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茶具=差距

玉白的小墜子只有指頭大小, 瑩潤細膩,觸感和白鹿的玉雕一般無二。

确實是線索。

季樓深收起墜子,周遠之吼道:“還給我!這不是你們的東西!”

季樓深手指一籠握住墜子,“原本也不是你的東西。許意,押他回去。”

許意一記手刀切暈周遠之,拖着他向季樓深行禮。

季樓深擺手帶着墜子出去了。

顧言果然正在搓着老虎頭,懶洋洋靠在越璋身上,捏着越璋的耳朵。越璋悠閑甩着尾巴,聽見車門的聲音, 扭過頭看見自家主人上了車。

“線索拿到了。”季樓深将白貓墜子放到顧言手裏。

“那個費寅……”顧言微微皺眉,“這件案子疑點太多了,像是在刻意隐瞞其中的關鍵。周遠橫二十年前出事, 但只做了五年的貓,中間那十五年又在哪裏?如果一直在金水星, 那為什麽趙明盛他們找不到,我懷疑周遠橫這麽多年都被費寅藏着, 只不過費寅沒去見而已。為了這局棋,才在五年前把周遠橫放在了金水星。要我說,這個費寅心也夠狠的。”

顧言忽然一翻身坐起來,季樓深怕他用力過猛,立刻扶了一把, 顧言拿起光腦迅速編輯了數條信息。

編輯信息的時候,顧言唇角微勾,眼神清亮, 按壓虛拟鍵盤的手指飛快。顯然是在使壞,估計要坑費寅。

大概是發信息告訴周誠深提防費寅吧。

季樓深道:“周遠之後天就押解回帝都星,我們一起回去,順便帶上周遠橫,就讓費中将好好在金水星享受假期。”

不管費寅對周遠橫是真心還是假意,反正讓他離周遠橫遠些沒有錯。

至于周遠之的審判和周遠橫官複原職之類的,那就是軍部的事情了。

顧言發送玩消息,光腦卻收到了一條匿名來信。顧言點開掃了一眼便将自己的光腦丢給季樓深,“東梧帝國那邊發來了消息,下一個線索是貍貓換太子,地點是帝都星。”

季樓深看過信息,用顧言的光腦追查對方的地址,但一點蛛絲馬跡都查不到。

“我查過了,什麽都查不到,”顧言把頭放在越璋腦袋上,“我跟你說我一看到貍貓換太子的時候吓了跳,還以為要管到你們皇室頭上。”

皇室正統的皇子就兩個,一個皇太子一個季樓深。前一個是儲君,要是有問題,整個帝國的上層将會有一場動蕩。至于季樓深,這個身份本來就有問題。

季樓深想了想,道:“我和皇太子應該都沒問題。能用到‘貍貓換太子’,那對方少說也應該是貴族。”

聽到這句話,顧言臉色微微一變。

季樓深注意到他的神色,“怎麽了?”

顧言一把握住季樓深的手腕,力氣一時失控讓季樓深覺得腕骨隐隐作痛。他倒是想說一句沒什麽,但事關線索,他又不能隐瞞。

“我确切知道一家有這種事情,”顧言垂着眼睛,“帝都星沈家有獨子沈預并非親生。”

帝都星沈家是帝國內的頂級世家,現任沈家家主沈易賓是帝國最年輕的元帥,沈夫人是皇室敕封的女伯爵,論其來,沈家要比顧家強上不少。

沈家只一個兒子,叫沈預,和顧言一個年紀,說來也是年輕一輩裏非常厲害的人物了。奇怪的是,沈夫人與沈預并不親近,稍微了解沈家的人都知道這一點,沈夫人對這一點也不曾避諱。

但要說沈預不是沈夫人親生的……起碼季樓深沒聽過這個傳聞。

“難道沈元帥出軌?”季樓深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可能。

顧言搖頭,嘲笑道:“沈元帥趴耳朵,怕老婆,沒那個膽子。”他頓一頓,道:“沈預也不是沈元帥的親子,是養子。至于他的親兒子……他親兒子死了。”顧言面無表情道。

季樓深一聽他語氣就知道他在胡說,剝了個果子遞給他,“別鬧。”

顧言不肯吃,縮在沙發裏抱着越璋一通摸,半天才道:“他親兒子被他換了現在這個養兒子,差點沒命。那個親的,現在在別人家養着,不願意回去。”

季樓深見他神色晦暗難辨,心知顧言沒說完,還瞞了些事情。他手背輕碰顧言的額頭,皮膚的觸感溫熱,沒有之前那樣涼,猜他差不多緩過來了。

“我們先回帝都星吧,有別的事情到了再說。”季樓深調高懸浮車內的溫度。

顧言匆匆應了一聲,臉埋進沙發閉上眼睛。

……

“殿下要回帝都星?”許意跟在季樓深身後,十分驚喜,“殿下在外飄蕩了幾個月,陛下、皇後還有皇太子殿下都十分想念您。”

季樓深淡淡道:“我不回皇宮,陛下和母後如果不問,你也不必說。還有,回去之後你就別跟來了,換池屏過來。”

許意步子一停,臉刷地白了。

季樓深腳步一停,回頭看了他一眼。

許意輕輕咬着牙,自己偷偷給陛下和皇後遞殿下的消息可能被殿下知道了。他向來和池屏不對付,這次不能跟在殿下身邊,池屏那家夥谄媚,不知道要怎麽讨好殿下。

“好了,你先回去吧。”季樓深道。

許意深知季樓深的脾氣,自己辯解也沒用,只能默默退後。

……

兩天後,帝都星皇宮

“陛下,許意回來了。”親侍官敲開書房的門,皺着眉。

“許意回來了?”皇帝卓琅處理完公務正要離開書房,聽到親侍官的報告十分詫異,“他不是跟着樓深嗎?”

