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小琴設計喜做媒

清雪前腳剛走，景琴就一蹦一跳地跑了進來，遠遠就在喊：“依依姐，依依姐！”

琉衣笑道：“怎麽了，今天這麽開心？”

景琴一上來就挽住琉衣的胳膊，道：“多虧了依依姐的靈藥，我才好得這麽快。這不，娘親說要辦年貨，我想跟着一起去，可是娘不答應，說經歷了上次的事情，不許我出門了。結果我撒謊說依依姐已經答應了陪着我，而且又不是去思量山外面，不會有危險的，娘這才答應。所以，依依姐....”

琉衣道：“哦，原來是要我幫你圓謊，是不是？”

景琴搖着琉衣的胳膊撒嬌道：“依依姐，一起去吧，反正在家呆着挺無聊的。辦年貨可好玩了，可以買自己最想要的，最想吃的。你不去真是太可惜了。”

琉衣卻在想着，如今顏予之已經回到無提山莊了，根本就不知道慕臨池在假意求和失敗後會采取什麽動作。而且前幾天他們開大會都避開了她，顏予之遠遠看到自己就跑，壓根就是故意不見她，這是什麽意思？還有自己已經拿到了石子經，可是那麽厚一本書，要先強記下來對她來說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這些事情最近都把她給煩死了，最懊惱的是自己居然出不去思量山，根本打探不到消息，不僅有景瑟的人阻攔她，連司銘現在也和景瑟一個陣營，處處限制她。他們這是要聯手把自己排除在外麽？！真是氣死人了！唉，再慢慢想辦法吧，出去散散心也不錯。

于是琉衣很愉快地答應了景琴。這天吃過午飯，琉衣就跟着一起出去采辦年貨了。

出了山莊門，琴瑟公主便道：“要緊的東西我都會買好，你們就自己去逛逛吧，想買什麽就買，叫他們稍後送到山莊就行。但是可別玩瘋了，記得早點回來。”

說完便帶着幾個丫鬟家丁走了。琉衣倒是沒有想買的，于是問景琴：“現在怎麽辦，夫人讓我們自己逛，你想去哪裏？”

景琴暗笑，道：“依依姐，我看你每天穿的不是青色就是白色的衣裙，太素了，不如我們先去玉綢坊選些料子，做幾套新衣裳好了。大過年的，可要穿的喜慶些。”

琉衣還沒有回答，便被她拉着跑起來，這丫頭，根本就還是個孩子嘛，動不動又跑又跳的，比她還精神，哪裏像受過傷的人了。

不一會兒，兩人就到了玉綢坊門口。琉衣才想起來上次給阿木的幾套衣裳就是在玉綢坊買的，唯一的感覺就是一個字，貴！貴的天怒人怨.....只是她向來不會虧待自己，吃的用的也從來用好的，一身賭術所向無敵，從來也不缺錢花，就連她都覺得玉綢坊的價錢太貴，那可想而知，玉綢坊果真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可是天底下偏偏就有那些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人，東西不貴死人偏偏不喜歡買，人家就是要這個價，又有什麽辦法呢。

琉衣勸道：“小琴，之前我在昔陽城去過一次玉綢坊，價格太高了，根本就是搶錢。我們還是去別的地方吧。”

景琴笑道：“依依姐，別擔心，用不着我們花銀子，進來吧。”

說着硬是把琉衣扯進了玉綢坊。琉衣還以為她說的是回去都是山莊結賬，才說她們不用花錢的。直到她看到景瑟，她才明白這臭丫頭是這個意思。景瑟也沒想到會見到琉衣，道：“小琴，你不是說找我出來有要緊事麽？這是幹什麽？”

景琴竊笑了兩聲，道：“是要緊事啊，依依姐和我都要做幾套過年的新衣裳，難道不是要緊事麽？誰讓你吩咐下面的人以後不能讓我白吃白喝白拿，所以只好把你叫出來了。你都在這裏了，不會還讓我花錢吧？”

景瑟氣得笑了，敲了她額頭一記，道：“混丫頭，你的月銀難道還不是從這裏來的。既然來了，你就挑吧，免得回頭又說哥哥對你不好。”

