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3)

時,這批最強的保镳已經完全被安老夫人整碗端走,鳳九父親因愧疚而卸下職務,便交由鳳九管理。

鳳九從小受兩個老師傅訓練,兩人都是爺爺的好友,他在特殊及密集的高強度訓練下,成功的在一年內抓回部分保镳,又神不知鬼不覺的聘請更多能力更強的人才進駐,安老夫人發現時才意識到自己的武力已然被瓦解,便開始注意到鳳九這個人物。

〝已經都幾百年了,我們對安家已經仁至義盡,我把這個棒子交給你,你可以自由選擇你還要不要繼續侍奉安家,你做的任何決定,我都不會阻止你。〞

父親把象征的瓷片交付到鳳九手裏,語重心長的丢下這句話,與母親逍遙離去,過着閑雲野鶴的生活,再不問任何事。

鳳九半瞇起眼,他對于安家已經毫無感情,他完全可以放掉這個麻煩的負累!安老夫人運用各種管道希望能正式的與他會面,他從來都沒有給過回應,直到……

那一場安家備受注目的選邊站交流會,他出席了。

然後看到了貪婪的本色與利欲熏心的面容,一群一群的聚集……唯獨角落那抹幹淨清幽的身影,只瞥一眼就讓他的心如注入活水一般舒适。意料之外的她是安家的人,最後确認是安家那弱不經風的少爺女人時,他內心慘淡的笑了一聲。

他說他沒有效忠對象了,但或許出現了這麽一下子,他看到她擁有自己最想要的純淨自然,就算已經屬于別人,他也可以效忠那道驚鴻一瞥。

☆、新的戰帖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晚了...因為公司很忙碌…很謝謝各位的陪伴跟支持。

臺北已經很秋天了…不知不覺都穿起了長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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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歡這一章的小尾巴,寫得時候有一種莫名的幸福感。

一樣跪求各位小天使快浮出水面啊啊啊啊啊啊~~~收藏跟評論快快來~~~

這幾天的席沐沐過的很惬意,讓她幾乎忘記自己其實是有生命危險的。

安靳的這間房子有前後院,前院走的風格與之前北歐風一樣,後院則一改風格,變成古色古香的中式禪風設計,整個空間上顯得大器且富有一份閑适雅意,精心挑選的木制家具,從實心木頭櫃到特制的紅磚收藏櫃,別致的窗花交織出一股濃厚的東方典雅情懷。席沐沐最喜歡的是書房,窗花加上木制牆板将書房溫暖的包覆成一個素雅的空間,雕刻精美的木桌木椅,另外又搭配現代化時尚風格的淺金色沙發,暖光設計與點綴在角落的綠色植物互相輝映,她幾乎是沉醉在這樣的環境裏不可自拔,書房滿滿的書與舒适的閱讀環境,席沐沐幾乎都待在書房裏,跟書房外的肅殺之氣俨然是兩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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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不遠處的客廳裏,他們第一次正式見面。

安靳的毫無表情對上鳳九的優雅笑容,形成詭異的氣氛,安靳身後的丁家兄弟意興闌珊的站着,一個倚在遠遠的柱子上,一個靠在窗邊滑着手機。

鳳九這邊什麽人都沒有,只有他一個人,他慵懶的神情與悠哉自然的翹腳,穩穩地坐在沙發上,漂亮誘惑的雙眸凝視着安靳,噙着笑。

良久,他輕輕地拿起桌上精致的茶杯,眼眸瞄了一眼杯子,便嘗了一口茶:“這杯子出自我家,這茶應該是令堂的愛好吧?”

輕甜又回甘的杉林溪烏龍是安靳母親的獨愛,上一代的安夫人是個标致秀雅的千金,不矯揉造作且毫無富豪之家的濁氣,她自帶娴雅氣質,語氣輕柔且待人溫和,從來不會大聲說話,是個典型的中國美人。安靳的樣貌揉合着東方特有的爾雅形色,絕對是遺傳自母親。

“我母親……”安靳的臉部線條微微緩和。“确實熱愛這樣清甜的茶,小時候我喝不出來這種茶的味道,常常放到冷掉,絲毫不珍惜。”

“能夠娶到這樣的女子,安先生一定是幸福美滿。”鳳九輕笑,抿了一下杯沿。

“我想你應該不是只來贊美我有好父母的,我們也不要繞圈子了。”安靳幽黑的深眸直直看入鳳九細致又靈秀的淺褐色眼睛,語氣從容不迫:“你的真實身分幾乎是破碎的片面信息,我掌握到了幾個重點,你不妨聽聽?”

