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濕漉漉的更衣室

華簡坐在拳館更衣室的凳子上擦頭發，過了一會兒施書禮也洗完，走出浴室坐到他身邊。

施書禮除了擦幾把頭發哪兒都不管，像挂着露水一樣，在蒸汽騰騰的浴室裏潮濕得出類拔萃。華簡看着他鋪了層水汽的肩膀，低頭抿了一口。

施書禮嗆水，幾乎把肺咳出來。

華簡：Sorry，情不自禁。

施書禮：你……怎麽……怎麽做……做到……

華簡：咳順了再說。

施書禮：唔咳咳咳咳！！……你頂着一張死人臉，做這種色情的事，你不覺得哪兒不對？

華簡：我的動機不是調情，可能就有點死人臉。

施書禮：那你的動機是什麽？

華簡：下意識的，不存在什麽動機。

施書禮：以後帶點腦子別随便下意識，你下意識下爽了我這兒得消化半天。

華簡：我早就警告過你這種情況會經常出現，能忍肯定忍，但你這麽可愛我怎麽忍？

施書禮：……我早就想問了，你頭發怎麽回事？

華簡：我頭發怎麽了？

施書禮：前邊兒怎麽這麽長？你平時都弄頭頂上，短點也一樣啊。

華簡：上班的時候得放下來，我眼睛太好看，碰上彎的容易妨礙醫患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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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書禮：有這麽自誇的嗎！

華簡：這是事實。

施書禮：我去醫院找你那次你沒放下來啊。

華簡：放了。

施書禮：……所以說你放下來有個屁用，那麽好看誰他媽把你的頭發放在眼裏了！

華簡：施書禮。

施書禮：怎麽了你就又叫我施書禮？你叫號呢，華簡？

華簡：你好好反省反省，我差點下意識地吻你。

施書禮：……公共場合你注意點兒啊。

華簡：私下裏呢？

施書禮：私下裏你不注意我也拿你沒招啊。

華簡笑了笑，湊到施書禮耳邊：我還以為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