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啤酒味的

華簡：把茶幾上那根筆遞我一下。

施書禮瞥一眼茶幾，埋頭用兩根拇指啪啪啪地點手機屏幕，踢掉右腳的拖鞋伸到茶幾上夾住筆杆，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桌旁，右腿擡高屈起膝蓋把筆放到桌上。

等他玩完手頭這局，轉頭看看華簡，那根筆仍在原處，沒動。

施書禮：我洗腳了，幹淨的。

華簡看他一眼，撿起筆在指間炫技似的轉成花，又放下，施書禮趴在沙發背上吹了個口哨。

華簡：我在用電腦，用不着筆，讓你拿筆是想讓你注意我一下。

施書禮：你幹活呢，我注意你幹嘛？

華簡：幹着活也想讓你偶爾看我一眼。

施書禮：哎華簡，如果有一天我不罵髒話了你還喜歡我嗎？

華簡敲鍵盤的手指一停，轉動椅子面向施書禮，先是皺眉，然後低頭笑了笑，再擡頭彎着眼睛看他。

施書禮：你這什麽意思？

華簡：我喜歡你小孩脾氣，不是喜歡你滿嘴髒字，只要你所作所為都是發自內心的我都喜歡。

施書禮：閉嘴幹你的活！

華簡：怎麽突然問這個？

施書禮：哦，今天我同事，說我脾氣好了嘴也幹淨多了，我一回想好像是這麽回事。

華簡：禁欲三年難免情志異常，發洩出來當然就不會那麽暴躁。他們如果不習慣，我可以讓你嘴巴變髒，那還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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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書禮：……你這是開了個黃腔？

華簡：嗯。

施書禮：你不是硬不起來麽？

華簡：看來你迅速腦補出了畫面。

施書禮：……

華簡：是性冷淡，不是硬不起來，想硬想射都是有辦法的。

施書禮：啊，那……

華簡：想我弄髒你嗎？

施書禮：啊卧槽你是看過黃書還是怎麽的你怎麽說得出這麽古老的騷話！

華簡：我也有過青春期。

施書禮：什麽叫弄髒啊口交能叫弄髒嗎！

華簡：我說的是口爆。

施書禮：口、口、口爆這個詞你都知道？！那當然也不叫弄髒了！

華簡：你怎麽會覺得我不知道口爆這個詞？

施書禮：就覺得你不是這個語言體系的，有點別扭。

華簡：現在知道我是這個語言體系的人了，你還喜歡我嗎？

施書禮：喜歡，因為我也是這個語言體系裏的。

華簡：哦，那之前我是高高在上了？

施書禮：你以為呢，不過那樣我也喜歡。

華簡笑了，起身走到沙發旁，擡腿邁過沙發背坐在施書禮身邊，扳住他的脖子吻他。

華簡：我認為口爆很髒。

施書禮：哦……

華簡：但反正是你的嘴，你喜歡的話我做得到。

施書禮：你怎麽知道我喜歡？

華簡：之前你主動要求給我口交的時候猜到的。

施書禮：我，超級喜歡。

華簡眯着眼睛看施書禮，施書禮有點縮了，想退但是脖子在他掌握之下，未遂。

華簡：你跑什麽？

施書禮：覺得你是不是嫌棄我變态。

華簡：變态？我又沒正常到哪兒去。

施書禮：這倒也是。

華簡：你喜歡喝什麽酒？啤酒、白酒、紅酒，或者黃酒？

施書禮：？啤酒。

華簡：OK。

施書禮莫名其妙地看着華簡起身去冰箱拿了罐啤酒出來，就站在冰箱前喝了兩罐，又拿着一罐走向沙發。施書禮伸手要接，沒想到他又是打開拉環一揚脖子幾秒鐘喝完。

施書禮：我的……份兒呢……

華簡：小螃蟹，你知道酒精會讓人的道德感下降嗎？

施書禮：啊是嗎？

華簡：總聽說過酒後亂性吧。

施書禮：啊。

華簡酒喝得急，人已經有點微醺，呼出的酒氣懸在施書禮的唇邊被他吸入了體內，冰涼的手指握住他的後頸向下壓，另一只手已經解開了褲子。

華簡：你的份兒在這。

他仰頭枕在沙發背上，抹開劉海盯着天花板，陰莖被口腔的熾熱包圍着，酒精潛入血液循環在身體裏，麻醉了大腦中負責性冷淡的區域，繞過道德的守衛偷偷開啓機關，将快感輸送至陰莖，引誘着海綿體充實起來，填滿施書禮的嘴巴。

華簡：喜歡嗎？

施書禮：唔唔……

華簡：小螃蟹。

能實現他的願望，感覺比高潮還要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