“我是真的來贊美你有好父母的,要不是他們早早就離開你,我想你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甚至安家也不至于敗落這麽快。”鳳九半瞇起眼,他有看到安靳聽到離開兩個字時眼神略為不悅,但很快的又變回現在面無表情。“你抓到的重點未必是事實,但是我洗耳恭聽,順帶一提,我現在是自由之身。”

“自由之身?”安靳挑眉。“我以為你一直都有個效忠對象。”

“我有權選擇我的搭檔,至于效忠對象……很抱歉我本人不需要這種東西了,能夠再次讓我用效忠這兩個字的人,還沒出現。”

“你的妹妹是九凰吧?那個數羅是你的公司?”丁寶靠着柱子,突然插話。

“九凰是我的妹妹,數羅是我的公司。”鳳九淺笑。

“傅子儀跟你什麽關系?”丁貝盯着手機,接着問。“該不會你是她的什麽小白臉?”

“擡舉我了丁先生。”鳳九絲毫沒有受到丁貝難堪的話影響,反而是微笑以對的說出另外一個答案:“我如果真的是她的小白臉,事情就更好辦了。”

“我到現在還是匪夷所思,傅子儀什麽身分的人,那天在大庭廣衆之下對你擺臉色,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惹到她?”丁貝把手機默默收入口袋,微微轉了方向看着鳳九。

鳳九清亮誘人的雙眸眼角上揚,顧盼之間有着難掩的好心情,他從開始被問問題到現在,臉沒有一絲不悅或是不自在,反而怡然自得地享受着丁家兄弟不客氣的質問。

“因為我押的人是她孫子,而非她侄子,你知道這個意味着什麽?”鳳九眼神瞄向安靳一臉淡然的神色。“正統的繼承人還不如一只外姓的狗。”

“講話注意用詞。”安靳輕輕的皺了一下眉,語氣卻沒有起伏。“奶奶有她自己的考慮,她一向做的很好。”

“安靳啊安靳,憑你這種認知要保護好沐沐,還不如直接把人送給傅家,讓她去死比較快。”鳳九搖頭嘆氣,手指揉了揉眉角,表現出他的無可奈何。

“你這句話什麽意思?”丁寶冷冷地看着鳳九。

“郭青言雖然與你們站在同一陣線了,但他并沒有對你們完全坦白。”鳳九的眼神睨着安靳,譏笑道:“你的耳朵就算再好,也只能聽到有發出的聲音,如果他把答案悶在心裏不說,我想你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被誰算計。”

“你的意思是郭青言頭頂上的人,真的是傅家?”丁貝直挺起身,皺眉。

“本來就是傅家。”鳳九毫不拐彎抹角的直接戳破,還加碼送好禮:“我還多嘴一句,傅家兄妹可不安于現狀,傅子儀知不知道這對兄妹暗懷鬼胎我不清楚,但是傅子儀認為孫子如果一直處于生病的無能狀态,她當然會毫不猶豫支持自家的人上位。”

“你好像對安家內部的事情很熟,比安靳還熟,你到底什麽來頭?”丁貝雙手環抱在胸前,蹙着眉問。

“我對安家的破事沒興趣,但我對安家這尊老佛爺倒是頗有研究。”鳳九讪笑,漂亮的食指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狀似暧昧的說:“她巴不得全身心都投入我的懷抱。”

安靳對這種下流的話語沒太大興趣,反倒是丁貝整個被激起來:“所以那尊佛像看起來除了貪戀你的家族企業,更愛你的臉吧?”

“無論是我的工作還是臉,我都不曾讓任何一個女人失望過。”鳳九俏皮地眨一眨眼,随即慵懶的倒向沙發椅被,帶着輕軟的嗓音輕輕地說:“可她想要的東西,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給她。”

“講這什麽惡心的話,要就說明白點。”丁寶差點吐出來,厭惡的翻了白眼。

“傅子儀為了私欲可沒少做過什麽壞事,而她動用的那些人,就是我們家的人。”鳳九兩手一攤,像是在說別人家的事情一樣,語氣輕松。“現在我要把人收回來了,她緊張了。”

“她這輩子已經擁有很多東西,她還要求什麽?”

