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庸城首富

南下取庸城的張白騎也很順利,在庸城內根本就沒有守軍,只有幾十名維持治安的衙役,在張白騎的騎兵到來之時,城門還沒來得及關上,就被張白騎給殺入了城內。

陽平關的敗軍後來趕到庸城時,此時庸城已經是城門緊閉,嚴陣以待,本來想進城據守的敗軍願望落空,也只能再次往更南方的勉城逃去。

占領了陽平關和庸城下屬三縣,潘鳳麾下三千軍隊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漢中共有人口十萬戶,而庸城治下是漢中除了漢中城外最繁華的一代,漢中近乎有三萬戶的人口都在此三縣。三千軍隊既要分駐各處,還要時時防備有可能興兵來犯的張魯,這點兵馬确實有點捉襟見肘。

不過征兵的過程并不順利,張魯的五鬥米教在這裏已經深入民心,雖然潘鳳的軍隊是暫時占據了這裏,但是百姓都有抵觸的情緒。征兵令下達了好幾天了,可是卻沒有征來一名士兵。

潘鳳決定親眼看看庸城的民狀民生。

此時,正式漢中氣候最好的時節,也正是糧食獲得豐收的時候,農田裏應該是一副忙碌的景象。不過一進庸縣地境,大片的荒野就映入眼簾,農田裏偶爾就那麽一兩個人顯得蒼涼。樹木在風中瑟瑟發抖,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此番此景,不禁讓潘鳳觸景生情。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這是他真實的感嘆,原本在課本上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潘鳳并沒有多少感觸。不過如今,此情此景,他卻感觸至深。

此行潘鳳并沒有帶多少人,田豐在庸城處理軍政民政,魏延帶着一千士卒把守陽平關,同時潘鳳還提升了軍中的一個叫劉虎的什長為前軍副将,在陽平關監視魏延。

這劉虎雖然武藝平常,治軍和統軍方面也沒有什麽才能,不過勝在他對潘鳳忠心耿耿。在加上幾次作戰,他都立有戰功,因此潘鳳對其也就破格提拔了。最重要的也是潘鳳對魏延放心不下,畢竟魏延有過第一次賣主求榮,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雖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過潘鳳還做不到這點。一方面對魏延放心不下,令一方面還欣賞他的才能。

因為手下這僅有的幾名文臣武将,都在忙碌,此次随潘鳳出行的僅有張白騎和他率領的十名武藝高強的親衛軍。

潘鳳揮手,示意他們不要跟進,他向不遠處的一個老農緩緩走去。

這名老農皮膚黝黑,骨瘦嶙峋,在陽光下露出的皮膚都幹裂的不成樣子。不過那長長的白胡須已經從側面告訴世人,他已經不在年輕。

“老人家,您好。”潘鳳主動上去打招呼。

老農看了看潘鳳,身體哆嗦的向後退了幾步,看樣子對潘鳳有很深的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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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鳳有些無奈,他只得笑了笑,不過他還是盡力把笑容顯的和善些。

“老人家您莫怕,我沒有惡意。這是想問您老一件事。”

老農一看眼前這人并沒有像一般的富家子弟上來對他們又打又罵的,這才放下了不少害怕的心裏。

在什麽地方都有窮人和富人,只要有窮人還富人的地方就會有剝削,此番話并不假。這老農就是這一帶的佃戶,專門替世族和一些有錢人家種地的苦力,才這些人眼中,根本就不把這佃農當人看,見面打一頓都是輕的,就算打死了這些佃農都沒有地方伸冤。

“請問大人有什麽事情問小的。”

在老農看來,潘鳳身穿黑色綢緞衣服,肯定是有錢人家。在這個人權民主還沒誕生的年代,他自己都會認為低人一等。

“老人家,您別害怕。我就是想問問,這帶農田怎麽這麽荒涼,也不見有年輕人在這裏勞作,按理來說現在正是農忙的時候呀!”潘鳳問道。

“俺看大人肯定是剛來這裏不久,每年的這個時候,在庸城四大法師就會為庸城百姓祈福,年輕人都忙着看法師的神跡去了,只剩下我這種腿腳不好的在這裏忙碌。”

“四大法師?什麽樣的法師?”潘鳳皺眉問道。

“俺看呀,大人您肯定是從外地來的,這庸城的四大法師據說是張天師的門徒,法力無邊,據說能晴天求雨,點石成金。”

“您說的張天師可是張魯?”潘鳳繼續追問道。

“哎呦,大人呀!在這可不能直呼張天師名諱,這可是大不敬之罪,上天會降懲罰的。”老農叮囑道。

“謝謝你了,老人家。”潘鳳笑道,随後掏了下兜。“老人家,這是一錠銀子,給您的。”

老人連忙擺手拒絕。

“大人,俺消瘦不起,您收,收回去吧!”

