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夫妻雙簧
研三下半學期的日子，曦月還有若雲過得比曉夢和冬青要逍遙的多了，她倆是碩博連讀既不用愁畢業論文也不用愁找工作，每天的日子逍遙自在，碰到男同胞也閑着的時候還能約個會，一起吃個飯逛個街看看電影啥的。曉夢還是單身，在家裏找了工作，準備回去讓父母幫忙留意相個靠譜的親，如今每天為了畢業論文焦頭爛額。冬青的論文雖然弄好了，可就是一心想要去男朋友所在地工作卻一直沒有收到通知書。
又是那麽一個陽光明媚的不用值班的周末，在郊區的小山溝溝裏，可川最近接的玄幻小說改編電視劇的拍攝已經接近了尾聲，正在緊鑼密鼓的安排最後幾場戲以及商量主題曲還有配音什麽的事情。
曦月感嘆可川不來，而若雲如今又一有空就和她家的馮大律師相聚，所以寂寞無聊的她只好跑來探班了。當然不會空着手過來，曦月順便把家裏的幾盒子蘇州點心都帶來跟劇組的人分享，可川自然是覺得自家老婆善解人意，懂得收買人心了。
“可川那，你過來一下，我有事情跟你商量！”雖然只隔了幾米遠，導演還是習慣了用穿透了很強的聲音。
可川過去在導演對面坐下，曦月這邊已經發完了點心，就跟在可川後面呆着，安靜的不說話。“導演什麽事情？”可川自從那次滑鐵盧時間之後就格外注重言行舉止，此刻臉上也挂着得體的尊重的微笑。
“是這樣啊！咱們這戲，估計下周就能全部殺青，主題曲方面，詞作者已經完成，作曲也在緊鑼密鼓的進行，目前考慮是對唱模式，你的聲音自然沒有問題，但是女主那邊聲音并不太好新産生的費用也比較高，所以如果找不到合适的跟你對唱的女聲，最後可能就會由你來單獨唱主題曲。我就是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同時也好好想想有沒有合适的人選。”導演的敘述雖然是商量，不過語氣方面明顯還沒能脫離了導演的氣質。
“好的，沒問題！我一定好好想想，争取給出一個合理的建議。”可川很恭敬的點點頭。
送曦月回去的路上，曦月忍不住問可川：“一般來說，主題曲就算不是劇中主演唱，也一定會請優秀的歌手來唱，怎麽這還不好解決了呢？”
“導演太精益求精了，拍戲的時候特別嚴格，所以檔期已經拉長了好多，自然經費也就超出了預算。請歌手來唱主題曲的話恐怕是真的錢就不夠花了，畢竟除了主題曲還有插曲什麽的，這十多首歌為了省錢估計都會打演員裏出人唱，而且是工資不會另外多或者多多少的那種。”可川嘆嘆氣，這個導演是娛樂圈著名的捧人大師，幾乎每部劇都能火個把新人，只一點，由于精益求精的态度，導致經常超出預算，所以後期要麽四處找新的投資，要麽就全方位親自上陣省錢。
曦月之前也聽說過這個導演的，輕輕笑了一下：“看來這次的玄幻，預算已經超到拉不到新贊助的水平了！辛苦你了，估計你以後還能成為歌手！”說完就大笑其起來，然後抱住了可川，半天才直起來腰。
可川等她笑夠了才捧着她的臉道：“兩年前五音不全的人不止我一個吧！你至于笑得這麽沒心沒肺的嗎！而且那一次好像也不怨我吧，這誰給誰帶跑偏了呀！要不下次再去KTV我再發揮實力給你唱一次，一定唱到你服。”
“好啊！坐等！”曦月真的是沒想到，這個聽可川唱歌的機會那麽快就來了，只是很不理解，她一個醫學院的人為什麽每次都要跟一群娛樂圈的人一起唱歌，那不是注定了丢人嘛！
一個星期後電視劇殺青，一群人進了一個大包間。可是這一次房間裏并沒有注意到曦月，包括導演，可川在曦月耳邊給她解釋說：“今天吧，導演的主要想法其實不是慶功，他是想選選主題曲的女歌手，所以這些年輕的小女配角們都卯足了勁兒打算贏得導演青睐呢！”
曦月噘噘嘴吧，拿手指戳戳可川的胳膊：“那你還把我帶來！明明就不是你唱！”
“肯定都要唱的嘛！我作為男主角，自然是少不了多唱幾首的。而且，我還記得某人當初挺喜歡那個被她自己唱得五音不全的那首歌的原版的呦！”可川一臉戲谑的表情，弄得曦月恨不得吃了他。