“人往往奢求的東西,都是自己拿不到的,或許她靠的最近,但東西始終都不會是她的。以她好強的個性,她當然不認輸。”

“那她是要什麽東西?”

“翡翠龍樽。”鳳九淡淡的說出這四個字。

“開什麽玩笑?”丁貝死都不相信只要這個花瓶。“有沒有更正常的答案?”

“奶奶要這東西做什麽?”安靳輕輕挑眉。“以我爺爺當年如此疼愛她的情景,翡翠龍樽她自己就能開。”

“呵呵。”鳳九的笑聲清脆,但聽起來就有着明顯的嘲諷。“是誰告訴你她可以開的?”

安靳微微瞇起眼睛,盯着鳳九那個笑的燦爛的臉,好半晌,他緩緩的說:“她怎麽會不能?”

鳳九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細長的漂亮雙眼轉向走廊看着:“沐沐還好嗎?”

“她很好。”幹你屁事。

“我很想她,我妹妹也是。”老子最喜歡激人了。

“我知道你妹妹會想她,畢竟他們有過師生情誼。”安靳沉穩的嗓音回蕩在客廳內。“但你好像不需要想她。”

鳳九摸了摸自己的唇,眼神優雅又迷離的望着走廊,像是喃喃自語的說:“當一個女人在對的時機出現,又剛好在對的狀态下認識,她就有極大機率是你對的人。”

“所以你想表達……?”

“你既然已經獨占她,就占的牢固一點,別露出縫隙。”鳳九輕笑出聲,那個璀璨的星眸透露出一絲陰厲。“她現在除了你以外,也是其他兩個人的弱點,你要是還太天真的話,弄丢她,大概有人會分分鐘想滅了你。”

“我自有打算。”安靳冷冷地瞄了一眼鳳九。“舉例一下,誰會想要滅我。”

鳳九轉回來,雙手交攏放在自己翹腳的膝蓋上,語氣深幽又清晰地笑着:“我。”

看到了吧?老子跟你下戰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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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沐沐眼睛還盯著書,卻明顯感受到有一股壓迫感襲來,她擡起來,嘴唇便滑過了安靳的嘴角,這麽近的距離讓她頓時呆了一下,僵住。

安靳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輕輕使力的握住,眼睛凝視着她,低啞沉緩的說:“沐沐午安。”

“說午安就說午安……需要靠這麽近嗎……”她茫然的呢喃。

“我如果不看得這麽近,說不定下一秒……”安靳的手從肩膀慢慢往上移到她溫熱細致的頸,深幽的嗓音又輕又細:“就有人因為你要滅了我。”

“……”小沐沐看到男人靠得這麽近,這書房暖色燈的照耀下,他的臉部線條更是明顯的讓人屏氣驚嘆,讓她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手上的書差點拿不穩。

剛剛鳳九果斷又直接的向他表态喜歡沐沐,他可完全不覺得高興。

他說的兩個人,其中一個是郭青言,這人他已經搞定,也最放心,畢竟郭青言對沐沐的疼愛絕大部分就是一種對妹妹的感覺,這個威脅性還不如突然殺出的鳳九。

席沐沐對上他的臉,眉頭深鎖且抿緊了嘴唇,高挺的鼻翼若有似無的碰觸到她自己的鼻尖,暖暖的呼吸節奏與他一瞬不瞬的盯視,她讀到了他眼中些微的不安,更多的是對自己的在乎。

她知道安靳好像喜歡自己,但是……為什麽說好像,是因為她從來沒有聽過安靳說過任何确切的答案。

明明就抱過了吻過了,她還是覺得這些舉動對于安靳而言,好像只是他出于一種對自己的虧欠在做補償。她隐約的知道外頭絕對不平靜,但是安靳卻把她鎖在這個空間裏,阻擋了外界對她的窺伺跟好奇,她只要不問或裝傻,安靳就也不解釋不動作。

席沐沐裝傻,是她自己覺得不要知道太多,好像安靳就會越輕松,她就能夠隐藏在這個虛構的安逸裏度過風暴。

但是她的眼睛會看,丁寶緊皺眉頭調度黑衣人來來去去,丁貝臉色凝重的拿着筆電上上下下,周圍跟着的是兩三個穿着白色實驗衣的男人,而安靳……

她幾乎沒什麽看到他,除非安靳讓自己看到。

比如說有時自己剛睡着,幾分鐘後可以感受到他輕手輕腳的走進來摸着自己的頭發;又比如說她獨自在飯廳吃飯,他與丁寶門口路過時,抛進來的一個注視。這些隐晦的關注,都沒有他現在直接貼近自己的臉,說那種令人臉紅心跳的話更讓人不自在。

“安靳……”她輕聲道。

“嗯?”