景瑟又吩咐那掌櫃的把剛剛收進去的那幾匹綢緞拿了出來，對着琉衣道：“我不知道你今日會出來。這幾匹布是新到的，顏色淡雅，挺适合你，本來準備直接送到你園子裏去。你既然來了，就先看看，還喜歡麽？”

琉衣漸漸反應過來，他，他就是玉綢坊的幕後大老板？天啊，五年前的妙色賭坊也是他的，他到底還有多少産業？！

景琴忙湊過來道：“哥哥真偏心吖，竟然都給依依姐準備好了，卻讓我自己大老遠來挑。可是我覺得依依姐該換些喜慶顏色的衣服穿穿了，哥你說是不是啊？”

景瑟道：“因為我知道你肯定閑不住，這些東西連娘親都不用替你操心你自己都會一一置辦好的，你什麽時候還虧待了自己了？不過你說的也對，依依，你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喜歡的布料？”

琉衣反應過來，道：“不，不用了，這些已經夠了。我再幫阿木挑一些就好。”

景琴這時已經讓掌櫃的收拾好了自己要的布匹，抱了一匹白底紅梅的玉綢過來，道：“哥，你快看，這個挺适合依依姐的，對吧。”

說完将布匹塞進了景瑟手裏，一回頭又紮進裏面去找好貨了。

景瑟笑道：“既然小琴幫你挑的，你就收下吧，我也覺得挺好看的。阿木的我也已經備好了，待會會一起運上山莊。這丫頭，每回來都跟強盜一樣，不把這裏掏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先到後堂坐一會吧，她應該一時半會停不下來。”

琉衣點頭，跟着景瑟到了後堂，剛坐下，琉衣就問道：“你真的是玉綢坊的幕後老板？”

景瑟點頭稱是。

琉衣贊道：“原來你還是個大財主啊！”

景瑟笑了笑，沒有說話。一時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尴尬。

這時景瑟看到景琴躲在門後朝着自己擠眉弄眼，這才明白，這丫頭是故意的。想到母親和妹妹在背後策劃好的這一切，景瑟忍不住笑出聲來。

琉衣看他無緣無故地忽然笑起來，問道：“你怎麽了？笑什麽呢？”

景瑟道：“沒什麽，只是突然覺得自己很幸福。”

琉衣道：“幸福？你沒事吧？”

她正欲伸出手去看看他是不是燒壞了腦子，手伸到了半空中，琉衣猶豫了一會還是收回來了。景瑟看着她又收回去的手，笑了笑，道：“我沒事。倒是你，我聽阿木說，你最近每天都一個人呆在房間裏，怎麽了麽？”

琉衣一想起自己每天每天呆在房間裏苦背石子經卻還背不下來一頁，就十分懊惱。但是這個怎麽能說，于是道：“還好意思問我，要不是你派那麽多人守着我的園子，我會每天都困在房間裏麽？而且你，顏予之和阿銘哥哥最近都老躲着我，快從實招來，你們是不是在密謀什麽，不讓我知道。”

景瑟沒有想到自己竟是撞到了槍口上，笑道：“那些人只是保護你而已。現在秋前輩死了，你就是尋找吟雪劍的唯一線索，當然要保護好你。要說我們躲着你，那可實在是冤枉。要知道，就快過年了，各個鋪子都很忙，我自然也分不開身。如果知道你很悶，我一定會天天去看你的。”心裏卻在想，我每天都會去看你的，依依，只不過你不知道而已。

他聽子舟說，琉衣從束經閣偷了一本石子經，每天關在自己房間裏背。可是他每天晚上偷偷去看她時，她好像背得永遠都是那一段，氣得景瑟差點沖進去直接背給琉衣聽了。

琉衣一聽他要天天來看她，連忙道：“不用不用，你那麽忙，就不打擾你了。我其實一點都不悶，我現在每天都有事做，不會悶的。”

景瑟暗笑，她一定快被逼瘋了，怎麽背書對她來說，就那麽難。景瑟道：“那就好。”