好像是為了證明某件事情一樣，可川居然又唱了一遍當初的那首歌，而且邀請了別的女生一起唱的，這也就罷了，真的唱的很好聽，所以看導演的表情，心裏應該是已經有了一個備用人選，不過并不是特別滿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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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了二十多首歌的時候，可川出去上趟廁所，曦月一個人呆在那個小角落裏，偷偷的刷着朋友圈。屋裏的人都已經唱了一輪的，連導演都起來唱過“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被下面的小演員調侃還能再活五千年。不過除了方才的小備用，似乎是沒有挑到合适的人。
“那個角落裏正在玩兒手機的，怎麽沒有聽見你唱過啊！都的唱，來了怎麽能不唱呢！快點兒的！放下手機，過來點歌！”導演手裏拿着話筒，另一只手指着曦月，霸氣十足。
曦月還在看朋友圈，等所有人目光都聚集過來才反應過來，然後被人推到了點歌臺前。曦月連忙開口解釋：“我不會唱歌的，你們這別”。可是她還沒有說完，導演又繼續發話：“有什麽會不會的，打小兒歌也學過幾首的，長這麽大人了，春晚都看了這麽些年了，怎麽可能真不會，少裝，快點歌。”
曦月看導演的樣子，估計是根本不知道她只是個家屬，壓根不是演員，估計把自己當一起來慶功的群演了吧！可是可川偏偏去蹲坑了，這下面的人又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所以只好深吸一口氣，破罐子破摔，唱就唱了。曦月平日裏喜歡一些古風的歌曲，總覺得平心靜氣的，所以立刻就給包間裏改了一個風格。滿心裏以為這樣的風格導演反正也不會喜歡，哪知道導演這次的電視劇主題曲寫得偏偏就古色古香的。
一曲終了，曦月放下話筒看見導演一臉陶醉的表情的時候才發現事情好像不那麽回事兒。轉頭發現可川也是一臉驚訝的在包房門口站着看着自己，然後放下話筒，落荒而逃。
剛走到門口，又被導演給叫住了：“別跑啊！這次主題曲就你唱了，還有幾首插曲，也都一起了，回頭照着你薪水給你多發三天的。”
可川聽了這話，總算是弄清楚了曦月為什麽會唱歌，只是不明就裏的她實在是挑選了唱得很好聽而且很對導演口味兒的方式。“導演，她不是群演。”可川這邊傻呆呆的解釋着。
“不是群演啊！工作組裏沒見她呀！她是不是演的什麽小角色我給忘了？好像是最近在哪兒見過的。”導演一臉疑惑，不相信自己的記憶力會連配角都記不住。
“導演，這是我女友，她不是娛樂圈的人，您見過是因為上個星期她探班的時候給劇組帶了好些蘇州點心，導演你也吃到的。”可川面無表情，可是心中已經翻江倒海，其實自家老婆唱歌還是蠻好聽的，盡管上次沒聽到，可是要是聽到了，這次說什麽也不會帶她來的呀。
“你家的呀！那更好辦了，你們倆對唱不是更有感覺嗎！”導演更加的胸有成竹了。
“可是她不是娛樂圈的呀！”可川有點兒焦急，曦月曾經說過她會為婦産事業奮鬥一生的。
“演員不是科班出身的多了去了，星光大道走出來那麽多歌手有幾個是音樂學院的，就是經典角色林黛玉的扮演者陳曉旭，她也不是祖傳的表演呀！你女朋友既然有這個天分，幹嘛不來娛樂圈闖蕩一番，沒準就是下一個林青霞王祖賢呢！”
導演的排比句用得是無比順口，可川被整的沒話說了，曦月也覺得詞窮，只好拿值班表來堵導演，奈何導演是一個堅持不懈的人，不然也不會這麽成功。幾番探讨之後，曦月只得答應試一下。
接下來的幾個星期，曦月的時間被迅速的填滿，除了值班和睡眠的時間，曦月所有的空閑都是在錄音棚度過的。當然，可川也是在拍下一部戲的間隙跟曦月一起錄歌。兩人各自唱的插曲都錄了好幾十遍才終于有了滿意的效果，而對唱的那首奇跡般的只錄了八遍導演就笑着表示滿意了。
等到正式的錄音都出來的時候，連可川都有了一種想要曦月去歌手界闖蕩一番的想法了，不得不佩服導演這個堅持的正确性，曦月确實有個不錯的嗓音，想必曦月的微博粉絲又會迎來新的一□□漲了，之前是因為戀愛，這次是因為唱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