“你真的喜歡我嗎?我哪有什麽東西值得你喜歡?”

他的眼睛突然的瞪大,又輕輕收小,眼睑下垂,像是思索了一下,再擡眼時,眼眸有着難以理解的光澤與困惑,薄唇輕啓:“我哪裏做得不清楚,讓你覺得我不喜歡你?”

腦中的理智線,〝啪〞的一聲就斷了,席沐沐白皙的臉快速的染紅,傻傻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非常認真的凝視自己。

☆、新的改變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也是忙碌…跟我媽媽開心的出去吃飯哈~

這一章是個很重要的心态轉折,寫一寫都感受得到安靳慌亂的心情(安靳︰....)

越到後期,越覺得寫書會有一種幸福感,除了與筆下的人物開心玩耍外,還有你們默默的支持我。

謝謝你們的留言跟收藏,在臺灣的我也感受到這股暖心的重量…

混濁又髒亂的地下室,濃濃的黴味和幾個破裂的木板,眼前被長鐵鏈綁着的男人奄奄一息。

站在中間的男人與女人,男的一身筆挺的西裝,女的一身合身的紅裙,兩人注視着跪在地上喘息的男人,頭發還滴着水,他低着頭不發一語。

“真想一槍就斃了你。”男人拍拍自己的西裝,對于這空間濃濁的腐敗氣味跟灰塵感到煩悶。

“哥,他還有利用價值。”女人旁邊淡淡的提醒。

“敢給老子耍花樣就該知道下場,不過你放心,看在我們認識這麽長時間,下一個我讓席沐沐陪你。”

“別動她。”跪在地上的男人擡起頭,眼睛炯亮憤怒,嘴角還滲着血。

“郭青言,你以為你還有能力可以讨價還價?”那男人啐了一口,露出陰狠的讪笑。“我真不知道我那個表弟到底哪裏好,丁家兄弟這麽死心踏地的跟着他,一個毫無行為能力的活死人,你們一個兩個腦袋怎麽都這麽不靈光。”

“我正在為我自己做的錯誤決定負責,而你也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郭青言露出笑容,滿臉的髒污跟血讓他的臉部線條變得更加立體,昏暗的燈光下,他雖然笑着,眼神卻惡狠狠地瞪着西裝筆挺的男人:“傅昕,我真為你感到可悲。”

傅昕兩手插着口袋,滿臉嘲諷,恥笑着說:“席沐沐很快就會來陪你,我建議你省一點力氣,這樣你才有機會看到她。”

“哥,席沐沐現在可是銅牆鐵壁,她可被鎖在安靳不知道哪裏的別墅,丁家兄弟寸步不離的安排一堆人護着,我看可能得讓郭青言去引誘她才是。”

“才不用這麽麻煩,我已經安排好了。”傅昕陰狠的笑着。“再怎樣的地方,有一個人一定會知道,他能幫我處理好的。”

“我看你是想錢想瘋了,你以為只有安靳跟丁家?還有鳳九擋着呢!”郭青言冷不防的提醒。

“我就不明白了,一個什麽都沒有的女人,值得你們這樣保護?”傅昕緊皺眉頭,冷哼一聲。

“那就可以知道你多可悲,連個什麽都沒有的女人都強過你。”

“你找死。”

女人沖上前馬上就賞了郭青言一個熱辣辣的巴掌,紅唇上揚語氣冰冷:“我看你真的活的不耐煩,嘴巴安靜點還能活更久。”

“小玉,你明明就可以阻止你哥,我真沒想到你跟他一起同流合污。”

傅玉晶亮的水眸染上一層厭惡,卻很快的又消失:“安家踩着我們傅家夠久了,少了一個鳳九有什麽關系,除了他以外,其他都是我們的人。”

“你敢動席沐沐,安靳不會放過你的。”郭青言冷視眼前一派輕松的傅昕。

“真吵,再打一針讓他閉嘴好了。”傅昕搔搔耳朵,傅玉眼神複雜的拿出小針頭,直直地往郭青言的脖子上刺入。

“小玉……”他輕輕的低語着,在沉睡前,他沒有忽略傅玉的眼神。

一抹痛心的愧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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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起,安靳就變了。