這時掌櫃的過來說：“主子，二小姐選完了布匹，已經裝上了馬車，說她先回去了。這是二小姐的賬單。”

景瑟沒有接那本冊子，只看了一眼，道：“這死丫頭，竟又花了我這麽多錢。”

琉衣偷偷往那冊子上瞄了兩眼，看到長長的一串記錄，最後那個數字是，是三千兩白銀......三千兩......果然很大手筆啊，唉！我要是有一個有錢的哥哥就好了。

突然想到什麽，暗道，這個臭丫頭，竟然丢下她先走了！景瑟看着琉衣那一臉糾結的表情，好像那三千兩是花她的似的，笑道：“你看看我這妹妹，倒是一點也不客氣，都是被我們給寵壞了。”

琉衣又想起她當年去妙色賭坊賭錢，每次都贏走人家幾萬兩......自己那時才叫不客氣吧，怪不得人家要找她算賬。。不過那時根本沒有不懂那幾萬兩的概念，只知道錢越多越好，那些銀票拿在她手裏還不跟廢紙一樣亂花出去了.....她真正肉疼的是自己胡亂扔出去的幾十萬兩啊啊！

琉衣幹笑兩聲，道：“既然小琴回去了，那我也回去了。”

景瑟忙道：“那我送你吧。”

琉衣可以說不麽，記得初遇那次她好勸歹勸，加上威脅恐吓都沒用，人家還是鐵骨铮铮地跟在自己身後，更何況這一次，回得是人家的家。

琉衣和景瑟剛剛回到山莊，就有人來禀報，說有刺客闖入了留憶園。

琉衣聽了心裏咯噔一下，心髒仿佛就要跳出嗓子眼，石子經！琉衣顧不上景瑟了，飛身往留憶園趕去。

一到留憶園，琉衣就看見躺了一地的傷員，琉衣忙沖進自己房間，入眼處已經是一片狼藉，明顯就是特意來找東西的。究竟是誰？外公只告訴了她，應該沒有人會知道石子經的事情啊。

那天，一定是那天在破廟旁，難道還有高人在旁邊偷聽了，或者是在魑魅水洞，自己卻沒有察覺。阿銘哥哥沒有變，一定不會是他的，那究竟是誰？

景瑟後一步趕到，已經命人将傷員扶下去好好養傷。看着滿地的傷者，竟無一人死亡，太奇怪了，好像那人并不想殺人，只是潛入留憶園找東西。難道是為了琉衣每日背的那本石子經？這時琉衣出來，看見景瑟正站在院子裏，好像在思考些什麽，于是也不打擾他，只拉住一個傷員問道：“阿木呢，阿木去哪裏了？”

那人道：“刺客來之前，阿木在被司銘公子帶出去了，說是要指點他功夫。”

琉衣松了一口氣，好在阿木也沒有事，幸好司銘哥哥把阿木帶出去了。

琉衣又盯着景瑟看了一會，要找他幫忙麽？外公說不能相信任何人呢，可是現在已經有除她之外的人知道了，要是再不毀掉落到了其他人手裏，豈不是能把外公氣活過來，雖然如果可以的話，她挺希望外公活過來的。。。。。

琉衣猶豫了半饷，終于問道：“我記得好像聽顏予之說過，你有過目不忘之能，是不是？”

景瑟見她突然問起這個，笑道：“是啊，怎麽了？”

琉衣忙拉着他進了自己房間，還把門拴好，景瑟看着她的動作，終于明白她要幹什麽了，只得無奈地笑。

琉衣回過身來就看見景瑟在笑，于是警告道：“你，你別想歪了，我關門是因為這件事不能讓別人看見。哎呀，我不是這個，這個意思，總之，你不許想歪。”

景瑟被她逗得大笑起來，道：“我又沒說什麽，你幹什麽緊張成這個樣子。我也沒有想歪，只不過你的臉太紅了，要不要開窗透透氣？”

琉衣怒道：“不要。你現在聽着，我要跟你說正事。”

景瑟挑了一張還算好的凳子，坐好，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琉衣見他還算合作，便道：“我現在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幫忙。外公臨死前囑咐我盡快學好萬境歸一，将心法孤本毀去。可是我短時間內根本背不下來。”

景瑟道：“原來是萬境歸一啊，秋家獨門內功心法。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先幫你背下來，然後毀掉？”

琉衣道：“對，你先背下來，然後再慢慢教我。這樣我就不用每天提心吊膽地背了。”

景瑟道：“難道你就不怕我偷學？”

琉衣笑道：“你的武功都被封住了，偷學了也沒有用。”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琉衣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是，你....”

