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更待何時

“說來,只想你也未必會懂!”伊秋想如實的一一道出但一想把自己的經歷過往說給一個第一次見的人,這未免也只是讓人聽後覺得可憐,想起二叔一直不允許姐弟三人将來當什麽官?當時并不懂是為什麽!而此時看見這些人的面孔才大致知道:也許二叔不是怕三人去到人多的地方、也或許并不擔心什麽三大殺人劍、而最怕的是那些過慣了刀尖生活的人早已沒有了什麽仁慈之心,他們一言不對便是用冷冷的兵器說話。他們早已和那手中的兵器一樣了,變得不知世間冷暖、不去管是什麽造就了一個人?不問原因的批判,用他們的行事作風去要求任何一人;就如死在端木家的那兩個丫環一樣,她們如果反抗而不是屈服!也許她們反抗過、也許......,但這種事誰又知道?

“是我沒說明白,還是你理解不行?你爹娘是什麽人?”伊秋剛才的話雖然是無意說出來的,但這卻把紫衣鐵甲人惹怒了!握着劍柄的手雖動作遲緩但劍柄卻是已在手心轉了一圈。

“我爹娘自然是普通人了,你還想他們是什麽人?...如果他們還活着的話,也許這話也用不着我來回答。”伊秋到現在也是未弄明白眼着這個穿着紫衣的束發人為什麽一上來就問他的身世而且聽口氣像是更在意他那死去的爹娘?不問還好,這一問卻讓伊秋喑嘆這世事無常,随着年紀的增長雖然睡了三年但他幾乎快記不起腦中還有那樣一副畫面:姐弟三人圍在二叔還有二娘的身邊跑圈時的情景,而現在想來那樣的情景再也不會有了!娘是怎麽死的?自己也是不知道,就連姐弟三人如今也只剩下自己一個人而且還不知将來的日子裏還會受到怎樣的捉弄?現在會在心裏稱紫衣鐵甲人為‘束發人’那是因為第一眼見他時,他的那束頭發最引人注目了!那頭發或該是他的一個标志。

“如果是,又何去問別人家世?他雙手上的圖案不就說明了嗎!”端木天夏還欲再說時,只見先前叫去往城裏打探的那個斷手人已經回來,聽他走近小聲耳語了幾句後,便更是不相信的說道:“這怎麽可能?”說罷便和斷手人往城中而去!還沒走出幾步又停步回頭看着紫衣鐵甲人,道:“如果徐将軍還有什麽疑問,我可不奉陪了!到時回去只要記得交差就行了,不然李禦官還以為我無事生事。”

“你要是我的手下,我早就殺了你!”看着端木天夏已走,紫衣鐵甲人并未收回劍而時把劍扔給了站在一旁的小兵,那小兵适才一直在聽端木天夏講話,于紫衣鐵甲人的這一舉動,根本就沒來得及反應!等明白過來時,劍已落在了地上。而于紫衣鐵甲人說的話,卻已是吓得臉白。

聽端木天夏的話,原來那束發人是個将軍,難怪着裝如此異樣!也不知他和端木天夏相比起來,到底是誰的官位要高一點?聽剛才兩人的談話,看來這個将軍也不過如此嘛,一個城主也能把他數落。

雖然當上城主可以有些威風但跟原本所想的卻要差得遠了去,小時候聽說天子身邊都是有一兩個高手伴随左右,現在想來那雖然也能算得上威風但聽說手下卻沒有一個可以指揮的!姐說過她痛恨的無非是離易合裏的蓬萊人,可我這樣的人又如何能去領兵與那蓬萊人相抗?那些人能侵入中原邊境而且似還攻下了城池,那他們一定有什麽厲害的法子?但二叔以前可是說過三大殺人劍或算雲下四土最厲害的術,難道……。

“如果确如端城主所說,(冷笑幾聲)可我實在想不出你哪像?”紫衣鐵甲人本已是向着城的方向走去但走入城門的時候卻轉過了身,說完那話後,依然是冷笑着退了幾步!而伊秋就那樣看那人退入了城中。

城不是伊秋所想的那樣,高牆、望臺...。眼前這城一眼看去,竟不見一人。城門是生了鏽的青銅門!說城還不如說那就是一堵七丈高的牆,牆上依然是那長短不一的斜線。離城牆一丈遠的地方卻有不少散亂的石子,因為看不見一個過路人,這城外看着竟也是沒有了一絲生氣!如是一座死城一樣。

伊秋對那紫衣鐵甲人剛才所說的話是半知半解,而現在最想去的不是那城內而是趁現在趕緊開溜!心裏想着的是再也不要去當什麽別人家的仆人,更不想将來是否會再遇那黑紗女人!詩詞決就當是給了一個無心之人咯;況且天下這般大,她當初急着要我走,自就該想到我和她們或永不相見!只要這個世界沒有關我伊秋這個名字的事,那麽她們便找不見我了。

籲,也許這樣太過不記情但這樣的日子我真是受夠了,無緣無故做了別人家的仆人,如果在這樣下去,不是意外死去就是在端木家呆一輩子!端木天夏這個人太深了,說不定那天就死在他手裏了,而此時他似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他這樣的人決是不可能故意給自己機會開溜的!

現在他二人都不在,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想到這,伊秋不竟嘴角輕輕上揚着,不同于紫衣鐵甲人,這是一種無聲的笑!這也是伊秋這麽久以來第一次真正的笑。

帶着将要逃脫惡境的心情,伊秋邁開了步子!因為沒人,伊秋更是一路快跑了起來,憑着感覺返回着.……。雖然不知道會去哪?但伊秋覺着只要去一個自之前從沒有去過的地方就好了!如果實在不行,只要是不去那饒城,其它什麽城也都行。

漸漸的,回頭時也再瞧不見那輛馬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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