席沐沐真的非常難适應,她覺得安靳可能受到什麽沉重的打擊……

但她實在不覺得自己有說錯什麽話。

安靳一改之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行蹤,開始頻繁地出現在自己面前。

早上,他在9點敲自己的房門,敲到第三下如果沒有反應,就會直接用鑰匙打開門,直接走進來把還窩在床上賴床的自己弄醒。

早上的席沐沐一臉茫然,轉頭正要大發火時,看見安靳神清氣爽,一臉溫柔的用修長的手指梳着自己的頭發,磁性的聲音緩緩響起:“早安。”

本身早上有點起床氣的沐沐看到這個帥氣逼人的少爺時,她頓時就沒了怒氣……果然鬧鐘這種職業,顏值也很重要。

安靳會默默的在叫完她起床後,讓她大概有幾分鐘磨蹭的時間,徑自走去她的衣櫃,把她的衣服拿出來放在旁邊的椅子上,接着走到浴室,幾分鐘之後又走出來到她床前,語氣帶着無可奈何:“沐沐,起床了。”

席沐沐趕緊理了理腦子混亂的思緒,乖乖的下床後走去浴室,進去才發現水杯上裝好了溫水,牙刷跟牙膏擺的整整齊齊地放在一邊,她受寵若驚趕快洗好臉刷好牙走出來,看到安靳已經幫她整理好床鋪,折的如豆腐般有棱有角的棉被,鋪平的枕頭放在正中間,還有她最喜歡的橘色枕頭也好好的疊在棉被上面。

“我去外面,你換好衣服出來。”他看到她傻呆的樣子,泰然自若的走到她面前,雙手拍了拍她粉嫩的臉頰,不顧她張口要問問題就走出去,還禮貌的帶上門。

席沐沐傻傻的走過去椅子前面,小手輕輕翻了一下他為自己挑的衣服,嗯……淺藍色的條紋寬版上衣跟牛仔褲,确實是她平常會搭配的色調,反正她本身衣服顏色就不多,安靳應該也是随便挑的吧?

她快速的換好衣服,綁了一個馬尾後神清氣爽的走出房間,只見安靳在外面看着手表,在她打開門的那瞬間就已經擡頭,帶着迷人的笑容看着她。

這實在太詭異了……安靳到底怎麽了?

只見安靳走上前,看到她綁起來的頭發輕蹙了一下眉,卻很快地就舒展開來,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地來到她白皙的頸項,接下來什麽都沒說的雙唇就直接覆下來。

暖暖的舌頭竄入她的口裏,她感受到安靳溫柔又綿密的摩擦自己的下唇,深深的吸吮着她的兩片唇辮,高挺的鼻尖輕輕壓住她的鼻子,她想要開口喘氣時又被更加深入的吻住。

不一會兒,她已經有點意亂情迷,安靳似乎感受到身下的女人已經快到臨界點,便輕輕的離開她的唇,然後露出一個令沐沐心醉的微笑。

“你的嘴裏都是薄荷味。”他眼角上揚,席沐沐滿臉通紅的眨了眨眼。“我感覺我早上吻你就等于刷牙了。”

“是……是這樣嗎?”席沐沐一楞一愣的舔了舔嘴唇。

“你牙膏用這麽多幹嘛?你該不會刷個牙就用掉半條?”他笑嘆。

“我哪有用很多!我只不過用這樣!”她惱羞的雙手推了一下安靳的胸口,然後比出她只用了這麽一點點。

安靳深邃的眼睛透露出笑意,這女人太可愛了,這種事情也要搶着證明……随即他忍不住緊緊擁住她,把她穩穩地按在自己心髒的位置,沐沐靈動的眼睛轉啊轉,她聽見了來自于安靳胸膛傳來的心跳聲,還有他淺淺的呼吸聲。

好半晌,安靳放開了她,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遍,厚實的大手牽起了她,與她五指緊扣:“走,帶你吃早餐。”

席沐沐就這樣傻楞楞的被安靳牽着走,經過樓梯,來到走廊,她穩穩地跟在安靳旁邊,與他并肩走着,聞着他身上那股讓自己安心的氣味,頓時覺得像在做夢一樣。

旁邊路過的保镳,掃地拖地的女傭看到自家主子突然一改作風,牽着一個女人走去飯廳,全部都投以注目禮,卻也不敢太張狂的偷看,而是先乖乖的讓出道路,躲在後面左右觀望着。

在飯廳翹着腳看報紙的丁貝喝着咖啡,眼睛随意一瞥就看到安靳牽着席沐沐走進來,連忙放下報紙吹了口哨:“哇喔?今天吹什麽陰風,讓安大少爺牽着人出來見客啊?”