景瑟道：“沒事，你說的是事實。不過你怎麽知道我的武功是被封住了，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你以為我是根本不會武功。”

琉衣道：“當然是，是顏予之告訴我的了。我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生氣，我只是.....”

景瑟安慰道：“好了，我知道，我沒有生氣，也不會介意。石子經呢？你這樣打算，肯定是還沒有被偷走了。”

琉衣訝異道：“你怎麽知道石子經？我剛剛可沒有提到哦。”

景瑟道：“你到我家的束經閣偷東西，我起碼要關心一下，你偷的是什麽吧。”

琉衣辯道：“誰偷東西了，那才不叫偷。”

景瑟笑道：“對哦，你只是用木偶牽引控制了看守束經閣的管事而已。”

琉衣繼續狡辯：“外公說那本來就是我們家的，我只是取回來而已。”

景瑟看她這麽有趣，便逗她：“既然是你的東西，那你可你肯定很熟悉了，不如背幾段來聽聽好了。”

琉衣啞口無言，他怎麽盡踩她的痛腳呢！卻見景瑟緩緩道來“似蘭斯馨，如松之盛；川流不息，淵澄取映；容止若失，言辭安定；篤初誠美，慎終宜令；榮業所基，籍甚無竟.....”

琉衣一聽，竟有些熟悉，那不是自己天天苦背都背不下來的石子經第一卷麽？怒道：“你！你怎麽會？！”

景瑟道：“我路過留憶園時，不止一次聽見過。”

琉衣上前一步，又一次揪起他的衣領：“你竟敢偷聽！”

景瑟道：“不是我偷聽，是你背書背得頭腦發脹，心浮氣躁，根本察覺不到我的靠近。”

琉衣委屈道：“這能怪我麽？！明明背書就是我的死穴，外公還要我背。”

景瑟笑道：“我終于知道為什麽你和予之一同生活在神農谷，他成了醫者，你卻.....”

琉衣兇道：“我卻怎麽了？！”心道，你要是敢罵我妖女，我就，我就，怎麽想不到辦法治他了！

景瑟卻道：“不說了，你不是要我背石子經麽？再不出去，別人就會真的誤會我們在裏面幹了什麽了？”

琉衣忙松手，跑到進門第一塊石磚旁，将石磚撬開，取出了那本石子經。景瑟暗笑，這鬼靈精，竟藏在那裏，進門就能看到踩到的地方，估計誰也想不到吧。景瑟接過書卷，聚精會神地看起來，琉衣坐在一旁，靜靜地等着。她時不時看看景瑟，看着他那樣認真地看着，心裏羨慕死了，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人神共憤的存在呢？！過目不忘啊，她這一輩子就都不要想了。而且他那麽有錢，還不是一般的有錢.....自己竟然将這麽一個大財主弄進了冰湖裏，他應該早就忘了，可千萬別回頭找她算賬啊。

大約過了一炷香時間，景瑟終于合上了書卷，看着正在打哈欠的琉衣道：“可以了。”

琉衣瞬間瞪大了眼睛：“就可以了？”

景瑟微笑點頭，琉衣于是接過書卷，将火盆拾掇出來。看着石子經終于被燒了，琉衣才終于安心了，這樣總算斷絕了壞人染指萬境歸一的可能了。

景瑟看了徹底放松的琉衣一眼，道：“你就這樣相信我？我相信秋前輩既然要你燒毀了這本石子經，一定警告過你不能相信，不能告訴任何人。”

