氣,把自己的全盤計劃作了說明和布置。會議結束後,托利請天宇留下來。
“有事嗎?托利團長。”
“天宇先生,我覺得我們一口把關後的十萬獸軍吃掉有點不現實。”
“噢!你的意思是……”天宇聽到托利的話神情為之一震,他了解托利是軍團裏智勇雙全的将領,他的話很有分量。
“天宇先生,被困住的獸軍為了生存一定會拼命狠鬥的,那樣會增加我軍的傷亡人數,何況我們城中的士兵也只有十萬八千七百五十三人,用一個人去圍殲一個人,傷亡一定會很慘重的。”
天宇想了一下,點點頭,“那你的意思是?”
“我認為我們應該留給他們一個缺口,沿途設伏,十面包圍,他們為了逃命,自然不會反抗。這樣,我們的傷亡人數會減少很多,保存下來的實力則用來對付雅克。”
天宇用手撫摸着自己的鼻子,眼睛盯着軍帳外的夜空,黑色的夜給人以沉靜的思考。天宇看着漫天的星鬥,思考着托利的辦法。他似是突然醒悟,拍着托利的肩膀說:“你說的對,這個提議不錯,可是,你為什麽剛才不提出來呢?”
托利微微一笑,低下了頭,什麽也沒說。天宇是何等聰明之人,雖然托利不說,但是他已經猜到了事情的原委。托利之所以不說,是因為他不想當着衆人的面指出天宇有錯,那樣的話,肯定對天宇在人們心中的形象造成影響。這樣做不但使天宇在人們的心目中是常勝将軍,是智多星,而且也使得天宇對自己增加了許多好感,這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天宇神色親切地笑着說:“難怪奧利經常說你們三個人是真正的将領呢?”
托利謙虛地笑了。
“不過,讓風妖逃走了,可是一件憾事呀!”
“天宇先生,凡事要以大局為重嗎!不可因小失大呀!”托利生怕天宇改變主意,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這個我知道,可是,我心裏面真有點舍不得這條魚呀!”
“為了熊掌,就不得不放了這條魚。”
天宇撫掌大笑:“哈哈哈!托利團長,你果然有将帥之能!”
“天宇先生見笑了。”
托利轉過身正要走,擋在他身後的地圖映入了天宇的視野。天宇望着這副挂在牆上的地形地圖,地圖上高山峻嶺,延綿不絕,溝壑山谷盡收眼底,他突然眼睛一亮,叫住托利說:“托利團長,你等一等,我想我們可以吃到這條魚了。”
托利迷惑地轉過頭看着天宇,不明白天宇話中的弦外之音。天宇慢慢的走到他身邊,微笑着拉起他的手向地圖走去,談笑風生地說:“明天我一定要把魚和熊掌一起吃掉。你來看!”來到地圖前,天宇指着夕陽關後一片高聳如雲山巒說:“托利團長,這夕陽關關後不像關前那樣是一望無際的平原,這裏到處是懸崖陡壁,我們何不在這些地方埋伏些人馬呢?也許我們這樣還可以領略到沿途的美妙風光!”
托利聽到這話,陰暗的心中像深色的夜空中劃過一道閃電,瞬間照亮了整個黑色的蒼穹。他興奮地說:“你是說,圍而不殲,殲而不圍,追而不殺,殺而不追。”
天宇聽了托利的話用贊許的目光看着他,平靜地說:“不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天宇先生,您真乃神人也。”托利完全被天宇的才能折服了,他覺得能跟這樣的人帶兵打仗簡直是一種享受,而不是一種痛苦。
“天宇先生,我托利發誓這一輩子效忠于你。”
天宇哈哈大笑,扶起了托利,看着他誠懇的臉,心裏一陣感激,心想,能有這樣智勇雙全的人跟在身邊,真是我的福氣!
“既然你這樣說了,那麽我們倆不如結拜了吧!”
托利激動地說:“真的!”他顯然沒有想到天宇會這樣說,心中又是驚訝又是恐慌,驚訝的是天宇這麽看得起自己,恐慌的是怕自己不配做天宇的兄弟。他握着天宇的雙手,忍不住留下了眼淚。
“我今年二十一歲了,看你的年紀肯定長我幾歲,我就叫你大哥吧!”說着,天宇就要往下拜。托利扶住他說:“等一等!天宇先生,既然你這樣看的起我,那麽我就無話可說了。不過,我已經和誇克團長結拜過兄弟了,我們發誓要做永遠的兄弟,我想提個建議,不如我們把誇克一起叫來結拜!”托利怕天宇有別的什麽想法又急忙解釋道:“誇克也是一個将才,他重義氣,講情義,是條血性漢子。再說我也不能扔下他,那樣我……天宇先生,你也知道,既然結拜了兄弟,就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托利說的誠懇之極,誠摯的眼神打動了天宇的心。天宇重重地拍着托利的雙肩,長長吸了口氣,動情地說:“我沒看錯你,你果然是條漢子。好,你現在就去叫他吧!我們兄弟三人今夜就在這議事大廳上結拜兄弟。”
托利重重的點了點頭,什麽也沒說走了。現在他們的心靈已相通,情感已交融,已經不必再說那些客氣的廢話了。天宇望着托利走出大廳,心中熱血沸騰,似有千軍萬馬在胸中奔騰。就快有兩個好兄弟了,這如何能不讓他激動!天宇家中只有他一個孩子,除了兒時的一些玩伴外,這些年再沒有其他什麽人可以敞開胸懷和他說心裏話,而且他也知道,托利和誇克皆是智勇雙全的将才,能和這樣的人做兄弟,實在是自己修來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