“去你的陰風。”安靳現在心情很好,懶得跟他打嘴戰。

席沐沐一臉醺紅的被他帶到飯桌前,他紳士的拉開椅子後才讓席沐沐坐下,整個動作一氣呵成,但是席沐沐的小臉蛋卻紅得不像話。

“你突然對人家這麽好,人家不習慣啊!”丁貝喝着咖啡,促狹一笑。

席沐沐向他擠擠眼,聳聳肩表示狀況外,丁貝睜大眼睛愣了兩秒,輕輕咳了一下,待安靳跟女傭吩咐完後走過來,丁貝便馬上開口問:“突然的你這麽隆重幹嘛?”

安靳拉開椅子坐在席沐沐旁邊,幽黑的星眸瞥了一眼:“很奇怪嗎?”

“何止奇怪?你是吃錯藥吧?”丁貝失笑,對上席沐沐不自在的臉。“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幹了什麽對不起沐沐的事情?”

“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只是在進行深刻的檢讨。”安靳默默地拿起桌上的一壺鮮奶,先倒去席沐沐的杯子後,再倒自己的杯子。

“什麽檢讨?”丁貝好奇的問。

“你剛剛說我什麽,我這種行為是吃錯藥?”安靳輕輕地問。

“是啊。”丁貝直接的點頭,喝了一口咖啡。

“連你也感覺不出來我喜歡她嗎?”

席沐沐含在口裏的鮮奶硬生生吞了下去,嗆了一下。

丁貝則直接噴出來。

“……你是受到什麽打擊?”丁貝連忙擦了擦嘴巴,眼神疑惑的看着安靳,安靳則正在幫席沐沐順氣拍背。

“我都說了我在檢讨。”安靳冷冷挑眉。

“不是,你檢讨就檢讨,你幹嘛改變風格走這種親情路線,超惡心的。”丁貝馬上吐嘈。

“我認為我該對她有些改變,不然她誤解我不喜歡她。”

席沐沐懵了,眼睛緩緩地看着安靳認真不過的眼睛,然後在看向丁貝,她終于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丁貝對于這個眉目交會毫無頭緒,可聽到安靳這樣直白的說出這句話,他跟安靳這二十年的深交也不是白幹的,馬上就聽出來安靳是在表達他認為的在乎。

這太好玩了,第一次看到冷若冰霜的安大少爺一改高冷作風,當起暖男來了!真不愧是傻不溜丢席沐沐,肯定是說了什麽〝你喜歡我哪點〞這種類似的話,讓安靳這個低情商男人手忙腳亂。

早餐送了上來,席沐沐順了順口氣,切着火腿跟荷包蛋,一口一口地吃着,瞄到安靳絲毫不動,她疑惑的問:“怎麽不吃?”

安靳凝視着眼前擺得漂亮的早餐,然後轉頭再看看席沐沐,沒說話。

“不會切?要我幫你切?”席沐沐問。

安靳的眼眸突然半瞇起來,瞪着席沐沐,她含在嘴巴的蛋黃有點困難的吞下去,油油的嘴唇咕哝着:“你……”

“我什麽都聽不出來,你直接告訴我吧!”他冷靜又沉穩的嗓音傳出。“我這樣做有表達出我喜歡你嗎?”

“……”

神啊!這裏有個天才壞了。

☆、一改風格

這幾天,席沐沐感受到了來自安靳直接又肯定的表達方式。

除了早上慣例的起床跟熱吻以外,他也慢慢的帶她融入這座別墅的人。別墅裏面所有的保镳或是女傭,都是經過安靳挑選的,他們盡忠職守且尊卑分明,但是席沐沐卻很不習慣。

“席小姐,午安,請問您需要來點水嗎?”女傭貼心的來到書房,扛了一大壺水走進來。

“噢,謝謝你。”她不好意思的起身,走上前要接過水壺,女傭卻笑着直接幫她放到書桌上面。

“這是我們的本分,請您好好休息。”

“你告訴我廚房在哪裏,如果我有需要我會自己過去的。”席沐沐不好意思的笑着。

“這可不行,少爺囑咐我們要幫您準備好所有東西,您有什麽缺的只管告訴我,我會幫您拿來。”

“好……好吧。”

接連幾天,席沐沐只在早上時段與安靳碰面,吃完早餐後就去書房看書,有時她好奇自己窩在書房的時間,安靳在幹嘛,她試着問女傭,得到的答案都是:“少爺跟丁先生在開會。”

開會,什麽事情要開這麽久?

