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十一只小崽子
太宰治說完這句話就走了。
其實他不走,睦月也想要将他踹下山崖去了。
因為兔子們來了。
面帶笑容的送走了太宰治,睦月轉身,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了。
她沉聲道:“拔刀。”
幾刃下意識的拔刀。
睦月走到藥研身邊,竟然也從身後抽出一把刀來,這是一把通體血紅的刀,沒有刀鞘,也不知道睦月平日裏是藏在哪裏的,這會兒突然抽出來,把燭臺切他們幾個吓了一跳。
“找到冥火了。”穿着黑色制服,頭戴兔子面具的‘非時院’成員大喊一聲。
很快,數十只兔子将他們團團的圍在中間。
一開始喊人的那個男人往外走了一步,手中拿着一把西洋劍,在握把的位置,黃金之王從屬的火焰燃燒起來。
“A100422號權外者,代號冥火,SS級危險者,非時院予以逮捕,動手。”
睦月面色沉沉的看着這些兔子。
手一轉,一團火焰在刀刃上熊熊燃燒了起來。
比起那些兔子們武器上面如同螢火一般大小的火焰,她的這把刀上的火焰看起來就恐怖多了,愛染忍不住的伸出手指,朝着火焰戳了戳,卻發現根本就不燙,相反好像液體,手指伸過去,有種被包裹住的感覺。
兔子們戴着面具,看不出來臉色如何。
但是睦月卻很開心,不管在什麽地方能膈應到這群兔子,她都開心的很。
“小心,姬君!”燭臺切一刀挑開攻上來的一個棒球棍,口氣急切的喊道。
藥研和愛染相互合作,背靠背的解決來圍攻的人。
他們本身是刀劍付喪神的分靈。
一刀斬落,刀氣縱橫,地面上很快出現一道道裂縫。
若不是對面的兔子躲得快,這些刀氣打到他們身上,恐怕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了。
兔子們這會兒心理壓力也大,才短短數月未見,這冥火的身邊怎麽會聚集這麽多高手,還有這樣的刀意,真的是人類的力量麽?
還是說……是新的權外者?
兔子們頓時感覺不好了。
這些年黃金之王壓制着德累斯頓石板,将權外者控制在一定數量之內,從未有過錯漏,怎麽現在突然出現這麽多權外者,黃金之王知道麽?還是說,知道了卻無力阻止,因為這些權外者,是冥火的手下。
他們不是瞎子,自然能看的出來,這些權外者對冥火的尊敬。
“走。”
睦月不是個戀戰的人,眼看兔子那邊露出了破綻,低吼一聲,便率先拎着刀朝着之前他們停車的方向殺出去。
燭臺切應了一聲,太刀一橫,劃了個半圓,刀氣迸射,硬生生的辟出一個真空地帶。
藥研和愛染兩個人機動快,只見他們腳尖一點,小小的身子已經竄到了最前面,一左一後的護持着睦月。
“嘻嘻,主公該為燭臺切配一匹青海波才行。”愛染一臉純良的DISS了一把燭臺切的機動。
睦月一邊跑一邊扶着帽子:“好說,回去咱們就去看看馬怎麽賣的。”
燭臺切的臉色頓時有些黑。
睦月手撐着車門,翻入車內,點火,踩離合。
“嗚嗚——”
引擎巨大的轟鳴聲伴随着車輪與地面的摩擦聲,敞篷跑車一個漂亮甩尾,在一群兔子面前呼嘯而過,睦月得意的扯下帽子,猛地扔向空中。
一邊大笑一邊喊道:“各位,拜拜啦。”
兔子們被噴了一臉尾氣,不得不停下腳步。
“該死的。”領頭的兔子一把扯開耳麥,拿到手裏,語氣嚴肅的說道:“請求支援,冥火已經逃往東京方向,請全力截捕,請求支援……”
非時院也是個幹大事的組織。
在得知睦月出現後再到全力追捕睦月,速度可謂是相當快了。
但是再快也沒快到能夠做好全方位準備的那種,所以當非時院的直升飛機飛入東京的時候,睦月已經帶着燭臺切将車給退了租,拿回了押金,從那個小破巷子裏回了本丸。
“真是的,就不能将‘門’開在一個幹淨的地方麽?”
睦月一邊抱怨着一邊走進本丸:“哎,真是不劃算啊,還浪費了我的帽子,那帽子我花了三十小判呢。”
“姬君若實在喜歡這個帽子,明日我們就去遠征吧。”
遠征?
睦月脫外套的手微微一頓。
“我們的人手夠了麽?”
燭臺切搖搖頭:“不夠,不過遠征能夠出去的時間長些,我們可以用小判換些錢,在當地購買衣服,比起萬屋來要稍微便宜些。”
因為有個摳門的姬君,燭臺切現在也學會劍走偏鋒了。
“當然,關于遠征人員的問題,我覺得姬君還是得鍛刀,最起碼得湊齊三個隊伍才行,一隊出戰,一隊遠征,還有一隊能留在本丸做內番和照顧少主們。”
睦月低頭思考着。
确實,如今随着本丸的事務漸漸展開,确實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的心态了,尤其是又多了個孩子,無論是天守閣裏面那兩份離譜的訓練表,還是他們本身血脈的開發,都需要許多人在旁協助。
于是她點點頭:“也好,這兩天你們先正常出戰,我明天開始鍛刀。”
燭臺切心中暗暗的松了口氣。
不過很快又有些頭疼。
他真的很怕審神者将鶴丸殿給鍛出來,到時候他恐怕不僅要帶太郎和次郎,還要帶鶴丸殿這把‘熊’刀,只要想想,就覺得前途無亮。
就現在這個情況,壓切長谷部都比鶴丸殿來的親切!