潘鳳從老農的眼睛裏看到了渴望的神色,不過看到的更多是懼怕,于是他笑着拍了拍老農的肩膀說道:“老人家,這就算是我剛才向你問話的酬勞吧!放心,老人家,以後在我潘鳳的治下,我一定會讓你們過上好日子的。”

也不管老人家收不收,潘鳳反正是一股腦的把銀子塞進了老人家的手中,随後他又一擺手,對身後的張白騎說道:“走,随我去見見庸城裏面那四個妖魔鬼怪。”

……

庸城首富鄭江的府邸

府邸大約占地餘百畝,房屋更是有上百餘間。府邸內的建築更是層層分明,錯落有致,樓閣峥嵘,氣度非凡。進了大門、中門,迎面便是石礎木柱的客廳,套方花窗,隔扇支摘門,內外坊間飾以大塊的木雕花鳥,顯得古色古色。

此刻,廳院中肅立着一隊人馬,持刀荷箭殺氣騰騰的訓練,大概能有上百人,他們雖然身上沒有穿戴甲胄,但是彪悍的氣息比起精銳部隊也絲毫不弱。他們就應該是這些世家大族養的私兵了。

外邊殺氣凜冽,不過房中确是令一番景色,四壁銀燈高挂,主座上據案高坐着一個人,年約半百,儀表不俗,臉色紅潤,團團圓圓,穿着紫緞銅錢袍子,一看就是位富泰仕紳。

他左手邊坐着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方字臉,重眉虎目,不怒自威,睥睨之間頗具氣概。腰上挂着金背大砍刀,身上也是布滿疤痕,一看就是一個久經沙場的高手。

兩個個人旁邊都坐了兩個個盛妝麗人,穿了绮羅所制的春裝,窄袖子徘色春衫,把隆胸細腰的美妙曲線暴露無遺。

女人們象蛇一般冶蕩的賣弄着自己姣好的身軀,挑逗着自己負責服侍的男人,美女主動扯開春衫,酥胸半露,妩媚地用豐滿處研磨他們的肩膀,不斷為他們按摩着。

“現在這庸城,可是變了天,有人竟然敢向咱們争稅?”穿着紫緞銅錢袍鄭江冷笑道。

“老爺,我看這什麽潘鳳是活夠了,當年就是張魯那小子看到老爺不也是恭恭敬敬的,他一個新來的毛頭小子竟如此,不給點厲害的不得翻了天?”那名魁梧的大漢,眼中殺機顯露。

“彪子,你說的對,是應該給他點厲害常常。”鄭江點點頭說道。

“好嘞老爺,就等你這句話,我這就帶兄弟砍了他娘的。”魁梧大漢獰笑道。

“啪。”鄭江猛的一拍桌子。

身邊的端着茶水的侍女吓了一跳,手一抖,一下子就把茶杯打翻在他身上。

不過還好這茶水放置時間長點,因此并不燙了,只是溫熱。不過倒是把鄭江吓了一跳。

那名叫‘彪子’的魁梧男子一看,上前抓住了端茶侍女的胳膊,直接一個耳光就把侍女輪到在地上。一個柔弱的小姑娘怎能經得住壯漢的一擊?嬌俏的小臉頓時就腫了起來,而且在嘴角還流出了鮮血。

“竟然敢謀害老爺,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彪悍男子眼如銅鈴,怒氣沖沖,擡起手來,看樣子還要接着打這個小姑娘。

“彪子住手。”鄭江呵斥道。

鄭江一發話,彪子不敢違背,立刻就停手了。

只見鄭江眯着雙眼,臉色陰沉。

“你在打兩下豈不是打死了她?這樣不就便宜了這賤貨,以後誰還把我的話放在眼裏,去,把這賤貨拉到大街上,然後扒光衣服。找些乞丐什麽的,上了她,把她上死。我想一定很有意思。”

“是,你們兩個,把她帶下去。”彪悍男子指了指門口的兩個家丁。

經過了這個插曲,在鄭江身後給他用酥胸按摩的兩個女子頓時變的戰戰兢兢,手腳動作都僵硬了很多。

鄭江冷冷的鄙了倆人一眼,兩人頓時向陷入冰窖,渾身直哆嗦。

“你們兩個要是不能把本老爺弄舒服了,也跟她一個下場。”

兩個女子臉上又泛起了妩媚的笑容,動作也變的舒緩了起來,可是眼角裏卻悄悄的溢滿了淚水,誰又能知道,她們的辛酸,在亂世,長的漂亮真不是一件好事……

看着她們的表情,感受到她們的動作,鄭江這才滿意的轉過了頭。

“彪子,雖然要給那潘鳳點顏色看看,但不一定需要我們來動手。”

剽悍男子有些疑惑,不解的看着鄭江,試探性的問道:“老爺,您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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