“你叫什麽名字?”她放下書本,對着站在門邊的女傭問。

女傭有點詫異的擡頭看了一下席沐沐,便不帶任何情緒的回答:“小七。”

“小七。”席沐沐難以置信的又問:“數字嗎?”

“是的,我的名字是個數字,因為我在家裏排行第七。”

“那……小七,我想要去少爺那邊看看,可以嗎?”

“這……”小七的眼睛閃出一絲慌張,她淡淡的拒絕:“不行,少爺有說過開會期間不能打擾。”

“可是我總是悶在這裏看書,遲早會發酸的。”才怪,她超愛看書的,但是現在對安靳的好奇心暫時大過看書。

“我……”小七看着眼前的女人,少爺跟丁先生在地下室的時候,除了有任務的夥伴是絕對不能進去的,可這個女人如果想要進去,少爺不知道會不會通融……

搖了搖頭,她還是不要冒險好了。

“席小姐,我真的不行這麽做,少爺跟丁先生開會是不能被打擾的。”

席沐沐皺起眉頭,一臉哀傷沉悶的說:“好吧好吧!你就把我關到死好了!”

“席小姐……”小七一臉緊張的上前,要是席沐沐跟少爺搬弄什麽,自己恐怕會吃不完兜着走。席沐沐躲在橘色枕頭後面,偷偷瞄了一眼小七糾結的臉,她趕緊又補上一句:“你讓我偷偷在外面看就好了,要是被發現了,我會說是我想看的,跟你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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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沐沐跟着小七來到客廳,客廳的壁爐上方有一個漂亮的女神雕像,只見小七走上前去,把女神雕像逆時針轉了兩圈,又順時針轉了兩圈,壁爐發出滋嘎聲響,在壁爐旁邊開出了一個通道。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席沐沐吓傻了,但她仍不動聲色的說:“走吧。”

“席小姐,我必須先提醒您,您一旦進去了,可能就……”小七有點擔心她能不能承受接下來的情景。“裏面會有一些您從沒有看過的情景,必要時我會詢問您,如果您不能忍受我們就盡快離開。”

聽到她如此慎重的口氣,席沐沐皺了一下細眉,小聲地問:“該不會裏面是什麽監牢吧?”

“不是,但是裏面的人可跟我們不一樣,所以請您一定要跟緊我。”小七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深深吸了一口氣,反正現在是帶着少爺的女人進去,她應該還可以活命吧?

席沐沐聽話的跟在小七身後走了進去,當她們兩人走進去時,密道口就關上了,她轉身時已經看不到入口的痕跡。

席沐沐小心地跟在小七身後,通道裏面燈火通明,清一色的白牆白地板,牆上密集的監視器,她不自覺抓起小七的手,小七愣了一下,轉頭詢問:“要回去了嗎?”

“不,請繼續。”她都已經走到一半了,哪有轉回去的道理。

兩人繼續往前走,來到一個銀色透亮的門,只見小七的手按了一下中間的傳感器,接着眼睛也靠了過去。

門嘎的一聲打開了。

“為什麽你臉要靠過去?”

“眼球掃描,确定是我本人。”小七淡淡的說,随即又像是開玩笑的說:“如果有人想要闖入,除了指紋是不夠的,還得要挖出眼睛才可以。”

這句話聽在席沐沐耳裏,背脊發涼,她終于感受到那一股無法言語的壓迫感是什麽了。她們兩人剛剛踏入,就看到一間又一間的房間,偌大的玻璃窗可以看得到房間裏面的景象,席沐沐跟在小七身後左右探頭,卻聽到小七提醒:“不要亂看,小心一點。”

席沐沐微微的應諾,但是眼睛還是不自覺得掃了一眼某一間房間,不看還好,一看就整個頭皮發麻,她看到一堆穿着白色實驗衣的人,正對着一個整身插滿管線的男人笑着,那男人抽蓄的厲害,硬生生被綁着。

“小……小七。”她語氣中有着一絲顫抖。

“怎麽了?”

“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啊……”

“是啊,所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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