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藥真烈

“斃了。”

薄唇輕啓,喬振邦讓人從陳歡兜裏搜出鑰匙解開左鳳來腳上的鏈子,就命令近衛将這渣滓處理掉。

“少帥,你不能殺我。”瀕死之境,陳歡吓得涕泗橫流,磕的頭破血流。

“我曾為您擋過槍,您說過,這是生死交情,您說許我富貴榮華,還允許我犯一些錯...”

“閉嘴。是少帥仁至義盡,念你那時忠勇,這才擢升你為副官,還允許你犯一些不阻礙軍中原則的小錯。”

新跟來的清俊扈從體貼替喬振邦出聲,黑黢黢的槍口對準陳歡眉心,冷道:“可你不該肖想不屬于你的東西,特別是動了不該動的人。今日你不死,少帥郁結難消。少帥府的面子,也需要一個交代。”

“砰”槍響的一刻,雖然左鳳來的臉及時被喬振邦摁在懷中,可她還是看到了陳歡腦漿飛濺的慘景。

她的身子不由地震顫了一下。

少帥府的面子比天大,陳歡救過喬振邦又怎樣,還是會因為損了喬家的面子死掉。

那她的父兄呢?還只是隔代的救命恩。

兔死狐悲,左鳳來緊咬着紅唇,張口想問個明白。

可一張嘴,還沒說話。她不可明說的地方又一陣熱浪來襲,麻癢難耐,悲憤中,她抓着喬振邦的領子,“放...放我下來。我不要你假惺惺抱我。”

這是左鳳來第一次拒絕自己。

喬振邦看懷中女人通紅的眼,以及她流出唇瓣的豔紅,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

伸出一只手掰開左鳳來的嘴,看到她舌尖上的傷口,他眉頭鎖的更緊:“你為什麽咬傷自己?他還做了什麽?”

陳歡這狗雜種已經倒在血泊中死了,回答不了喬振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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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鳳來被藥效弄得失了意識,當下也無法作出清醒的解釋。輕喘着,人如同滑蛇一樣,粘膩地攀上喬振邦的脖頸。

在衆人的訝異中,她捧着喬振邦的後腦,大膽熱辣将紅唇印了上去。

藥,烈的要命。

這裏離最近的醫館也要半小時車程,喬振邦心裏膈應妹妹喬見薇的死,不願再碰左鳳來與她發生糾葛。

可,今夜的左鳳來,勾纏的要命。

讓人擡冰井水進來讓左鳳來醒醒腦子的命令還未下,左鳳來就已經急切的咬傷他的嘴,一雙手還扒瞎似地扯他的軍裝。

“要我。”

“你...左鳳來!”

夜,漫長的可怕。

喬振邦的發狠直接後果是:左鳳是被他抱着回到了玉帥府。

等左鳳來意識清醒,已經是第三天的下午。

她撐着酸脹的身子下床要去找喬振邦,求情或是談條件,怎麽都好,只要他肯放過她父兄的命。

安平城的天牢,她沒去過,但她知道,那是個讓人十死一生的煉獄。

阿爹身子不好,若在監牢待久了,怕是會複發頑疾。

她揪心的要命,丫鬟小蝶卻跪在她面前,攔着她:“夫人您別去。”

“讓開,小蝶!我必須去。我哥沒罪,我爹爹更是無辜,我不能由着喬振邦毀了左家。”

左鳳來鼻頭發酸,她愛喬振邦愛了半輩子,把他看作自己一輩子的依靠。甚至想着,喬振邦對外保家衛國,她在內懸壺濟世,多開醫院,多做慈善,為他的華夏振興夢保駕護航,他倆做做同舟并濟的伴侶。

可這個男人,現在對她的家人下了追殺令。讓她夾在中間,生死不能。

她怕她再不去,一切都晚了。

可小蝶抱緊她的腿抽噎:“您不能去。您性子急,一去準會跟少帥争吵。就算您不為自己着想,也該為腹中骨肉想想出路。不能再讓小主子也跟您失了寵啊。”

什麽?!

骨...骨肉?

她懷了喬振邦的孩子?

左鳳來不敢相信地捂上自己的肚子,心緒複雜的要命。還沒說話,身後就一股大力使來,有人捏住了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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