琉衣确認過石子經燒得一個字不剩後，這才起身道：“我相信你啊！更何況今天的刺客就說明了有人曾經偷聽到外公和我的對話，石子經已經不安全了，所以必須要盡快毀掉。可是靠我自己，恐怕要幾個月才能背下來，幸好讓我遇上你，你真是個福星。”

景瑟問道：“為什麽？”

“啊，什麽？”

景瑟重複道：“為什麽？為什麽相信我？如果今天是我設下的苦肉計呢？就是故意騙你呢？你看我不是提前就知道你在背石子經麽？”

琉衣正色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忽而笑道：“如果你騙我，我要殺你輕而易舉啊。好了，既然現在最後的孤本已經毀了，你就是我的活孤本了。從明天起，你每天晚上戌時到玉溪旁的小竹屋裏去，我會在那裏等你的。”

景瑟道：“憑什麽？你要我幫你背石子經，可沒有要求我每天背給你聽啊。”

琉衣瞪了他一眼，道：“說吧，要什麽條件？”

景瑟低笑了兩聲，道：“還是依依懂我。我每天都要奉獻幾個時辰給你，我要好好想想，該要些什麽回報才好呢。”

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接着響起了司銘和阿木的聲音，“依依！”“師父！”

琉衣低聲警告他道：“記住，不許告訴別人。條件想好了明晚再告訴我。”

說完轉身就去開門。門一開阿木就撲進琉衣的懷裏，哭道：“師父，師父！”

琉衣拍拍他的腦袋，道：“好了好了，師父沒事，只不過進來一個賊而已。你一個男子漢，哭成這樣像什麽樣子，快，把眼淚擦了。”

司銘這才道：“我剛剛聽說留憶園進了刺客，你沒受傷吧？”

琉衣笑道：“都說了是個小偷而已，只是來偷東西的。而且我不在家，沒有正面遇上。”

話音剛落，司銘一眼就看見了房間裏還有另外一個人，“小景？你怎麽也在依依的房間裏？”

景瑟走出來，道：“我是和依依一起回來的，聽說這邊遭了賊，順便一起過來看看。剛才已經全都查看過了，沒有丢什麽金銀珠寶，倒是丢了一本書。”

琉衣疑惑地看着景瑟，他為什麽要說謊？難道他懷疑阿銘哥哥？

司銘大驚，問道：“什麽書？重不重要？”

琉衣忙解釋道：“沒什麽，不重要的，就是閑時看看的雜書。”

景瑟微微一笑，道：“應該差不多到了飯點，我先過去了，免得娘他們着急。”

琉衣也道：“那阿銘哥哥快去吃飯吧，我今天也累了，待會我的飯讓丫鬟送過來就行。阿木，過來幫師父把房間收拾收拾。”司銘安慰了琉衣幾句也就走了，只不過臉色不大好。

看他們都走遠了，琉衣才問道：“阿木，我問你，你今天跟阿銘哥哥去哪裏了？學了些什麽功夫啊？”

阿木邊收拾邊說：“今天司銘大哥帶我到他的刻銘園去了。司銘大哥對我可好了，教了我一套吸納吐氣的功夫，說是可以提升我的輕功。”

琉衣笑道：“那你可是走大運了，阿銘哥哥的流雲幻影可是世上最厲害的輕功哦！”

阿木也笑：“那還不是因為我是師父的徒弟，司銘大哥是愛屋及烏，也希望學好武功能保護好師父啊。”

琉衣沉思了片刻，又問道：“那你一直和阿銘哥哥在一起麽？”

阿木點點頭：“對啊，司銘大哥一直在旁邊指導我，我一開始不太懂，他一直在給我示範講解，可累了。所以後面我練得熟了，司銘大哥就到裏屋去休息了一會。”

以阿銘哥哥的輕功，就算他離開了房間，阿木也察覺不到的吧。他做得也太明顯了，為什麽這麽巧今天要帶阿木過去指點輕功呢？景瑟懷疑得也不無道理，只是，阿銘哥哥真的會變成這樣麽？不會的，這麽明顯的破綻，阿銘哥哥怎麽會如此大意？不會的，一定不會的，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