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打他兩耳光
林俊浩感覺到容顏均勻的呼吸聲,以為剛才容顏是在做夢,心裏一喜,這個小女人,只有在醒夢中才不會抗拒他。他很無恥的收緊手臂,把容顏扣在自己懷裏。然後,把臉緊貼在容顏的勁窩處,深深的呼吸着容顏的氣息,清新、淡雅,真好聞,他貪婪的把這讓他迷戀的氣息裝滿自己的肺部,這獨特的味道他想念很久了……
抱着容顏,林俊浩覺得平靜而安心,也許是今天累着了,不一會,就又睡着了。容顏看他沒有什麽多餘的動作,只是抱着她,其實,寒冷的夜晚,有這麽一個人給你一個懷抱,挺溫暖的。漸漸的也放松的警惕,睡着了。
“求求你,別把我關這裏,艾爾森醫生,嗚……嗚……別把我關在這裏,求求你,艾爾森醫生……我,我,會,會,會掉下去的……”
不知什麽時候,容顏在熟睡中,被一陣凄厲的哭聲驚醒了。容顏坐了起來,趁着月光一看,躺在身邊的林俊浩,瞪大了眼睛,空洞、迷茫的望着前方,雙手不停的在空中絕望的抓着,眼角一串串淚水溪水似的往下淌,嘴裏還凄厲的哭喊着:“求求你,別把我吊在這裏,嗚……嗚……”聲音凄涼尖銳,在夜深人靜的時刻,聽起來,真令人毛骨悚然。
容顏愣愣地看着身邊這個人,半天才反映過來這人做惡夢了。她急忙拉開床頭燈,伸手推了推林俊浩,
“醒醒,醒醒,林俊浩......”
林俊浩突然抓住容顏的手臂,“先生,先生,你帶我走吧,我給你當傭人,做牛做馬都行,帶我離開這吧,求求你了......”沒有任何焦距的失神的眼睛裏,淚水不停的往外湧着……
容顏驚異的看着這張慘白的面孔,這是做什麽夢了,吓成這樣,是不是白天蹦極吓的啊?不會吧,一個大男人,怎麽會吓成這樣啊。
容顏想抽出自己的手臂,可被林俊浩抱得死死的,被他肋得太緊,容顏都感到有些麻木了,她大聲的喊着,
“林俊浩,你醒醒,你做惡夢了,”可是怎麽叫,林俊浩的眼神依舊空洞,無神,似乎被惡靈攝走了魂魄一樣。
林俊浩始終緊緊抱着容顏的手臂,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抽抽咽咽,不停的哭喊着,
“求、求你,帶,帶,帶我走吧……”
容顏一看喊不醒他,皺了皺眉,咬咬牙,揚起手,啪,啪,狠狠的抽了林俊浩兩個耳光。
林俊浩哭喊聲停止了,瞳眸漸漸有的焦距,神情也一點一點的清明起來。
林俊浩回過神來後,慢慢的坐了起來,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看了看容顏。
容顏也緊張的看着他,弄不明白他到底清醒了沒,只是坐起來了,半天沒吭聲,還沒醒啊?要不要再來兩耳光啊,尋思着,容顏又揚起了小手向林俊浩的俊臉招呼過去,就差一厘米碰到林俊浩的皮膚了,一下子被某人抓住了手腕,用力往懷裏一帶,照着容顏的小貝殼似的耳朵就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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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臭丫頭,真能下得去手啊。”
容顏推開他,坐了起來,沖他翻着白眼,
“不識好人心,你剛才做惡夢了,又哭又喊的,吓死人了。”
“那你也不能打我啊。”
“叫不醒你啊,不知好歹,叫厲鬼把你抓走算了。哼……”說完,容顏噘着小嘴就下了床。林俊浩一把拉了回來,容顏不防備,一個沒穩住倒在了林俊浩的懷裏,林俊浩趁機在她唇上偷了個吻。
容顏嫌棄的擦了一下嘴巴,“我跟你不熟,別沒事就騷擾我。”容顏掙紮着站了起來,說道,“我回家了。”
林俊浩急忙拉住她一只手,“大半夜的,你回什麽家啊,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說到做到。”
容顏回頭看了他一眼,林俊浩一臉篤定的神情。心想,這個點回家也打不到車了,總不能走回去吧。容顏猶豫的問道,
“你保證。”
“君子一言,火箭都難追。”不過,林俊浩不是君子。
容顏這才放心的坐回床上,和林俊浩拉開一個身位的距離,拿了個枕頭靠在床頭,
“讓你這一折騰,我也睡不着了。”
“我也不悃了,那咱兩說會話吧。”林俊浩開心的說道,如墨的時間裏,有個自己喜歡的女人陪你說說話,是件相當幸福的事。
“好,對了,你剛才做什麽夢了,哭得那麽慘。”容顏對這個很好奇。
林俊浩目光深邃的看着她,半天沒說話。
容顏扭頭對上了他的目光,那琥珀色的瞳眸滲透着悠遠而神秘的色彩,像深深的古井,容顏有那麽一瞬間的恍惚,仿佛自己要被這口深不見底的古井吸引去了。她呆呆的看着林俊浩,好像忘記了剛才的問話。失神了有那麽二十幾秒鐘,才又想起自己要問的話。
“怎麽,忘記了嗎?”容顏沒有發覺,自己就像一個小妻子,想探究丈夫的秘密一樣,心情那麽急迫。
“沒有,”林俊浩的目光移向窗外,同那清冷的月光融合在了一起,聲線低沉暗啞的說道,
“我以為我已經忘記了,其實,只是自欺欺人,那麽深刻痛苦的記憶,又有幾個能忘記呢。”
容顏看着林俊浩捉摸不定的表情,心裏越發的奇怪,這樣一位呼風喚雨的富家大少,能有什麽痛苦的經歷讓他難以忘懷呢?
“二十幾年過去了,我以為我真的永遠不會想起來了,我是林俊浩,是林達峰的兒子,金帝的總裁。可是,這一切耀眼的光環,卻無法掩飾我那黑暗而凄慘的經歷。”林俊浩表情有些扭曲。
容顏看着他悲情的面容就更奇怪了,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是不是容意,今天胡鬧,讓你想起什麽了?”
“有一點因素吧,不過,也不全是,因為那記憶本身就是存在的。無論用什麽方法,都不能抹掉。”
二十四年前,美國紐約的一個貧民窟,一個狹窄的地下室內,一個穿着西裝的高個子男人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亞洲女人。
“于女士,這是協議,簽了以後,我們就帶走你的丈夫和孩子,你丈夫我們保證讓他健康的回來。這個孩子就永遠歸我們了。”
于美華回頭看了看躺在破舊床鋪上的男人,這是她深愛的丈夫,可她沒錢給他治病,那曾經英俊的丈夫已經變得骨瘦如柴了,如果不是偶爾的動一下,真的跟具骷髅沒什麽區別了,再不去醫院,就只能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