親侍官方文作為皇帝近侍,和皇帝一起長大。于公是皇帝的心腹,于私是知交好友,自然知道季樓深是個貨真價實的皇子而非公主。

方文道:“許意一個人回來的,說是殿下要換池屏過去。陛下,殿下應該知道許意往皇宮遞消息的事情了。陛下,你怎麽想了這麽馊主意,殿下心裏肯定覺得你在他身邊安插人手,不信任他。”

卓琅放下筆,垂着頭看着眼前的公文。

在卓琅身邊這麽多年,誰都怕卓琅,方文還真不怕他。

方文在卓琅面前沒有不敢說的話,“诶,這招确實能哄皇後開心,但是得罪了小殿下。你想啊,小殿下回來再跟皇後告一狀,那你不是白費功夫嗎?我要是皇後,估計以為你又打壓他們母子兩個。你這招還順手坑了太子殿下一把,小殿下心思多,難免又覺得你是要給太子殿下開路。”

平常做事那麽明白清楚的一個人,一遇到跟自己心上人有關的事,立刻就智商清零。在皇後面前漂亮話都不會說,難怪不招皇後喜歡。

俊美的皇帝陛下仍舊垂着頭,“是他自己往皇宮遞消息的,我沒阻攔而已。”沒有樓深的消息,皇後不願意搭理他。

聽聽,還挺委屈。你委屈個什麽啊,那個許意三心二意,他向着你,你就該拿了證據給小殿下,好讓小殿下知道你心疼他。

方文道:“怎麽就到這個地步了,小殿下都這麽大了,你們兩個卻還在鬧別扭。”

卓琅微微皺眉,“她不是跟我鬧別扭,她是完全不信我。我不跟你說,你這麽多年連老婆都讨不到,你出的主意我不信。”

方文正要給卓琅出主意,陡然聽見這句話差點一口血吐出來。他單這麽多年是因為誰?還不是因為陪着卓琅沒日沒夜的加班?

就這樣你還怼我,我給你出主意我跟你姓!

方文氣死了,關掉自己辦公用的光腦,“七點半了,我下班了。”

下班了也不敢去找妻子的皇帝陛下低頭看看公文,想起被小兒子趕回來的許意,卓琅心情更差。許意今天沒給他任何消息,他過去,憫清也懶得搭理他。

“父親。”皇太子卓亦闌輕敲房門。

卓琅道:“進來。”

卓亦闌将手裏的盒子放在卓琅面前,“這是樓深送回來的特産。”

卓琅掀開蓋子,裏面擺了整整一盒的碎星石茶具。

碎星石是一種名貴寶石,這種寶石如同揉碎了一整個星空在其中,異常絢爛。這一盒成色上等的茶具每個都雕工精湛,滿滿一盒,每個都價值不菲。

這是用一整塊碎星石做出來的,這樣一盒禮物十分貴重了。不過貴重歸貴重,看上去卻沒什麽心意。

父子兩個隔着一張桌子,面無表情地互看一會兒。

并沒有什麽話想和自家父親說的皇太子道:“父親,我告退了。”

卓琅将盒中的茶具每個都輕輕摸了摸,然後問:“你收了什麽禮物?”

卓亦闌道:“也沒什麽,就是一盒金水星特産的茶葉和一對袖扣。”

發現兩個人的禮物都差不多。卓琅摸摸冰冷的茶具,像這樣貴重的禮物,肯定是樓深吩咐人選出來的,要說心意,那是什麽都沒有的。

卓亦闌癱着臉道:“樓深送給母後的,是一盒親自挑選的彩糖。每顆糖的糖紙都是畫的一部分,所有糖紙拼在一起就是母後的畫像。還有一套最新出的護膚用品,連帶幾樣首飾,設計圖已經被樓深買斷,不會有重樣的首飾。”

不說多貴重,心意是到了。

卓亦闌說完,和卓琅同時低頭看了看桌上的茶具,感覺到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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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蘇爽甜文,作者賣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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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妖怪?那個舔毛的過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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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哪一款就有哪一款。兇的煞的嬌的軟的,什麽樣的都能找到。

直到有一天,婚介所來了個特殊客戶,拉cp毫無壓力的溫瑢大驚——這不是那個被我撩過後又甩了的男人嗎?

聖君:我找你們老板求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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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年前甩了的男人找上門來求複合,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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