然而,燭臺切怕什麽來什麽。
睦月說到做到。
第二天一早就去了鍛刀室,小刀匠呆呆的,睦月來了,才眼睛亮了一下,看見睦月往資源倉庫那邊走,頓時擡腳跟了上去。
很快睦月就設定好了鍛刀公式。
小刀匠吭哧吭哧的搬玉剛,開始鍛刀,誰知一下子跳了個三小時二十分鐘的鍛刀時間。
睦月驟然睜大雙眼!
這是……
她的呼吸都放輕了。
她在時之政府磨黑西服的時候,也順便打聽了一下關于鍛刀的事情,重點放在如何能用最少的資源鍛造出最多的刀,畢竟她是真的很窮,又要養刀又要養孩子,一塊小判恨不得掰成兩塊花。
黑西服随同訓練表一起給她的是鍛刀公式時間表。
她忙不疊的跑回天守閣,将那份時間表找出來。
沒錯了。
珍惜稀少的四花刀。
四花刀啊。
睦月一下子就想到路德來迎接她的那天,陪路德過來的一期一振。
那個溫柔的藍發太刀,那個最會照顧孩子的太刀!
會是他麽?
睦月搓搓手,要是一期一振的話就太好了。
“吶吶,蜂須賀,你有沒有感覺今天姬君的心情好像特別好?”佃當番的大和守安定手裏拿着鋤頭,湊到正拿着水壺為大葉菜澆水的蜂須賀旁邊小聲的問道。
蜂須賀放下水壺,連忙掏出手帕擦擦自手指:“姬君心情好不好麽?這幾天本丸的氣壓有些低啊。”
“雖然是很好,但總覺得哪裏很奇怪的樣子。”大和守安定雙手扶着鋤頭柄,下巴抵在手背上:“說起來,我們來本丸好幾天啊,好想去出陣吶。”
蜂須賀擡起手抵在額頭望向天空:“我也想啊,真的很讨厭佃當番呢。”
“蜂須賀你的內番服真的有些礙手礙腳。”
蜂須賀咬牙切齒:“這可是常服,常服!”
大和守·鄉下武士的佩刀·安定抓抓腦袋,表示不是很懂這些貴族刀。
三小時二十分鐘的時間一閃而過。
睦月抱着次郎來鍛刀室迎接新刀,與她一起過來的是太郎的保父刀歌仙兼定。
“鶴丸殿?”歌仙兼定看見刀架上的那把刀時,忍不住的睜大了眼睛。
鶴丸殿?
不是一期一振啊。
睦月有些失望,原本滿是喜意的臉色頓時平靜了不少。
“怎麽了?鶴丸殿這把刀有什麽問題麽?”睦月敏銳的察覺到了歌仙兼定聲音中的慌張。
“不,鶴丸殿全名鶴丸國永,是一把珍貴的四花太刀。”只是燭臺切恐怕要頭疼了。
出于對歌仙兼定的信任,睦月瞬間相信了他的話。
很快,睦月就将鶴丸國永給喚醒了。
白發金瞳的鶴少年在一片白光中緩緩顯露身形,他微微側着身子,這個角度恰好能看見他的後頸,他微斂着睫羽,一身白色出戰服,是一只孤傲又美麗的仙鶴。
睦月被這樣美麗的畫面給震懾的連呼吸都輕了幾分。
突然,鶴少年動了,他緩緩的轉過頭,金瞳中帶着狡黠的笑意,舉起手。
“喲,我是鶴丸國永?有沒有被我吓一跳呢?”
過于活潑的聲音瞬間将睦月從那份意境中給拉到了現實。
睦月十分配合的拍拍胸口:“哎喲媽呀,可吓死我了。”
鶴丸國永:“……”
這話該怎麽接?
一直執着于吓人,卻從未成功吓到人的鶴丸國永沉默了!
“我是這個本丸的審神者,代號小百合,放心吧,鶴丸殿,該配合你的表演我絕對不會視而不見,我會努力被吓到的。”
睦月拍拍他的肩膀,然後轉身走了。
哎,不是一期一振,傷心了。
鶴丸國永轉過頭看向歌仙兼定,再次舉手:“喲,歌仙。”
歌仙兼定一如平常挂着和煦的笑。
“鶴丸殿,歡迎來到本丸。”
“燭臺切出戰去了,既然來了,我先帶你去房間吧。”
作者有話要說: 鶴丸殿:憑良心說,我更喜歡吓人的過程,而不是結果。
睦月(拍肩):放心吧,該配合的我絕對配合,我是最佳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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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事情超級多,我兒子昨天晚上第一次喝了點蜂蜜水,就過敏了,還引起了荨麻疹,一早就送醫院了,真是糟心事,那口蜂蜜老值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